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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虹忙說:“不著急,不著急,機會總是有的。”


    慕容瑾皺眉,問蕭虹:“你今年多大了?”


    “過了年,就十三歲了。”蕭虹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問年齡,老實迴答。


    慕容瑾扶著胡須說:“都十三年了,你也就打爛一個杯子,那玉帝老兒怎麽還不原諒你,讓你迴天庭呢?”


    蕭虹笑道:“皇上有所不知,人間一年,天上才一天呢,我在凡間過了十三年,天上才十三天,玉帝還沒消氣很正常了。”


    “那若是玉帝一個月兩個月都不消氣,朕不是得等幾十年了!”慕容瑾頓時大急。


    煜棋忙說:“皇爺爺別急,上次孫兒衝撞皇爺爺,犯了那麽大罪,你都很快就原諒了,蕭虹不過是打碎一隻杯子,也許過兩天,他就消氣了。”


    慕容瑾點點頭,說:“嗯,兩天就是兩年,但願他早點原諒蝴蝶仙子,唉!想不到他比朕脾氣更大。”


    蕭虹和煜棋忍著笑,一齊附和他。


    “皇上,微服私訪的事,是我們三人的秘密,您要保密哦。”蕭虹迴到正事上麵,說。


    慕容瑾爽快答應:“好!明天早朝之後,朕就換裝和你們出宮,到時朕隨便點幾名隨身大內侍衛便是,其餘人一律不帶。”


    “好,那我們先換了百姓衣服,準備轎子,等您下朝後,一起從後門出宮。”蕭虹拍手。她和煜棋告退出來,還不忘朝左翔啐了一口。


    午間皇帝休息,左翔守在寢殿之外,一個小太監匆匆跑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左翔驚疑地“哦”了一聲,叮囑一番幾個當班太監之後,匆忙走了。


    一會之後,他便乘坐一頂小轎,到了四王爺府邸。


    來不及寒暄,左翔讓四王爺屏退下人,和他低語幾句,慕容煒一邊聽著,一邊皺起眉頭,問左翔:“小殿下和那妖女為什麽突然提出讓皇上微服私訪?”


    左翔冷笑,說道:“那小妖女來自民間,多半是想帶皇上出宮看看那些和她生活過的窮鬼,然後撈些賞賜給他們,也讓他們看看,她現在多麽風光榮耀。”


    慕容煒點頭:“正所謂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這小妖女虛榮心作祟,才想出這樣的餿主意,這可不大好,萬一哪個刁民對皇上胡說幾句,對本王可是大大不利。”


    京城之內,盡皆四王爺勢力,平時魚肉百姓,橫行京都,左翔當然最是知情,所以才急急忙忙的來給他透風,討好於他。


    “王爺加緊想點對策吧,奴才不宜久待,先告辭了。”左翔抱拳作別,匆匆出了王府,返迴宮中去了。


    慕容煒緊急將曹雲翳召來,如此這般吩咐,曹雲翳趕緊迴府,帶上一幫人走上街頭。忙乎一晚,到第二天清晨,整個京都見不到一個乞丐,一個流浪者,那些破舊民宅的平民,也全都不知給轉移到哪裏去了,隻剩下一間間掛了鎖的空房子。


    下了早朝,慕容煒從朝殿出來,看著皇上匆匆離去,臉上露出一絲陰笑。


    慕容瑾匆忙去了鳳儀宮,在皇後的服侍下脫了朝服,換了一套皇後為他準備的富商錦袍,戴了一頂裘皮帽子,他在鏡中看看自己,大笑起來,覺得十分新鮮。


    “臣妾都想跟著您出去了。”皇後笑道。


    “下次吧,這次倉促,來不及了。”慕容瑾笑著大踏步出殿,吩咐左翔立即安排十幾個大內侍衛換了便裝候著。左翔不敢怠慢,迅疾召集侍衛。


    “皇上,您這是唱哪一出呀?”他明知故問。


    “朕要微服私訪。”慕容瑾迴答。


    一行人走出長廊,兩頂小轎在那等著,蕭虹和煜棋坐了一頂,蕭虹探出頭來,朝慕容瑾調皮地揮手。慕容瑾笑著點頭,上了另一頂小轎。


    一會之後,他們便出了皇宮,到了京都城裏。蕭虹和煜棋叫停轎夫,下了轎子,慕容瑾也從轎子裏出來,蕭虹和煜棋忙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旁。


    慕容瑾環顧城內,車水馬龍,一派熱鬧祥和,露出寬慰的笑容。


    “黃爺,我們大燕興真是國富民強,繁榮昌盛。”煜棋一邊陪著皇爺爺往前走,一邊煞有介事地說。


    慕容瑾點頭:“那當然,朕——”


    蕭虹忙朝他做了個“噓”聲。


    “哦!哈哈!正是!正是!”慕容瑾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笑著改口。


    走一段路,蕭虹偷偷留心左右,感覺這街上不太對勁。她在京都生活了六年,太熟悉這個地方了,每一條街道,每一個巷子,她閉著眼睛都知道是個什麽樣子,但是今天,她看得出來,什麽都變了!


    朝陽巷巷口,每天有幾個跪在地上討錢的殘疾人,今天不見了,玉林街轉角有幾對算命的夫婦也不見了,還有東進街那幾個賣藝的外地人,今天也不在,沿路乞討的更是一個也看不到!


    “不對呀,平時不是這個樣子呀!”蕭虹心裏暗暗納悶。


    他們繼續在街上閑逛著,慕容瑾興致大好,這裏看看,那裏瞧瞧,甚是滿意。


    左翔跟在身後,走了一會,說道:“皇上,您走了這麽久,也該累了,天氣冷,風又大,小心著涼,不如大家迴宮吧。”


    慕容瑾點頭:“嗯,朕確實有點累了,可是朕還沒逛夠呢。”


    蕭虹著急著要帶皇帝視察民情,好不容易出來,怎麽能這麽一會就迴去呢,她迴頭狠狠瞪了一眼左翔。


    煜棋淡淡地說:“黃爺累了,左翔,你背他老人家一程吧。”


    “背?”左翔一怔,看著煜棋。


    蕭虹一拍手,說:“是啊,你這麽忠心耿耿,一定不想看到黃爺累著,快蹲下,背著黃爺繼續逛街。”


    “黃——黃爺——要不您還是坐轎子吧。”左翔為難地看著高大威猛的皇帝,支支吾吾地說。


    煜棋嗬斥:“轎子裏看了這邊,看不到那邊,哪有這樣走著視野開闊?”


    慕容瑾明知煜棋和蕭虹故意為難左翔,他看著肥嘟嘟的左翔,突然也生出頑童之心,想捉弄捉弄左翔,便皺起眉頭,做出不高興的樣子瞧著他。


    左翔見皇上龍顏不悅,隻得躬身走到皇帝麵前,咬牙蹲下。


    蕭虹和煜棋忙扶著皇帝趴到左翔背上,蕭虹還不忘叮囑:“左翔,你要慢點走,好些走,別摔著黃爺!”


    左翔切齒,又不敢說話,他使足了勁,胖臉憋得通紅,才把皇帝背起,一步一步往前走。


    蕭虹和煜棋跟在後麵,相視捂嘴猛笑。蕭虹跑到前麵一點,站在皇帝左側,跟導遊一樣,口若懸河的介紹起京城的街頭巷尾,說得繪聲繪色,讓皇帝不住點頭,看了這邊,還要去看那邊,把個左翔累得滿身熱汗,苦不堪言。


    慕容瑾趴在左翔背上,感覺到他肥胖的後背,童心愈盛,看著左翔喘著粗氣,頭發熱氣騰騰的,大笑道:“左翔,你背著爺走這麽一圈,這身肥肉絕對會掉下兩斤,從明天開始,你每天背著爺轉一個時辰,爺保證你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煜棋忙抱拳接話:“黃爺就是英明!”


    蕭虹聽皇帝這麽說,再也忍不住,跑到一邊揉著肚子大笑去了。


    “哎喲!哎喲!我肚子疼,走不動了!”她蹲下身子說。


    煜棋走過去,笑眯眯地問:“要不要我背你?我也想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蕭虹本來笑得不行,看著煜棋壞壞的樣子,更撐不住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左翔咬著牙,又氣又羞,卻敢怒不敢言,背著皇帝繼續慢慢往前走。


    煜棋伸手,把蕭虹從地上牽起,追上皇帝,蕭虹繼續做向導,帶著皇帝進了一處流浪者聚居的小巷,也就是她進宮前居住的煙袋街。


    但是令蕭虹驚異的是,平時人來人往的小巷,今天竟然冷冷清清,空無一人。她快走幾步,猛然推開一扇破舊的門。


    熟悉的大雜院裏,一點聲音也沒有,劉姥姥、趙家夫婦全都不見人影。蕭虹心裏咯噔一下,她覺得整個京都都透著詭異,莫非這次出宮已經走漏風聲?她偷眼看看煜棋,朝他微微搖了搖頭。


    慕容瑾讓左翔放他下來,環顧一下大雜院,說道:“這條街很冷清,這些屋子破敗得很,好在沒人居住,不然怎麽抵禦寒風?”


    左翔忙討好地說:“黃爺,當今皇上勤勉為政,勵精圖治,愛民如子,天下百姓豐衣足食,康樂安逸,哪有人會住這樣的屋子。”


    蕭虹咬著唇,默然不語,巨大的擔憂籠罩著她。整個京都的窮苦百姓哪裏去了呢?是被人轉移了,還是統統暗殺了?想到這,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煜棋看著她的臉色,心裏已經明白幾分,他悄悄抓起她的手,輕捏了一下,示意她現在不要說話。


    “皇爺爺,時候不早了,京都咱們也轉了一圈,一切安好,還是早些迴宮吧,免得皇奶奶惦記。”煜棋道。


    慕容瑾點頭,臉上滿是欣慰之色。幾人順著來路上了大街,侍衛和轎夫都在街口等著,大家上轎迴宮。


    來到昭陽殿,慕容瑾道:“朕今天微服出去,原本想多少會有點事情需要朕解決,想不到這麽風平浪靜的,倒是有幾分遺憾了。”


    “皇上,瞧您說得,奴才但願皇上每次出宮,都這般風平浪靜。”左翔殷勤地服侍左右,諂媚地說。


    蕭虹和煜棋對視一眼,什麽也沒說,一齊告退。


    兩人一起迴到蝴蝶宮,蕭虹緊鎖眉頭,對煜棋說:“這次私訪一定是走漏了風聲,整個京都的流浪者和貧苦百姓,全都不知被人弄到哪去了。”


    “莫非皇上事先透露給了左翔?”煜棋猜測。


    蕭虹點頭:“有這個可能。”她抬眼看一下殿外,宮女太監排排兒守候,麵孔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煜棋,我發現我這邊的宮女太監經常調換。”


    “調換宮女太監對於左翔來說,是最輕而易舉的,莫非這消息,就是他們期中一個走漏的?”煜棋的目光掃過他們,低聲說。


    蕭虹沉思著,這些人裏,恐怕真的還有常倚梅安排的,這蝴蝶宮裏,看來說話行事都要萬般小心了。


    她伸出手指,在茶杯裏沾了水,在桌子上寫了四個字:今晚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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