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再說一件事,時田。”


    葉隱向前踏出一步。


    “陸琪並沒有唆使理事長”


    時田:“呃?”


    葉隱:“理事長平時就帶著電擊槍外出的。跟安娜吃飯的時候就已經說過,因為背後有不少見不得光的事吧”


    從時田的話推測,大概是理事長突然襲擊了時田真是夠愚蠢的舉動。


    陸琪:“好了,時田:,放了那個人”


    時田:“嗚”


    陸琪:“聰明的你應該明白吧?殺了那個人意味著什麽”


    的確,陸琪這種做法很卑鄙。


    但考慮到時田的心理狀況,大意的話,可能會使替身的人被殺。


    雖說與時田的私怨無關,卻不能改變作為人隻的事實。


    正如陸琪說的一樣,這種情況下,還不能確定時田是否會放棄抵抗。


    時田:“如果,我狠心殺了無關的人會怎樣?”


    不過,陸琪還是相信時田。


    陸琪:“時田:做不出這種事”


    聽到這嚴肅的語氣,時田收斂了畏懼的目光。


    時田:“我就帶著這個人質逃出去,你又能怎樣?”


    這次她是對我說。


    葉隱:“怎麽逃?又怎麽駕駛?打算就靠這麽一根釘來威脅我們?”


    時田:“也對,怎麽想也會吃虧”


    時田手臂的力度放鬆了。


    時田:“是我輸了,懷疑了你,對不起,陸琪。”…………。


    時田釋放人後,就呆呆地站在那裏。


    作為兇器的釘子,哢啷一聲掉在地上。


    安娜:“啊,姐、姐姐。”


    安娜好不容易發出聲音。


    看到她沒被繩綁住,果然,時田與安娜是協力關係。


    “……救、救救我……”


    理事長還活著的樣子。


    “哈、哈,時田:,你丫的,別以為這樣就完了”還挺精神。


    陸琪:“葉隱同學……拜托了”


    那麽,接下來,就是我的工作。


    葉隱:“切。”


    要幫時田嗎?。


    陸琪:“時田:與“魔王”有關係,這裏的人們都已經知道了。”


    葉隱:“我知道。”


    等待她的,將是嚴厲的拷問。


    陸琪:“對不起”


    可惡,為什麽自已要,嘛,總有辦法封住在場人員的嘴。


    葉隱:“大家聽我說”


    葉隱麵向極惡的人們。


    葉隱:“謝謝大家深夜前來幫助,這份恩情我葉隱終生難忘。以後會帶些禮品去道謝的,現在就此解散好嗎?”


    人群當中,聽到我們的對話,可能有人知道時田和“魔王”是有聯係的。


    葉隱:“父親就由我來報告”


    他們雖然滿臉惡相,卻也『露』出像是撿了錢般的表情,慢慢的散夥了。


    陸琪:“唔?”


    突然間,入口附近的人行動慢了下來。


    四處傳來問候的高唿。


    格外高大的巨漢分開了野獸群,一躍到葉隱麵前。


    糟糕透頂。


    衝進倉庫的時候,就發現有車接近了,沒想到竟是葉虎。


    葉虎:“我家的狼,什麽時候變成你的家畜了?”“父親大人,真是抱歉”


    “關於時間事我已經聽說過了。時田的義女要對親生父親複仇,是這麽迴事嗎?”


    他對著時田說道。


    突然,與理事長對上了。


    “葉虎先生,您終於到了。托您的福總算得救了”


    盡是符閑的話。


    “也感謝您的兒子”


    “請、請您、今後也多多照顧。”


    葉虎不動聲『色』地說。


    “混蛋也該有混蛋的報應。”


    “因為你這廢物,動用了我家多少的人?”


    “不、不是我,是這個女人!”


    “補貼,一人五百萬”


    葉隱糾集了二十人以上,也就是說、一億。。


    “這、這樣的巨款”


    “住口。”


    理事長的臉『色』變得蒼白。


    “父親大人。已經完事了,擅自動用大夥們真是抱歉。”


    葉隱權三“你隱瞞著什麽”


    “隱瞞……?”


    “那條癡狗、陸琪不是也在嗎?”


    多敏銳的嗅覺。


    葉虎深信,這個案件與“魔王”有關。


    “說吧”


    他抓住葉隱的胸口,把他提了起來。


    “我讓你去找魔王。你卻在毫無關係的事情中投入我的部下?”


    葉虎的憤怒,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要是抓到魔王,就把他千刀萬剮。魔王的手下也要他好看。”


    葉隱:“……


    “現在我數三下,這段時間內給我說清楚,否則連你的一夥人也格殺勿論”


    一夥?陸琪、安娜和時田。


    非要遵從不可嗎?


    突然,缺氧的朦朧意識中,浮現出一幅情景。


    保護弟弟的小千。


    無言離去的葉璃。


    還有,牽著安娜的手的時田。


    時田在遠處說道。


    “停手”


    時田:“放開葉隱:”


    她麵無表情地朝向這邊。


    “是你嗎”


    葉虎放開手,走近時田。


    時田:“說得沒錯。我認識“魔王””


    “你是時田的女兒?”


    時田:“沒錯跟父親相識?”


    葉虎不理會時田的問題。


    “魔王在哪裏?”


    時田:“不知道”


    “把你知道的事,一字不漏地說出來”


    時田:“幾乎不清楚他的事,真的”


    “是不是真的由我決定”


    葉虎的眼睛充滿殺意。


    已經完了。


    葉虎不會放過時田。


    雖然相識不久,自已跟時田也算合得來,老實說,還想再加深感情。


    對理事長燃起複仇之心的時田,對安娜也多少有些怨恨。


    為什麽沒有對她下手。


    把安娜當作人質,對時田來說,形勢上本應是壓倒『性』的有利。


    為什麽?為什麽……?


    周圍的人,有著自已所不知道的溫暖。


    “動手”


    在葉隱不禁想背過臉去的時候,聽到的抽泣聲音。


    安娜:“不要……這樣……!”


    那是毫無意義,而又無力的哀求。


    愚蠢的少女,時田這麽想。


    安娜:“姐姐不是壞人!”


    沒有達成複仇的時田,內心已經放棄一切,就像廢棄物一樣。


    安娜:“什、什麽……壞事也沒做過……!”


    安娜是笨蛋。沒有任何意義。看過不少犯人的時田是明白的。哭泣哀求無法使眼前的巨漢有一絲動搖。


    安娜:“原諒她吧,不要傷害姐姐!”


    她應該還沒理解現在的狀況。明明不知道時田與“魔王”有關係,隻是在哭。


    安娜:“我、是我、是我、不好……”


    葉虎的目光朝那邊望去,畏懼的安娜嘴唇變得僵硬。


    安娜:“我、跟姐姐、提出的自、自己要協助她!”


    太愚蠢了。誰會相信這種荒謬的大話。而且葉虎對這個事情毫無興趣。


    安娜:“我、我認識、“魔王”。跟姐姐、沒關係!”


    “喔。”


    對葉虎的聲音感到恐懼、感到顫抖,安娜結結巴巴地擠出話來。


    “所以、請放過姐姐!”


    落在周圍的是眼淚。。


    不如說,隻有內心這麽想。不說話就好了。這樣一來,安娜:也會受到嚴刑拷問。真是,以前就已經令人麻煩。…。


    時田看著安娜的圍巾對葉虎說。


    “難道,你要相信這孩子的話?”


    葉虎朝時田:瞥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麽,『露』出冰冷刺骨的目光。安娜能否抵擋這目光……。


    “真、真的!”安娜又在大叫了。


    時田:“不要『插』話、安娜閉嘴”


    安娜:“不要!”


    時田:“會被殺的啊?”


    為什麽。


    時田對安娜:不知所措。哪怕一點,也想了解自己的心情。時田不想把安娜:牽扯進來。


    眼中又溢出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終於,葉虎開口了,他的表情仿佛在說,自己絲毫沒有為少女們的。把戲浪費時間的打算。


    “她在幹什麽?”他指著安娜:。


    時田:“這個嘛……”


    時田一點都笑不出。


    “那是你的妹妹?”


    “那麽、你明白吧?”


    知道道老大的意圖,幾個男人『逼』近安娜。


    時田:“啊……”


    時田意識到,必須盡快否認。但是,否認之後又怎樣。已經,無能為力了。


    安娜如決堤般哭起來。安娜的慘叫仿佛傳遍了整個夜空。


    安娜:“姐姐、姐姐她,一直以來都很不幸,真的很不幸!請、請放過她吧!”


    貧乏的詞語。


    毫無說服力。


    要救時田的話,這言語未免太過弱小,卻又震撼心靈。


    送給安娜的圍巾已經沾滿不息的眼淚。。


    時田:“是啊,是我妹妹”


    時田的聲音如隨時可能消失般微弱,帶著淚的氣息。


    時田:“好好看看吧。”


    安娜:“安娜:一直都是姐姐的同伴”


    時田:“不是很像嗎?”


    對著毫不相似的妹妹、伸出手。觸碰到。


    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麽。


    姐妹都是那麽愚蠢。


    本該否認的啊。


    來,想一想。


    究竟要怎樣,才能讓傻妹妹聽話。


    時田:“啊、嗚……嗚……”


    想一想。


    不要把妹妹牽扯進來。


    下地獄隻有自己就夠了。


    來,說吧。


    能辯的口才跑到哪裏去了。


    向“惡魔“出賣靈魂所學到的東西,現在就是活用的時候!


    時田說不出來。


    怎麽努力,也說不出來。。


    這時葉隱的行動,出乎了所有人葉的意料吧。


    連自己也感到出乎意料。


    葉隱:“不要動!”


    葉隱從背後抓住葉虎的肩膀。


    另一隻手拿著時田掉下的兇器。


    葉虎:“被感動了嗎,葉隱:?”


    的確,大概是被感動了吧。


    葉隱:“陸琪、帶著時田和安娜快逃!”


    怎麽了、自已在做什麽?


    葉隱:“快、讓開!殺了葉虎也沒關係嗎!?”


    自已、究竟在做什麽……?


    葉隱權三“喔。”


    他猙獰地笑了。


    就像吃掉獵物之前而顯『露』的,野獸的從容。


    在感到畏懼之前,葉隱的身體先行動了。


    陸琪:“葉隱同學!”


    葉隱:“不要慢吞吞的!”


    陸琪:“嗚!”


    不愧是陸琪,很快便明白了葉隱的意圖。


    還傻站著的話,那真是蠢才。


    她立即拽起時田的手。


    “有趣。”


    “我完全大意了、葉隱:”


    葉隱:“…………”


    葉葉虎“發生什麽事了?”


    葉隱:“不知道”


    無言以對。


    腦海中,隻是浮現出一幅幅表情。


    她們哭泣的表情叫自已這樣做。


    葉虎:“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琪:“葉隱同學、抱歉了!”


    陸琪快速地抱起安娜,帶頭跑了出去。


    時田和安娜都像失去意識一樣,呆呆地跟著陸琪。葉隱:“讓路!要不我殺了這家夥!”


    陸琪她們走了。


    如同急流破岩般,穿出人群。


    葉虎一動不動。


    終於,她們衝到外麵,傳來汽車起動的聲音。


    那是自已給時田準備的汽車。


    車輪開始轉動,陸琪她們離開了。


    葉虎:“喂……”


    突然,深不見底的絕望向我襲來。


    葉隱:“嗚啊……!”


    “我對你感到驚訝”


    葉隱:“……”


    “本以為像你這種人,要是沒遇到過比我還恐怖的家夥,大概就不會背叛了”


    自已也這麽想


    葉隱搖搖晃晃的,手在顫抖。


    “不是被我撿來的家夥嗎?”


    任何解釋,在此刻都已經沒用了。


    隻能用自己的行動來說明。


    “打算怎麽辦,葉隱:?”


    葉隱:“怎麽辦……?”


    自已的未來。


    惹火葉虎的自已,會有怎樣的將來。


    “你存著錢,準備迎接母親”


    葉隱戰戰兢兢地點頭


    “對你來說這真是遺憾,就在剛才得到了消息”呃……?


    “死了。”


    兇器從葉隱手中滑落,在地上彈了幾下。


    “你的母親”


    葉隱的眼前一片黑暗。


    “好像是被酒後駕駛的汽車。”


    腳跟也站不穩了。


    “給撞飛了。”


    堅硬的地麵仿佛變成了沼澤地,將身體拉扯進去。葉虎的眼中沒有一絲虛假。


    葉隱:“為、什麽?”


    震破鼓膜,撕裂身體般的吼叫。


    葉隱翻著白眼、仰望天空、用盡全力不斷地叫喊


    .......


    魔王閱讀了父親的來信。


    致吾兒


    在第一次公審之前,因為想親口告訴你,所以便有了這封信。


    爸爸我大概免不了被判處極刑吧。因此,也可以將這視為我的狡辯。隻是,爸爸想把自己因陸琪而拿起兇器的心情,好好地記錄並留下來。


    爸爸生在北海道漁村,是家中第三子,為了上學而去了東京,大學畢業後總算能在首屈一指的山王物產就職。


    被配屬到經曆慰的爸爸每天都忙得眼花繚『亂』。像山王物產那麽大的綜合商社,需要處理的商品數量非常多。從海外進口商品,然後加工,運輸,出售等……管理如此龐大的資金流需要大量的體力和工作狂般的毅力。


    在某個結算的日子,正檢查進貨付款通知單的爸爸終於因勞累倒下了。但是,爸爸很慶幸這段經曆。因為在富萬別市的醫院,邂逅了當護士的你們的母親。


    爸爸蒙混著上司,利用各種借口反複前往媽媽所在的醫院。


    你們大概隻知道那個開朗的、會做可口飯菜的媽媽吧,但在工作崗位上,你們的媽媽卻是個不善言辭,容易退縮的人。她不善與人相處,與同事打交道也令她頭疼不已。因為護士工作繁重,她還使用過鎮定劑,這事情之後再說給你們聽。


    但是,就像你們所知道的,爸爸『性』格坦率,愛蠻幹,愛開玩笑,是個輕佻的人。(這方麵遺傳給了葉隱吧)


    見麵一個月之後,我就向媽媽求婚了。覺得自己既然在跨國公司工作,大概過不了多久,就要離開日本去國外出差了吧。去遊樂園玩後,在酒店的餐廳用餐的時候,我把戒指送了出去。而媽媽對爸爸也是挺有那個意思的。記著那時候,媽媽時田:白的皮膚因害羞而通紅,像是要從椅子上跌倒一般驚訝。


    第二天到外公家去問候,就這樣那樣的到了結婚的那一天。在結婚儀式上,似乎有人暗地裏議論,說我是盜婚者。


    結婚後,我馬上就被派往德國了。媽媽沒有一聲抱怨,跟著我一起去了。在遙遠的歐洲國家,很快就有了孩子。就是你,知道嗎?


    媽媽生你時是難產。你的腳先出來了。聽見你的第一聲啼哭,爸爸也喜極而泣,放聲大哭。


    你直到三歲前都生活在德國。是個好玩的男孩子。所以第一個學會的詞語就是遊樂場。在德國隻有移動遊樂場,迴到日本後我就帶你去了幼兒樂園。


    “我每天都想玩哦。一直玩真好”


    這句話,使我對你的將來感到了不安。不過,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小學的智力測驗時,不知為何爸爸被叫到了學校,媽媽對我說,“我真是母雞生出了鳳凰啊”


    從那之後,和你知道的一樣,一家人過了很長時間的太平日子。熱鬧的家中,爸爸我,還有家裏是英雄出門是狗熊的媽媽,輕浮的葉隱:,加上外冷內熱的恭平四個人,享受著愉快的生活。


    哎,你發覺了嗎?


    雖然有幾次在海外出差,但是每逢過年和你的生日,爸爸肯定會在家裏度過的。


    想起來,那時是最幸福的時候。


    遇到陸琪義則先生,是什麽時候的事來著?


    陸琪先生在山王物產的子建築公司作營業科長,是那種很有本事的人。


    富萬別市的城外排水通道,知道吧?就是在地下建造的排水通道,為了防止雨水積蓄導致洪水的設施。完成的話,號稱將深達50米,成為世界最大的地下空間。


    陸琪先生和爸爸當初就在那個地方相遇,陸琪先生誇口說,憑自己的實力從大人物那裏獲得了城外的排水通道的施工權。他是個像武士一樣昂首挺胸,說起話來堂堂正正的人。@


    爸爸對如今最為關注的施工計劃很感興趣,以總公司派遣人員的形式,成了陸琪先生的同僚。


    原本,我與陸琪先生也不是素昧平生。話說,爸爸還是學生的時候,常有學生活動,爸爸參加過與陸琪先生相同的派別。


    現在想起來像做夢一樣,不過,那時的爸爸是個很有些門道的人,對富萬別市鄰縣的資金進行運作與管理,一手承擔這見不得人的工作。


    我和陸先生一起,暢快地聊著鬧學生運動的時候,製作路障占領大學的事情。可是,陸琪先生也好爸爸也好,驀然迴首時,也沒覺得自己年輕時的想法有何積極意義。一邊喝酒一邊迴憶,愈發感覺到,那時就像是腦子出『毛』病了一樣啊。


    開始共事的第二星期,我與陸琪先生的關係已經很好,被他邀去家中玩。雖說是陸琪先生的自家,想不到居然是蓋了二十年的東區老公寓。我覺得他是一位傑出人物,應該享受更加富裕的生活。“雖然略有儲宣楷但平時不常迴家,不需要那麽好的房子”


    他邊笑邊說。


    我感到有些奇怪。聽說他已是有妻子和女兒的人了。


    可是,聽見他夫人的名字後,我明白了。老實說,我非常吃驚,甚至嫉妒。


    那個小提琴家,三島薫小姐,正是陸琪先生的夫人。他為了讓我吃驚,在那之前從未提起過。(本來就是個像演員一樣的人,喜歡故弄玄虛。)


    我和你說過的吧,我是三島小姐的大粉絲。的確,她經常呆在莫斯科和紐約,海外公演都很忙。沒空迴家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可憐的是,作為女兒的那個名叫陸琪的女孩子。在成功大道上大步前進的陸先生,常常會調動工作或是單身赴任。大概對女兒也沒有多少時間陪吧。


    旁人評價陸琪這孩子時,總覺得她有些奇怪。我敲小琪房間的門時,她也沒有出來問候。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小提琴的旋律。


    陸琪:“為了叔叔,送上這首曲子”


    說著,她就開始彈奏g弦上的詠歎調。一打聽,她跟你一樣在德國出生,從五歲開始學習小提琴。受了她母親的遺傳,記憶中的旋律十分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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