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虎等張麟笑完,又開口說道:“讓李木家屬前來鬧事之人,乃是童驥所指使。”


    話音一落,童驥如同鬥雞般的跳了起來,指著程虎吼道:“你這是血口噴人!”


    張麟臉色一寒,問道:“可有實證?”


    “已派人前去緝拿!”程虎麵對臉色發冷的張麟,總有一種輕微不適感,略帶尊敬的迴答道。


    “青山!”張麟再次喊了齊青山一句。


    齊青山學著程虎正規的樣子,抱拳應道:“在!”


    “將所有人都給我扣了!此番人等,涉及我朝軍政要務!”


    “喏!”程虎聞言愣了一下,卻是率先出聲,齊青山緊隨其後。


    張麟這話一出口,童驥等人都慌了,他張麟開口就說涉及軍政要務,那基本上就是說他們涉及通敵賣國,這種大帽子可是要被抄家滅族的!


    “你這是血口噴人!”


    “光天化日之下,你捏造這莫須有的罪名,我等不服!”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張德福剛剛聽到張麟這麽扣帽子,也是愣住了,不過看到程虎和齊青山抽刀上前,張麟卻是一臉鎮定的樣子,張德福快速在腦海中想了一下,迴身對著府內一招手,跑過來看熱鬧,時刻準備動手的張家曲部,一窩蜂的衝了出去。


    張家的曲部一出現,童驥領來的商人再也定不住神了,靠後的人轉身就要跑。


    “膽敢逃跑者,立斬!”


    張麟冷聲喝道,張家曲部聽到張麟這話,瞬時就有在沙場聽候軍令的感受,幾乎是下意識的齊聲吼道:“膽敢逃跑者,立斬!”


    齊聲大吼透著殺氣,跑出去幾步的商人嚇的再也不敢動彈了,紛紛停住腳步,他們不敢賭!


    將所有人都圍攏到一起後,齊青山讓所有人都蹲下,童驥有些不服的朝張麟說道:“張麟,你可知你所作作為是何罪?”


    齊青山見他還敢迴嘴,抬手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將童驥給抽到了地上,而童驥臉上被抽的地方,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了起來,如同吹氣一般。


    童驥被齊青山毫無顧忌的抽翻在地,其他商人的心理防線都崩潰了,紛紛告饒道:“張少爺,我們都是被童驥給蠱惑的,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們都放了吧!”


    “是啊!張少爺,我們都是被蠱惑的,求求您,把我們都放了吧!”


    “張少爺,求求您了!”


    涉及到自身的時候,哪有什麽義氣,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才是正解!


    張麟哼了一聲,揮手道:“把所有人都押迴府內!”


    “喏!”張家曲部齊聲應道。


    連打帶趕的將這一堆商人往府中押解,張德福終於走了過來,他站到張麟身邊問道:“小麟子,你有想法嗎?”


    張麟的決定,無論對錯,張德福都是支持的,現在吃點小虧,好過以後吃大虧!


    這群商人被人蠱惑到張府門口來鬧事,雖說不太可能給他們按照張麟給他們安的大帽子進行處理,但是給他們一些教訓,也是能夠的!


    隻要張麟開口說沒有想法,或者沒有想好,張德福就能按照他的想法幹,能夠幫張麟把這事情給抹平了。


    “當然!既然那些小人想要在背後玩些小手段,那麽我就要看看他們能不能扛住涉及軍政要務的罪責!”


    “嗯?”張德福眉頭直接皺了起來,張麟所說的軍政要務,他們這裏根本就沒有,扣帽子也得有東西才能扣啊!莫須有的罪名,捏造是能夠捏造,可幹那種事情的人,都是千古妄臣,他張家絕對不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小少爺,這種事情可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此事萬萬不可!”涉及到整個張家,張德福對張麟的稱謂都變了。


    張麟也感受到了張德福的情緒變化,他率先對著他笑了一下,然後在張德福耳邊附耳細語。


    張德福神色一直在變,幾十年的心性都有些沉不住氣了!


    “當真?”張麟說完小一會後,張德福才對張麟無比認真的問道。


    “德爺爺,我自然不會騙你!不過能不能成,我就不太敢確定了!但我很有把握!”張麟嘴上這麽說著,臉上的神色卻不是這種狀態。


    張德福深吸一口氣,雙手抱拳,對著張麟拜了下去。


    張麟一驚,趕緊讓開,伸手去扶張德福,口中說道:“德爺爺,您這是幹什麽?”


    “老頭子替千千萬萬的將士謝過小少爺了!”


    “別別別!德爺爺,您這是要折煞我啊!我還想多吃幾年飯呢!要是被爺爺知道,我又得挨板子了!”


    聽到張麟的話,張德福大笑起來,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


    張麟把所有的想法都同張威遠細細說完,張威遠表麵上保持著鎮定,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卻是輕輕顫抖起來。


    “你說的那什麽酒精,已經做出來了?”


    張麟點點頭,本來他不想這麽早就將酒精這種能夠當作底牌的東西給拋出去,不過既然有些人想要在張家多事之秋的關頭,弄點小動作,那就不要怪他給他們一擊重拳,讓那些躲在暗處的人知道什麽叫疼!


    張威遠唿吸重了幾分,本以為這樁事情需要許久的時間才能成型,也可能他閉眼之前都看不到,但人就得有個念想!


    能夠讓那些走上沙場的士卒多上幾分生還的希望,是每個將領打心底裏希望的!常言道,慈不掌兵,可又有多少人見過領兵在將領偷偷躲在無人之地喝的個伶仃大醉!


    張麟很平靜的點點頭。


    張威遠猛的大笑起來,一拍桌子,大喊道:“堇飴丫頭,筆墨候著。”


    唐堇飴忙忙應著,卻是狠狠的瞪了張麟一眼,老人家最忌大喜大悲,張麟身為孫子,難道連這點都不知道嗎?


    張麟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唐堇飴,他什麽都沒有幹,為什麽這丫頭會瞪他?


    唐堇飴將墨汁磨好,還未來得及放下手中的墨錠,一隻毛筆就直接沾到墨汁裏,唐堇飴看到張威遠這麽性急的樣子,突然有些想笑。


    嘴角的那點笑意,還沒有來得及露出來,她又生生的憋了迴去!


    無他!張麟還在這裏!


    想到這裏,唐堇飴又將美目瞪了張麟一眼。


    張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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