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晉茗單指敲了敲自己的額角“不用眼睛看。”他剛說完,季渺就感覺自己好像被海浪推了一把,明顯杜佑也有這份感覺,杜佑露出驚訝的表情看向季渺,似乎在等待一個解答,季渺則是擰起了眉。


    季渺咬著牙“你是瘋了嗎?”


    楚晉茗笑了笑,手慢慢放在了桌子上,他能感覺到從腳底傳來的寒冷還有隨著寒冷而來的僵硬。


    杜佑滿臉茫然,似乎是聽不懂他們到底在打什麽啞語。


    季渺深深歎了口氣,她把光屏遞到楚晉茗麵前,方便楚晉茗記錄。


    杜佑站了起來,攔住了準備離開的季渺“到底怎麽迴事?”


    季渺的歎氣一聲接著一聲,楚晉茗倒是嗬嗬一樂“不打緊,不就是意識海冰封嗎。”


    杜佑聞言也似乎震驚了,他縱然見多識廣,但也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看到,他吞咽了下口水,一時間失語,季渺聽到楚晉茗開口,幹脆也不走了,坐到椅子裏,過了好一會兒開口。


    “在當時處理聚合體怪蟲之後,我確定了楚晉茗已經患上意識海冰封的病,我建議他盡量不再使用意識海。”季渺說著瞟了一眼滿臉帶笑的楚晉茗“在之後,楚晉茗似乎在戰場上少了很多。”


    楚晉茗點了點頭“我知道自己什麽情況,其實也害怕啊,所以我的重心就偏向了公司那邊,軍部那裏,我更多的時候是去做個講師,畢竟,我和希瑞恩還有很長時間呢。”


    “那,這和現在狀況有什麽關係?”


    季渺展開光屏,以圖示意“杜佑上將剛才應該也感受到了被浪推開的震蕩感對吧,就是楚晉茗的手筆,他用自己的精神力,以他起點擴展出去,進行掃描,你可以理解為不受任何控製的雷達。如果說正常機械的掃描被地下的材料隔絕,那他這種發自意識海精神力的波暫時沒有任何手段可以阻礙,不過……”


    杜佑側著頭沒等待到季渺繼續的解說,反而是等到了楚晉茗帶著笑的聲音“不過很少有我這種天賦異稟,能開啟大範圍搜索的存在,我厲害著呢。”杜佑扭過頭看向楚晉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楚晉茗似乎臉色不太好。


    “這麽大範圍的搜索……楚晉茗,會消耗很多精神力,意識海冰封的症狀會因為沒有精神力製約,會爆發,是這個意思嗎?”杜佑無意識著捏緊了拳。他得到的迴答是季渺的點頭。


    “我做一個推斷,楚晉茗,你這個探測下去,可能你先僵死在這裏了。”季渺聲音好像隻是在播報。


    楚晉茗擺了擺手“沒那麽脆弱。”說著他閉上了眼睛。


    屋子裏一片沉默,楚晉茗則是感覺自己周圍是透骨的涼意,在一片夜色的藍中,逐漸勾勒出一幅模糊的地圖和點點星光,楚晉茗知道星光則是精神海和意識海,他遊動著,尋到了三處星光,星光的光閃爍波動,可以知道是精神海的波動,還有其中一點星光,甚至有些黯淡,有些消逝的觀感。


    在房間一片寂靜中,楚晉茗毫無預兆竄了起來,把季渺和杜佑都嚇了一跳,楚晉茗猛地睜開眼“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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