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二人送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的時間了。趙武趕忙驅車向李允家趕去,‘忠叔’的酒店本就離李允家不遠,僅僅三個路口的距離。


    “叮咚....”趙武按下了門鈴。


    “來了,快進來吧。手裏提的什麽啊。”李允將門打開問道。


    “哦。我爸媽從外麵迴來帶了點兒特產,讓我送過來,我也沒看是什麽東西。”


    “小武來了,快坐吧。我換件襯衣咱們就出發。”李振東從樓上下來,向衣帽間走去。


    “沒事兒東叔,不著急。您慢慢兒換。”說完又對李允說道。


    “你爸搞得跟相親似的,還換件襯衣。”


    “去你的,我爸將來不也是你爸啊?小心他聽到了揍你。”李允白了一眼趙武說道。


    “你爸他們呢?直接去酒店了?”李振東從衣帽間走出來,打扮的西裝革履的。


    “嗯,我爸媽在酒店等著呢。您要收拾好了,咱就出發吧?”


    “我好了。去看看你媽好了沒,磨磨唧唧的。”李振東對李允說道。


    話音還沒落地就見李母從樓上走下來,一邊走一邊說道。


    “好了好了,走。催催催,天天跟催命鬼似的。出個門不得收拾收拾?”


    “年過半百了,還收拾收拾,害臊不害臊。”李振東不屑的說道。


    “年過半百怎麽了,就不允許我收拾收拾?”


    看著這一幕,趙武又想起了自己的爸媽,心裏哀歎道。


    “哎,這過了大半輩子的人了,每天就是這麽喋喋不休的爭吵過來的嗎?”


    生活,再偉大的人,麵對生活也無非是柴米油鹽,雞毛蒜皮。而所謂婚姻,我們敬佩兩種人:一是年輕陪著男人過苦日子的女人;二是年長陪著女人過好日子的男人。而兩個人生活、婚姻中的莫名爭吵,就像是炒菜時放得佐料一樣,如果少了這些鬥嘴的情節,反倒顯得枯燥無味。


    趙武將車開進酒店的停車場,停穩之後,眾人推門下車,向酒店包廂內走去。


    “忠老也在呢。這麽晚沒打擾您休息吧。”李振東推門進去一眼就看見了,正在與趙延慶敘話的‘忠老’,快步上前問候道。


    “哪裏話。年齡大了,現在已經習慣了,晚睡早起。”忠老笑道。


    “忙活一輩子了,您也該享享清福了。”李振東拉開座椅,在忠老身旁坐下。


    “忠叔。”


    “忠叔。”


    李允和趙武走到忠老麵前畢恭畢敬的鞠身問好。


    “好好好,來來,快坐吧,都是自家人,別搞得這麽客氣。”忠老擺擺手示意二人坐下,接著又轉臉對李母說道。


    “秀琴也來了,別站著啊,都快坐吧。”


    “忠老,前些日子出去了一趟,給您帶了幾根長白山野參,天寒,您補補身子。”李母將手中提著的幾盒野山參遞到忠老麵前。


    “秀琴有心了,以後別這麽客氣。搞得這麽隆重,以後這局我還不敢攢了不是?”


    “大家夥兒的一點兒心意,您笑納。平時都忙,也沒空去給您請安。”


    “哎呀,都一家人,哪兒那麽多講究啊。行了,人齊了,咱們準備開飯。今天呢,老的小的都在,難得歡聚一堂。”忠老仰頭對身後的青年說道。


    “安排上菜。”


    青年聽後,應了一身,快步退身而去。


    “允兒是越來越漂亮了,可比當年秀琴漂亮多了。小武也是一表人才了,比起小時候還真是沉穩了不少。還記得嗎?那時候到我辦公室,在沙發上啊,那叫一個上躥下跳,跟個小猴兒似的。一會兒渴了,秘書把水倒好,晾涼了,這小子又不渴了。合著我這秘書全給他小子一個人服務了。”‘忠老’麵露喜色的誇著二人,還一邊迴憶著趙武小時候的調皮事跡。


    “那是那是,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哪兒能跟他們年輕人比啊。”李母笑道。


    “哈哈...這小子從小就不聽話,那調皮的,可是沒少讓我動氣兒。”趙延慶也跟著符合起來。


    “好,真好啊。倆孩子都長大了,也越來越像一家人了。你倆,準備什麽時候辦婚事啊。忠叔這可有大禮等著呢。”


    “放心忠叔,我們倆這一段兒正商量呢,前幾天剛看了婚紗,等婚紗做好,我們下一步就安排結婚的事宜,一定不會讓您等太久的。”趙武趕忙解釋。


    “是啊,孩子的事兒,讓孩子們自己商量吧。咱再著急也是跟著他們瞎著急。”趙母笑著說道。


    “哈哈哈...這不服老是不行啊,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也該往後退退了,把機會讓給他們,讓孩子們去拚搏自己的那片天地。”忠老鏗鏘有力的說道。


    “都有這個意思,過一段我不是準備安排她倆出國學習嗎?等他們迴來,公司就交給他們,我們老了,也該讓位了。這下拚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兒啊。”李振東說著自己的打算。


    “誒,對了,綠卡的事兒怎麽說,那邊給消息沒有。”忠老關心的問道。


    “妥了妥了,那邊的事情已經全部安頓好了,就差等學校招生通知了。這事兒還得謝謝忠老,讓您費心了。”趙延慶帶著感謝之意說道。


    “謝什麽謝,你們倆的事兒我管的還少?也沒見你說過一聲謝,到了孩子這我不是更得管?你反而倒開始謝我了,這一看跟自家孩子還是比跟我親沒呐。”


    忠老說完,便引起一陣歡笑聲。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天的時候,服務員敲門而入,將菜品逐一擺在桌上。


    “去屋裏把軍區送來的酒拿兩瓶過來。然後你就先迴去吧,我這一頓飯下來就不知道幾點了,你也沒必要在這等著了。有事兒我再給你打電話。”忠老對身後站著的青年吩咐道。


    青年也不說話,隻是點點頭,接著又朝外走去。單看架勢就知道忠老不簡單,但忠老的背景也從來沒有人敢提起,就連趙延慶和李振東對此事也從來都是避而不談。然而外人也隻是知道,忠老的關係很硬,而趙、李二人的背景毋庸置疑,那一定就是忠老。他們倆搞不定的事情,都是由忠老出麵擺平的。趙武上下打量著忠老身邊的青年,單看走路的步伐和塊兒頭,就可以看出來,不是常年部隊訓練出身,就一定是接受過某種特殊訓練。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就算趙武用上12分的全力,也不一定會是他的對手。


    “來來來,菜齊了,都別幹看著了,開動吧。”忠老一聲令下,眾人紛紛下筷子夾著盤中的美食。


    這頓飯足足吃了5個小時,又是淩晨時分,大夥兒吃飽喝足,帶著些許的醉意起身準備散場。此時李振東已經安排好司機,在門外等候。到了門口,李振東先是安排司機送忠老迴家。


    “忠老等等。”趙延慶上前攔道。


    接著又對趙武說道:“小武,把我給你的那副畫拿過來。”


    就在幾人等待著趙武前去拿畫的同時,又在酒店門口聊了幾句。


    片刻,趙武把畫取了迴來。


    趙延慶將畫卷打開對忠老說道。


    “忠老啊,知道您一向喜歡收藏字畫,看看這幅怎麽樣。”


    “呦,張大千的‘踏枝猿’?”忠老麵露喜色。


    “哈哈,正是。您果然是好眼力啊。這是前些時日一個朋友從拍賣會上拍來的,我就奪人所好,買迴來獻給忠老,一片心意,不成敬意。”趙延慶恭敬的說道。


    “瞧瞧你們倆,一個山參一個畫的...”


    忠老的話還沒說完,李振東就趕忙打斷。


    “誒...忠老,一片心意,跟您的知遇之恩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您還是趕緊收下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安排人送您迴去,早點兒歇著。”


    忠老還想再說些什麽,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李振東拉開車門示意忠老上車,接著又對司機說道。


    “送忠老迴去,如果沒別的吩咐,你就先迴家,明天不用接我。”


    又是一番噓寒問暖之後,司機將車發動起來,朝忠老家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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