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白安放被揍地莫名其妙


    好友的譏諷有傷害到許湛的自尊心,許家出事後,世態炎涼,他已經看透太多人的真麵目。


    但對於白安放,他以為他們還能像過去。


    “白安放,你什麽意思!”許湛指名帶姓地喊,是警告。


    雙方都陷入沉默,不知過去多久,白安放歎了口氣,語氣放緩,但態度堅決。


    “許湛,我知道自己跟葉箏再無可能,可我還是止不住地想……”


    真正的她已經不在這個人世,再見一麵都是煎水作冰。


    白安放的心仿佛被針紮,“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做,誰阻攔都沒有用。或許,這是我僅僅能為她做的事情了。”


    結束跟許湛的通話,他頹然地彎下背脊,想哭,又覺得自己可笑。


    葉箏,葉箏,葉箏……


    白安放在心裏偷偷喊著,腦海裏又浮現兩人初見時的情景。


    他們都是圖大的學生,雖然葉箏存在感很低,但並不代表兩人毫無交集。


    白安放因為跟許湛走地親近,所以是知道他除了許依依還有一個妹妹。


    那天,學生會舉辦活動,葉箏是被舍友拉過去幫忙的。


    布置現場的時候,有人在牆角發現一個綠色的袋子,裏麵傳來小狗的叫聲。


    不知道是誰狠心丟在這裏的,但大家有所顧忌,誰都沒上前查看。


    是葉箏,她放下手裏的箱子穿過人群走過去,蹲下身,很快將布袋解開,救出裏麵的小家夥。


    從白安放的角度看過去,突然從她溫柔笑著的模樣裏解讀出同病相憐。


    之後,葉箏將小狗帶出去。


    坐在台階上,她將書包裏的麵包一點點撕開放到小狗麵前,哭了。


    “抱歉,我不能養你,真的對不起。”


    葉箏撫著小狗的腦袋,用肩膀把眼淚擦幹,信誓旦旦地保證,“但你放心,我給你在那邊放了紙箱。雖然不能把你帶在身邊,但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小狗仿佛聽懂了她的話,小心翼翼地湊近舔舔她的掌心。


    舍友找過來的時候,葉箏將小狗抱到那邊,將剩下的麵包放下。


    “它是不是還要打疫苗什麽的啊?”


    “葉箏,需要我提醒,你為了養活自己已經同時做了好幾份兼職嘛。我媽狗毛過敏,否則還能幫上你。”


    “不用不用,它是我救的,就該我負責。”


    其實白安放多少知道葉箏在許家寄人籬下,平時他去找許湛玩的時候也沒在許家見到她。


    可她骨子裏真是個極其善良又溫柔的女孩子,不由吸引了自己的目光。


    再後來在自己的刻意安排下,兩人慢慢有了多一點的交集。


    白安放確定自己心意是在那個下雨天,跟葉箏在圖書館門口遇到。


    他當時接到老師的電話,有點關係到同學學籍的事情必須趕過去確認。


    前幾天打籃球發燒了,已經做好感冒家中的準備的白安放正要往雨裏衝,葉箏攔在他麵前,“給你用吧。”


    “那你呢?”


    葉箏指著身側的帆布包,“我還要學習,你先用傘吧。”


    後來白安放趕迴去,遇到認識舍友才知道,那天她分明著急趕過去兼職,就是故意把傘留給自己的。


    真是個善良到讓人心疼的笨蛋!


    白安放想著,再等等,等找到合適的時機,他就告白。


    以後,有自己保護著葉箏,給她幸福。


    可能是百安放好幾次找許湛旁敲側擊葉箏的事情,引起他的注意,太清楚葉箏的鴕鳥性格,他讓自己三思而後行。


    三思又三思,白安放還是準備了告白,但葉箏卻沒有出現。


    反而是許湛找過來,還以為他是在玩鬧,挑明“現實”,說葉箏不可能會喜歡他這種人。


    在葉箏那裏,自己是哪種人?


    白安放還沒弄清楚情況,就發現葉箏有意跟自己保持距離,可能是真的不喜歡吧。


    再之後,許湛有次喝醉酒說出他找葉箏談過,直言她跟白安放根本不是一路人,千萬別亂動心思。


    重燃希望的白安放收拾了許湛頓,還想再試試,讓葉箏看到自己的真心。


    可她在最後的時間裏取消了考研報名,又離開學校。


    等白安放得知她患上抑鬱症被送到鄉下時,為時已晚。


    那天,他立馬給國外的三姐打電話表明態度,想以白家的名義將葉箏接過來,悉心照顧。


    但葉箏畢竟是許家人,三姐哪怕知道弟弟的心意也是要過問許家的意思。


    許曾和拒絕了,還有意阻止白安放尋找葉箏。


    那好,他先將所有的事情準備好,等著她迴來。


    上天有意捉弄,讓白安放一次錯過,再次錯過,留下了終生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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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沒有喝多少酒,但白安放好像有點不清楚,仿佛又看到當年葉箏跟小狗有商有量的那一幕幕。


    他的手機響起,是三姐打來的。


    冷風吹過,人清醒些,清了清嗓子接通電話,“姐……嗯,好,我馬上迴來。”


    把桌子上的文件夾放迴書包,白安放去找老板結賬離開。


    於越邊看著那抹身影,在聽到朗醫生說的那句“你不能因為自己愛而不得又想在她麵前表現”時,再聯想到兩人初次相遇是在葉箏舉行婚禮的外麵……


    明白了,他都明白了。


    手搭在膝蓋,上下摩挲,於越邊忽然就攥緊了拳頭。


    所以說,但凡當初白安放能對真正的葉箏好點,將人保護好,閻王也就不會來到海城報所謂的仇,更不會牽扯出嫁人的事情。


    有點忍不了,他起身跟了上去。


    白安放一直沒發現身後有人跟蹤,等他在白家門口停好車子,剛準備往裏麵走,後麵撲上來一人直接將毫無防備的他按在地上。


    “什麽……啊!”


    對方把外套罩在他的頭上,一個字都沒說,直接掄起拳頭砸下來。


    白安放試圖反抗,可十個他也不會是於越邊的對手,隻能挨揍的份。


    白杳兮不放心出來接弟弟,聽到前麵不遠處的動靜快步走來。


    她認出弟弟的車,又看到那邊的兩人,秀眉皺起。


    “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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