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故交,那二位慢慢聊,我還有政務,稍後再聯係。”森特整了整披風又慢悠悠的離開了。


    聽到外麵關門的聲音,季渺和楚晉茗隔欄相望,季渺的長發被修剪,整齊的披肩,對視,一時間沉默,過了好一會,楚晉茗先開口了“實驗室……你放了希瑞恩。”


    季渺似乎是在思索,片刻點頭“他確實看到的是我,不過,能逃出來也是他的本事。”


    “你在為反叛者研究新武器……到底是什麽?”


    楚晉茗沒想過季渺會多麽配合,但是季渺比意料之中淡定,他問,季渺就答“研究蟲族的身體是否能適配聚合體粘液的特性。”


    楚晉茗眨了眨眼,大概能知道是做什麽“你並不想看到傷亡,所以,暗中救下了那些看似有致命傷的兵蟲。”


    “你為什麽如此肯定?”季渺抬起了眼,掃過了楚晉茗。


    楚晉茗垂下了眼睫,在季渺的注視下,緩緩開了口“也有兩年了……距離希瑞恩受傷。”


    楚晉茗閉了閉眼,似乎是並不想去迴憶當時的經過,安靜了很久,才開口“當時希瑞恩的治療是你全權負責,也是你,讓他浸在聚合體的粘液裏,而對於聚合體的研究,星際上也僅限於紫水晶的抑製作用,如果我沒猜錯,是你壟斷了這份研究,隻有你有這種能量。”


    季渺勾了勾唇,靠在了椅子上,不置可否“這是我向慕希勒露出的底牌,我能為他創造價值,他在我身上有利可圖,不過我一直自己負責,所以保證了安全。”


    “我很好奇,你為什麽燒掉了你最後的研究成果?”


    季渺沒有馬上迴應,牢房內沒有風,狹長的走廊隻有這裏開著燈。


    季渺閉上了眼睛,她幾乎是一瞬間就迴到了和慕希勒爭論的那一天,季渺隻覺得怒意上湧,她死死盯著眼前的雄蟲,顫抖的拳抑製住想要殺了他的衝動。


    “沒有精神海豈不是更好,隻受控製的完美武器,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思維,隻需要服從。”


    沒有道德倫理,有的隻是控製和暴力,最後季渺摔門而去,門後是慕希勒的笑聲,那笑聲似乎在說季渺是多麽的蠢笨。


    季渺深吸了一口氣“現在的道德,律令,現在的科技,還不足以支撐它的存在,發展是必須的,但是不要過分貪心,你不可能超越自然法則。”


    季渺側過頭“更何況,這種東西,本就是撞了大運。”


    楚晉茗眨了下眼,可以說如果季渺的研究繼續下去,那就是醫死屍藥白骨的存在,但是這種違背生物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則的事情,也終將會被反噬,或許幾年,幾十年不見顯示,但是最終會爆發。


    楚晉茗低下了頭,他能明白季渺分明花費了大量的精力研究,卻在臨門一腳的時刻毀掉了結果,因為與自然規則發展相悖。


    “還有……你說謊了吧”楚晉茗繃緊了唇,抿成了一條線,心跳了大概十幾下,最終還是開口求證,他梳理的一切指向,季渺的出場就是謊言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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