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身穿黑色鐵凱的男人手持重錘,深厚的鐵盔之下同樣也隻有兩點代表眼睛的光芒,一旁原本是貝斯手的人彎腰駝背,手持一柄巨大的鐵鍬,一張寬厚的臉上覆蓋著陰霾,兩點如燈光一樣金色的眼睛就如同他臉側的燈籠,仿佛能散發著光芒。


    而在他身後,不是人,而是一個仿佛從農田裏走出來的話會活動的稻草人,稻草人手上持著巨大的鐮刀,臉上帶著恐懼而陰沉的笑容。封鎏感覺到無比的寒氣環繞身邊,仿若黑暗與恐懼的獎勵。


    然後,封鎏頓了半響。


    “怎麽是稻草人,奧拉夫呢?”


    其實卡爾薩斯也很想知道奧拉夫跑哪裏去了,少了他這個鼓手果然搖滾起來不夠勁啊


    但顯然沒有人能迴答這個問題。


    他們五人的搖滾組合剛好今天全都閑著便匯聚一起準備來一首——至於稻草人,它是跟著約裏克混的——沒想到唱到一半就突然跑到這裏來了。


    最終封鎏隻能用一段解釋來說明這個情況。


    他本來是打算召喚卡爾薩斯——而且很幸運戰爭學院裏沒人插隊——但是召喚法陣的出現將跟在卡爾薩斯身邊的人也給拖了進來,而根據站位,剛好身為鼓手的奧拉夫離卡爾薩斯最遠,於是他沒有被召喚過來。


    也不排除是由於召喚水晶的力量全部用完的原因。


    是的,三顆召喚水晶全都與召喚師之書綁定,書上顯示召喚名額竟然全部用完了


    封鎏隻能無語,便是有巨龍這樣的超級打手再加上尋找水晶的能手,搜了二十幾個礦洞也才隻搜到三塊——封鎏覺得這水晶產量低的有些太不正常了,莫非這水晶也是怪物迷宮的怪物們的食物?——而且質量顯然比封鎏之前的要差很多,很難想象,如果不將那些怪物巢穴的怪物清理幹淨,重新開采整個龍脊山脈的話,如何能得到更多的龍脊水晶召喚所有的英雄。


    或者,尋找到替代品。


    但封鎏轉念一想,自己幹嘛要把英雄們都召喚過來呢?其實隻需要幫銀狐弄到靈魂水晶,讓阿狸複蘇。然後把漢克那個討厭的家夥幹掉,再想到辦法解決掉辛德拉的麻煩,他的生活就圓滿了啊


    而這裏其實最大的麻煩就是漢克那人渣了


    想到遊戲裏死歌的無限範圍大招安魂曲,封鎏心頭一亮。連忙詢問其大招在現實中的大招是什麽樣的。


    遊戲中死歌的大招是頭頂一道紅柱落下,然後把人轟死,但現實中,卡爾薩斯隻要能在目標身上留下精神憂,然後在精神憂消失前可以用自己的精神力轟擊目標的靈魂,如果對麵處於深度睡眠之中,那麽被死歌這麽來一下,那是必死無疑了而精神憂的標記不一定要卡爾薩斯本人出馬。而且標記後可以持續有足足三個月之久,這簡直是頭頂隨著頂著定時炸彈


    雖然樂芙蘭曾經提過,漢克背後可能有強大的黑暗魔法高手幫助他,也許卡爾薩斯的大招因受到封鎏力量的限製無法發揮其全部的威力。但就算是失敗了問題也不大。


    因為這個轟擊範圍到底有多遠,卡爾薩斯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至少站在菲爾德城把遠在費德勒城的漢克轟到是毫無問題的。


    如此的話,到時候就算失敗,就算漢克知道了是封鎏在對付他。他也在明麵上對封鎏無可奈何,因為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說是他封鎏下的手,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魔法可以在想隔三四百公裏還能生效的,除非是詛咒但詛咒會留下詛咒的痕跡。而且能對一名擁有六階戰士實力的人而言,能夠生效的詛咒。可不是簡單的詛咒。


    如此,沒有證據就無法借助帝國與輿論的力量。他漢克已經奈何不了封鎏了——這也是多少讓封鎏想不通的,整個菲爾德城建設的時候為何能如此順利,漢克居然就沒來搗過亂,當時封鎏隻道是因為當時漢克受到帝國的檢查,抽不出時間整他,但緩過神一想卻發現這不太對勁。


    至於暗中的行動,如果漢克暗中有辦法對付他封鎏的話,哪裏還會忍到現在?


    “我拒絕。”卡爾薩斯仿若火焰的雙眼一明一暗地搖晃著,這似乎是代表著他在搖頭,“少年,生命很可貴,我願意為逝去的生命挽歌,但我可不想用挽歌來讓生命逝去,什麽的仇恨一定要用死亡才能解決?不如來聽我唱一首美妙的歌曲吧,娑娜,奏生命交響……額,你,辛德拉?想幹什麽?”


    卡爾薩斯的迴答顯然讓封鎏無語,他這召喚僅僅是能把英雄們召喚過來,根本沒有多少約束力,人家卡爾薩斯不願意出手也無法強求啊


    但卡爾薩斯的確是無聲無息幹掉漢克的唯一辦法,於是乎聽到卡爾薩斯的拒絕,元首大人直接從召喚空間裏出來,雙眼冰冷地看著卡爾薩斯。


    “你覺得……你的安魂曲,可能與朕的能量湧動媲美?”三顆環繞辛德拉的身邊的黑暗法球,一分二,二分四,幻化出足足十二顆法球漂浮著,無聲地威脅著什麽。


    卡爾薩斯汗顏,在辛德拉的強權之下隻得點了點頭。這一幕讓封鎏忍不住嘴抽,忽然覺得除了喂養小龍之外,有的時候有辛德拉在也挺好的。


    封鎏讓阿卡利帶著一份有卡爾薩斯精神憂的卷軸到費德勒城去標記漢克,而自己這兩天則不動聲色的時常出現在運河工地上美其名曰視察,實際上在製造不在場證明。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卡爾薩斯降下了安魂曲,然後不用阿卡利來迴報,卡爾薩斯自己就表示失敗了。


    封鎏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前衣服裏麵的十字架,看來漢克也有類似的東西保護自己。


    雖然這事也算是意料之中,但封鎏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便是做好萬全的準備,開始向荒蕪沙漠進發了。結果卻是這個時候小丫頭鬧別扭,死活是不肯跟著封鎏去繼續打醬油,眾英雄是怎麽說也說不聽,甚至辛德拉親自出馬,結果竟然是擺在了安妮的一雙淚眼之下


    我靠封鎏無比汗顏,本來就因為要防著一些來暗中搗亂的間諜,因而拉克絲和趙信兩人是肯定不能離開菲爾德城,現在小丫頭又跑來鬧別扭,那到時候封鎏可以召喚的英雄則隻有三人了


    但是又能如何?這小丫頭執意說既然銀狐說有小龍在就不會有事,帶多少英雄過去有也沒什麽區別,死活是不肯跟封鎏走,後來還鬧的差點沒離家出走,封鎏一陣頭疼,暗道自己除了魂修之外,必須想更好的辦法修複靈魂才是。這靈魂若能早日修複就可以管一下這小丫頭了,但現在,卻不得不就這麽出發了。


    幹枯,燥熱,滿是黃沙的大地如火燒一般。


    荒蕪沙漠與其他沙漠最大的不同之處,恐怕就在於在這裏除了無盡的黃沙之外,還有隨處可見的枯草了。


    傳說,這極其靠近精靈森林的沙漠曾經就是精靈森林的一部分,隻可惜中了某種惡毒的詛咒,最終變成如此模樣。而那在沙漠中到處可見的枯黃草根,就是曾經的精靈樹,這些比普通樹木強健無數的樹木並沒有輕易的化為灰燼。


    當然,這不代表在這荒蕪沙漠之中,就沒有生物。


    隱藏在沙漠中的沙獸是沙漠中恐怖的掠食者與偷襲者——他們是那些行走沙漠之下的怪物的總稱——他們可以在沙漠下行動,路人通常是難以察覺他們的存在,而當察覺時,已經被那一對螳螂般的利爪給拖進沙海之中,不是給利刃切開身體,就是給這滾滾熾熱的黃沙給燙死窒息而死了。


    而還有些沙獸則恐怖的能偽裝自己,誘引獵物自己進來。


    總之,肉,就是他們最好的食物。


    每年總有不怕死的冒險者過來給這些沙獸加餐,除此之外,那些生活在荒漠中的種族則占了更大的食物比例。


    人,會捕食動物,魔獸,反之,亦然。


    做足資料的封鎏自然不會給死在這種突襲下,盜天神功的強大此刻再次展露其冰山一角,就算最頂尖的冒險者都不敢隨意走在這沙漠之上,但封鎏卻跟散步一樣優哉遊哉就差沒超地上打個雞蛋試試看這沙漠能不能瞬間把雞蛋烤熟了。


    但是當看到不遠處沙漠上的人類忽然被從沙漠中深處的兩隻巨大的手臂給拖入荒漠之時。那一驚起的慘叫與血花,讓縱然是見過不少生死的封鎏都感覺到心頭一涼。


    有的時候,結果不可怕,可怕的是過程。更何況是作為第三者的角度。


    特別是現在的封鎏,不單單身上背負著如此多英雄們的性命,讓他不得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是,他終於跨出了那一步明確了他的心意,因而一點也不想死。


    不想死,就隻有變強,主動的變強。不單單是召喚更多的英雄。還有自身實力的強大。便是這些日子來,不論是被英雄們的“打擊”,還是眼前這獵食者與食物自然法則冷酷無情的一幕,再一次深深的撼動了封鎏心頭的一絲懶意。


    被奪去生命的人隻有一個。他通行的少女看著突然就血灑滿地的同伴便這麽被拖入沙漠,頓時驚的雙腳發顫,路都走不動了。卻在這時,沙獸的兩隻巨臂再次從沙中躥出,眼看著便要奪取少女的性命之時。一聲槍響,那螳螂一樣的巨大手臂隻能無力的垂軟下,無力地攤在地上。


    【你還好嗎?】走上前,從娑娜那裏學的的心靈之語讓封鎏可以不用擔心語言問題。


    那少女顯然還處於無比的驚駭之中。迴過神來看到地上兩條不再動的螳螂臂以及漸漸滲上來的鮮血,再看向封鎏。當即是露出吃了一驚的表情,【你。是你殺了這怪物?】


    準確的說是被凱瑟琳給一槍爆頭的,別看這沙子地,但凱瑟琳的步槍早已是鳥槍換大炮,從大競賽上冠軍獎勵中的物品之一,由矮人的科技大師們提供的魔法步槍的威力可不是蓋的,再配合和平使者恐怖的穿透能力,別說是地下幾米深的沙獸,尼瑪就是再深個百米都可以被爆頭啊


    當然,凱瑟琳對這把步槍多少還是有些不滿,表示如果黑墨丁格能來一趟就更好了。


    封鎏救下這少女自然不是純粹的善心大發——雖然不排除這是原因之一——畢竟這荒蕪沙漠的危險等級可是達到七階這個程度的,如果隨意救人反而可能導致自己陷入險境。


    他救這少女是因為這少女恐怕就是封鎏收集的為數不多的荒蕪沙漠中,依靠死神之城而生活的死亡一族的族人。


    如封鎏所料,這少女的確是死亡一族的族人,封鎏本還以為見到這少女,死神之城應該就在附近了,卻不想這少女竟然是和同伴一起“離家出走”,打算走出這沙漠的世界看看外界是什麽樣的模樣。


    封鎏看著這女孩,麵容不錯,膚色黝黑,但無論是聽其音觀其神都十分健康,實在想不通在荒蕪沙漠這樣綠洲少見到幾乎沒有,除了枯黃草就是枯黃草的地方如何能養育出這樣的人兒來。


    而少女和他的同伴也是幸運,竟然離家出走了五天五夜沒有遇到危險,如果他們再這麽繼續走下去,恐怕真的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出沙漠。但現在卻出了這等意外,傻在原地迴過神之後,少女在原地痛哭了很久。哭的封鎏心頭忍不住響起了這樣一句話。


    人,總要為自己青春的任性與成長而付出代價,隻是有的時候,代價大的令人無法承受的起。


    安慰了許久,幾乎是太陽都快下山了,女孩終於是迴過神來,對封鎏一番感激,當得知封鎏想要到她的族群時,立馬便答應了下來。而這時,封鎏才有空好好地觀察這位少女,頓時中的疑惑又加深了一成。這身上布料僅僅比當初的樂芙蘭多一些的少女,如何攜帶那麽多的食物和誰讓她和自己的同伴可以在沙漠中行走了五天五夜,結果當少女從腰間口袋取出食物和水時,封鎏整個人都淩亂了。


    為什麽在死亡一族這個與世隔絕的種族會有空間袋這樣的東西?莫非這少女是偷了死亡一族的寶物出來的?


    空間儲蓄物就算是人類社會裏也非常稀少,封鎏如此想也是正常,但當他委婉的將這個問題問出後,少女的迴答讓他頓時麵色詭異。


    這是每個家庭裏世代流傳下來的,另外,這種東西幾乎每個家庭都有兩三個,就算搞丟了,去死神之城再拿一個就是了。


    再……再拿一個就是了?


    封鎏抽搐,但緊接著少女的敘述讓封鎏和所有的英雄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食物,水,衣服……這種東西,在死神之城到處都是。


    死亡一族之所以叫死亡一族,並不僅僅是因為這一支人類種族所住之地靠近死神之城,更是因為在不少史料的記載中,這個種族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死亡儀式,將人以非常殘忍的手段殺死,用來祭祀死神。


    殘忍到,直到全身的人皮被剝下,四肢被斬斷,乃至腦殼被切開,大腦被完整的取出之時,人都並沒有完全死亡,甚至沒能進入昏迷。


    封鎏曾經看著這樣為數不多的來自曆史上的冒險者對死亡一族的描述感到心驚膽戰。


    而那一次意外的召喚,便是將可以說全英雄聯盟中最擅長靈魂的英雄全都給找了過來,但無論是卡爾薩斯還是約裏克,都無法解釋這種儀式的意義。


    “嗯……這樣很方便埋葬。”約裏克一番深思的話讓封鎏無語。


    “冥界的確存在。”身為瓦洛蘭巫妖領主的卡爾薩斯很有發言權,“但是死神根本不需要人們的祭祀。”也就是說身為巫妖的卡爾薩斯也完全無法解釋這種儀式的存在。


    “痛苦恆久遠……”莫德凱撒陰沉沉的接口,封鎏頓時想吐槽。


    尼瑪隻有抖m才會想要永流傳呢


    但這種死亡儀式隻有死亡一族的人會參加,外來的冒險者甚至連旁觀都不行,是以封鎏並不擔心自己被拿去祭祀了。


    這件事自然封鎏自然也有好奇地詢問了少女,卻見少女聽到死亡儀式時。原本因失去最好的夥伴而哀痛的臉上竟然是頓時露出向往而虔誠的神色。


    【隻有族裏最強壯的戰士,才有資格參與這神聖的儀式呢。】


    死亡一族生活在沙漠之中要麵對那些來自地下的沙獸,自然也會孕育出強大的戰士。


    少女的話讓封鎏感覺毛骨悚然,信仰這種玩意兒果然不是說笑的。連這麽痛苦的死法都被崇拜著,而且能讓這少女瞬間遺忘同伴死亡帶來的痛苦。


    但轉念一想,封鎏卻又是覺得釋然了。人活著最本質的還不是圖個開心與心靜,有信仰便也有了開心的源泉,有了心靈的港灣,雖然這種死亡儀式在封鎏眼裏詭異,但這種事不要強加給他人就是,也不是不能接受。


    【封鎏。我總覺得死亡儀式可能不會這麽簡單。】說話的是拉克絲,【還記得教會的彌撒嗎?每年聖誕節時都有的彌撒活動——好吧,我們由於逃難錯過了去年的彌撒活動,但我有情報。那不單單是一種單純的祭祀儀式,同時也能借機幫助人們的身體恢複健康狀態,驅除心裏的陰暗。


    換而言之,它是一場的的確確對參與彌撒的人們有益的活動。


    因而這死亡儀式,肯定還有更深的用意。要知道。死亡是人類最根本的恐懼,更何況是如此痛苦的死亡那些人在參與儀式時還不發出任何痛苦的慘叫,他們必須忍耐痛苦到儀式結束,單純的信仰力量是無法令人達到如此極限的忍耐。肯定在信仰之外還有一層可以讓他們甘願忍受如此折磨的利益,所以說這其中沒有什麽玄機。絕不可能。】


    拉克絲這一番話不無道理,頓時讓封鎏有所想法。臉色更加的疑惑。


    【可那是什麽呢?死亡儀式,其中的重點,無非就是死亡與折磨,是什麽樣的利益可以讓人甘願受如此折磨呢?】封鎏深深地皺眉,卻在這時,卡爾薩斯幽幽地來了一句。


    【永生。】


    【啊?】封鎏愣了一下,永生?一聲苦笑,【不能理解,一旦永生了,生命不就失去了意義了,因為沒有什麽好追求的了,而沒有意義的生命與行屍走肉不就……額……】他這話說著說著忽然想到,這次新來的幾位英雄基本上都可以說是永生的存在,【除非是和……】封鎏又頓住了,他剛剛想說和自己所愛之人一起,但猛然警覺到辛德拉這個時候還沒有閉關,當即是刹住了車。


    【生命的意義並不是天賜的,永生並不代表失去生命的意義,召喚師。】身為巫妖的卡爾薩斯,便是獲得了永生【恰恰相反,我們有無盡的精力去追求任何覺得有意義的事情,就算厭倦了,我們還能繼續找下一件事情,就像歌裏唱的那樣……】卡爾薩斯說著就引吭高歌,封鎏渾身一抖,連忙是暫時屏蔽了卡爾薩斯的歌聲。


    【凱瑟琳,他唱完了叫我一聲。】


    【額……鎏,其實我也想這麽拜托你的。】


    【……】


    【如你所言,召喚師,永生了就是去生活的意義,所以我活著的意義就在於找死,隻可惜沒有埋夠足夠多的人,我如何也死不了啊……】約裏克幽幽道,【如果你願意幫我一把,我會非常的開心。】


    【怎麽幫你?】封鎏無語,要不買塊豆腐讓你試試?


    【來一場戰爭如何?】


    【……對了,你想死也死不了嗎?】封鎏正無語呢,猛然是心頭一驚,不會這麽變態吧。


    【是的,就算死了,七天之後,就會複生,我自殺過很多次,但沒有一次成功的,這是我們家族的詛咒。】約裏克的話語中無不是遺憾,【我,討厭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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