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小瞧這姑娘,不說話是不說話,一說話嘴上可厲害著呢。前兩天三個人在這喝多了找茬兒,這姑娘愣是給三個大老爺們罵跑了。”張琨繼續說道。


    “呦,女中豪傑啊。這招過來不光能幹活兒,還能看店,我看行。”


    “這叫什麽女中豪傑啊,這是典型的90後,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行了吧你,人90後怎麽了?你也年輕過,也沒見你這牛犢子虎到哪兒去啊。都不是臊你,讓你去送莊麗的弟弟上學,你倒好,被一幫初中生堵到學校門口,也就你能幹出這事兒來。”


    “我,我我內是不跟小孩兒一般見識。”


    “行行行,下迴再遇見這事兒,我可沒空去救你了啊。”


    “這車得多少錢啊,看著好高大上啊。”新玲來到車旁,仔細觀賞著趙武的‘豪車’,開口讚道。


    “沒幾個錢,還沒哥們兒這貴呢。”說著鄭雨將別再腰後的寶馬車鑰匙取下來在新玲麵前晃了晃。


    “哄小孩兒呢?這年頭裝逼是要交稅的你不知道啊?”


    “不是...這...我...”


    鄭雨的裝逼招式被識破後,便尷尬的支支吾吾起來。


    “別跟這站著了,你要幫忙就幫忙,不幫忙就迴去等著。”


    “嘿,你這小姑娘挺厲害啊。”


    “見過裝逼的,還真沒見過你這麽能裝逼的。寶馬比保時捷貴,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新玲一邊打開後備箱,一邊自言自語道。


    “不是,姑娘,這寶馬怎麽了?它招你惹你了...”鄭雨不服氣的狡辯著。


    “它沒招我也沒惹我,你招我了。一看你這就是人渣,拿著一個破寶馬的鑰匙淨騙些小姑娘,早晚得遭報應。”新玲狠的牙癢癢,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我怎麽就人渣了?我渣你哪兒了?”


    “你哪兒也沒渣,不過我勸你離我遠點兒,我老公可是練拳擊的。”


    說著話還不忘抬起雙拳,在鄭雨麵前比劃兩下。接著又重新鑽進後備箱。


    “我靠,你都結婚了?”


    “很奇怪嗎?我孩子都八歲了。”新玲從車內將趙武說的東西拿了出來,接著對鄭雨說道。


    “呢,沒寶馬貴的車鑰匙,幫我鎖下門,謝謝。”


    說完,在從鄭雨麵前經過時,還故意在鄭雨腳上踩了一下,這才憤憤離去。


    “唔..唔..”


    一臉茫然的鄭雨被新玲嗆得是無言以對,再加上這一腳的‘補償’,鄭雨靠在車上,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怎麽了寶馬哥?”聽到鄭雨的叫聲,新玲還故意迴過頭問了一句。


    “沒事兒沒事兒,不好意思啊,我咯著你的腳了。”鄭雨強忍著疼痛,擠出一絲痛苦的笑容說道。


    聽到鄭雨的話,新玲‘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接著便頭也不迴的向店內走去。


    “你要的東西。”新玲說完,把東西往桌上一放。


    “謝謝!”趙武禮貌的迴了一句。


    “怎麽出去兩個,迴來一個?”張琨疑惑的問道。


    新玲也不迴答,隻是對著餐館的店門努了努嘴。接著,便看到鄭雨一瘸一拐的出現在大夥兒眼前。


    “呦,怎麽了這是?便宜沒占著,受傷了?”看到走路一高一低的鄭雨,張琨開口打趣道。


    接著趙武對著張琨伸了個大拇指,兩人皮笑肉不笑的對視了一眼。


    “你這哪兒招來的土匪啊,下手也太狠了吧。”鄭雨來到凳子前,坐了下來。


    “你自己...”


    “誒誒誒,新玲新玲,去後廚交代一下,多烤幾隻龍蝦給我這哥們兒補補。”新玲剛要開口,便被張琨攔了下來。


    “這天上掉的餡兒餅不好吃吧?”趙武露著奸笑對鄭雨說道。


    “這哪兒是餡兒餅啊,這典型的板兒磚。一個已婚婦女,孩兒都八歲了,跟這鬧著玩兒呢。還跟我說她老公是練拳擊的。”


    “她跟你說的?”張琨一臉茫然的問道。


    “可不她說的嗎?為了幫你給員工摸底,哥們兒這迴算是下了血本了,腳都快給我踩瘸了。這種人千萬可不能留,得馬上開除,比他們家李總還個性。”


    接著鄭雨和張琨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鄭雨無辜的表情,兩人皆是哈哈大笑起來。


    “你..我成都這樣了,你們還有笑的出來,我真是交友不慎啊。”


    “行了行了,你沒看武哥這小拉菲都拿出來了,給你壓壓驚。來,先給你倒上。”


    張琨拿起新玲從車內取出的紅酒,裝模作樣的給鄭雨倒著酒。


    “去去去,會那麽多呢,這酒還沒開呢,你倒個屁啊。”


    “呦,這不是沒踩傻嘛。”


    “行了,別逗他了,一會兒真給逗哭了可沒人兒哄他。”趙武伸手在二人中間擺了幾下說道。


    “那還用哄,這個一來,我覺得立馬得憋迴去。沒事兒啊兄弟,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張琨頑皮的指了指新玲,一邊說,還一邊唱了起來。


    “行啊,你還唱上了。你們這一個個的,拿我尋開心是吧?”


    被張琨這麽一說,鄭雨更是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說完,便端起新玲之前拿來的白酒喝了一大口。接著,隻見鄭雨瞪大雙眼,表情痛苦的就像墜入了萬丈深淵一般,隨之剛喝進嘴裏的一口白酒,被他‘噗.....’的一下噴了出來,不偏不倚,剛好噴了張琨一臉一身。


    這還不算完,噴完之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滿臉漲紅,憋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我靠,這麽貴的酒,不是用來噴的好嗎。”


    張琨一邊說,一邊抽出桌上的紙巾在臉上、身上,反正是鄭雨噴過的地方,一點一點擦拭著。


    “咳咳咳..你..咳,你這哪兒他媽是酒啊,這..咳咳,酒精吧?”


    鄭雨使出渾身的力氣,一字一字的崩著。


    聽見鄭雨的話,趙武端起鄭雨喝過的那杯酒在鼻子下麵嗅了嗅。接著便眉頭一皺。


    “我靠,這多少度的酒啊。”


    “76,純酒頭。貴著呢,這麽好的東西被你給糟蹋了。”


    “你牛x,這一口要真給咽下去,我估計他這會兒都能噴火了。”


    “好你個張琨兒,這麽玩兒我,咱倆這怨算是結下來,我跟你勢不兩立。”經過一番重咳,基本上算緩過勁兒來的鄭雨喘著粗氣謾罵道。


    “冤有頭債有主,你這賬記我頭上多冤啊,也不合適啊。”張琨說著,將水壺中的水倒出一杯遞給鄭雨。


    “行行行,別鬧了,適可而止吧。說說正事兒。這個是我起草的一個整改計劃書,上麵從擴店,到裝修風格,以及擺設等等,都做了詳細的規劃,你參考一下,合適的地方你拿來用。你要是有更好的建議,你也可以加上去。”說著趙武從包內掏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張琨。


    “這怎麽還有張銀行卡呢。”張琨打開文件袋,看到夾子上不僅夾著計劃書,還有一張建行的銀行卡。


    “這裏麵是五十萬,密碼是我手機後六位。就算是我入夥投資吧。經營權由你來全權操作,分紅這一塊兒以年、季度為周期都行,你看著辦。分紅比例三七分,我三你七。”


    “這不太合適吧,你投了這麽多錢,就三七,那不行,肯定不行。”


    “我這投資人還沒說不行呢,你倒替我操起心來了。”


    “咱之前說好的,對半五五。怎麽到這就成了三七了,這便宜我占了於心何忍啊。”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局勢不同了。你忙前忙後的,我一個甩手掌櫃,少拿點兒也是理所應當。”


    “那不行,就按照之前的約定,五五開。要不我這也太不講誠信了。都說好的事兒,你這...”


    “行了,自己人,說這些有意思嗎?另外裝修這一塊兒,我也安排過了,對方的名片也在上麵夾著,具體設計方案和裝修,你跟對方溝通協商就行,我這馬上忙起來還真沒時間操這兒的心。一切由你做主。”


    “咱就一個小飯館兒而已,找這麽個裝修公司來做,是不是有點兒奢侈了。”


    “小飯館兒?還而已?加上旁邊我大概算了一下,合一塊兒三百多平呢。咱們既然決定做了,就做個精致,做個獨一無二。”


    “那這代價也未免有點兒太高了吧。我覺得沒這個必要啊。”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兒,方案溝通好,裝修過後。剩下的才是該你操心的事情,以後有你忙的兄弟...”


    就在兩人說話的同時,新玲拿著紅酒的開瓶器和醒酒器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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