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鈺在忿忿不平的時候,丘處機又向帕思巴說道:“帕思巴前輩,當然,這隻是我的一點淺見,還不能道出我的師父——王重陽心裏所說之萬一,但是,我師父不善於在人前表達,故而,讓我出來談談自己的淺見。”說著,丘處機輕輕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扭頭對王重陽說道:“師父,您說我說的是不是啊!”王重陽笑著對丘處機點了點頭。


    帕思巴一看,知道這條計謀是行不通的,於是,便立刻朗聲說道:“現在我有人證和物證,樣樣都指著你全真教包庇前朝餘孽,意圖謀反。”王重陽一聽,心裏想到那個老八的後人現在還在終南山後山呢!不可能就這麽輕易地讓帕思巴找到,於是,王重陽就直接伸出了一隻手,手心向上,然後,攤開,直接說道:“那就請帕思巴老友亮出來所謂的人證和物證啦!當麵對質啦!”說完,王重陽的單邊鼻子旁邊肌肉凸起並拉動上唇,顯然是對帕思巴極為不屑。


    帕思巴一看見王重陽這樣不屑的神情,就想起了兩百年前在華山之上是怎麽被王重陽打敗的,一想到了這裏,帕思巴的一張臉瞬間就漲紅起來,下眼瞼明顯有些緊繃,顯然是有些憤怒,不過,他迴頭看了看劉處玄和玄虛,知道全真教這次怎麽說都是不好交代,於是,剛剛的憤怒立刻就被現在而來的喜悅給衝淡了。隻聽他迴頭說道:“玄虛,你還不上前來。”這時候,玄虛已經知道帕思巴的武功了,又看見前麵的劉處玄都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便立刻走上前來,隨著他而來的,還有他捧在手裏的打王金鐧。


    這時,帕思巴笑了笑,然後,對王重陽說道:“重陽道兄,我幫你問問這兩個人的說辭,哈哈哈!”說完,他立刻叫玄虛先說,玄虛立刻把自己在終南山怎麽遇到打王金鐧的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然後,帕思巴又叫劉處玄把他在重陽宮裏怎麽想殺死那個八賢王的後人,卻是怎麽遭到王重陽和丘處機的算計也說了一遍。他們這不說還好,這一說,就直接證明的的確確是有一個前朝的後人躲在了重陽宮裏。


    當他們說完的時候,帕思巴立刻對王重陽半邊臉的嘴角上揚,笑了笑,像是在示威,然後,對王重陽說道:“重陽道兄,怎麽樣?他們兩個的供詞都直接證明一點,那就是你的重陽宮藏著一個前朝餘孽,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嗎?還是想要跟我迴大都,向當今大元朝的皇帝解釋呢!”王重陽聽完,隻是淡淡地說道:“帕思巴老友,他們兩個所說的那個人究竟住在哪裏呢!你總得抓住了這個人,才能直接指證我吧!現在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根本不知道在哪裏?你又怎麽證明他們沒有說假話呢!更何況,他們兩個本來就是見小利而忘義的人,是本教的叛徒,他們所說的話自然有一些攻擊我和我的教派嘍!”帕思巴一聽,頓時勃然大怒,連脖子都因為憤怒用力而變得粗了一截子,然後,伸出一直手,突出了食指,指著王重陽說道:“王重陽,你這個老匹夫,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真是不知死活。”王重陽一聽,頓時間,也吼著說道:“帕思巴老友,凡事要講證據,切不可信口開河哦!”丘處機在一旁看著,知道這個帕思巴拿自己的師父和全真教沒有辦法,立刻就說道:“帕思巴前輩,如果你還沒有確鑿的證據的話,你還是下山為好,你不經別人同意,私闖別人的地方,已經是罪名不小了,還有,我們全真教不歡迎您這種不請自來而氣勢洶洶的人。”


    帕思巴一聽,心裏想到難道今天又像兩百年前華山一戰之中一樣,無功而返嗎?這時,他的腦子靈光一閃而過,一拍大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然後,說道:“縱然我們找不到這個人,但是,前一些天的時候,我為了打王金鐧而設下的擂台賽,馬鈺前去想要搶奪打王金鐧,這又怎麽解釋,你們如果不是與前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有怎麽可能不惜冒著犧牲自己生命的危險,也要奪得打王金鐧呢!”王重陽一聽,又語塞在那裏,有些啞口無言起來。一旁的丘處機卻這樣說道:“我們如果真要想去奪那打王金鐧的話,為何師父不率領我們全真七子中的六個一起去呢!為什麽就要選一個武功比你難以望其項背的馬鈺師兄去呢!”帕思巴一聽,又看了丘處機一眼,頓時,一雙眉毛都要連在一起了,顯然很是煩躁,隻見他心裏想到怎麽哪裏都有你丘處機,這個丘處機雖然是一塊不可多得的美玉,但是,他站在自己敵方的陣營,那就很是讓人心煩意亂,看來自己得對他手下不留情啦!以後,日後,他成為自己或者自己這一勢力的心腹大患。就在帕思巴在心煩意亂的時候,一旁的徐文博上前而來,將手中的鐵扇輕輕地一打,那鐵扇瞬間紮開,然後,向帕思巴扇了扇,說道:“帕思巴老友,你看看你,兩條眉毛都擠在了一起,一副衰敗鬼的樣子,這樣子顯得你多不好看,消消氣,你看看我能不能說句話啊!”此時的帕思巴正在心煩意亂之中,一時半會兒,竟然解決不了全真教,弄得他的一顆心像癢,卻怎麽也抓不到的那種感覺,這時候,帕思巴就隻甩下一句話,“那你說吧!”


    徐文博向前輕快地走了幾步,身形十分瀟灑,一張臉上盡是盈盈的笑意,總而言之,他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就在他要說話的時候,王重陽率先對丘處機說道:“處機,這就是東方碧露島島主,他的名字叫徐文博,是個非常注重禮節和形象的人,不過,有一點的是,這個人太注重自己的形象,甚至達到了舍本逐末的地步,簡直可以說就是一個身披男人的軀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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