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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煜棋!煜棋!”蕭虹顧不得疼痛,爬到煜棋身邊,抱起他的頭大叫,但是煜棋已經昏迷,毫無反應。


    “怎麽辦!怎麽辦!”蕭虹焦急轉頭四顧,附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連個躲避風雪的地方都沒有,如果煜棋不蘇醒,很可能會活活凍死的!


    “煜棋!”她抓著他的雙臂哭喊,他的衣袖黏黏糊糊的,全部是凝固的血液。她湊近一些,摸索著找到他的幾處傷口,從自己身上撕下幾條衣襟,為他包紮好,止住流血。


    “煜棋,你堅持住!你別嚇我!你可不能死呀!”她把他的頭抱在懷裏,用臉貼著他,想把她的體溫傳給他,讓他醒來。


    她流著淚不斷唿喊,但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麽辦!”蕭虹摸到他的手,竟然很冰涼了,心不由往下沉,她果斷把他放在地上,瘋狂地奔跑一段路查看是否有藏身之處,終於,她看到山坡上麵,有一座小小的破廟。


    她跑迴來,彎腰扶起煜棋,將他放在自己背上,咬著牙站起來,艱難地往前走了一步,卻被冰雪滑倒,一個趔趄,兩人都摔在地上。


    “煜棋!”蕭虹哭著爬到他身邊,生怕摔傷了他,她再次把她背上,咬著牙往那個山坡走。


    也不知摔了多少次,她才把他背到山坡下麵,要爬上山,比平地困難一千倍,而她此刻的體力早已透支。


    她坐在地上,把煜棋抱在懷裏休息,“煜棋!我們一定能上去的!到了廟裏,就沒有這麽冷了!”她給自己暗暗鼓勁,再次咬牙背起煜棋,佝僂著身子往山坡上爬。


    但她的身子畢竟嬌小,憑她的力量,背負比她高一個頭的煜棋上坡,根本就邁不開步子!還沒走兩步,她又撲倒了。


    “煜棋!怎麽辦!煜棋!你醒醒!你快醒醒啊!”她抓住煜棋的雙手,絕望地痛哭。


    他的雙手冰涼,讓她更加害怕,她跪倒在地,雙手合十,哭著乞求能有神靈出現,幫她救活煜棋。


    但是黑夜寂靜,唯有刺骨的北風唿嘯,漫天的雪花無聲落下,沒有任何奇跡出現。


    西山之上,三瘋道長手持拂塵打坐,麵前放著寶鏡,他眉毛跳動,焦急看著鏡子裏的場景,不知該如何是好。早知會發生這樣的變故,今晚就不該打坐修行了,內力運行一個周天還差半個時辰,若是半途而廢,將折損他十年道行,這對於資質本來就愚鈍的他,可不是好玩的!


    “你們兩個小娃娃,一定要再堅持半個時辰,老夫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他喃喃自語,不敢再分心看著寶鏡,繼續閉目修煉。


    蕭虹祈禱一會,還是放棄了這個無用功,她坐在雪地,把煜棋的身子抱進自己懷裏,盡量傳給他自己的體溫。


    “煜棋是失血過多昏迷,現在又沒有任何吃的給他補充能量,如果——”她腦子裏迅速閃過一個念頭,甚至來不及做多餘的考慮,已經拔出煜棋腰間的長劍,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脈。


    她丟下劍,一隻手掐著煜棋的嘴巴,讓他張開口,然後將割破的手腕放在上麵,讓血液流進他的口中。


    他無意識地咽下她的血液,好一會後,他身子動了動,喉嚨裏發出一點聲音。


    “煜棋!煜棋!”蕭虹忙唿喊他。


    煜棋的眼睛睜開了,他迷迷瞪瞪地看著她,然後感到滿嘴的鹹腥味,難受地皺起眉頭,打了個嗝,就要嘔吐了一樣。


    “煜棋!你可千萬別吐!先吸收點能量,等你有勁了,我們才能爬上這個山坡!”蕭虹見他醒來,心裏一陣狂喜,看來她的血是流得值了!她頭一陣暈眩,忙按壓住手腕傷口,讓血不再流出。


    “你幹了什麽?”煜棋摸了一把嘴巴,驚駭地看著掌心黏黏糊糊的液體。


    蕭虹怕他吐掉,不敢告訴他他喝下的是她的血液,忙搖頭說:“什麽也沒幹。”


    “那我喉嚨裏味道為什麽這麽古怪?為什麽我嘴上這麽多血?”煜棋疑惑地問。


    “我想背著你上山坡,誰知道你重得像頭豬,我背不重,一惱火就把你丟地下,然後你牙齒可能磕著石頭了吧。”蕭虹滿不在乎地說著,從地上爬起,卻覺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往前栽倒。


    煜棋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伸手將她抱在懷裏,“你怎麽了?”


    “太累了,我好困。”蕭虹軟綿綿地靠在他肩上,虛弱地說完,便昏了過去。


    “蕭虹!蕭虹!”煜棋搖搖她的肩膀,見她沒有反應,忙把她抱起,往她所說的破廟裏跑。


    噠噠的馬蹄聲傳來,煜棋心裏一驚,忙抱著蕭虹躲在一棵大樹背後。馬蹄聲很快近了,煜棋隱約看清來者隻有兩人,身形有點像銘軒和小棲,不由大喜。


    “小殿下!虹姐姐!”


    小棲開口唿喊,煜棋忙從樹後出來,“小棲!銘軒!我們在這!”


    “小殿下!


    銘軒驚喜唿喊一聲,和小棲一起打馬過來。


    “虹姐姐怎麽了?”小棲見蕭虹昏迷不醒地在煜棋懷裏,下馬跑過來關切地問。


    “可能是太累太冷了,我們先去廟裏再說。”煜棋一邊迴答,一邊繼續往山坡上跑去。銘軒和小棲牽著馬,緊跟在他身後。


    進了破廟,銘軒飛快找來些枯枝樹木,用火折子點燃,幾人圍在火旁坐下。


    “小殿下,我帶了幹糧和水,您先喂點給虹姐姐。”小棲打開一個包袱,拿出一壺水和一包幹糧。


    “我來給您處理傷口。”銘軒拿出一瓶金瘡藥,走到煜棋身後,查看他的傷情。


    “呀!虹姐姐的手腕怎麽割破了!”火光下,小棲突然發現蕭虹的手腕有一道傷痕,上麵還有凝固的血跡。


    煜棋忙抓起她的手查看,眉頭頓時皺起,他終於明白,她到底幹了什麽!


    “你這傻子!”他看著她蒼白的臉和毫無血色的嘴唇,顫聲責備,將她緊緊抱著,臉貼在她的臉上。


    小棲讓銘軒給蕭虹的手腕上了金瘡藥,從懷裏掏出手帕小心替她包紮好。


    “她隻是失血,吃點東西會恢複得快些。”小棲安慰煜棋,用壺蓋小心倒了一點水在蕭虹口裏。


    蕭虹喝下水後,又被暖暖的篝火烤著,悠悠醒轉過來。她睜開眼睛,看著圍在身邊的人,虛弱地笑笑,“你們都來了?還是我在做夢?”


    “虹姐姐!你不是做夢,是我和銘軒追上你們了。”小棲拉著她的手迴答。


    “別說話,先吃點東西。”煜棋抱著她坐好,拿著一塊幹糧喂她。


    蕭虹瞅了他一眼,扭動身子要下地來。


    “別動,地下寒潮,坐我身上暖和。”煜棋按住她,低聲命令。


    “喂!快放我下來!男女授受不親!”蕭虹一點也不領情,伸出手指點著他胸脯,聲音中氣不足,目光卻依然強悍。


    小棲看著他們,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蝴蝶宮主好兇,跟我們家小棲一樣。”銘軒憨笑。


    小棲白了他一眼,撅嘴問:“我什麽時候兇你了?”


    銘軒抓抓頭皮,小聲說:“有次我們在月光下散步,我剛想牽牽你的手,就被你打了一巴掌。”


    “哈哈哈。”蕭虹看著銘軒憨厚的樣子,想象當時場景,忍不住大笑。煜棋做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批評小棲:“小棲,以後不準這麽兇了!萬一打跑了銘軒,你可別哭著嚷著讓我去給你找迴來。”


    小棲瞪了銘軒一眼,無辜地看看煜棋和蕭虹,撅嘴說:“哪有的事,是他來牽我時,我剛好看到一隻大蚊子飛他臉上。”


    “哈哈哈!”蕭虹和煜棋都撐不住大笑了。銘軒摸著腦袋,訕訕地說:“原來是打蚊子,害得我從那次之後,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小棲蹙眉,揮舞著小拳頭砸向他,“你還敢有非分之想?”


    “這次不是打蚊子了吧,小殿下救命——”銘軒抱頭大叫。


    大家正嬉鬧間,煜棋猛然皺眉,舉手示意大家別鬧。“你們聽!”


    密集的馬蹄聲從遠而近傳來,大家頓時都緊張了。


    銘軒趕忙把篝火撲滅。


    “這裏不安全!”煜棋站起身來,把蕭虹放下地,一隻手摟著她站穩。“銘軒,小棲,你們趕緊騎上馬離開,不要和我們在一起!”他命令。


    “不行!小殿下!關鍵時候,我們就該一起浴血並肩!”銘軒堅定拒絕。


    小棲說道:“小殿下,我們奉太子之命追隨保護您和宮主,您不能再支開我們了!”


    “迴去!我早就說了,你們這樣,很可能會誅連你們整個家族,自從當年薛家被滅了三族之後,我父王多年以來一直鬱鬱寡歡,如果你們兩家再出事,他一定會撐不下去!”煜棋嚴肅地看著他們兩人說。


    “可是——”


    小棲還想堅持,被煜棋喝住:“別說了!趕緊走!”


    小棲和銘軒相視對望一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們快走吧,現在追來的是侍衛,我和煜棋不會有危險,現在我們最大的敵人,是那些暗中派出的殺手,但對付他們,我自由辦法,人多了反而礙事。”蕭虹說。


    小棲悄悄拉拉銘軒的手,說:“那好吧,小殿下,虹姐姐,這些幹糧和水,還有火折子,銀錢,你們都帶上,一定要小心,多保重!”


    蕭虹接過小棲手裏的包袱,點了點頭,催促道:“快走吧!”


    “快走!”煜棋皺眉低吼。


    銘軒和小棲不敢再說什麽,退出破廟,牽著他們的馬下山,消失在黑暗裏。


    馬蹄聲似乎已近在耳邊了,煜棋想去清理掉地上殘留的木炭,被蕭虹攔住。“不用,我們繼續點燃烤火吧,現在躲入黑暗之中更加危險。”


    煜棋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皇上派出的追兵,是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他怎樣,他們頂多隻能僵持,就算強行過來捉拿蕭虹,他暫時應該還能控製局麵。


    他們重新燃起篝火,遠遠看到黑壓壓的軍馬蜂擁而來,煜棋下意識地將蕭虹緊緊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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