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巴拉的眼睛一斜,說道:“小道士,你快給我說。”這個小道士顫抖著說道:“老……祖……師已經……羽化了。”巴拉一聽,上眼瞼變大,音調瞬間變高,說道:“什麽!死了!”這個小道士結結巴巴地說道:“對……啊!”巴拉一聽,緊握的手慢慢地鬆開了,然後,一張臉難得地拉了下來,喃喃說道:“死了?”


    這時,這個小道士見眼前這個兇猛之人也有如此之像,便說道:“大約一年之前左右,祖師自己主動屍解了。”巴拉一聽,沒有了言語,杵在那裏好一陣子,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會過神來,然後,一張臉滿是失落,喃喃道:“死了!竟然死了!我該怎麽迴去見大汗啊?”


    在這個時候,那個巴拉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沉默得讓人感到害怕,畢竟,他是知道成吉思汗的。


    就在這個時候,太和山上許多有名的道士都已經來到了巴拉的麵前。隻見張守清一拱手,說道:“敢問這位軍爺來這裏有何貴幹啊?”


    巴拉猛地一甩手,眼睛閉著,說道:“你們真可煩,那陳摶怎麽偏偏死在了這個時候呢!”張守清一聽,立刻說道:“敢問軍爺找我們的祖師所為何事啊?”巴拉說道:“大汗要見你們祖師,追求長生不老之道,所以,我奉大汗之命前來想請。”張守清一聽,眼睛珠子轉了轉,心裏想到麵前的這個人是當今皇帝的手下,自己如果討好了他,那麽太和山不是平步青雲了嗎?一想到這,他立刻微笑著,說道:“啊!原來是這樣啊!祖師雖然已經飛升,但是,我們太和山還有長春子——丘處機啊!”巴拉一聽,一邊的眉毛豎了起來,詫異地說道:“丘處機,丘處機是哪一位啊?”張守清立刻臉上堆滿了笑容,豎起一根大拇指,爽朗地說道:“您難道不知道嗎?長春子丘處機可是活了幾百年的人物,對道家知識和武術理解極為深刻。”巴拉一聽,立刻說道:“是真的嗎?好,你現在就帶我去見丘處機。”


    張守清一聽,臉上滿是燦爛的溝紋,三步當兩步走,在前麵帶路道:“好好,我這就帶您去。”


    丘處機房間內,隻見他在閉目打坐,張守清立刻上前,對丘處機說道:“長春子,朝廷有人找你啊!”這時,丘處機一點點睜開了眼睛,巴拉看了丘處機一眼,隻見他道骨仙風,瓜子臉型,神情平靜且從容不迫,立刻張大了嘴巴,笑了一下,不住地點頭,然後,說道:“丘處機果然是道門高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丘處機上下打量巴拉一下,然後,說道:“敢問將軍來此,找貧道所為何事?”


    巴拉猛地向前一下,立刻說道:“我這次奉成吉思汗之命來這裏請道家老祖陳摶去給大汗講解長生之道,可是,到了這裏,才發現陳摶已然死了,又在這裏其他人口中聽聞你的名聲,一見你有如此仙風道骨,所以,這次叫你來麵見我們大汗,給他講解長生之道。”


    丘處機一聽,淡淡地說道:“出家人不慕榮利,此去路途遙遠,跋山涉水,恐多不易,我實在不想前去。”


    巴拉一聽,牙齒緊要,拳頭瞬間握緊,便說道:“我隻知道一點,成吉思汗就是我的天,如果道長不肯去的話,我隻好對你們這些人不客氣了。”


    丘處機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嗨!聽聞那成吉思汗還在向西攻打國家,每到一處,就殺光那一處的人。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就為了止殺而去吧!”說完,便抬起腿,向前走去。


    巴拉一看,立刻咧開嘴巴,放聲大笑起來。


    轉眼間,丘處機帶著隨從道士趙道安和一口棺材隨著巴拉出發了。


    路上,趙道安向丘處機問道:“師父,我們為什麽一定要去麵見成吉思汗呢?”丘處機慢慢閉上眼睛,說道:“為師也不想去那裏,但是,巴拉以太和山上的上上下下道士的性命作為要挾啊!況且,現在是元朝的天下,他是皇帝,他說話了,我也不能不去。還有,我聽聞,成吉思汗還在向西擴張版圖,每到一處,幾乎要把當地的人民斬盡殺絕,屠戮殆盡,我不是為給他講解長生之道而去,而是去勸他止殺和停止擴張。”趙道安一聽,看著丘處機的眼睛亮了一下,也沒有繼續說些什麽。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六個月,丘處機隨著巴拉也到了成吉思汗所在的地方。


    下車後,丘處機環顧四周,看見了遠處被燒毀的村莊,一具具屍體被懸掛著,四處不規則地擺放著,然後,見到丘處機微微皺了一下眉毛,便施展輕功向那裏跑去,絲毫不顧巴拉的喊叫。


    到了屠殺的現場,丘處機走一步觀察一步,直直聞到物體被燒焦的味道,和一些屍體腐爛的味道,他的臉上出現了淺淺的皺紋,頗為不忍。轉完之後,才迴頭向巴拉走去。


    這時,巴拉也跑到了這裏,便大聲說道:“先生,這是為什麽,你來這裏是為了給大汗講解長生之道的,何必為了這些不值得的死人而操心呢?”


    丘處機一聽,立刻說道:“這些畢竟也是一條條生命啊!何為是不值得的死人。”說完,丘處機也知道巴拉是個軍人,對這些生命並不尊重,也是疾步向成吉思汗所在的大營走去。


    一個大營帳裏,隻見巴拉帶著丘處機進了進去,然後,巴拉立刻跪倒在地,恭敬地說道:“大汗,我已經迴來了,隻不過,我沒有把陳摶帶迴來,因為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那營帳裏上位上坐著一個蒙古人,看著有幾十歲,蒼白的胡子,一副麵相到也不是很驚人,就是那一雙眼睛很是厲害,猶如黑夜裏的光明一樣,隻見他盯著巴拉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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