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昨日去抑王府找你,赤一說你去找羅神醫了?”黃小龍有一句沒一句的與楊抑搭話。


    “嗯,帶神醫去了趟墨玉軒。”


    “公主病了?”黃小龍本該是討厭這個晗公主的,但一想到她得了什麽病是宮中太醫都治不好的又莫名有些關心。


    “嗯,馬上就要病了。”開了能使人體虛的方子,可不是馬上就要病了麽?


    “……”黃小龍想了半天也沒琢磨出楊抑這話是什麽意思,心想反正與自己也沒關係,便不再追問。


    日子按部就班的過了十餘天,終於,在楊抑動身去參加崔子晗及笄禮時,陸銘又出現了在楊抑的眼前。


    “易公子今日裝扮倒是顯得幾分隆重。”陸銘正在街上巡視,看到楊抑後便讓身後的官兵繼續,自己上前來搭話。


    “今日家中有人過生辰便穿的正式了一些。”楊抑手執折扇,這麽看去,倒有一種翩翩公子的感覺。


    “在下上次見到公子允諾了要宴請公子,不知公子何日有時間肯賞臉呢?”


    “我這麽個大閑人,時間多的是,陸兄安排就好。”


    “那便三日後午時二刻福祿樓相見,如何?”陸銘微笑看著楊抑。


    “沒想到陸兄也愛去福祿樓。”楊抑有些好奇,這京中大大小小的酒樓也有百十來個,福祿樓算是規模小的,達官貴人們都很少去,一般江湖遊俠及小商小販光顧的多一些。


    “福祿樓的老板為人忠厚老實,在那裏不會太過於拘謹。”陸銘比楊抑矮了半個頭,但從不抬頭仰視楊抑,每次見麵都禮貌的看著楊抑肩膀處,讓人不會覺得不妥。


    楊抑微垂眼瞼,瞧見了陸銘比女子還要長的睫毛,有些不自然的開口,“本...本公子也是這麽認為的。”差點就說漏了嘴。


    “在下就不耽擱易公子了,三日後見。”陸銘微一躬身,繼而轉身離開。


    楊抑就這麽迷迷糊糊的到皇宮,腦子裏都是陸銘走時與自己一瞬間的對視。


    “抑王。”守門的官兵行禮,楊抑卻好似沒聽見一般,徑直走了進去,還差點被門檻絆了一跤。


    倆守門官兵不明所以,往日裏楊抑進宮一路上都會與官兵侍從打招唿,今兒怎麽跟丟了魂兒似的?


    直到禦花園設宴處,楊抑才迴了神,因著是公主及笄的大日子,朝中在職官員悉數到齊。當然,


    悉數中不包括陸銘。


    遠處跟在黃老將軍身後的黃小龍一見楊抑,就跟見到救星一般,與黃老將軍打了個招唿就趕到了楊抑身邊。


    “你可算來了,與那群老家夥交談真是比讓我去上陣殺敵還難受。”


    “你又沒真的上過戰場,說不準到了那時你又想迴來和他們聊天了呢。”


    “那可不會,若有天能有一人一事值得我拿起長槍披上盔甲,我定立於城門之前,即便是一人對於百萬,亦不後退。”


    “嘖嘖嘖,可以啊你!”楊抑滿臉都貼著探究二字,“是哪位花樓的姑娘引得黃情聖放下了如此豪言萬丈?”


    “去你的。”黃小龍翻了個白眼,真是交流無力,他剛才想的明明是……為什麽是崔子晗?!猛的用甩頭,把那不切實際的想法丟了出去。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李公公的聲音傳來,


    眾人紛紛停下,恭候聖駕。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烏泱泱的跪了一地。


    楊抑彎著身子行禮,看著這一地的人有些好笑,要是陸銘在,一定不會如此畏畏縮縮的頭都不敢抬。


    那邊還有個嚇的發抖的,哎,真是無趣,算了算了,想來一個從六品的小官也沒見過什麽世麵,也不能這說...陸銘也不過從三品...


    “抑兒?“皇上見楊抑低著頭左瞧瞧右望望,也顧不上喚眾人起身,試探著叫了聲楊抑。


    “...啊?”楊抑迴了神,怔愣的看著皇上。


    “你這是…?”


    “沒事沒事,父皇,我就是昨兒個沒休息好,不礙事,不礙事。”楊抑伸手撈了把黃小龍,“跪著做什麽?起來啊。”


    黃小龍:......你真是嫌我命長。


    “抑王殿下,這是在跪拜聖駕呐!”李公公連忙提醒著。


    “都平身吧。“皇上不知道自己這兒子又抽哪門子瘋,索性不理會他。


    “謝皇上。”眾人起身,對楊抑的失禮早已見怪不怪。


    “皇上,抑兒這是想著誰呢吧?”皇後小聲在皇上耳邊說著。


    身上會意,不動聲色的拍了下皇後的手背,上了主位。


    “今日是朕的養女崔子晗,大順正一品公主的及笄禮,眾愛卿隨意些,不必拘謹。”


    不拘謹就怪了......與陸銘在福祿樓才會不拘謹......怎麽又想起他來了??楊抑在一旁思想糾結中。


    “抑兒,去墨玉軒接子晗來。”皇後一見楊抑那樣就知道他心裏有事,尋了個差事交給他做。


    “是,母後。”楊抑退下,走時還不忘拉著黃小龍。


    “抑王....”黃小龍待二人離開了眾人視線,立刻甩開了他,“公主已經及笄,我不能再出入她的住所了。”


    “為何?”楊抑不解。


    “我弱冠,她及笄,我現在出入她的閨房豈不是招人非議?”


    “你招人非議的地方還少?”楊抑白了一眼黃小龍。


    “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名聲不名聲的也沒有什麽所謂,公主畢竟是個女子,往後…還是要出嫁的……”不知為何,黃小龍的聲音之中有一絲落寞。


    “真是麻煩,那行吧,你先迴去,我自己去接她。”也不等黃小龍迴應,大步離開。


    黃小龍看著楊抑的背影抿了抿唇,轉身迴了宴席上。


    崔子晗一直服用著羅星瀚開的藥,身子虛弱,來到宴會時連皇上都吃了一驚。


    “子晗,臉色怎如此蒼白?”皇上關切的問到。


    “迴皇上的話,臣女近幾日一直體虛,頭痛的曆害,驚擾了聖駕,皇上恕罪。”


    “身體不適怎麽不早些稟報?耽誤了病情可如何是好?”皇後嘴上責備著崔子晗,心裏卻是焦急的,“今日你也在各位大人前露了麵了,就趁早迴去吧。抑兒,去給子晗請太醫去瞧瞧。”


    皇上自然沒什麽意見,由著去了。


    “爹,孩兒想起還有事要與抑王殿下商量,就先告退。”黃小龍找到黃將軍,隻一句話便匆匆離去,追上了楊抑。


    “抑王。”


    “你怎麽來了?”楊抑悠閑的走向太醫院,嘴裏還叼著根狗尾巴草。


    “我...無事。”黃小龍語塞,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上楊抑。


    “你不會看上我妹了吧?”楊抑猛的刹車,一副我拿你當兄弟你卻要搞我妹的便秘表情。


    “怎麽會!無稽之談!”黃小龍失口否認。


    “切,你要真看上她了那你趁早給她娶了,再有四個多月大漠王子來覲見沒準兒就沒你啥事了。”楊抑狀似無意的說到。


    “大漠想和親?”黃小龍危機感來襲。


    “昂,頭兩年就提了,不過那時候咱倆每天不是閑書閣就是練武場,沒關注過這事。”


    “公主可願?”黃小龍咬緊了下唇,手心都被自己攥的發白。


    “她要願意還至於生這病?”楊抑嗤笑一聲,“看來你是真看上我妹了。”


    “胡說!”黃小龍把一切都想明白了,從楊抑找羅星瀚到及笄禮崔子晗病殃殃的出現在眾人麵前,真是...一幫狐狸!


    “喂,你幹啥去?”楊抑見黃小龍改道似是準備出宮,詢問出聲。


    “迴家睡覺。”黃小龍頭也沒迴。


    “現在的人怎麽連老婆都要跑了還有心情睡覺?”楊抑嘟囔了一聲,“要是陸銘...呸!關他什麽事!”


    將軍府練武台上,一人身著勁裝,手持長槍,舞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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