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剛才給趙武紮針的護士。聽到這裏,本就還在氣憤中的趙武更是不答應了。


    “嘛呢?沒完了是吧,還是跟我有仇...”


    趙武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竄了起來,可發現手上還紮著針,便又乖乖的坐了下去。可看到暴跳如雷的趙武,護士不但沒有生氣,還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笑容來。看到這裏,趙武覺得應該是內有玄機,但一時又猜不個所以然來。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也是鄰居,張卉。”


    淩薇從椅子上起身,指著身旁的護士對趙武介紹道。


    “你,你閨蜜?還是鄰居?哦...我算是看出來了,合著你倆是在這消遣我,逗我玩兒呢。”趙武是又帶氣,又帶笑,但卻拿淩薇毫無辦法。


    “見笑了帥哥,我和薇薇也是剛才偶然碰見的,就是你把藥拿給我那會兒。”


    “嗯嗯,我剛才進來就看見這背影怎麽這麽熟悉呢,絕對是似曾相識。沒想到還真是你,你不是在咱們那兒的醫院當護士呢?怎麽跑這兒來了。”


    “我老公不是調鄭州工作了,我就順便跟著一塊兒到這邊來了,這大醫院跟咱們那兒可不一樣,你是不知道考進來費了多大勁。”


    “瞧你們倆這狼狽為奸的樣兒,怪不得是閨蜜鄰居呢。沒事兒就等著拿人消遣著玩兒呢吧?”


    聽著兩人一來二去的聊天兒,一旁的趙武忍不住開口說道。


    “呦,您這還生氣呢?不就數落你兩句,至於嗎?”張卉和淩薇相視一笑,開口說道。


    “當然至於,這我是知道你倆是閨蜜了,我要不知道,你真把我這發燒當癌症治,我不得死你倆手裏?”


    “哪兒那麽嚴重啊,真要是發生誤診的醫療事故了,我們可是得承擔責任,受處分的。”


    “謔,瞧您這話說的,分明就是一草菅人命,怎麽到您嘴裏成醫療事故了。”


    “行了啊你趙武,人張卉就是跟你開一玩笑,看你這會兒來勁兒的,得理不饒人啊。”


    淩薇此刻也加入了張卉的隊伍,開始一起對付起趙武來。


    “我是在教育她,別迴頭真一針把人命給要嘍。”


    “嗬嗬,這就是你內男朋友啊?”


    “當然了,要不然我能這麽跑前跑後的伺候他嗎?就這人還不領情呢,把我搓你這草菅人命堆兒裏去了。甭理他,職業病。”


    “你到底哪頭兒的?一會兒幫著他一會兒幫我。現在就給你一機會,說吧,要愛情還是要閨蜜。”


    “當然是閨蜜了,這還用問嗎?”


    “就是,這還用問嗎?”張卉說完,便拽著淩薇向一旁走去。


    “你們倆幹嘛去?這就不管我了?”


    “您老多厲害啊,還用得著我們管嗎?”


    聽到趙武的話,張卉更加斬釘截鐵了。說完便推著淩薇朝護士站走去。


    “這都什麽人啊,我這生個病也犯衝?還碰上一惡毒閨蜜。”


    “咱們這樣合適嗎?”淩薇雖然人離開了,但心裏仍舊牽掛著趙武。


    “有什麽不合適的啊,他輸個液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兒。”


    “行吧。”


    “沒事兒,放心吧啊,這裏是醫院,我是護士,還能讓你們家這位病人有什麽意外嗎?”


    “嗯。你今天晚上要在值一夜班兒啊?”


    “是啊,苦逼的夜班生活,別人都燈紅酒綠去了,我這還得在這兒堅守崗位。”


    “那咱兒子呢?誰看著?”


    “我老公,有時候他忙了,我就把孩子帶過來跟我一塊兒上班。”


    “那你這顧得上嗎?一邊兒看孩子一邊兒還得上班。”


    “那我也沒辦法啊,總不能把孩子扔一邊兒不管吧?不過我這夜班也不是天天都上的,一個月能輪上四五個。”


    “行吧。你什麽時候來鄭州的,也不跟我說一聲兒。”


    “快兩個月了吧。其實本想跟你說來著,咱們好久沒見了,一塊兒吃個飯,逛逛街。可自從搬過來就一直忙著考試,整整考了一個月,才被這家兒醫院聘用。”


    “是啊,這年頭兒幹什麽都不容易,何況你這才剛上班兒幾天,就帶著孩子。醫院領導不說什麽還好,要真說什麽,確實挺難為人的。”


    “管他呢,先幹著再說唄,實在不行,我就迴家歇著,畢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耽誤誰也不能耽誤他啊。”


    “哎,你說這作為女人怎麽就這麽悲催呢。苦苦逼逼奮鬥幾年,好容易有點兒起色,就要去麵臨結婚生子。之後的生活就不得不圍著孩子轉,把你的一切都打亂了。而男人呢?該幹嘛幹嘛,絲毫沒有一點兒影響,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這世界上有太多事兒和公平毫不相幹了,你可能現在體會不到。但當你有一天當了媽,把孩子往懷裏這麽一抱。從那一刻起,你就會發現你的人生乃至一切都徹底被這個小孩兒給顛覆了。一點兒不誇張,他哭你會比他難受,他笑你會比他更開心。而他徹徹底底就成了你的一切。”


    “看來你是已經徹底被顛覆了。”


    “那有什麽辦法,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命。別光聊我了,你呢?跟內個得理不饒人的大帥哥到哪一步了?”


    “哎,說實在的,我也發愁。我愛他,真的特別愛。而我也能感覺到他愛我,可我們倆就是..哎呀不知道怎麽說,反正就是到了這個境地,很難再往前推進了。他也很為難,我也知道。所以我不想給他任何壓力。怎麽說呢,一切順其自然吧。有時候逼的緊了,反而不是什麽好事兒。”


    “這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起初想要的和現在得到的雖然是同一個,但確是兩種感覺,完全不同的概念。我那天在網上看過一篇文章,我覺得說的特對。這男人娶了誰都後悔,甭管是大明星還是大美女,都一樣,都有老去的一天,都會有源源不斷的小年輕來替代如今的我們。而男人也都會有厭倦的一天。所以真正能夠維持婚姻和愛情的根本,是包容和忍耐。”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快一年沒見了,一見麵兒就聊這些家常家短的,我一未婚少女跟你這已婚少婦差好幾個級別呢。你可千萬別給我灌輸這種少婦思想。”


    “去你的,你才少婦呢。快去看看你內男朋友的針怎麽樣了吧,該換藥了你喊我一聲,我給我老公打個電話問問孩子睡了沒。”


    “行,那你先打著,我去看看,一會兒來找你。”


    “嗯好,快去吧。”


    淩薇說完,衝張卉笑了笑,這才轉身從護士站走了出來。經過張卉的一番感慨,淩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迴想這些年的自己,她覺得好像一無所有。就連現在所擁有的愛情,她都覺得如同一場美夢,不知道哪天醒來就會人去樓空,想到這兒她鼻尖升起一股酸意...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將沉思中的淩薇喊了迴來,她拿出電話,看到是淩敏打來的。


    “喂姐。”


    “你在哪兒呢?幾點了,還不迴來。”


    “哦,內個,我在醫院呢。”


    “什麽?你怎麽了?又去醫院幹嘛呢?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


    “不是我,是趙武,高燒住院了,這會兒正打著吊針呢。”


    “哎,我還以為是你呢。趙武住院你在那兒幹什麽呢?你不知道你也是剛出院沒幾天的病人啊。”


    “瞧您這話說的,他住院我不得來看看啊,身邊兒沒個人陪著得多孤獨啊。”


    “行行行,你個傻丫頭,他比你自己還重要是嗎?發燒和你這手術比起來哪個嚴重,我問你。你不懂事兒,他這麽大人了,還老板呢,怎麽也這麽狗屁不通呢?”


    “哎呀,行了姐,少說兩句吧。我這沒事兒,不用擔心,你早點兒休息吧。”


    “嘿你個白眼兒狼,他趙武到底是給你喝了什麽迷魂湯,瞧把你這魂兒勾的...喂,喂..死丫頭,又掛我電話。”


    “更年期..”


    淩薇抱怨一句後,還沒等淩敏說完,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密謀完了?接下來準備玩兒什麽惡作劇呢?先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年齡大了,別把這心髒病再給我嚇出來。”


    淩薇在趙武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後,趙武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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