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阿曆克斯心頭一番猶豫,在帝都,那肯定是“自己的地盤”,對付那個男人還不簡單?可……等等!自己又不是狼狽迴去。根本不存在什麽丟皇家臉麵的問題。那男人若是不怕掉腦袋,才會把打劫皇子的事情給抖出去吧!


    阿曆克斯想到這,考慮了下時間完全來得及,立馬是將盜賊交給阿諾看管,自己起程迴帝都一趟。


    ……


    “……看到那個小鎮的魔法公會的負責人竟敢直接對著在魔法公會也身兼高職的莫德拉出言不遜,我心底差點都要笑抽過去了。”


    “哦。”封鎏聽完阿曆克斯有些激動興奮的將這兩天的經曆了個遍。坐在這破旅店的椅子上,有些無趣地打著哈欠伸懶腰。他身下的椅子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這顯然是潑了阿曆克斯一盆冷水,他沒好氣道。


    “什麽叫哦?馬丁。難道你不覺得這些經曆很神奇嗎?我從未想過……”阿曆克斯緊接著又是一番長篇大論的抒情散文。


    “這些欺男霸女陽奉陰違的破事每天都能在帝國的各個城市找到各種方言版,要不要我去給你搜集一些來看看。”封鎏看著阿曆克斯頗為洋洋自得的神情,又送了他一盆冷水,“還是,你覺得你的皇子威風耍的很神氣?八皇子殿下,贖小人多言,您現在得意洋洋的模樣讓我想到了那些在聚會上互相炫耀第一次整理自己的化妝台就整理的多麽多麽幹淨的大小姐們,您看……要不要小人給你找麵鏡子?”


    這一冷水將阿曆克斯心頭的激動與自得頓時給衝的大江東去了,他旋即是認真起來,低下頭,看著桌上的水杯裏自己的淡淡的倒影在白色熱氣下更是模糊不清,沉吟半響後,點了點頭,“不用照鏡子了,你說的沒錯,這的確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破事,而且這一切,都是我出門準備不充分造成的,是我自己的問題……但這些惡行,真的就沒法製止嗎?”


    “除非你想倒台,否則沒幾代人的努力,直接就撼動既得利益階級的特權就是找shi。”又或者你能讓整個帝國的公民素質都德瑪西亞一下。封鎏心頭吐槽,起身走來,安慰地拍了拍阿曆克斯的肩膀。


    阿曆克斯麵色深沉地端起冒著熱氣的水杯,緩緩地貼在嘴邊,喝了一口水,緩緩咽下去。


    “不過,有些事兒雖然無法一蹴而就,但不代表你的作為就毫無成效。”房中暗淡的火燭光芒無法掩蓋那撒入的寂寥月光,封鎏站在那窗邊,看著著一座有些破舊簡陋的小鎮,順著這主街道順眼看去,似乎還能看到帝都那守護城市的奢華大魔法塔的尖頂,“至少,這個小鎮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想來可以平靜一些時候,這帝國附近的其他小鎮的那些惡霸們,也會暫時收斂一些了。”


    “別的地方無法保證,但是等我迴來,帝都以及帝都附近的地方,絕不會僅僅是暫時的平靜。”


    “你有這份心是最好。嗯……天色挺晚了,再次抱歉讓你這久等我這麽久。明天我們就上路出發,今晚好好休息吧。得,不必起來相送。小人我就住隔壁不是,晚安。”


    “嗯……”阿曆克斯這時忽然是想到,自己嘮叨了半天這兩天增長的閱曆,卻全然忘記了自己五皇兄的事情。本想留封鎏商量,但是忽而是一想,今夜的確是已晚,五皇兄的事也不急於一時,明日再論吧。“晚安。”


    關上的房門,關不上阿曆克斯心中的疑惑之門。


    馬丁,你看上去不過和我差不多年紀,但總給我老成的感覺……你不僅僅是一個天資聰穎的召喚師,而且還有個不為人知的過去吧。


    就好像康斯坦納小姐一樣。


    ……


    已經活了快兩百年的老召喚師卓爾徳年事已高,壽命又是快走到盡頭,自然不可能像封鎏一樣由有那精力和體力來在天飛來飛去,他被封鎏帶出死囚監獄後。便安排在費德勒城外一處銀狐的秘密住所。安排了軍情七處的心腹照顧,卓爾德已經沒有能力親自指點封鎏學習召喚術,但是握筆的能力總還是有的,他用他最後幾個月的生命,將他的召喚術心得與召喚咒語寫下,交給封鎏。剩下的就看封鎏自己的造化了。


    所以,封鎏手中暫時是沒有什麽用來繼續學習的資料。他這一次南下的路上,除了看看有沒有可能溫故而知新之外。在召喚術上便沒有其他更好的事情可做了。


    順帶的,封鎏還去費德勒城見了一些有些聯係的人,邀請他們去菲爾德城發展,挖一挖銀老哥的“牆角”。這些人是當初費勒留給封鎏的人脈,這半年來卻是忙東忙西,很久也沒見過這些人了。好在他們大多數本也就是忙人,又是聽條件豐厚,自然對封鎏的邀請並不拒絕。


    但讓封鎏很是遺憾的是,這一次卻沒能見到鐵匠胡,聽鋪裏的人說,老胡約莫一個月前留下幾封信就離開費德勒城為提升自己的鍛造技藝而雲遊四海去,沒個準頭啥時能迴來。當年封鎏穿越過來後那一年裏,鐵匠胡也是給予了封鎏力所能及而且對封鎏而言不小的幫助,這一聽他已經離開,不由讓封鎏不心中感慨,鐵匠胡雖然在大陸上並不出名,但他的鍛造技藝其實非常高超,隻是為人低調又不追求虛榮而已。在給鐵匠胡打工的那一年裏,封鎏就曾見到過好幾次自帶難以熔煉的礦石找他鍛造武器純粹找麻煩的人,但那些礦石和武器全都被鐵匠胡輕鬆搞定,因而他的鍛造技藝若再想提升,恐怕就要尋找居住在大山深處的那些地下矮人了吧。這大陸上又沒個手機什麽的聯係方式,若是這老往大山溝裏去雲遊四海的話,他若不迴費德勒城,恐怕一輩子都見不到了,封鎏心頭自然是有些感慨。


    而這幾封信中正有一封是給封鎏的,封鎏拆開一看,信封中除了一封跟封鎏問好的信之外,另外還有一份附件,正是阿索莫的特殊兵器蛇刃的鍛造之法,以及與蛇刃相關的東西,還有一些囑咐。


    阿索莫的蛇刃在之前與三頭魔衛厄若爾戰鬥時被磨損,其中有一把接近被摧毀,封鎏這一次前來的原因之一也是為了修補這獨家兵器,現在有了圖紙,那麽修補起來就方便多了。


    從費德勒城迴來後,封鎏並不是直接便去找的阿曆克斯,還專門去帝都學院了一趟,找院長“請假”——其實這也和休學差不多了,在學院裏能學得的召喚術知識封鎏已經全部記載腦子裏了,再留在這裏唯一的意義就是泡學院圖書館,但那不是現在該幹的事情——卻意外的從院長霍利斯那裏拿到一份來普斯卡——也就是教封鎏召喚術的老師——留給他的信。封鎏拆開這信,心中的內容便是將封鎏介紹給普斯卡的導師,一位七階巔峰的老召喚師,讓他繼續教導封鎏召喚術。


    封鎏心頭一悅,本來的得知卓爾徳老先生的命不久矣,他心底還有些遺憾,召喚術的修煉速度恐怕要拖上衣拖了,但沒想到自己剛打瞌睡就有人把枕頭送上了。心頭記下這事兒後,封鎏找了裏德一趟。這見麵不說碰撞出激烈的火花,連個火星都沒個影,裏德看著封鎏,那是滿麵春風般的優雅笑容,仿佛前幾天在莊園裏被小龍騙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一樣。特別是小龍還耀武揚威地從封鎏的衣領裏探出頭來氣裏德,而且恰好是在一旁北堂靜還在那火上澆油地吐槽加調戲裏德,若不是裏德的確是素養夠高,恐怕直接翻臉了。。。


    而這一聽封鎏要用小龍從他手中騙走的水晶交換其他封鎏他要的水晶,裏德的笑容頓時是掛不住了,卻也沒表現出生氣,而是用一種無比幽怨地眼神看的封鎏毛骨悚然,想要讓封鎏直接把東西還給他,他可以用一些自製的七階甚至八階卷軸什麽做交換,隻要要求不太過分,要多少要什麽係魔力的都好說。


    這條件若是放在其他魔法師眼裏,恐怕一早就驚喜地暈了頭了。


    魔法卷軸的真正可怕之處不在於省魔,而在於可以讓一些吟唱時間原本需要很長的魔法縮短到不出十秒甚至接近瞬發。而高階卷軸的製作成功率十分之低,黑市上的這些卷軸賣價至少都是一份就一千以上,而且威力驚人,一個七階的範圍魔法,火焰流星就足以讓封鎏的菲爾德城半座城池報廢,若是單體魔法,隻要抓住時機那簡直是見誰秒誰,如果不是有克製屬性的魔力護盾,根本擋不住。


    但封鎏這次是打定主意必須要換到他需要的水晶,直接表示隻有交換,否則就把這些水晶中某些不存在於大陸的水晶送魔法公會裏去。


    這威脅可就大了,裏德自然是知道,並不是實力高就一定知道那個地方,若是這水晶送魔法公會裏去那還得了——當然,是對他自己而言——當即是隻能咬牙,問封鎏要些啥水晶。


    裏德身為法師,身上的水晶自然不是一般的多,更何況這一次還恰好是碰上他在學院裏,竟然沒去泡mm而是跟北堂兄妹在一塊兒——封鎏覺得如果自己來的時候耳朵沒出沒病沒聽錯裏德所言的話,他正是在和北堂兄妹訴苦被小龍給騙的悲催事情——於是,這樣一筆無本買賣讓封鎏可謂是賺了個金銀滿盆。召喚能量中樞水晶一共需要的七種水晶一下子集齊了其中四種,隻剩下熔岩,閃電和海洋三種沒有著落,但這些水晶都是媲美七彩水晶的傳說級存在,若不是碰上裏德這個冤大頭,封鎏恐怕沒個十幾年是攢不齊這些玩意兒吧。


    而身為冤大頭的裏德卻是拿迴那些不屬於這大陸的水晶後當即是鬆了口氣。反倒是跟封鎏說別給那事傷了和氣,大家還是朋友麽,若是這小龍再大些需要更龐大的能量。他封鎏日後養不起了可以丟他這來寄養——當然,跟他直接要魔核是不可能的,封鎏暗道這家夥多少還是對小龍有些念頭,應該是想接寄養之名跟小龍搞好關係吧。


    他這一說。封鎏直接厚著臉皮打蛇棍上,跟裏德開口要點隨便什麽高階卷軸防身。裏德一聽,小小的翻了個白眼,便是笑罵你小子得便宜還賣乖,卻旋即掏出幾份便送封鎏了。他的神色誠懇。滿臉笑容沒有半點的陰鬱,現在又是將卷軸無條件的說送就送,直讓一幫英雄們暗道裏德的確是心胸闊達,拿得起放得下的真男人。蔚直接是唿喊道,沒看出這狡詐的小白臉倒也是夠爺們的。


    凱瑟琳更是笑道,讚歎封鎏的眼力極準,直覺敏銳。要知道,心胸闊達的純爺們這個世上不少。這樣的人辨別起來也容易。當年對封鎏刀子嘴豆腐心的鐵匠胡就是這樣的真漢子。但這樣一個足智多謀,狡猾圓溜的男人卻有這樣寬廣的胸襟,這世界上恐怕把裏德算在內也屈指可數,封鎏當初見第一次碰到裏德,便說他是真丈夫,這直覺和眼力的確是準。


    而封鎏心頭雖也是驚訝裏德竟然真這麽好說話。但心頭卻是明白,卷軸說明不了什麽。畢竟裏德不是這個大陸的人,也許七八階的卷軸在他眼裏就是些便宜貨。能賣人情他是吧啦不得。


    但封鎏也是點頭承認裏德的胸襟氣量的確是令他都佩服,畢竟小龍這連諾薩這個高傲的家夥都會心動的聖獸,他雖然也參與了謀奪,但沒有使用武力強壓——封鎏可是已經聽樂芙蘭說過那天裏德從三頭魔衛手下救出她們時使用過的一種特殊魔法,封鎏知道,若是這家夥埋伏自己的話,自己絕沒有活路。因而當時小龍“背叛”也是讓封鎏輸的心服口服,而現在裏德更是說放手便放手,全然不記仇,連給人使點小絆子小小的報複一下的行為都沒有,不得不說他的素養就這方麵來講的確是簡直要堪比聖人了。


    封鎏剛剛可是帶了份心,仔細觀察著裏德的神態變化,卻也查不出半點異樣,若是這裏德的演技逆天至盜天神功也察覺不到半點異動,那他封鎏也無話可說,隻當是瞎了自己的氪金狗眼,活該吧。


    這樣一想的來,封鎏心底對他的印象大好,覺得這人做朋友的確不錯,心底忽然是想起銀老哥談起那個老妖婆時,曾經碎碎念過要“搞死”裏德和諾薩這兩個壞了他好事的家夥,封鎏心頭對銀老哥說了句對不起,便是跟裏德提醒了一下讓他小心,以作為這做朋友的第一份交情吧。這一說的來,裏德頓時是又發出他那誇張的怪叫,連道怪不得這兩天總有些倒黴的事情發生,直覺地覺得背後有人要陰他,卻又不知道自己惹了誰,原來如此,對封鎏尤是感謝,問了聯係銀狐的方式打算直接上門道歉。


    “對了……”裏德忽而開口道,讓封鎏意外的是,他竟然是用頗為流利地漢語開口道,“作為朋友,我決定用我剛學會的東方語,迴贈一件禮物。亂世飄零,獨善其身,浩劫莫管,驅災避禍,昏昏天日,終將清明……”


    這是一個耐人尋味的提醒。


    封鎏瞟了一旁的北堂兄妹一眼,北堂煜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而北堂靜則在裏德說這句話時,原本生氣勃勃的眼神微微黯淡,不經意地撇向了別處看去,似是有一許猜疑與不忍,封鎏心頭奇怪,裏德神神叨叨,還用這漢語告訴自己這話,到底是想說什麽?


    “謝謝,這份禮物,我會找空慢慢拆開看的,那麽。我們有緣再見。”封鎏沒有多問這話中深刻的意思便告辭離去,他覺得裏德似有所指,但如果裏德如果會仔細告訴他發生了什麽。就不會這麽隱晦的提醒自己。


    看到封鎏走遠,北堂靜忽而是跳起身拍手道,“嫂子,你還真是料事如神。知道克裏斯肯定不會因小龍的事情跟你鬧不和,還會來找你把那幾顆聖靈水晶換成他能用的東西,這幾天要來找你,怪不得這麽淡定呢。要是這東西在大陸流傳出去,你的未來可就毀了一半了。虧我這幾天還為你擔心呢。”


    裏德嘿嘿一笑,一向廢話多的他不願意跟北堂靜廢話,否則裏德十分清楚,自己的廢話會免不了要被北堂靜拐到不知何處去。


    “怎麽,最後八個字捏著不念了?”一直麵無表情的北堂煜忽而也是看向裏德。


    “這個……我摸不透那小子的性子。”裏德臉上的笑意伴隨著一聲哀歎化去,“要說那小子,從我們掌握的資料來看,是個識時務者為寇的人。該進的時候他不一定會進。但是該退的時候他肯定會退。


    可是他明知道自己不敵諾薩,還為了聖獸跟諾薩硬抗,自找了一身傷病,若不是我施展了聖徽的治愈能力,恐怕他現在還在床上躺著。我從諾薩口裏多少了解到一些戰鬥的情況,這小子有偽聖徽。同時本是沒打算要用偽聖徽的力量毀掉諾薩的手臂,卻是戰鬥到一半。不知為何忽而就發起火,改變了主意。看樣子這家夥應該也是個情緒化很重的人。


    我不知這小子會不會是那種,你讓他往東,他偏要往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非要自己去撞南牆撞個頭破血流,才知道此路不通的人,就像諾薩一樣,所以,最後八個字說出去搞不好會起反效果,害他一命,還是不說的好。”


    “誒?原來還有八個字嗎?是什麽啊”北堂靜好奇道,她知道裏德今兒來找他哥哥是來討教漢語的,卻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麽東西。


    “若欲救世。”裏德將目光掃向北堂靜,歎氣道,“自取滅亡……我現在擔心諾薩被卷入這事兒……”


    ……


    告別裏德,看著已經是夕陽西落,暗道把八皇子都給曬那破鎮子兩天了,自己還是馬上過去的好,一路上一邊思考著這話中的含義。結果走出學院的半路上卻是被不知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來的諾薩攔住,封鎏先是心頭一驚,做出防禦的姿態,但旋即想到這裏可是在學院裏,而且自己那一招鬼畜版的水能量小兵融合,足以跟諾薩耗到被人發現,他應該不會在這裏找自己打架才是,因而也不應該是來搶奪小龍的,於是放鬆下來,猜測這丫的不會是跟在自己背後,剛剛看著自己跟裏德還有北堂兄妹在所以才沒現身吧。


    諾薩一上來,便是很爽快利落地跟封鎏說了句道歉,這一句道歉讓封鎏沒個頭腦,緊接著便聽到諾薩提起之前在莊園裏一戰的事情,承認是自己技不如人。封鎏這才大抵明白過來,心頭驚訝這人竟然還會認輸,便聽薇恩提起她和諾薩一戰時諾薩也主動認輸過,這讓封鎏暗道,看來當時用出劍技是一時惱火了失了理智不成?,


    想到這,封鎏對他的看法多少改觀,畢竟火冒中的人理智下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封鎏想到自己當年在家裏拍隻討厭的蚊子時拍惱火了還不是直接整個家裏噴了三罐殺蟲劑來小題大做,也可以理解諾薩會動用劍技對付自己,現在更是為此專門和自己道歉與認輸,知錯能改比死皮賴臉甚至死不悔改要好太多太多了,倒也是敢作敢當的人。


    小龍的事情諾薩沒有太多,隻是跟封鎏提了句“照顧好他”,然後不等封鎏點頭,便是直接開口問道偽聖徽的來由。


    封鎏哪裏知道偽聖徽是什麽,便是直接問出來,諾薩聽後,看他表情沒有半點的虛假,凝眸而視,旋即又是自顧自地搖了搖頭,不吭一聲的走了,倒是弄的封鎏莫名其妙,卻在這時,聽到諾薩冷冷的聲音傳來,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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