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殆覺得他今天跟著老蕭來參加什麽真家什麽晚宴就是個錯誤。


    老蕭是來真家找小嫂子的。


    帶著小侄子,和那隻叫冰淇淋的狗。


    算是拖家帶口,他跟著來幹什麽呢?


    可能就是一時間腦抽了,才會在知道老蕭要來真家的時候,非常積極的主動請纓:


    「老蕭,你要去真家啊,我也一起去吧。」


    現在,時不殆看向蕭九閻和官熙的方向。


    他看到小嫂子笑的一臉燦爛地跟老蕭說著什麽,老蕭先是皺眉詫異,緊接著就把人往懷裏帶……


    時不殆又看了幾眼,得,老蕭和小嫂子跟著真少主離開會場了。


    老蕭跟小嫂子一家團圓,老婆孩子都有了。


    就他一個人孤零零一個,孤家寡人。


    時不殆從身邊走過的侍者托盤裏拿了杯香檳。


    修長的手指端著香檳,特別有範的搖了搖,裝逼地喝了一口。


    他的視線在會場上逡巡。


    不知道今天晚上的宴會上,有沒有美女可以獵艷呢?


    h國的女人,都以清純又嫵媚著稱。


    人前清純,上了床,特別放得開……


    時不殆的心思活絡了起來。


    獵艷雷達啟動十級探測,他把會場看了個遍,忽然視線落在一處角落,停住了。


    那裏,慕一熏靠坐在沙發上。


    她端著高腳玻璃杯,酒杯裏的紅色酒液不少,但她偏偏沒看,直接一飲而盡。


    然後拿起麵前一整瓶紅酒,又倒了一杯,又是一飲而盡。


    她的麵前,已經有兩瓶空的紅酒瓶了。


    我靠,暴力女這麽會喝?


    時不殆別開了眼,他可不想和暴力女再扯上什麽關係!


    .


    慕一熏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按理說,一向嚴謹淡漠的她,這種靠在沙發上的慵懶姿勢是不會出現在她身上。


    在她身上,永遠身姿筆挺得如一桿標槍一樣。


    但她今天晚上喝得有些多。


    喝多了,就鬆懈了。


    她看著少主帶著熙和蕭九爺離開,就很想喝酒。


    熙能夠得償所願。


    蕭九爺能夠得償所願。


    她呢?


    可能這輩子,想要的都沒有辦法實現。


    「喂,自己一個人喝酒有意思嗎?時爺陪你喝一杯?」


    一道陰影投在慕一熏身上,遮擋了她的視線。


    慕一熏抬頭隨意一看。


    哦,是那個沒用的男人。


    她冷冷道:「滾開。」


    時不殆被慕一熏這種態度一噎。


    媽的他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他不想和暴力女扯上關係,視線移開,又在會場上看了好幾圈。


    但不知道怎麽的,每一次看完,總是視線忍不住會往慕一熏這裏看過來。


    然後,現在更是不知道中了什麽邪,居然走到了暴力女這處角落。


    什麽自己一個人喝酒有意思嗎?


    問的什麽話呢?


    但時不殆臉皮厚啊,既然已經來了,一句滾開,怎麽可能讓他真的離開。


    他笑嘻嘻地說:「別這麽冷冰冰嗎?說什麽滾開,女孩子這樣說話也太冷硬了,應該柔一點,不然沒有男人喜歡的。」


    慕一熏神色更冷了,她抿了一口酒,冷聲道:「還想被抽?」


    時不殆:「……」


    臥槽,怎麽這麽暴力的嗎?


    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嗎?


    他倒吸了口冷氣,感覺腮幫子隱隱做痛。


    想幹脆走人,又想到他被說沒用的男人。


    這要是走了,不就坐實了沒用慫的「罪名」嗎?


    「那個……別吧。」


    時不殆在長腿往前邁了一步,自顧自在慕一熏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他道:


    「你看今天是你們少主舉辦這麽隆重的宴會,在這種宴會上動手動腳不太好吧,我也是好心,看你自己一個喝酒多孤單寂寞才過來。


    你看看你,我一來就板著張臉,這麽冷冰冰的,難怪你坐在這裏二十幾分鍾了,都沒有男人來搭訕,你說你長得也不錯啊,怎麽就這麽兇呢?如果你再柔媚一點……」


    時不殆的喋喋不休被慕一熏再次打斷。


    慕一熏扭頭冷冷睨他,看著他的視線像淬了冰:「閉嘴!」


    時不殆和慕一熏同坐一沙發,慕一熏看過來的時候,兩個人離得很近。


    時不殆愣了愣,眼底劃過一抹驚艷,當即閉嘴了。


    他剛才說慕一熏長得不錯,隻是隨口一說。


    畢竟他時大少爺閱女無數,沒點姿色的還真入不了他的眼。


    但現下再一看。


    別說,這個暴力女,還真的挺好看。


    大概是出席這種場合,她穿了一件黑色的晚禮服。


    本來習武的人,身體線條就很流暢好看,穿著晚禮服,更是把她身材的優勢顯了出來。


    肩薄,胸大,腰細,每一寸的線條,都恰到好處。


    時不殆甚至敢肯定,如果她穿的是牛仔褲,妥妥的蜜桃臀。


    她還化了妝,很清淡的妝容。


    皮膚白皙,鼻樑秀挺,她的五官偏冷淡,一雙眼睛看著人的時候總是帶著冷意,但偏偏,她今天用了一種粉嫩顏色的口紅,水潤亮澤,似乎散發著香甜的味道,柔和了她本身的冷淡。


    這種冷淡到極致,又帶著點清純的誘惑。


    慕一熏這一眼清清冷冷地瞥過來。


    時不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剛才也喝了酒。


    他竟覺得有點口幹舌燥。


    時不殆動作有些慌亂地端著手中的酒杯,像是要掩飾什麽地喝了一口,說:


    「你就別再推遲了,有時爺陪著你喝酒,你還有什麽不滿?」


    慕一熏再次冷淡地瞥了時不殆一眼,卻沒有說話。


    她算是看出來了。


    這個沒用的男人,不僅聒噪,臉皮也厚。


    怎麽說都不會離開。


    而且,不知道出於什麽難受心理,也許隻是看著少主帶走熙,也許是一直以來對熙的嫉妒和羨慕,讓慕一熏覺得非常的難受。


    這個時候慕一熏竟然覺得,有個人坐在她身邊,陪她喝兩杯還不錯。


    「這個酒挺不錯的啊,你們真家還是挺捨得花錢的。」


    「我等一下能不能帶兩瓶迴去,不介意吧,話說你是真藤宵的左膀右臂吧,這點小事應該能做主吧。」


    「你是怎麽成為守約人的?抽耳光子厲害,你打架也很厲害吧。比不上小嫂子,你在守約人裏麵排第幾啊?」


    慕一熏:「……」


    她忍無可忍,寒聲道:「閉嘴,沒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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