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你拿李允當妹妹,她拿你當老公。這叫什麽感情啊,這不就是*嘛。”見趙武沒有答話,‘神童’再次開口說道。


    “給我滾一邊兒去,好詞兒沒一個,壞詞兒你倒是一堆。”


    “行行行,這不是看你挺惆悵的,幫你寬寬心,樂嗬樂嗬。”


    “聽了你這話,我更覺得惆悵,你這能叫寬心?你這明顯的就是在我傷口上撒鹽呢。”


    “是是是,是我用詞不當。但這話糙理不糙啊。你說這,你倆在一塊兒,你愛李允嗎?你都不用迴答,我都知道答案。”


    “行了,接下來好好籌辦你自己的婚禮吧。我發現我的事兒,你們一個個怎麽都這麽八卦呢。”


    “什麽叫八卦啊,這叫關心,說明大夥兒關心你啊。”


    “聊什麽呢,我說怎麽哪兒都找不著你,來來,恭喜了啊。新婚,哦不,開業大吉。”


    張琨看到趙武兩人聊得正起勁兒,開口打斷道。


    “都一樣都一樣,謝謝兄弟們的支持。”神童說完,將手中的香檳遞了出去,三人一個碰杯,便喝了起來。


    “咱兄弟們可是有日子沒聚了啊。”神童將酒杯放下後,開口說道。


    “是是是,咱仨上次見麵是啥時候來著?”張琨努力迴憶著,但絲毫沒有頭緒。


    “小武迴國嘛。剛從美國迴來,跟個流浪兒童似的,那狼狽樣兒,知道的是出國留學去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出國乞討了呢。”神童一拍腦門,振聲說道。


    “啊,對對對,哈哈哈...”聽到‘神童’的提醒,張琨樂的合不攏嘴。


    “你們倆這是把我當段子聊呢?”趙武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


    “沒有沒有沒有,我有個提議啊,咱兄弟們找時間聚聚怎麽樣?”張琨趕忙轉移話題。


    “行啊,我沒問題,看趙老板的了。”神童將眼神投向趙武。


    “我?無所謂,你們訂時間,我隨叫隨到。”


    “那行,依我看,那就明天吧,明天31號,剛好咱們聚一塊兒,跨個年。還是老規矩,打球,泡澡,麻將,一條龍。我來安排,誰都別跟我搶啊。”張琨激情四射的說道。


    “行啊,你來安排當然沒問題,有人搶著付錢,我還得爭論一番啊。不過有一條件,都得帶媳婦兒。誰不帶,不讓誰去啊。”神童嘚瑟的說道。


    “那你幹脆說,你倆去不得了唄。繞這麽大彎子,搞得那叫一個激情。”趙武白了一眼‘神童’說道。


    “呦,sorry,sorry,忘了,真忘了。你例外,你例外。咱倆都必須帶著媳婦兒去。”神童尷尬的笑了一聲後,繼續說道。


    “咳,男人的活動,帶什麽媳婦兒啊。之前怎麽沒聽你嗷嗷過帶媳婦兒啊,這次可算找著媳婦兒了?可勁兒炫耀唄?”張琨在一旁附和道。


    “行,不帶就不帶,你們說怎麽辦就怎麽辦。”神童一咬牙,一跺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


    “瞧這孫子慫的,一看就是個妻管嚴,我剛才怎麽沒反應過來啊。我說呢,一口一個帶媳婦兒,不帶不讓去的。原來在這等著呢。”張琨看到‘神童’的表情後,十分鄙視的說道。


    “那叫愛,什麽妻管嚴,咱倆半斤八兩你說誰呢。其實最有發言權的應該是小武,你看看人家,現在翻身當地主了,你呢?還被你媳婦兒壓迫著呢吧?”神童也不甘示弱,開口反擊道。


    “行了行了,你倆吵吧,我走了。我得迴公司了,邵剛叔昨兒就迴來了,吃飯我都沒去,今兒再不露露臉兒,那真得出大事兒。”


    “這就走了,一塊兒吃個飯再走唄。”神童望著趙武離去的背影,開口說道。


    “改天吧,你們訂日子,到時候我過去找你們。迴見。”趙武背對著二人,揮了揮手。


    趙武獨自一人駕車趕往公司,來到樓上,邵剛正在辦公室整理著資料和文檔等物品。


    “邵剛叔,實在抱歉,昨天臨時有點兒事兒,我和允兒沒能一同跟你接風,您作為長輩,可別怪我們啊。”趙武看到正在忙碌的邵剛,開口說道。


    “哈哈..小武啊,你爸說的一點兒沒錯,開始打官腔了,還有模有樣的。”


    “哪裏哪裏,昨天是突發狀況,本來已經到酒店了,但實在不湊巧。”


    “沒關係,這麽說就見外了。怎麽樣,事情處理完了嗎?”


    “嗯..差不多了吧。總部港那開了家茶館,裏麵的燴麵做的不錯,不對外的。我已經給他們預定過了,中午這頓得給您補上。另外有幾個事兒,想跟您聊聊。”


    “行行行,當然沒問題,趙總經理都發話了,我這不得隨時候著啊。哈哈哈...”


    “邵剛叔,您這是誇侄子呢還是罵侄子呢?”


    “行了,不鬧了小武,我這有點兒東西還沒處理完呢。有事兒,咱中午吃飯的時候聊。”


    “好嘞,那您先忙著,有什麽事兒需要幫忙的,您喊我。”


    “沒事兒沒事兒,我自己可以,找你們幫忙你們也不知道東西往哪兒擺,倒不如我自己收拾,真用起來,找的時候也方便。”


    “那行,我先迴去。您收拾完到我那屋找我。”


    “沒問題,我收拾完就過去。”


    兩人暫別後,趙武迴到自己的辦公室內。


    “來了?看你睡得挺香,早上就沒喊你。”淩薇坐在落地窗邊,喝著咖啡說道。


    “哦。我剛從朋友的開業典禮上迴來。你給茶館約了嗎?咱中午過去。”


    “說過了,放心吧。但隻約了3碗麵,你也知道他們家很特殊的。”


    “嗯。那就夠了。現在的人啊,誰不誰的徒弟,就開始以名賺利了。”


    “就是,一小碗燴麵就一百。還沒盛胡辣湯的碗兒大呢。就這還這麽火,吃著也就一般般啊。”


    “咳,就這不預定你還吃不到呢。圖個新鮮。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


    趙武說完,拿出電話找到‘李允’的號碼撥了出去,但電話另一頭傳出正忙的提示。


    而此時,李允正在跟自己的父親李振東通著電話。


    “爸,元旦我估計迴不去了,讓小武替我迴去看您吧。”


    “什麽意思?不說都說好了嗎?”李振東在電話另一頭問道,聲音顯然有些不開心。


    “我定好了明天一早去香港的機票,公司不是準備成立一個基金會?要在香港投入上市。我先過去考察考察那邊的情況,看看適不適合做基金總部。”


    “行,該去去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您看,我最怕的就是您怪我了。”


    “跟你開玩笑呢,傻丫頭。你們倆踏踏實實做事兒,爸爸肯定雙手讚成,支持你們。有你們倆給集團拚搏賣命,爸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怪你呢?但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要學會照顧自己,別讓爸擔心。”


    “爸...”李允本想說些什麽,但卻欲言又止。


    “怎麽了?跟爸聊天還開始支支吾吾的了。”


    “沒..沒有爸。您放心吧。我從香港迴來,一定迴去看您。”說完之後,還沒等李振東說完,李允確先一步將電話掛斷。


    “這丫頭...都學會掛我電話了。真是翅膀越來越硬了啊。”李振東看了看被掛斷的電話,歎聲說道。


    “怎麽說?不來了?”李母在一旁焦急的問道。


    “不來了,事業為重。”


    而李允,掛了電話之後,便坐在車內,失聲痛哭起來,整個身體,不停地搐動著,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仿佛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布在整個車內,織出一幅暗藍的悲哀。


    父愛,觸動了李允內心的傷痛,她本想跟自己的父親哭訴一下自己的經曆和心情,可她知道,這並不能解決她此時的困境。就在李允正悲痛欲絕的時候,電話鈴聲將她從萬丈深淵中叫醒。她看了一眼副駕駛座椅上不停震動的手機,上麵顯示著‘小武’。她眼睛緊閉著,咬緊牙關,雙手的拳頭握得越來越近,想竭力製止抽泣,接著李允用力擠出一絲微笑,又將淚水吞迴眼眶。


    “你在哪兒呢?沒來公司啊?”電話另一端的趙武開口問道。


    “沒有,有點事情要處理。對了,元旦你自己迴去吧,我去不了了。我準備去趟香港,順便考察一下基金項目。”


    “香港?這麽大的事兒,怎麽不商量一下。資料方案你都了解了嗎?情況你都熟悉了嗎?現在盲目的考察不是太草率了?你想想...”


    “行了,這事兒我沒打算跟你商量,如果沒別的事兒就這樣吧。”趙武還沒說完,李允便匆匆將電話掛斷。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這邊什麽都還沒確定呢,去香港考察,真是吃飽了撐得。”趙武將電話扔到桌上,氣急萬分的說道。


    “怎麽了?又吵架了?”一旁的淩薇看到趙武的表情,知道兩人一定是在電話裏又別嘴了。


    “沒事兒,不管她。讓她自己去吧。天天就會想一出是一出。”


    “也許李總隻是想去散散心呢。”同樣作為女人的淩薇,知道李允的真正用意。


    “哎..行了不說她了。你安排一下車,中午開福特去。”


    “哦,那司機呢?”


    “讓檀雅安排,這點兒事兒都做不了,她就可以卷鋪蓋滾蛋了。”


    “好,我這就安排。”


    看到怒發衝冠的趙武,淩薇暗自歎了口氣,不再與其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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