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講個小故事


    “哈哈哈哈哈,我就在姓徐的某位前女友的青梅竹馬家裏。真的,跟人家一比,他差太多。”


    “聽說當初兩人分手的時候,女孩子一往情深,找姓徐的還鬧到公安局。”


    “姓徐的欲拒還迎,果然是渣男本渣。”


    ……


    葉箏簡單瀏覽過後,認真問徐州,“你跟人家有什麽深仇大恨?”


    對方真是不遺餘力地給他添堵,應該事出有因。


    當著傅北辭的麵,徐州想撒謊都難。


    可在他看來,當年的事情真怪不得自己。


    “我跟這家夥的堂妹談過三天的戀愛,就三天,是她提的分手。誰承想一個月後她又來找我,問我反省的如何。”


    徐州看向王良和白叔,博取同情,“你們說,她是不是有點毛病?而當哥的更是大傻……”


    髒話沒罵出口,他稍稍停頓,“非說我辜負他妹妹的真情,想方設法地找我麻煩。”


    正因為拜那家夥所賜,徐州後來沒怎麽談場戀愛。


    大家有那麽數十秒的沉默,傅北辭給出中肯的評價,“情債難還,你好自為之。”


    “哥,親哥,你真的不管管嗎?”


    徐州湊到葉箏身邊,雙手合十,裝出副可憐模樣,“嫂子,你倒是幫幫我啊。”


    路被他擋住,左右避不開。


    葉箏的手放進口袋裏,按兩下。


    “我可以幫你,但你告訴我,你對嶽悅,到底有沒有想法?”


    聽到她的名字徐州瞬間正經起來,扭頭看向別處,“好端端地提她做什麽?”


    他還不樂意了!


    葉箏的巴掌拍在他後背上,“我可不想嶽悅再來哭第二次。喜歡,你就去跟她把話說清楚。不喜歡,就阻止人家的好姻緣。”


    “好姻緣?”徐州瞪大眼睛,“嫂子,你指的是遊剛?”


    他想起那家夥就來氣,往上擼了擼袖子,完全不需要組織語言,張口便是吐槽。


    一分鍾過去,葉箏笑了下,“徐州,你很介意遊剛。”


    徐州矢口否認,“鬼才介意。”


    嗯,他介意,相當介意。


    “我剛才可沒有說嶽悅的好姻緣就是遊剛。”


    他啞口無言,尷尬咳嗽兩聲,為自己辯駁,“我真不是渣男。”


    葉箏給王良使眼色,後者小聲嘟囔,“不能再渣了。”


    “欸,我聽得見,我真不是渣,我就是、就是……好吧,我承認,嶽悅在我這裏是不同的。”


    徐州耷拉下肩膀,其實當著大家的麵承認並沒有很難。


    “我不敢,我真不敢。”


    葉箏看著垂頭喪氣的他,沒有緊逼,低頭跟傅北辭商量,“要不還是換個人吧?”


    男人沒有多言,點頭答應。


    風吹進院子,千秋晃著發出奇怪的聲響。


    王良故意走在後麵,等大家都進屋後,站在徐州身側,眼底盛滿哀傷,“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裏麵的男女主角門不當戶不對,婚事遭到男方家裏的極力反對。


    但兩人深愛彼此,衝破阻礙還是走到一起,並有了愛的結晶。


    女主以為能迎來柳暗花明,可住進男主家裏後,發現自己依舊不被接納,甚至她看親生兒子都要經過旁人的批準。


    家族的再三逼迫,男主不得不委屈女主。


    他從長遠考慮,暫時跟女主保持距離,然後憑借本事想要在家族裏拚出一番天地,光明正大地將她接到身邊。


    孩子慢慢長大,女主被困在那棟小樓裏,從希望到失望,再到心如止水。


    她最高興的事情便是見到兒子,仿佛自己還能擁有全世界。


    可後來,家族舉辦宴會,女主被騙過去,身份遭到質疑。


    男主為了顧全大局沒有站出來,看著她被大家圍住羞辱,最後落荒而逃。


    兒子那時被家族悉心培養,從小聰慧,能力出眾。


    在知道媽媽受到如此委屈後開始反抗,父親做不到的事情,他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能成功的時候,媽媽從小樓跳下來,自殺。


    男主收到消息趕迴來的時候隻見到心上人沒了溫度的屍體,一下子跪在她的黑白照片前。


    他隻低著頭,沒掉眼淚。


    可第二天,兒子看到的是一夜白頭的父親,蒼老了許多,臉上不見任何的喜怒哀樂。


    原本兒子想質問父親為何不保護好母親,但從其他長輩口中才知道,父親這些年其實承受很多。


    原本家族給他安排其他合適的妻子,是他不要命的出任務,用功勞幫女主守住妻子的位置。


    而他每次執行任務前後,都會偷偷到小樓去,有時候在樓下一守便是一夜。


    擔心女主會無聊,他就從外麵搜羅各種小東西,望能看她片刻笑顏。


    在後來,兒子在整理媽媽遺物的時候,從床底翻出一張紙,上麵寫了一句話——王勤,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父親看到這張紙條放聲大哭,他沒想到自己的“為她好”竟然讓她誤會如此至深。


    從小樓離開那天,父親對兒子說,家族是囚牢,困住了他,更困住了她。


    父親還說,哪怕走到這一步家族不會就此罷休。而他能做的,便是用自己方式守住心上人的妻子之位。


    兒子從家族逃出來的那天,聽到有人在討論,父親瘋了,抱著媽媽的骨灰不許任何人接近。


    父親清楚,反抗家族是蚍蜉撼樹,因此用這樣的方式斷掉家族壓榨他最後一點利用價值的念想。


    —————————————————————


    故事講完,徐州看向身側的王良,緊緊皺眉,“你怎麽哭了?”


    迴過神的王良擦了下眼淚,聳聳肩膀笑,“我淚點低。”


    他不知道徐州能聽進去多少,進去之前意味深長地說了最後一句,“別真的到生死離別才幡然醒悟,有什麽用呢?”


    徐州沉默,陷入深思。


    白叔第三次進出廚房的時候,注意到徐州還傻站在院子裏。


    趁著王良進來端水果,他隨口問了句,“你跟他說什麽了?”


    “講了個悲情小故事,不知道能不能點醒他,倒是給我感動哭的啊。”他指著自己的眼睛。


    之前白叔就見過王良看小說被氣撓牆的模樣,揶揄他,“你共情能力太強。”


    王良難得沒有反駁,等白叔走出去後,他雙手按在台子上,苦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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