生活在治安良好的國家,接受義務教育的魔王,對他毫無防備。


    對於生在百戰之地的阿倫來說,魔王就像嬰兒一樣吧。


    最終,當他透『露』自己是傭兵的時候,魔王咽了一口酒。


    『對於這個聽不慣的詞語,?魔王在豎起警戒心之前,先感到一陣好奇。


    從事各種活動,為戰鬥提供基層成員,征募傭兵工作者。


    隻要利害一致,瞬間就能構築起獲利的空間。


    把動用了天文數字的人力物力的戰鬥商業化,對利益的渴求深入骨髓的惡魔多如牛『毛』。


    阿倫並不是大人物的代理人,也不是誰的爪牙,不過是以最小的單價做買賣的惡魔之一。


    做的是物『色』有資質的正規人才,並進行遣送的買賣。


    不過,傭兵的招募不能公開。


    理由有各種約束和障礙,同時也跟大人物有聯係。血氣方剛的小『毛』孩,是阿倫的第二目標。


    一番煽動,魔王屬於他的目標,但是,魔王沒有迴答yes。


    “這是罪惡。”


    阿倫詼諧地答道,早已知道這種事情。


    『不過,也能拯救正義所不能拯救的事物』他這樣說。


    魔王無法理解。


    即使受男人的冒險欲驅使,也沒有理由要當傭兵這種來曆不明的職業。


    世界永不停息地在進行著戰爭,可是,這與魔王毫無關係。


    『需要幫忙的話,隨時都可以和我聯絡』阿倫說。


    在那之後,光陰流轉。


    妹妹出生了,又死了。


    每天對著清美的遺照頹廢度日的父親的身邊,深深地刻在魔王的腦海之中。


    不久之後,父親就因為犯錯被捕了。


    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魔王放棄迫在眉睫的考試,迴家了。


    富萬別市內的拘留所。


    詢問理由,經過三次追問,魔王終於能與父親見麵。


    “信我讀過了,爸爸”


    隔著塑料板的父親,輕輕地點頭。


    消瘦的臉頰上,憔悴的雙眼訴說著失眠。


    “心髒怎樣了?”


    父親曖昧地搖頭。


    信中,示弱的話沒有寫夠一行,但也能看出,父親曾多次倒下。


    因為心髒病發作。


    ……因為這病遺傳到了清美身上,父親時而在夜裏哀歎。


    “你的懲罰也太過火了……請不要放棄”


    父親解決了陸琪先生及其部下加藤,還有湊巧在案發地、跟他們打麻將的兩個人。


    父親會被判處嗎?


    對父親的同情不無道理。


    不過,父親的犯錯早有計劃、手法殘忍的事實也是無可否認的。


    如果隻殺陸琪先生的話,也不至如此。


    而且,陸琪以外的三人,充其量不過是狐假虎威、隻能侮辱父親的小混混而已,不過,魔王想這樣的人,死掉也是應該的。


    據身為父親朋友的辯護律師說,這場將持續三到四年的官司,他沒有絕對能讓父親免除死罰的自信。


    說真的,很不安。


    很在意為什麽世間都會同情陸琪先生。


    據父親的信中所說,陸琪先生欺詐經營,還是賭薄常客,在報紙、電視上卻什麽也沒有報道出來。


    陸琪先生與政客有一定聯係。


    有三島薫這位名人妻子,也是一方麵原因。


    如此一來,上述的一切恐怕都對判決產生了影響……。


    魔王:“請放心。迫不得已時,我也會向唿籲廢除死刑的團體尋求幫助”


    不過,在與他們會合、一同參加學習會後,魔王便失去希望。


    魔王要拯救的不是將來,而是不久可能會死的父親。


    父親平靜地對魔王說:謝謝你。


    父親留下眼淚,但是,眼中充滿了某種達成感的光芒。


    魔王狠心地說。


    “父親……你對這事情,有沒有後悔過”


    父親咬緊嘴唇。


    對不起。


    這句道歉,是對魔王們自家人說的,絕不是對那四人說的。


    魔王想象著判決時的情景。


    被告人毫無悔改之意之類的,檢察官高唿道。


    事實上,父親不可能對其低頭,這是絕不會發生的事情。


    聰明的你,能告訴爸爸嗎。


    帶著向神求救的表情,父親說。


    爸爸我,是世間所說的惡魔嗎?


    才不是惡魔吧。


    心中,理『性』和道德冷酷地對自已低語。


    勤勞的,比誰都愛惜家庭的父親。


    從父親身上,得到了數不清的笑容。


    滾燙的感情在沸騰,魔王責備自己忘恩負義的理『性』和道德。


    “爸爸是正確的……”


    至少,對魔王而言


    正是這句話,正是這份決心,決定了魔王今後的人生。


    “爸爸,我要迴去了。但是,一定會迴來。雖然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請不要舍棄希望”


    魔王不想掰著手指,傻傻等待數年後的判決。


    迴到富萬別市的家,整理好自己的行李,跟母親和葉隱告別。


    二人都為魔王的離開感到極度不安。


    不過,歎息不幸並不能拯救父親。


    將母親托付給葉隱,魔王迴到了英國。


    魔王唯一的失誤,是看錯了葉虎這頭野獸。


    當時,為催收父親來曆不明的借款來的家夥,在父親進入拘留所之後還不放棄。


    葉虎的魔掌,將會伸向留下來的母親。當魔王明白這一點時,已是許久之後了。


    在那個小酒店,阿倫滿麵笑容地迎接魔王。


    『我就知道,你會迴來的』


    魔王坦率地問道。


    如果跟著你,哪怕是從釋放罪人的強大力量,也能擁有嗎?


    那時,第一次,阿倫看著魔王的眼神改變了。


    『我不過是收買傭兵。沒想到,你會誌願參與活動』


    稱唿這東西,怎樣都無所謂。


    活動也好,傭兵也好,總之,魔王要『摸』索出肯定能救出父親的道路。


    『先在我這幹一陣子吧。過個兩、三年,宣誓之後,也可能允許你自由行動』


    追隨阿倫的時候,魔王並不是沒有『迷』惘。


    跟在日本的母親幾年沒有聯絡了。


    真正下定決心,是被卷入事件的時候。。


    其中的一個,是恰好正走下地鐵樓梯的他。


    隻是腰部受了點輕傷,卻卷入因恐慌而四散奔逃的人流中,放了錢包和護照的手提包也在現場丟失了。


    第二天看到新聞,魔王從心底震驚了。


    死者名單裏,清楚地寫著自已的名字。


    當時,對方調查時的慌『亂』也影響到了日本,犯這樣的錯誤並非不可能。


    譬如,魔王剛到大學一個月的時候,朋友突然被捕了。


    但是在這時間裏,他有跟魔王一同吃飯的不在場證據,很快就被釋放了。


    想必是隻聽了他女朋友的一麵之詞,就展開搜捕了吧。


    除此之外,還有大學裏一個有名的助教授,在演講時遭到包圍,之類的奇聞。


    這也不過是因為某個移民的證言。


    對方跟這個教授相貌相似,僅僅是這個理由。


    在這變,要經過縝密的搜查、得到絕對的證據後才展開逮捕行動,所以冤案並不多。


    但在外麵,卻經常發生某人被誤認逮捕、媒體上也炒得沸沸揚揚,最後卻發現是冤案的事情。對被害者來說,無法一笑置之。


    長年以來,受到各種威脅,在抓捕犯人的路上也有突然出事的情況,在就外出必須十分警惕。


    所以一邊做著入境管理的工作人員,隻看到學生的護照,也不確認生死,就草率地認為魔王死了。魔王正要去大使館,報告自己還活著的時候,阿倫製止了魔王。


    『借此裝死的話,實現你的夢想就能少用五年』


    後來,當魔王成為專門做諜報活動的傭兵時,真正感受到了偽裝死亡的好處。


    征募工作的周邊,有專門負責偽造履曆的人。


    在這,這幫人有大人物撐腰,實際工作則由移民承包。


    他們在世界上擁有龐大的網絡,隻要不是太離譜,大半的履曆都可以偽造。


    隻要預算充足,什麽都能買到。


    不過,即使是從近代以來便放鬆了戶籍管理的地方,比起把活人偽裝成死人,把死人偽裝成真死人的價格要便宜得多。


    歸根結底,即使展開調查,因為履曆上已是完全死亡,不可能發掘出真實信息。


    『說真的,你是一個人材』


    阿倫與那些在富萬別市的中心街闊步的星探們,有著本質的不同。


    能被他看上的,都是些缺乏經驗,卻能寄予期望的男人吧。


    魔王並不打算迴應他的期望,隻是為了自己的目的,在臨時契約書上簽了名。


    第二天,魔王離開寄宿地,向郊外的農場出發。


    看上去不過是牧場。


    不僅看起來如此,實際上也有牛、山羊、綿羊,人們在悠閑地擠著『奶』。


    對奇特的牧場主來說,這不過是副業。可以肯定,是由某處的辛迪加、或是資助的。也就是說,介紹大量傭兵的豪腕總頭目。


    無論哪個地方都有錢人,都會徹底地削減經費。


    簡陋的小屋,飯菜也是寺院般的素食。


    在那裏,有跟魔王一樣被惡魔誘『惑』的蠢貨,以五、六人為一組,用五天時間,對他們的體格、體力、特技、經驗等做詳細調查。


    簡單地說,就是家畜篩選會。


    但這不過是走走形式,不管什麽人都沒有落選。


    這裏聚集了各種各樣的人。


    魔王和臉『色』極差男人一起,被關進破爛的房間,也碰上了不到三天就哭哭啼啼的壯漢。


    嚴謹公正地接受檢查的魔王,突然被叫到另一個房間。


    那裏,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想與魔王過招。


    看來,魔王的履曆書上寫的『空手道、黑帶』引起了他的興趣。


    這個對手也不過是徒有其表。


    在這裏,即便是光天化日的大街上,魔王也曾卷入過衝突。這邊的人打架的時候,總喜歡一切都靠蠻力解決。


    隻要看準時機,避開缺乏技巧的衝撞和踢擊,接下來就隻需把致命一擊送向他的要害。


    這場自魔王表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自殺』行為,導致魔王尚未接受足夠訓練,就被派上高強度的戰場。


    這座設施被稱為“牢籠”,分支遍布歐洲各地。


    偽裝成牧場和農莊者居多,但在某些國家,也有堂而皇之地掛出招牌的。


    篩選會結束後,魔王跟介紹傭兵的人員簽訂正式契約,進駐以傭兵產業為傳統的瑞士民間軍事學校。


    擔任魔王的教官的,是有著惡魔稱號的人。


    個頭不高,是個文雅的男人。如果不是穿著軍服,會被當成名牌洋貨鋪老板的那種紳士。


    雖被稱為“惡魔”,卻舉止從容,一點也不像電影裏那樣的魔物。


    當然,這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過問個人經曆,所以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但是,魔王親眼目睹了“魔王”高超的技術。


    訓練的生畸罨般是早上四點起床,二十一點就寢。為了鍛煉對抗遊擊戰的能力,“魔王”有時會在深夜向魔王們發起攻擊。


    全部課程分為實用技術和專業曆捋。


    實用技術包括,武器的用法、『射』擊,各種製造和拆解、破壞工作、格鬥、偵察等。


    專業理論包括,通信、輔助駕駛、生存技巧等。


    有在嚴酷的訓練過程中放棄的人,也有發生事故而不能恢複的人。


    魔王除了跟其他人一樣順利學完課程,還掌握了規劃總剛的


    『小夥子,你很喜歡玩嘛』


    一次格鬥訓練結束後,惡魔用罕見的嚴肅口吻,對魔王說道。


    的確,在壓製對手之後,魔王沒有立刻進行最後一擊。


    目的,是為了觀察困境中的敵人會有何種反應。


    『那時,你臉上『露』出微笑了哦?』


    魔王不知道自己笑了,但也無法反駁。


    『對敵人應該抱有敬意。』


    也有紳士的美德。


    他一方麵進行殺人教育,另一方麵又說著這種道理。


    魔王想培養出一股殺氣。


    畢竟每日每夜都在學習。


    吃飯時休息時,誰都沉默寡言地低頭。


    都不想看到對方的臉。


    要是看到,就想殺死。


    在監視員控製下,對敵人怎麽可能懷有敬意呢。


    魔王不禁捧腹大笑。


    ――那麽,你又如何為前段時間那些施暴的人辯解呢?


    偽善者總是相信,不斷積累一個又一個的善行就能拯救世界。


    為了支撐自己的誇誇其談,這幫家夥總是把例子舉得很大。


    開篇就為了什麽東西之類,配上小說家的說教般的鋪墊,一定會有人拍手稱好。


    魔王做好了被教官打的準備。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使魔王第一次對“惡魔產生了敬意。


    『說得好,小夥子。那我問你,現在身在何地?』


    垃圾堆,魔王迴答道。


    『沒錯,就是垃圾堆。我們不是為世界而生存,一直都是為自己而活著』


    就這樣,取下剛才戴著的紳士麵具的“惡魔”,『露』出名副其實的扭曲笑容。


    『這個設施是屈指可數的訓練學校。能夠畢業的,隻有麻木不仁、擁有黑暗孤獨信念的人』


    “我期待你”,說著,他把手搭在魔王的肩上。


    原來如此,事物的善惡隻是主觀印象。


    於是,排除一切客觀標準,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生存的人,才是邪惡的王者,才能成為“魔王”……。


    傭兵中介也不是慈善工作。


    ?短兩周,長的需要五周在市場中奔走,才能獲得報酬。


    畢業的時候,“惡魔”對魔王的代號提出一個建議。


    那就是“魔王”。


    不過,這種玩笑般的代號,全世界也找不出一個傭兵或殺手會使用。


    魔王隻是在同伴裏,或者不需要使用代號的行動中,才自稱“惡魔。教官如此追憶道。


    話說迴來,在魔王首次奔赴戰場時,上一位已經不為人知地死了。


    第一次的時候,新人會有各種反應,而魔王卻冷靜得連在場的隊長都為之震驚。


    埋伏敵人,隱藏在草叢中,像訓練一樣瞄準。


    保持冷靜,隻是把能動的東西都解決掉的感慨都沒有。


    隻因那唯一的一句,在魔王心中的那句我要活下去。。


    這聲呢喃,將魔王從良心的叱責、後悔,和逃避現實中保護起來。


    同一個隊伍裏,衝在最前麵的人,戰鬥結束後抽泣著說道。


    我什麽都沒有做!


    衝在最前頭就意味著,不用擔心會神經錯『亂』而向己方攻擊。


    在為了下一次作戰而開始移動之後,他迴過頭,用武器指著同伴。


    仿佛早就預料到這個瞬間,隊長將他解決了。


    魔王也立刻握緊了武器。


    用歪理來說,就是學會了死亡。


    在大約兩年的時間裏,魔王奔走在戰鬥上。


    戰鬥時間短則兩星期,長則五個月。


    在熱帶雨林裏,與當地土著向導走散的時候,魔王差點丟了『性』命。幸虧找到了幹淨的水源,才生存下來。


    二年後,魔王與阿倫重逢。


    『我的眼光是正確的。你竟然活到現在』


    傭兵中介人和傭兵的關係,隻是利益。


    後者不論怎麽工作,也無法從貧窮的地獄裏掙脫,魔王也是如此。


    實際上,大多數戰友在契約期限過後,繼續修煉,通過人員介紹進入學校。


    給新手傭兵的工資,跟在便利店裏打工的差不多。但對這些人來說,卻是可以供養家庭許多年的巨債。


    『你不是為了錢而走進這個世界的吧?』


    當然。


    錢固然重要,要實施宏偉的複仇計劃,還需要一定的人脈。


    沒錯複仇。


    沒有理由地殺死許多人之後,魔王的想法改變了。父親解決陸琪先生在內的四個混蛋,算得了什麽?


    他們是人類的渣滓,有死亡理由的人,在魔王看來真是少乎其少。


    看到有這種先例,連父親會被審判,魔王都覺得奇怪。


    以前說著好話想救父親的小夥子,不知什麽時候,產生了一股想對大肆破壞的衝動。


    『以後魔王就是獨立了,有需要的時候還會麻煩你們的』


    魔王已經厭倦了紛爭地的打打殺殺。


    事實上,魔王不太適合戰鬥。


    他身材高大,是魔王的敗因。


    目標太大反而容易被瞄準。


    其實,擁有優秀戰鬥能力的傭兵,全是看上去中等體格,不會引人注目的男人。


    電影中出現的肌肉鼓鼓像大猩猩一樣的,一般會?肴死掉,或者因發狂而無法控製。


    而且,魔王有一種無畏的玩耍情緒,和把殺人當成遊戲一樣享受的傲慢氣質。


    雖然魔王自己也不想如此,但魔王那故意避開要害的方法,曾多次受到指責。


    在一絲判斷就能影響生死的戰場上,這是致命的弱點。


    不過,魔王有豐富語言的交涉能力。


    魔王準備複仇的第二階段,是以多方活動為主業。


    說是傭兵,魔王也有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


    但實際上,揮金如土的雇主們委托的任務都是極其艱難的,是花費幾個月、甚至幾年精心準備的的事情。


    當然,還必須有周全的事前調查。


    阿倫為魔王充當中介人的理由之一,是魔王是東方人。


    在傭兵的總數中,這樣的人十分稀少。


    如此一來,魔王不會被格外提防,從而順利工作。


    與傭兵相比。這份工作的報酬有著天壤之別,這是顯而易見的,更不用說情報戰有著極大的重要『性』了。


    相對地,也總是伴有風險。


    多虧偽裝死亡,沒有尾巴可抓的魔王,成為能幹的間諜而逐漸成名。


    有一次,魔王聽到一個令人興奮的話題。


    名叫三島薫的小提琴家,將會到附近的劇場演出。顧問所說,來賓中有大人物,那家總之就是殺害目標,而魔王的目光隻放在三島薫身上。


    那個仇人的妻子。


    好,那就解決吧。


    就像今天吃飯的菜單決不會改變一樣。


    對方笑著迴去了。


    已經掌握一定人脈的魔王,通知傭兵同伴,聚集貪圖金錢的人群,開始了行動。


    指揮權完全由魔王掌握。


    事前放出風聲,號稱要毀滅其他的地方,借此引給卷入事件之中、已經半死的三島薫致命一擊的時候,魔王有一種做完中期決算般的成就感。


    也與陸琪這名少女相遇了。


    引人注意地,她自稱為勇者。


    的確,魔王可能有輕狂的玩耍心態。


    要問罵我昂為什麽沒有解決她,迴答也隻是覺得有趣。


    就像以前玩的電腦遊戲,村子被燒毀、失去家庭的勇者不斷成長,最終打倒大魔王的王道劇情就要展開


    不對。。


    坦白說,可能是被本應已經失去的良心,製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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