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這一晚上睡得很安穩,夢裏都是小的時候陸銘對他種種的好。


    兄長替他被罰抄詩文....


    兄長堅持讓他一起聽私塾不用每日辛苦的去學堂....


    兄長把他接到正室的院子來住....


    兄長聽到他管他的親生母親叫了娘而不是姨娘,但兄長沒有生氣,兄長說他叫的很對,但這稱唿可不能再讓別人聽到.....


    兄長把他從冰湖裏撈出來然後狠狠的訓誡,他什麽都不敢說,其實他天生的不畏冰寒,可是兄長訓誡他的時候他心裏高興。


    “這...是我的執念?”陸澤一邊在林中走著一邊想。


    可是...我的執念為什麽是兄長?那兄長的呢?應該是被滅族的事吧,不然記憶也不會截止到那天。可是,執念是什麽意思?兄長的執念是報仇,他的目的還有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報仇。我呢?我夢到的都是兄長...我...


    陸澤無意之間瞥見一株草...那是,無歸!不知道為什麽,陸澤鬼使神差的摘下了那株無歸。


    當天晚上,陸澤看著睡去的陸銘有些想笑,“兄長啊,訓了我一頓睡了一覺就忘了可不太好啊...不過,兄長,為什麽我的執念是你?這樣...不會遭天譴吧?哈哈,天譴不天譴的,怕是兄長會先譴責我吧。”


    陸澤把采到的那個無歸隨便折了折扔嘴裏嚼了兩口就咽了下去,“兄長啊,如果還是你,那我就認這命了。天譴這東西我就受著就得了,兄長什麽也不記得也好。”


    ...


    陸銘從迴憶中把自己強拉迴來,看著眼前那碗粥發呆。


    “可是我為什麽隻記起了這一段?還有一段怎麽..怎麽想也想不起來?沐梓箏怎麽能讓我記起這些...到底是怎麽迴事?沐梓箏問我是誰寒了澤...寒澤...不對,我本來記起來了...我本來已經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了,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才不過是過了一夜而已,怎麽想都想不起來了?”


    楊抑見陸銘很長時間都沒從屋中出來,心裏著急,但又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明顯,隻好裝作要拿東西去而複返。卻見到陸銘身子發抖看著地上被打翻的粥。


    “陸銘,你怎麽了?”楊抑顧不得其他,上前抱住陸銘,“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啊..我是不是..說的話太重了?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就是想讓你跟我說點實話...你要是實在不想說的話,我想讓你直接告訴我你不想告訴我而不是騙我,我是這個意思,不是...”


    陸銘猛地推開楊抑,“別..別碰我,不行,你是不是瘋了!”


    楊抑愣在原地,“陸銘...你,就這麽討厭我了?”


    “你給我出去,這都是假的,是你執迷不悟...你不能再這樣了...”


    楊抑退開幾步,“行,我出去,你別太激動,我看你現在也有點不清醒,我晚上再來找你聊。不管是不是假的,陸銘...我愛你。”


    陸銘眼神中一片混沌,朦朧不清。這種感覺...跟陸澤給他吃那個藥的時候一樣..身上的痛讓他想直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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