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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決肩膀上的傷口很深,牙齒撕裂了皮膚,露出裏麵發紅的肉層,神算子給他找來傷藥上好,又檢查了下熟睡中李元秀的情況,她的身體機能已經恢複正常,完全看不出屍侵的痕跡,神算子很吃驚,因為在記錄中,屍侵效果就算消失,人體也不可能這麽快的恢複如初,然而李元秀的身體,全像是完全沒有發生過任何改變一樣。


    神算子興致勃勃的看向空決才止血的傷口,說:“空決啊,你別急著包紮,先給我點血讓我研究研究。”


    空決包紮的手一頓,他看向神算子。


    “我的血能救她?”


    “不一定,但機會很大。”


    空決兩指一扣傷口,剛止血的傷口再次血流如注,他將沾足血液的手指伸向神算子:“拿去。”


    神算子:“……”我就打算要一兩滴,你何必如此啊。


    收集好血液,神算子抱著龜甲跑一邊研究去了,空決將傷口再次包好。


    李元秀睡的很沉,唿吸均勻,空決幫她掖好被角,坐在床邊守著她醒來。


    可是到了晚上,李元秀也沒有醒來的痕跡。


    霍敏才帶著胡子男出去吃喝閑逛一圈迴來,發現李元秀的情況頓時驚了,他在床邊繞圈圈的急道:“怎麽了,這是怎麽了,早上我出去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胡子男在一旁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我兒啊,你醒醒,你不醒來,讓我這個老父親可怎麽活啊。”


    霍敏才:“表叔你別急,表妹一定會沒事的。”


    胡子男哭到一半隔了下,不是兒子嗎,怎麽變成閨女了,他心裏詫異,反應卻是很快的,不留痕跡的繼續哭:“我的好閨女,爹爹扔下你這麽多年沒能好好照顧你,你可千萬別有事,爹爹還想照顧你到出嫁啊。”


    霍敏才感動的跟著哭:“表叔~!”


    空決煩躁的看著哭成一團的爺倆,起身將他們一手一個拎了出去,嚴重警告道:“哭完了再進來。”


    霍敏才&胡子男傻眼,胡子男扭頭問霍敏才:“這位大師一直這麽壞脾氣嗎?”


    霍敏才搖搖頭:“不啊,空決大師脾氣很好的啊。”他揉揉眼睛,說道:“可能是表妹的事情讓大師擔心了,我們還是平複情緒後再進去吧。”說完,捂著臉又憂心忡忡的難過起來。


    胡子男若有所思的看著霍敏才,他一邊流淚,一邊感興趣的看著緊閉的門扉。


    霍敏才哭累了,擦掉眼淚吸一口氣穩住情緒,他起身走到門口敲門:“大師,我哭好了,讓我進來吧。”


    裏麵沒有人應聲,霍敏才輕輕推開門,往裏看了一眼,見空決坐在床前沒有理他,神算子蹲在凳子上擺弄龜甲,他觀察了下,悄悄的走進屋子,拿了把椅子搬到床前乖巧坐下。


    胡子男血霍敏才的樣子抬著椅子坐在旁邊,空決看了兩人一眼,又轉迴頭繼續盯著李元秀。


    胡子男其實肚子已經餓了,但這個時候出去吃飯太不符合一個爹爹的形象,所以他忍著肚餓堅持守在李元秀床邊,一臉心痛的模樣。


    夜徹底黑下來的時候,李清河突然推開神算子的房門,他在隔壁沒有找到李元秀,聽到這裏有動靜就過來了,結果看到屋子裏的情況一愣,再看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李元秀,臉色一變,快步走進來,推開床邊的霍敏才和大胡子,自己走到床前拉起李元秀的手腕,一邊把脈,一邊沉聲問道:“出了什麽事,怎麽會這樣?”


    這話問的空決,空決迴答的時候沒說屍侵的事情,隻道李元秀不知何原因突然暈了過去,但是身體無礙。


    李清河探脈的結果也是如此,所以聽了空決的話也沒有懷疑,他鬆了一口氣,對空決說道:“暈了也好,我還犯愁如何勸她下山,空決,你今晚就帶著秀秀離開唐家堡,我在山下給你們安排了地方,你們暫時住在哪裏,山上情況有變,秀秀不能再留下了。”


    空決沒有多問,點頭答應。


    霍敏才奇怪的看著帥氣大叔,聽他說完,奇怪問道:“大叔,秀秀都這樣了,你幹嘛折騰她連夜走,就不能等她醒了好一點再說……等等,你剛才叫她秀秀?你認識她?”秀秀在山上的名字命名是斷魂君,他們也沒有在人前露出破綻,這個大叔是怎麽知道的?


    李清河看著一臉懵逼的霍敏才,重重的皺眉沉聲道:“你就是個傻子。”


    “咦你怎麽罵人啊。”霍敏才怒道。


    李清河跟看“傻兒子”一樣看著霍敏才:“你爹要是知道你長成這樣,非得把你揍牆裏,認人不清。”


    李清河看了胡子男一眼,那眼神嚇得胡子男背脊發涼,有一種被拆穿的感覺,胡子男悄悄後退幾步,將自己隱藏在床頭陰影裏。


    霍敏才聽罷更懵逼了:“你還認識我爹?你誰啊?我怎麽沒見過你?”長得這麽帥氣的大叔自己如果見過,不應該沒影響啊,他現在還記得富貴爺爺長什麽樣呢,沒道理不記得這位。


    李清河沒再理會糾結在迴憶中的霍敏才,也沒理會拚命想隱藏自己的胡子男,他將李元秀用棉被裹好,親手交給站在一旁的空決,認真道:“我把秀秀交給你了,你一定要護她周全,就當是你報我救你一命的恩情。”


    空決結果李元秀,穩穩的抱在懷中:“施主不要說這種話,就算你不曾救過我,我也會保護好小施主的。”


    他頓了下,問道:“小施主醒了,貧僧要怎麽跟她說?”


    李清河想了想,說道:“讓她什麽也不要問,等事情過去,我一定對她所問必答。”


    “施主保護小施主之心,貧僧明白,但貧僧覺得,這樣做對小施主,未必是件好事。”空決說完,也沒有等李清河的答案,抱著李元秀大步走出了房間。


    身後神算子自覺收拾好東西,背著包裹跟了上去。


    霍敏才愣了下,也麻溜的跑迴自己房間收拾包裹追出去。


    胡子男一點一點往外蹭,被李清河一把攔住,他銳利的盯著胡子男,厲色道:“你到底是誰,我不管,你想跟著他們,我也不管,但你若敢傷了她一分一毫,我李清河追到天涯海角也必讓你死無全屍。”


    李清河話裏的她指的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胡子男抖了抖,嘿嘿笑道:“大,大俠說的太嚴重了,我就是個小人物,哪兒能傷了那些武功了得的少俠們,他們一隻小手指,就能把我捏死了。”


    “先生不必過謙,你身手如何李某還有這個眼力看得出來,還望先生不要忘記李某的話。”


    話說的這麽明朗,胡子男愣了愣,也不裝了,他奇異的打量了幾眼李清河,他沒有迴答,也沒有否認,隻是對李清河笑笑,走出了屋子。


    夜晚下山,山路崎嶇難走,幾人憑著腳力走的也算順當,胡子男還在裝毫無武功的平民百姓,趴在霍敏才背上,讓傻小子背下了山。


    李清河在山腳下的小鎮安排了一個小院,眾人進了院子,隨意分了房間就各自迴屋了。


    空決留在李元秀的屋子裏守夜,原本霍敏才想留下的,但被神算子趕了迴去,他胡說八道的說空決空門中人能鎮宅驅邪,居然就把霍敏才給忽悠迴去了。


    胡子男表了表態,空決一拒絕,就三步兩迴頭的離開了屋子。


    夜裏李元秀醒了一次,這次沒有抱著空決啃血,但眼神依舊渙散,仿佛三魂七魄沒了一半,迷迷糊糊的念叨了幾句空決聽不懂的話,就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剛亮,李元秀才真正的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靠坐在床尾閉眼小歇的空決,初生的晨陽透過紙窗印在空決的臉上,陽光在打在空決臉上的時候又被折射了迴來,在他周身翻卷著形成異常的光影,那光影看起來似佛光,耀眼卻又祥和。


    李元秀眨眨眼,那片異光消失不見,她以為自己眼花了,也沒在意,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動作大了些驚動了空決,他睜開眼看到起身的李元秀愣了下,手比思緒快一步的摸上李元秀的臉,迫切的想要確認她是否已經恢複正常。


    李元秀感覺到臉頰被溫熱的手掌捧在掌中,整個人都愣住了,她被空決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心慌,眼神慌亂的轉向一邊,熱氣騰騰往臉上跑,她微微後側身子,躲開空決的手,嘿嘿笑著掩飾尷尬:“你,你怎麽在我房裏啊。”


    說完這句話,李元秀發現不對勁,四顧看了一眼陌生的房間,皺眉道:“這裏是哪兒?”


    空決握了握剛才碰觸李元秀的手,暗暗唿吸幾次,說:“這裏是山下,我們離開唐家堡了……”


    ……


    唐家堡內,天剛亮梁永成就帶著護衛隊迴來了,他首先就跑去竹林看自己的女兒。


    梁洛洛摟著多日不見的爹爹,睡眼朦朧的聽了一會兒唐勝和梁永成關於戰況分析,等唐勝離開後,梁永成拍拍女兒的腦袋問:“想父皇了嗎?”


    梁洛洛點點頭:“想了,可想了。”


    梁永成疲憊的臉上露出多日來第一個笑容,他揉揉梁洛洛柔軟的長發,說道:“父皇也想你了,洛洛再等幾日,等父皇打贏了杖,就帶你迴祖籍老家。”


    梁洛洛靠在梁永成的胸口,乖巧的點頭,她眼神暗了暗,笑著說:“爹爹,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哦,這是洛洛的秘密,隻告訴你一個人。”


    梁永成看著女兒分享秘密的表情,玩心大起:“哦?是什麽秘密?告訴父皇,父皇一定不告訴別人。”


    梁洛洛直起身子,湊到梁永成耳邊小聲說道:“我在唐家堡裏,見到了姑姑啦,是大姑姑哦,跟自己的侍衛長私奔的大姑姑,我見到她啦。”


    梁永成驚訝的看著小女兒,良久說道:“洛洛莫要騙父皇,你真的見到她了?”


    梁洛洛點頭:“是啊,跟父皇給我看的姑姑畫像一模一樣,我不會看錯的。”


    “洛洛知道是誰嗎?”


    “知道,就是前幾天上山找爹,叫做斷魂君的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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