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塞外酒翁就立刻紮開了雙手,眼睛斜著,眼神變得冰冷起來,直接惡狠狠地說道:“無知小輩,你拿命來。”但是,丘處機見此,也不生氣,隻是平靜地和這個塞外老翁過起招來。


    塞外酒翁剛開始以為隻需要幾招便可以直接將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輩輕鬆擊敗,過了幾招之後,隻見他瞬間上眼瞼變大,仔仔細細地開始打量起丘處機來,隻見丘處機生得劍眉星目,瓜子臉型,長身玉立,十分的瀟灑自若,而且,一身武功也是非常厲害的。又過了幾十招,這個塞外酒翁竟然壓不到丘處機,更是連丘處機一絲一毫的便宜都沒有占到。他直直開始驚訝起來,沒有想到王重陽手底下還有這麽根骨奇佳的一個弟子,比自己晚生了幾百年,也就等於比自己少修煉了幾百年,隻不過,沒有想到這個人的武功竟然與自己有個半斤八兩,真是不敢想象,讓人又羨又嫉啊!自己門下怎麽沒有這種弟子呢!


    就在這個塞外酒翁還在思考的時候,那邊由於帕思巴一個人對戰王重陽,這下子,王重陽本來就不是以一敵二,瞬間就覺得輕鬆了很多,然後,隻見他遊刃有餘地跟帕思巴過起招來,幾次都差點製帕思巴於死地。不過,帕思巴的一張臉上並沒有出現因為幾次處於生死邊緣的恐懼之色,而是,很是興福,從交手中可以看出這兩百年裏,王重陽的武功又是精進了不少,僅僅是幾十招之內,他已經逼得自己幾次處於生死邊緣。帕思巴越戰越是興奮,突然大吼一聲,拉開了架子,又直直向王重陽攻擊而去,王重陽又以巧妙的方式迴擊。隨著時間的推移,丘處機立刻對王重陽說道:“師父,我們不必再戰,現在可以走了。”這時候,全真七子之中的另外兩個和手底下的一些平時為領頭的小道士也紛紛因為對戰許多士兵而開始感到有些疲倦了,而這些士兵還有不少人呢!王重陽一聽,立刻也不想和帕思巴再戰下去,立刻大手一揮,說道:“我們走。”聽到這句話,手底下的小道士和全真七子之中的王處一和郝大通便迅速地尋找機會,便打便退,漸漸地,他們退了出去,丘處機和王重陽一看他們都退了出去,相互看了一眼,便立刻猛地使用淩厲的招式攻擊帕思巴和塞外酒翁,他們兩個往後一退,就在這個機會上,王重陽和丘處機兩個一起使用輕功向城外逃去。在逃跑的過程中,王重陽還撂下一句話,隻聽他說道:“帕思巴老友,兩百年裏,你的武功雖然有著不小的進步,可是,還是一如既往地在我之下。哈哈哈!”帕思巴一聽,牙齒緊緊地咬住,一隻緊握的手掌使勁地捶打著自己的大腿,顯然是極為憎恨。這時,丘處機又說道:“帕思巴,你這個老匹夫,你已經中了我的調虎離山之計了,哈哈哈……”丘處機這樣一說出來,帕思巴猛然間醒悟過來,這小子事先設好計謀,故意讓王重陽高調放出消息,要從南門進入,營救馬鈺,王重陽再來南門,來取得自己的信任,但是,暗中派另外的人去營救馬鈺。


    這時候,帕思巴立刻迴頭,帶著手下去了長安城的牢房裏,可是,牢房裏的馬鈺此時已經走了,已經人去樓空。帕思巴見到這樣的情況,隻見他一雙眉毛已經豎了起來,破口開始大罵起來。不過,他這樣子,也隻是緩解緩解心中的怒火,其他是毫無作用啊!


    第二天早上,帕思巴坐在衙門之中的椅子上,師爺和塞外酒翁也在這裏,隻見帕思巴將手中的驚堂木惡狠狠地往地上一慣,發出“啪”的一聲,然後,用著憤怒地聲音對師爺說道:“師爺,你看看昨天晚上我們中了丘處機的調虎離山之計,你平日裏不是一向以智多星自居的嗎?為何這次沒有算到對方會用這個計謀呢?”師爺先是看了帕思巴一眼,然後,說道:“不是我沒有算到,而是,當時,國師您那麽興奮,我不好提醒啊!我之前也說過不能輕舉妄動,可是,國師您一聽到王重陽會親自來,你就利令智昏啦!一點也不考慮這其中的利弊,隻是,一鼓作氣往前衝啊!”帕思巴一聽,立刻一張臉瞬間就漲得通紅,顯然是怒不可遏,然後,說道:“放肆,本座做錯了,那也是你的責任,誰讓你事先不提醒我呢?”這時候,師爺平靜地將頭一縮,眼睛看向了下方,然後,小聲地說道:“是是,國師,是在下的錯,是在下的錯。”帕思巴一看,氣也消了大半,畢竟是自己的錯,這個師爺事先也提醒了自己,是自己利令智昏,不顧一切,想要和王重陽再次比試一場,想到了這裏,於是,他也就向師爺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一些心裏的肺腑之言要和酒翁老兄說說。”師爺一看帕思巴已經氣消了,知道此地也是個不可久留之地,於是,心裏平靜,表麵上卻裝作感恩戴德地說道:“多謝國師,多謝國師……”然後,一溜煙功夫,從這裏跑了出去。表麵是跑,其實也是氣定神閑,因為師爺知道國隻是一時挪不開麵子,需要有一個人幫他承擔虛有的罪名,他知道現在國師不會再處罰他了。


    國師看師爺離開了這裏,又看了看附近的幾個捕快,這幾個捕快也是個有眼色的人,紛紛從這裏退了出來。隻留下那個塞外酒翁繼續待在這裏,和帕思巴一起不知道議論著什麽事情。


    這時,帕思巴看了看塞外酒翁,這個塞外酒翁依舊抱著自己的酒壇子,開始有一口,沒一口喝著壇子裏的酒水。帕思巴從椅子之上站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走到了塞外酒翁的麵前,不過,這個塞外酒翁依舊抱著自己的酒壇子,仿佛這東西是他的心頭肉一樣,這個酒翁也沒有理會走到麵前的帕思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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