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昨日,還跟我提起你,如果他知道,你就是婉兒,他不知要有多高興。”


    戚玖歌的話,立馬讓沈暮煙迴過神來問道:“這半月一直忙著照顧斐然哥哥,都忘記問你哥什麽情況了。”


    戚玖歌麵上一驚,有些結巴地問道:“暮、暮煙你喊衛將軍什麽?”


    “斐然哥哥呀?”沈暮煙一臉坦然地望著她,突然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在我沒嫁給太子之前,我在私下都是這麽喊他的,隻不過沒當著你們的麵喊過,但與太子成婚後,我再見他,隻能喊一聲衛將軍。”


    “原來如此!”


    戚玖歌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之間有那麽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怪不得衛將軍對你用情至深,怪不得你寧願將自己的身份爛在心底,也不願意告訴他,你們兩個還真是一模一樣,永遠在為對方考慮,委屈了自己。”


    沈暮煙低頭歎息一聲:“如果不是這次刺殺,讓我見到斐然哥哥寧願求死也要見我一麵那種場景,興許我真的會把秘密埋在心底一輩子。可現在不一樣了,我知道自己的心。”


    “你心裏有他?”


    沈暮煙不假思索地點點頭:“對,或許從一開始我隻不過是被太子花言巧語迷了眼,忽略了從小大到,對我百依百順的斐然哥哥。”


    “那也怪他,他要是早一年上林府提親,哪裏還有太子什麽事情。”戚玖歌搖搖頭,“不過現在說得有些晚了,有些人,終究還是迴不來了。”


    “迴不來的人,就讓我帶著他們的那份一起活著,等到我手刃太子的那天,我一定會把這個消息燒給他們。”沈暮煙眼中閃爍憤怒的焰火。


    “說到太子,前幾日聽哥哥說,皇上讓太子出宮遊曆四洲體察百姓疾苦,好像一年前就出發了,目前的話,他應該在明州玄都境內。”


    “玖笙哥的那些探子都找迴來了?”沈暮煙問道。


    戚玖歌點點頭:“嗯,這多虧了衛將軍,哥哥說他想掌握太子的行蹤並不是想要幹什麽,隻是怕太子要是知道戚家還有人活著,怕他滅口。所以掌握他的行蹤,才能及時躲避。”


    “玖笙哥的無心之舉,倒是幫了我大忙。”沈暮煙勾唇冷笑,“等斐然哥哥好些,我們坐下來再好好商量。”


    戚玖歌點頭:“好,我聽你的。”


    在沈暮煙細心照顧下,衛斐然恢複地很快,不到五日就能下地走動,三日後能簡單在醫館院中活動了。


    “斐然哥哥,吃飯了。”


    沈暮煙因為高超的廚藝,這段日子跟醫館後廚混熟了,所以基本都能拿到很新鮮的食材,同時她還把各類藥材放入食物中,做成藥膳,一不小心就在醫館流行起來。


    現在沈暮煙,每日一邊照顧衛斐然,一邊在後廚做一些病人需要的藥膳,賺些外快。


    “暮煙,我覺得我身體已經大好,要不然明日我們就迴家,住在醫館這一天天的,可花不少銀子呢。”衛斐然走進來,見沈暮煙拿來毛巾,忙伸手接過,“我自己來。”


    “這幾天,我給醫館病人們做了一些藥膳,我也賺了不少銀子,而且我已經把藥膳的方子賣給了醫館,所以你住的這段時日費用,醫館全免了。”


    沈暮煙將一碗熱氣騰騰的藥膳放在衛斐然跟前:“快坐下吃,錢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


    “一想到因為我,讓你耽誤這麽多日賺錢的機會,我心裏就很不好意思。”衛斐然坐下來,聞著碗裏散發出來的香氣狠狠一聞,“暮煙,你的手藝可真好,明明藥材那麽苦,可搭配食材一起燉煮,吃起來卻是那麽有滋味。”


    “吃藥三分毒,藥補不如食補。”沈暮煙坐在衛斐然對麵,“賺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在廚藝大賽被衙門獎勵一個飯館,正好家裏那些人都已經幫著去裝修布置了,等你出醫館,剛巧飯館就可以開張了。”


    廚藝大賽的事情,沈暮煙在照顧衛斐然這幾日,已經都跟他說了。


    衛斐然聽得點點頭:“那取名字了嗎?”


    沈暮煙夾了一個煎餃放在衛斐然碗中:“還沒有。我記得衛將軍在軍營的時候,喜歡吟詩作對,所以等著衛將軍來取。”


    衛斐然聽到這話,瞬間麵上笑容擴大:“暮煙,信得過我?”


    沈暮煙丟了一個白眼給他:“你要是不要這個機會,家裏那幾個秀才可急得想取呢?對了,秦縣令也問過我取什麽名字。”


    衛斐然聽得眉頭一皺,暮煙的飯館,他們湊什麽熱鬧:“嗯,那我想想。”


    “邊吃邊想,藥膳涼了就沒效果了。”


    “好。”


    衛斐然乖巧地點點頭,一邊吃著,一邊想著。


    這段時間,與沈暮煙的相處,讓他有一種兩人已經成婚的錯覺。


    他以前隻敢幻象,不敢奢望的場景,現在都已經實現了,暮煙還讓他給她的飯館取名字。


    衛斐然心裏美的直冒泡。


    “嘿嘿嘿……”


    心裏想著,嘴裏不由發出笑聲,沈暮煙蹙眉抬頭,看著臉上掛著傻笑的衛斐然,桌下的腳輕輕踢了他一下:“傻樂什麽呢?趕緊吃飯。”


    “哦,吃飯,吃飯。”


    衛斐然忙迴過神,攪動碗裏的藥膳,舀了一勺放在嘴邊的時候,突然扭頭看向沈暮煙:“要不然,飯館就叫沈氏私房菜?”


    “沈氏私房菜?”沈暮煙重複一下,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什麽是這個名字?有點普通。”


    衛斐然伸手指著擺放在桌上的菜肴:“因為暮煙做的菜,就好像是家裏娘親做的菜,雖然普通,但帶著娘親對家人滿滿的愛意,在沈氏私房菜,隻要客人定製,我們就可以做出他想要的菜,讓他在外也能感受到來自家的溫暖。”


    沈暮煙勾唇一笑:“斐然哥哥,看來你在軍營的時候沒少看書,不過你小時候怎麽就不愛上學堂呢?每次都把夫子氣得夠嗆。”


    衛斐然一臉不好意思:“男孩子嘛,小時候總是頑皮的,不過你說到夫子,你不是一直想要暮秋上學堂?據我了解,當年教我們的鄭夫子,已經衣錦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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