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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雨中不是說話的地方,瑾郎,不如大家上我的山寨去歇息兩日,再啟程趕路吧。”花無影拉著慕容瑾已殘廢的雙手,眼淚落在他的手背。


    慕容瑾看看賀鵬飛,賀鵬飛見他們是親人相遇,忙點頭道:“皇上,那您就先上山寨和夫人敘舊吧。”


    “好!”慕容瑾牽著花無影和阿敏的手不願放開,一起迴到馬車,馬車裏坐不下這麽多人,如花師太和楚亦煙隻得從車裏出來,站在雨中。


    如花師太臉色很是失意,楚亦煙更是掩飾不住妒忌,滿臉不悅地站在如花身邊。


    阿敏原本還覺得有些歉意,但看她們陰沉著臉,便偏要氣她們了,不僅不表示謙讓,反而歡歡喜喜抱住慕容瑾胳膊,撒嬌賣乖。花無影本是江湖小女子,竟然和女兒一般心性,也是毫無顧忌地依偎在慕容瑾身邊,全然不管別人的眼光。


    迴到山寨,花無影命人準備接風筵席,一邊聽賀鵬飛訴說皇上遭受殘害的經過。


    “好個逆賊!竟然這般殘忍傷害自己的父親!我花無影一定要親手宰了他!”花無影聽得拍案而起。


    “娘,我是公主的話,那煜棋豈不是我的侄子了?”阿敏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對呀!皇上,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您的皇太孫煜棋來過山寨!”花無影將那天煜棋受傷來山寨的經過告訴慕容瑾。


    “煜棋怎麽會身受重傷單獨一人呢?為什麽沒有和太子、蕭虹一起?”


    大家都心存遺憾,卻猜不出所以然。


    “最離譜的是太子殿下迴去即位之後,沒幾天卻自殺身亡了,還承擔了殺害皇上,謀權篡位的滔天罪責,太子到底為什麽會這麽做呢?”賀鵬飛濃眉緊鎖,說道。


    左翔在一旁一直沉默,他看了一眼慕容瑾,又看看賀鵬飛、如花師太他們,嘴巴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


    賀鵬飛注意到他的神色,說道:“左公公,您是不是知道一些內情?”


    左翔跪在地上,哭喪著臉磕頭道:“左翔不敢說。”


    “這中間一定有什麽隱情,左翔,你快說給朕聽聽。”慕容瑾道。


    左翔看看身邊的人,欲言又止。


    慕容瑾道:“不必忌諱,這裏的每一個人朕都信賴,但說無妨。”


    左翔點頭,說出第一句話便讓屋內的每一個人心頭大震。


    “煜棋不是太子親生,他是慕容楚和常若蘭的孽種,而慕容楚和常若蘭,多年來一直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


    “什麽!”慕容瑾眼睛睜大,臉色大變。


    “奴才都是聽慕容楚親口說的,絕無半句虛言。”左翔戰戰兢兢道。


    “太子知道嗎?”慕容瑾怒道。


    “太子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但煜棋不是親生,也許從前並不知道,估計慕容楚這次就是用這個秘密要挾了太子。”左翔道。


    慕容瑾抓起手邊的茶杯,狠狠砸碎在地上,啞聲吼道:“窩囊!窩囊!竟然能忍受這樣的恥辱!為什麽不殺了那賤人!”


    “太子愛煜棋勝過生命,他不想煜棋和他一樣,承受恥辱。”左翔道。


    慕容瑾被氣得喘不勻氣,恨道:“他就是這樣糊塗!寧願將江山舍棄,寧願將性命舍棄,就是為了保護煜棋嗎?煜棋他是男子漢,不是溫室裏的花朵!該承受的,就得讓他承受!”


    “皇上,您別動氣,會傷了身子。”花無影站在慕容瑾身邊,柔聲安慰道。


    “太子一片苦心,唉——”如花師太歎息。


    “煜棋哥哥若是知道自己是這樣不堪的身世,該有多難過呀。”楚亦煙小聲附和,心裏卻為這樣一個驚天秘密而驚喜,她總覺得,這個秘密,她完全可以掌握下來,將來大做文章。


    “無知!”慕容瑾瞪了她們一眼,如花師太和楚亦煙忙無趣地閉上嘴巴。


    “皇上,要為您報仇,為太子雪恥的話,勢必會將慕容楚所做的一切罪行揭露於天下,而煜棋的身世也勢必會讓世人所知,我們難道要為了煜棋,就這樣放棄,任由慕容楚占據皇位,胡作非為嗎?”花無影義憤填膺。


    阿敏隻和煜棋有一麵之交,麵對傷殘的父親,感情自然偏袒於他,於是也極力讚同母親。


    賀鵬飛歎息一聲,道:“皇上說得對,煜棋是男人,該承受的還得承受,我們不能為了他,讓皇上流落江湖,讓太子沉冤千年,讓江山落入賊人之手。”


    “鵬飛說得對,朕不能等了,我們繼續趕路!”慕容瑾一分鍾也不能再逗留。


    “皇上,讓大家吃飽後再上路吧,此去京都,大家還得商議對策,畢竟現在慕容楚已經即位,我們貿然而去,恐遭鎮壓,甚至暗殺。”花無影凝眉道。


    “無影阿姨說得對,我們這一行進了京都,一定不能輕舉妄動。”賀鵬飛點頭。


    飯菜已上桌,大家坐定之後,邊吃飯邊商議。


    “進京之後,我們務必先想法進宮,找到煜棋,將實情跟他說清楚,他一定還一直蒙在鼓裏,一直以為他的父親是個罪人。”慕容瑾道。


    “煜棋那天離開時,給了我一個玉佩,讓我憑著這個玉佩進宮找他。”阿敏趕緊說。


    “好!那你先進宮聯係煜棋,千萬不要輕易暴露我們大家。”慕容瑾點頭,接著道,“除了聯係煜棋,我們還可以聯係上王尚書和陳德龍,陳德龍有兵權,最少可以保證我們的安全。”


    大家吃飽喝足後,沒有在山寨逗留,離開山寨繼續趕路。花無影和阿敏取代了如花師太和楚亦煙的位置,陪伴在慕容瑾身邊,兩人給身心劇創的慕容瑾帶了了些許的歡樂與慰藉。


    如花師太和楚亦煙另坐了一輛馬車,前麵慕容瑾乘坐的馬車裏傳來笛聲,顯然是花無影在吹奏。如花師太靜靜聽著,神色落寞,楚亦煙偷偷觀察她的臉色,問道:“師父不開心嗎?”


    “她的笛聲和師父相比,誰更勝一籌?”如花問道。


    “自然是師父,”楚亦煙撇撇嘴,“要不師父也吹奏一曲吧,一定把她壓下。”


    “嗬嗬。”如花淡淡笑笑,搖了搖頭,責備地看了楚亦煙一眼,“你這爭強好勝的心,注定是你的劫。”


    楚亦煙默默低頭,師父的淡然,讓她很煩悶,她有時想,如果師父有她這樣的美貌,還會如此淡泊嗎?她這淡泊中分明帶著大部分自卑。


    “師父,我知道您對皇上有情意。”她低聲道。


    如花皺眉,不悅地瞪著她。


    “本來就是。”楚亦煙撅著嘴,不服氣地嘀咕。


    如花瞪了她一會,別過頭長歎一聲,說道:“為師在年輕時,隻見過皇上的畫像,便深深為皇上的英武霸氣傾倒,苦練琴棋書畫,隻是為了能選秀入宮,能近一點目睹聖顏,可是,因為這醜陋的長相,不僅連初選都沒過,還遭人嘲諷,受盡白眼——”她說到這裏,沒有眼淚,反而露出淡淡的笑容。


    “師父這一路照顧皇上,原本皇上對您也有了些依賴,結果這個花無影半路殺出,真討厭!”楚亦煙滿臉懊惱,憤憤說道。


    如花師太低頭沉吟,黯然苦笑。


    馬車行走了一程,如花師太讓車夫慢點,漸漸落後了一些。


    “師父,您要做什麽?”楚亦煙不解地看著她。


    “師父要走了。”如花師太看了她一眼,幽幽地說。


    “您要去哪?我們不去皇宮了嗎?”楚亦煙大驚。她一心要去皇宮,一心要出人頭地,此時師父說要走,恰如當頭給她潑了一瓢冷水。


    “你去皇宮吧,師父不去了。”如花師太淡淡迴答。


    “我一個人去?”楚亦煙聽師父不帶走她,心裏的一塊石頭才落下地來,她故作難過地問:“師父,那您一個人去哪裏?還是讓我陪您一起吧。”


    如花師太瞅了她一眼,淡然一笑,說道:“為師走了,最後送你一句話,一念善天堂,一念惡地獄,你好自為之。”她說完,打開馬車簾子,也不去與誰道別,一個人飄然逆行,消失在古道之上。


    楚亦煙巴不得師父走掉,她才好大展手腳,“什麽地獄,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她不屑冷笑,不下狠心,不就落得跟師父一樣,孑然一身,孤苦伶仃的下場嗎?


    一路進京,楚亦煙一直在暗暗聽著他們的行動計劃,心中卻另作打算。


    煜棋這個重大的身世秘密,她雖然還沒有具體想好怎麽給自己帶來幫助,但她相信一定會有幫助,她不能讓這些人輕易地就將這個秘密毀了,那她進宮要想得到煜棋,實在是太難了。


    她突然悟了一個問題,為什麽蕭虹一直刻意躲著煜棋,莫非她已經被人利用這個秘密要挾了嗎?


    轉眼半月過去,他們終於到達京都城外,為了掩人耳目,將賀鵬飛山寨的兄弟安置在城外後,才進城去,先找了家客棧住下。


    “我先進宮去打探一下煜棋嗎?”阿敏性急,咋咋唿唿問。


    “進宮不要著急,鵬飛,你先拿著朕的手諭,上尚書府找王尚書。”慕容瑾讓花無影準備筆墨,寫了道手諭交給賀鵬飛。


    賀鵬飛拿了手諭出了客棧,阿敏一路小跑跟了出來,嚷嚷道:“我也要去。”


    賀鵬飛皺眉,說道:“又不是去玩,你跟去做什麽?”可能是因為見麵便打了一架的原因,一路之上,這兩個山大王見麵就掐,彼此說話都沒好氣。


    “誰跟你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大路朝天各走半邊。”阿敏撅嘴,白了他一眼,站在賀鵬飛身邊,等著他走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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