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濮陽澤死了,那這個陸澤是誰?”楊抑不太明白這其中的關係,就到底濮陽澤就是陸澤,即便是性格有所變化,這個人不也還是他弟弟嗎?


    “不是的,”陸銘強打起精神,“那塊令牌給了他一支訓練有素的暗衛隊伍,但是也...把他心裏的善良和良知抹去了。之前的事他雖然都還記得但是對他來說無關痛癢。從那以後他就變成了一個冷血的人,所有的人,甚至是他自己的命在他眼裏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那你呢?”楊抑輕聲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唯一一個特例?”


    “我?”陸銘腦子清醒了一點,“我也不知道,可能隻是因為我可以找楊齊楊商報仇吧。”


    “陸銘,濮陽澤告訴過你他的執念不是報仇,既然如此,你為什麽會覺得陸澤的是?”楊抑笑了笑,“陸澤的特例應該是留給濮陽澤的執念的,可能濮陽澤並沒有完全消失,他還留了一絲理智。雖然本王也想不清是為了什麽,但是濮陽澤的執念應該是你。”


    陸銘愣住了,是啊,陸澤自從成立了寒澤閣之後從來都沒有主動提起過報仇的事。


    雖然陸澤不再抵觸陸銘跟他說起報仇的事並且很是配合陸銘的行動,但是寒澤閣對這件事從來沒有主動做什麽。一直在推進的隻有他自己,陸澤幫助他但是也止步於幫助。甚至....如果不是自己要求,陸澤根本就不會把師月賭坊建到京城。


    可是為什麽陸澤要建立生死台,要跟楊商私下見麵,還要不遠千裏來到京城?


    他的目的如果不是報仇,那會是什麽?


    一個想法在陸銘腦子裏閃出,不禁讓他驚恐的站起身,“王爺,最近京城那邊怎麽樣?”


    “京城還算穩定,說來奇怪,那個胡子楓竟然沒稱著本王離京做些什麽。”楊抑看著陸銘臉色不對,詢問出聲,“怎麽了?”


    “京城也沒事....”陸銘心下疑惑,這說不通啊....


    陸銘思量著,突然想到那天沐梓箏對他說的話,


    “陸大人,您知道嗎?我啊,在家裏是庶子。按理說我是不應該有機會跟抑王走這麽近的。可是抑王從小就好玩,來過我戲班子搭的台子聽戲,還追著我讓我做他媳婦兒。不過陸大人可別亂吃飛醋,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根本沒過心的。


    後來呢,抑王知道了我是沐家的小兒子,就開始每隔幾日來沐府找我,那時候我爹還不是左丞,好多人說我抱了楊抑大腿不肯撒手。‘一個庶子也配跟抑王走這麽近?’,類似於這樣的話有很多。我想也是,那時候抑兄身邊都是什麽人?洛王,黃小將軍,韓家獨子還有田家那位和汪宇坤。田玥汪宇坤可能是身份跟我相差最少的了,可田玥至少也是個嫡子,而且母家跟皇後娘娘有些表親。


    汪宇坤就更不用說了,國庫裏五之一的錢都是他家孝敬的。我呢就是靠著這樣不入流的手段不規矩的跟抑王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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