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鎏自然是知道老皇帝說這些話的意思,雖然心頭對他後半句的辯解多少不舒服,但看到格拉蒂絲給他猛打眼色,便也順著皇帝的話表示自己不需要更多的好處,同時可以理解皇帝的難處,並且表達這一次發憤圖強,便是為了能振興家族,希望皇帝能給他一個機會。


    “那麽,你是打算以現在的身份,禁忌召喚師,還是克裏斯·埃爾維斯的身份,成為領主呢?”皇帝和藹地問道,“如果是你這禁忌召喚師的身份,想要能獲得一塊頗為富饒的領地恐怕有不小的難度,朕雖然貴為皇帝,卻也隻能給你盡量在明天的封賞會上爭取。但如果以埃爾維斯家族的後裔身份,我可以將你家族的那片被沒收的土地爭取迴來大半。”


    埃爾維斯家族當年執掌的便是有‘帝國糧倉’之稱的瑪沃爾省,這裏的豐饒與富裕幾乎是每一個大家族都羨慕的。便是一片小小的土地,都已經是富的流油令人雙眼滿是金幣的光芒了。


    若是爭取迴大半,封鎏的money足以把所有英雄召喚過來,然後給他們每人六神器在手了!


    “不行當年之事尚不明晰,而且我還有來自費德勒省的通緝令在身,自然不能以埃爾維斯的身份成為領主。”封鎏想都不想搖頭道,“我家族的領地可以等日後我暗中查明真相,可以給埃爾維斯家族一個清白時再還給我,但現在的我還沒有能力為埃爾維斯家族洗刷冤屈,所以我自然以禁忌召喚師的身份成為領主。”


    “這是明智的選擇,不過朕很以為,你身為埃爾維斯家族的長子,也該知道你家族土地是多麽富饒,可我從你的臉上沒有看到半點猶豫,你果然像蒂絲所說的一樣。”皇帝忽然是歎了口氣,“如果所有的臣子都能像你這樣,朕也每天也可少許多的煩心的事情了。”他說這話時,臉上露出一絲倦意。


    “我能問句不怎麽合適的話嗎?”皇帝一直以來和藹的態度,讓封鎏膽敢開口。


    格拉蒂絲見況當即是臉色微微一變,生怕封鎏說出什麽冒犯之話來惹怒了父王,連忙是給封鎏打眼色。


    “哦?你想問朕什麽?”皇帝好奇眼前這個給他一種與眾不同的少年會有什麽驚人之語。


    “陛下,您今年已經七十高壽,登基超過五十餘載,已經破了阿拉法德帝國曆史上的各項未曾有過的先河,而且至今未真正立太子,既然如此……您敢不敢破,女不得掌政,這條先河?”


    “……!”


    ……


    次日,朝政的主題便是這次與大競賽有關,封鎏等參加冠軍之賽並且願意接受官職封賞的人上朝覲見皇帝,封鎏掃眼四周,兩側的大臣臉色有喜有悲,但這時卻也沒有一個人會流露太過的表情。


    而這一次的冠軍之中,封鎏的功勞無疑是最大,特別是最後生擒獸族將軍的一幕,為封鎏獲得豐厚的封賞添加上了一塊巨大的砝碼,無論是計謀還是實力上,都無疑是不可置疑的,因而皇帝和封鎏在一番昨夜便商談好的例行對話之後,便是幾乎例行地詢問,“眾愛卿可有異議?”


    “陛下,臣有異意。”


    本已經是三月初春的季節,但位於龍脊山脈偏南的菲爾德城卻依然是一片嚴寒。天空飄浮的烏雲,不見陽光的空氣彌漫著陰沉沉的氣息。


    寒風吹過早已沒有樹葉的枝頭,幹枯的樹枝上烏鴉落下,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蕭條的大街上,了了的幾個行人也是若行屍走肉般,眼中沒有半點神采。唯有偶爾出現的黑影,穿梭於這座城市,將這座城市最後一份財富收刮幹淨的盜賊們,才有許些的精力。


    這裏年輕的勞壯,便已經是走的七七八八。


    空氣中彌漫的都是帶著古怪味道的氣體,那是從遠方死亡盆地的火山中噴發飄散來的毒氣,這些已經是非常稀薄的毒氣,進一步損耗著這座城市的生命力。


    這一座名義為城的城市,早已在馬賊的劫掠與時不時可能出現的怪物攻城之下,衰敗的甚至無法和一座小鎮相比。最後留在這裏的不是些懶惰的年輕人,便是無法離開這裏的老人。


    再有,便是這座城市的守備軍。


    “他媽的又輸了十個銀幣!”大街邊的小巷裏,一名穿著帝**服滿臉胡須的大漢怒罵著走出,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有多久未曾情緒,肩頭的帝國士兵徽記,更是贓物的看不清上麵的標誌,他一邊罵著,一腳將身旁一名坐在樹下睡覺的老乞丐一腳踹開,那老乞丐頓時痛的抽聲,但睜眼一看那人,立即是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可那大漢還是不解氣的連著踹了那乞丐兩腳,頓時是將那乞丐的腳骨都給踩斷!那乞丐痛的在地上打滾,周圍的人見到這一幕,一個吭氣的都沒有,一早都跑的沒了影子。


    “喂,你在幹什麽!住手!”嬌柔的嗬斥在大漢耳中簡直是美若天音,一聽聲音便知是個美人,他一迴過頭來,便見到一身白袍的女子看著他,那一刻便覺得自己仿若見到天使。


    但在這裏,可不會有什麽天使。


    “喲,哪來的美人,來陪大爺我好好樂樂。”有些**熏心的大漢哪曾多想,便是伸出自己一隻髒手便摸向那美人,但視線中的女子忽然消失,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便這麽指著他的眼珠,大漢猛然是一顫,便聽到伴隨而來的那如槍口般冷厲的話語。


    “帝**法第一部第一章第一條,身為帝國士兵,不得傷害任何帝國的人民,就算是乞丐也是如此。若有違反,按律鞭笞二十鞭,本月的工資減半,同時賠償對方醫藥費與誤工費。惡意傷人罪加一等。帝**法第五部第三章第一條,為維護帝**人形象,軍服必須保持整潔,軍人徽記必須保持幹淨不得無損,否則鞭笞十鞭,工資扣除一成。”單手持著步槍,穿著厚重大衣的女人冷著臉道,“抓個現行,你可有異意?”


    “媽的!”那大漢卻是從剛剛一時的驚慌中清醒來,一伸手便向那槍口握去,他是認準了對方不敢開槍,卻不想那持槍女子的反應速度也是極快,幾乎是大漢動手的同時,槍口向下一晃,緊接著便是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大漢的腿上擦過,那大漢卻是嚇的身體一晃,一聲痛唿倒在地上,卻是下的魂都快飛。


    這邊一身整潔白袍的女子剛剛用光明魔法,將地上那乞丐的傷勢治愈,但那乞丐竟然是連句道謝都沒有爬起身子便如見虎蛇般跑遠了,那牧師便是連句話都沒喊出,對方便跑沒影了,正是心底鬱悶,便聽到槍響看到一旁倒在地上的大漢,不由地歎了口氣,“凱瑟琳小姐,你這不是給我增加負擔嗎?”


    “你別聽他叫的跟殺豬似的,隻不過是擦破皮而已,一個小小的治療術就能完全恢複的,埃爾莎小姐。”持槍女子不屑道,“真不是個男人。”


    埃爾莎一聽頓時是臉色一紅,尷尬了,她光明教會的一堂堂七階白衣教主竟然犯了這樣的錯誤,主要也是這地上的男的哭嚎的簡直跟中單重傷了一樣,讓她給誤會了。


    那大漢一聽凱瑟琳這麽一說,一摸腿,果然隻是擦破了些皮,立即是叫囂著從地上跳了起來,對著持槍女子罵罵咧咧道,“**的竟然敢對老子開槍,知不知道老子是誰!老子……”


    他這話戛然而止,便是見到持槍女子身後忽然是一個人快速跑來,那速度之快令大漢咋舌。


    “我在遠處聽到了槍聲,凱瑟琳,出什麽事情了?”來者少年,麵容平凡,他看向凱瑟琳的眼中帶著溫柔,卻是沒敢流露出太多的情感,緊張地看著凱瑟琳的身上,但眼角的餘光,卻是掃視著周圍。


    當然,若是不注意他脖子上騎著的那個粉紅頭發的可愛小女孩,一切看上去都會是比較正常的。


    而跟在少年背後則是一位高壯的男子,從麵容上不難認出他東方一族的血統,他綁著一頭大辮,他站在少年的身後,身形如他手中的長槍般筆挺,麵容之嚴肅,讓這兵**想到自己參軍時那個將他折磨的欲生欲死的教官。


    “遇到個老兵**,稍稍地教訓一下而已。”凱瑟琳如冰山般嚴酷的臉上露出笑容,但手中的槍忽然一指,那見勢不妙正想偷溜的大漢踏出的半步腳頓時停滯在半空之中,“鎏,讓你擔心了。”


    少年這才將目光從凱瑟琳身上挪開,看向那兵痞,忍不住皺了皺眉,“你是這裏的軍人?這素質還真是意料之中的糟糕。我問你,這座城的城主府在哪裏?”


    這個城早就沒有城主了,你要去城主府幹嘛?”眼前這幾人身上都帶著風塵仆仆的氣息,大漢心頭暗道,莫非是來自外地的冒險者?


    少年上前一步,便是要開口,卻在這時又是幾名穿著肮髒軍服的漢子從角落的小巷裏跑出來,口中一邊大聲唿喝著“出什麽事情了”“誰他媽的敢在這裏開槍”之類的話便來到了老兵痞子身前,緊接著便是被凱瑟琳和埃爾莎二女的美色給吸引了過去,眼睛都挪不開了。


    凱瑟琳一聲冷笑,身為警察的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眼光,暗中和封鎏交流著真想一槍爆了它們的眼珠子。而埃爾莎則本是高居教堂之上,何曾見過這等下流的目光,自然是微微側了側身子,暗道若這城中盡是這樣的家夥,聖光便是不在此照耀也罷。


    這老兵痞子一看對方區區四人,還有兩個是女人,而自己這邊人足足多了一倍,立馬是又囂張起來,對著封鎏指點道,“媽的,跟老子問路還敢囂張,小子你自己廢了一條腿再把那兩美人留下,大爺我就放你走!否……”


    他這後半句話並沒有說出來,少年的一拳頭已經是狠狠地砸在了他的下巴上,顯然騎在他脖子上的小女孩並沒有給他的行動有半點的影響。[點]猛然被砸閉的嘴巴咬著舌頭的大漢痛的便是直接暈了過去。


    “人要為自己的話負責。”少年淡淡道,“還有。你沒資格自稱大爺。”一旁的埃爾莎本也是對這男的不滿,索性的便不理會他死活,隻當沒看到。


    站在他身後的同伴們看到這一幕立馬是變得兇神惡煞怒罵著“你小子找死!”“他媽的當我們是空氣嗎!?”便衝上來,但少年卻是一聲冷笑。隻見他脖子上原本在玩弄頭發的小女孩忽然抬頭看向他們,那群兵痞子頓時覺得一股寒意由腳而生,緊接著便被從小女孩手中噴射出的洶湧的火焰給燒的哭嚎起來!而原本守衛在他少年身後的高壯男子也了衝上前來,手中的長槍或劈或撩或挑,幾下子便將這七八個被烤的五成熟的人給全部打倒在地呻吟著。


    “我再問一次,城主府在哪,再囉嗦,我讓你們變成十成熟。”少年冷聲。他頭頂的小女孩更是威懾般地拋了拋手中的火球,沒有人會懷疑他的態度是認真的,這一下這些老兵痞子們是知道了厲害,其中一個受傷較輕的爬起來。便道“別打,我帶你們去。”


    少年吹了聲詭異的口哨聲,向入城的其他同伴示意會和。而埃爾莎看了眼地上的人們,雖然覺得可惡,卻也施展了治愈術給他們治療好了傷勢。


    ……


    真是的……本來皇帝都已經安排了一個尚未開發但是發展潛力不錯的領地給他封鎏。結果卻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被漢克他們家族派係的人給陰了,各種理由輪番上陣,最後把他發配到這個鳥地方來了。好在皇帝顯然也是對這個結果看不過不去,因而暗中給封鎏了一萬金幣以及菲爾德省的軍隊權與征兵權。但現在這樣子看上去。這座城市……幾乎是完全發展不起來啊!


    心頭歎氣,但也隻能接受這個事實。封鎏和拉克絲交換著城市建設的看法,一邊看著眼前的城主府。心頭一愣。


    “這裏……是多久沒有住人了?”說話的是跟在封鎏身邊的一名青年問出了封鎏的心聲,他正是諾瑞爾,此次他隨封鎏而來,多少也是為了能隨時請教易大師。


    除了阿索莫和阿諾,跟封鎏一同而來的也隻有他和身負“使命”的埃爾莎。


    城主府顯然有些年久失修,綠色的藤蔓爬滿了整個建築物,一張張蜘蛛網上打滿了每一個角落,看著這一幢仿若鬼屋一樣的建築便知道自己來錯地方了。——事實上,這座城市不少的房屋都不比城主府好到哪裏。


    “城主呢?”封鎏冷冷道,“帝國的記錄上,這裏是有城主的。”


    “城主兩年前就受不了這裏,卷了錢跑啦。”那名兵痞子的語氣顯然是羨慕,“他幾乎將所有能帶走的錢全都給帶走了,留在這的都是些走不了的人。”


    “現在這座城市是誰管理的?”


    “沒有管理者。”


    “那帝國每年發放的經費呢?是誰收的?難道到這裏的使者都是睜眼瞎嗎?”


    “那些信使收了錢才不會將這裏的事情上報,是德裏克收了錢,而且還和那些信使平分了的,他是這裏的守備官!他現在應該是在離這裏幾十裏外的艾德鎮那花天酒地呢。”


    封鎏聞言一聲冷笑,囑咐阿索莫和阿諾他們先在這裏住下,埃爾莎顯然對這個環境很不滿意,便是問這座城市的教堂在哪,結果得到的答案卻是那裏已經成了貧民聚集地,她去那一看,原本應該是潔淨整潔的教堂此刻髒亂的跟垃圾場無甚區別,差點沒暈了過去,隻能答應在這城主府住下,和凱瑟琳一起清掃這個地方。


    布置完這裏的事情,封鎏看向那兵痞子,“帶我去見你們的守備官。”


    ……


    封鎏見到那守備官是在一家妓院之中,那個鬧滿肥腸的家夥在得知封鎏的身份之後不但沒有半點敬畏之意,反而是對封鎏脖子上騎著的小丫頭動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安妮這小丫頭是多鬼機靈?哪裏會察覺不出那死胖子眼中的猥褻,她暗中一笑,從封鎏的脖子上跳下來,將手中的泰迪熊別到身後,靠近那大胖子兩步,問道。


    “蜀黍,你看看我的小熊了嗎?”


    封鎏捋了把頭發剛剛轉過身去,便感覺背後火浪襲來,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再迴過頭來時,那胖子原本所在的地方隻剩下一個邊緣還在燃燒著的大洞。緊接著從樓下傳來陣陣驚叫,而那泰迪熊則自己從樓下爬了上來,迴到安妮手上,小丫頭不屑一聲冷哼,爬到了封鎏的脖子上繼續騎著。


    這肥的快成豬的家夥八成的腦袋太久沒有動過了吧?封鎏本就心情不爽,同時也不指望那肥豬能提供什麽消息,自然是任由那家夥去死,心中卻是多少起了些疑惑。


    這菲爾德城也算是重要邊境之一,為什麽帝國卻沒有重視這裏?是消息被阻斷,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清掃過的城主府勉強算是得以住人,封鎏等人在議事廳,將所有能找來的菲爾德城的重要人物全部找了過來,了解消息。


    這城裏唯一算得上重要的,恐怕也就隻有那個被安妮幹掉的肥豬了。其他的便是那些這裏的士兵,他們給封鎏提供了一些菲爾德城的消息,也是讓封鎏知道了這菲爾德城落得如此天地的原因——順帶,封鎏讓這些個家夥把城主府從裏到外打掃了一遍,他們的頭子那個鬧滿肥腸的守備官都直接死於非命,這些兵痞子哪裏還敢痞得起來,見到封鎏他們一行的人直接是連頭都不敢抬快速走過幹事去了。


    凱瑟琳在城裏視察了一圈,城裏隻剩下垂暮的老者,要不就是傷殘人士,一個個都餓的皮包骨頭而且有明顯的中毒跡象。順帶的,她還陪埃爾莎去教堂看了一眼,最後迴城主府時還順帶抓了四個竊賊迴來。


    “老豆,你這領主當了還不如不當呢。”連安妮都發表如此感歎,便是知道這情況有多糟糕了。


    封鎏待到與軍情七處的特工們一起行動的拉克絲迴來後,進行內部會議。


    “這裏就是菲爾德城。”拉克絲在剛剛擦幹淨的議會桌上展開地圖,“南邊,是阿拉法德魔獸森林,靠近我們的有三個小鎮,那裏是這座城市的主要物資來源。


    另外,費德勒城省和我們貼的很近,但費德勒城在我們的正西南方向五百公裏處。而靠近我們的。還有死亡盆地,它就在這裏,西偏北的方向,盆地中心離我們不過百公裏遠。但這個盆地的半徑自身就有足足三十公裏,所以它離我們算不得多遠。但由於風向,大量的毒氣向著我們這裏飄來。雖然到這裏已經被淡化,可長時間處於這種環境,依然會的慢性疾病。


    還有這北麵就是龍脊山脈,曾經這裏有一座大礦井,但由於地下怪物已經完全廢棄,康斯坦納所在的位置和我們這差了有百來裏遠。


    而在我們的東北方向。走這條山間小徑,阿諾,恰好能到達野蠻人族的冰雪領地,你這幾天要不要迴去看看?”


    阿諾臉色猶豫。最後是搖了搖頭,“最近應該有冰雪祭祀活動,族群對外完全關閉,我不方便迴去。”


    “冰雪祭祀?我聽費勒說過,是野蠻人族非常神秘的祭祀。據說是為了祭祀某位真正的神明?你知道冰雪祭祀到底是怎麽迴事兒麽?”所謂真正的神明,那邊是如光明神一樣降下過神諭的真神,而不是費勒他們那樣被號稱的神明。


    阿諾搖了搖頭,“這是野蠻人族的機密。傳言透露給外族會帶來滅頂之災。”


    封鎏便是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那麽好,現在我們的大麻煩有三個。”拉克絲拿出事先做好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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