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令狐慎這邊與莫青那邊勢均力敵,隻是那莫青身邊的人似乎不怕死一般,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再者自己這邊的幾個少年,也並非武功高強之輩,雖然用盡全力,可是遇到這一群不怕死的侍衛,也漸露疲態。


    況且自己這邊的人原本就比較少,令狐慎心中不由得焦急和惱怒,覺得自己就沒有這麽憋屈過。


    景羽看出來令狐慎的心思,把他護在身後,手上的動作不停,一邊抵禦敵人,一邊輕聲提醒道,“主子,現在不是想其他的事的時候,注意防禦。”


    令狐慎被景羽說得迴過神來,又見一個侍衛拚著挨景羽的利劍也要衝過來,不由得也提高了警惕心。


    這些侍衛就是腦子不正常吧?!哪裏有人會用這樣的打法的?為了把別人割點皮肉傷,自己往刀口上撞,傷敵一千自傷八百,可能自傷了還傷不到別人八百,這不是有病是什麽啊!


    心裏雖然抱怨著,可是手上的動作半分也沒有慢下來,眼看有個侍衛想要從暗處偷襲,令狐慎直接用一把袖箭了結他。


    莫青在一邊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令狐慎餘光瞥了一眼似乎不敢置信的莫青,笑笑,又用袖箭結果了一個剛剛跑進來的侍衛,如同示威一般衝莫青一笑。


    這樣想著,令狐慎又用劍挑了一侍衛的手筋,甩甩劍尖的血,自覺心情好了不少,當然,這劍,用起來也是很舒服的。


    那莫青在這之前又吸取了一些功力,自覺精力充沛得很,如今看到自己的人在令狐慎手上一個一個地折去,心中大怒。


    這些侍衛是他從很久之前就開始培養的,一個個的花了他不知多少心血,如今到了用處,卻被令狐慎如同砍蘿卜一樣收拾了,可真真的心疼死了。


    這令狐慎,似乎不是個簡單人物……如果傷了他,會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麽不可預估的麻煩?


    或許,可以和他談談條件,假如他不將這些事說出去,那自己就放他走,日後,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


    正要說出這話來,卻見令狐慎的那個侍衛奮力地抵抗著自己的侍衛,而那令狐慎,竟然直勾勾地看著他,還衝他詭異一笑。


    莫青覺得身上起了一大片的雞皮疙瘩,不由得抖抖身子。


    這人,怕真是留不得了。


    他這個模樣,哪裏就有一點息事寧人的樣子?白白浪費了自己的一片好心。


    莫青眸色一沉,垂在一旁的手突然衝在戰圈外圍的侍衛做出這個奇怪的動作。


    那侍衛看見了動作,有一瞬間的怔愣,不過卻很快反應過來,一改之前如同柔柔細雨一般的攻勢,變得淩厲無比。


    其他的侍衛看到他的改變,默契地去圍攻景羽,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景羽忙於應付攻勢,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和主子已經被隔離開了。


    莫青看著和侍衛長纏鬥的令狐慎,將嘴角扯出一抹笑,想到之前令狐慎那張討厭的嘴和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驟然力,一掌就攻向令狐慎後背。


    令狐慎並沒有感覺到,他一心一意的和身前這個突然就變得勇猛無比的侍衛纏鬥,並沒有注意到莫青。


    景羽常年處於警戒狀態,對於周圍的事比令狐慎敏感得多了,當下心神俱動,果然,餘光卻看到莫青攜雷霆萬鈞之勢一掌向令狐慎背後劈去。


    此刻景羽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也不管自己這裏侍衛的攻勢有多麽的淩厲,在千鈞一之際,向令狐慎撲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打到令狐慎,莫青嘴角的笑甚至還沒有露出來,就看見景羽自己迎著這一掌撲上來!


    蓄力了很久,這一掌已經沒有辦法收迴掌力了。


    於是就直直地打到了景羽身上,沒有傷到令狐慎半分。


    隻覺得自己背上被什麽東西狠狠地砸了一下,令狐慎分神迴頭,看見的卻是景羽虛弱的臉。


    不遠處的莫青,甚至還沒有迴歸到沒有出掌的狀態,那個方向,分明就是自己!


    景羽,為自己擋了偷襲。


    令狐慎將景羽扶起來,護著他讓他走去戰圈,自己則去對抗那些人。


    這麽多年以來,景羽不知道為了保護自己受了多少傷,說不心疼,也是假的。


    畢竟,這些年一起長大的情份,不是假的,兩人名為主仆,實為……


    這些年以來,傷害過景羽的,他一個也沒有放過,更何況這莫青還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


    令狐慎將景羽輕輕的放在地上,起身,劍尖下垂,在地上劃出一道火花,徑直往莫青走去。


    莫青的侍衛見此,紛紛湧上前來,將令狐慎團團圍住。之前這人一直被護在身後,如今好不容易那人受傷了,這人肯定弱得很。


    扯扯嘴角,拉出一個不算笑的表情來,這些人是把自己當軟柿子捏了啊,還捏得挺舒服啊,他當王爺的時候,好歹還有個肆虐暴戾的名聲,怎麽也不能讓人白白欺負了去。


    那些侍衛被令狐慎的表情弄得心裏頭冷,默契地對視一眼,攻了上去,這人雖然看起來背景不小,可是既然用行動拒絕了主子的好意,那麽留著也是個禍害。


    不如……就在這裏把他解決了,隻要這裏的人死絕了,那麽也沒有人知道今天生了什麽事,日後隻需要說是莫承走火入魔,誤殺了他就是,這鍋,也不用自己背。


    如意算盤打得自然是極好的,隻是這令狐慎卻不是他們可以拿捏的人。


    那些侍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一道殘影向自己襲來,拿起兵器開抵抗的時候,卻現自己身邊的人在不停的倒下。


    有一些,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動作來。就成了暴怒的令狐慎的劍下魂。


    這個人……完全,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弱小。


    看著侍衛頭子望著自己的,不敢置信的樣子,令狐慎心情頗好地勾起一抹笑,隨手抖了抖,讓劍尖上的血珠滑落,“你很驚訝嗎?驚訝什麽啊,我又沒有說我很弱,是你們自作多情自作自受,現在這樣看著我,又有什麽意思。”


    莫青眼看著自己的侍衛長死不瞑目,卻是不管不顧,隻是撫掌大笑,“這位少俠,你這扮豬吃老虎的功夫可真是到家啊!”


    令狐慎假模假樣地笑著,一腳將侍衛長的頭顱踢到一邊,看起來還是人畜無害的樣子,“這話莫總管就說錯了,我可從來都沒有扮過,不過是身邊的人護短了些,不想卻讓人誤會了,實在是慚愧,慚愧啊。”


    莫青自然是不接話的,一抖手中的長劍就攻了過來。


    令狐慎不敢大意,這人內力雖雜,可是吸取了那麽多人的內力,到底比他高出一些,隻不過是不能夠自如的運用罷了,自己,可得好生應付。


    兩人一時纏鬥得難舍難分,心下裏都在暗暗驚奇對方竟然有如此手段,一時間竟然有了棋逢對手之感,自然是不會顧忌外界的動靜的。


    再說那景羽,他一直知道主子厲害,隻是不想要他涉險才處處護著,如今看那人和主子纏鬥在一處,招招狠辣,不由得擔心起來。


    就在這時,卻聽見一陣有序的腳步聲往這邊走來,來人似乎很多,隻是除了腳步聲沒有一點其他的動靜,不知是敵是友。


    腳步聲越來越近,景羽不顧傷痛,蔭蔽在一旁蓄勢待,突然有人一腳踢開門來,景羽看見來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人自然是令狐慎這邊的,看到屋裏的情景,忙上前幫忙。


    原本莫青對著令狐慎自然是遊刃有餘,隻是如今多出了這麽些人,一個個的隻管攻擊他,每個人卻是相輔相成,一個護著一個,想傷一個人也不容易。


    因著侍衛的來援,令狐慎自然是輕鬆了不少,也不顧防守,隻是一昧地攻擊,莫青疲於應付,漸漸落入下風。


    眼看著自己漸漸不敵,莫青暗自心焦,竟然想要用對付莫承的法子來對付令狐慎,隻是令狐慎早有防禦,哪裏會讓他得逞,反倒在他運功之時,尋了個空隙,一劍刺了過去。


    莫青重傷,在地上苟延殘喘,好像無法動彈,令狐慎也沒有去動他,在遠處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深怕他使詐。


    侍衛們收拾好了就站在一旁,一時間房間裏除了幾人的唿吸聲外,再無其他的動靜。


    門外卻在這時響起來細碎的腳步聲音,令狐慎耳朵動了動,震驚地著看向門口。


    落雲瑤看見在屋子中央笑著望著自己的人,加快了腳步跑過去。


    她一身男裝打扮,隻是長期身處高位,通身氣度不凡,比之令狐慎也沒有什麽差的。


    侍衛們在落雲瑤進來之時,就自地站到了令狐慎的身後。


    隻是這個舉動卻給某些心懷不軌的人創造了機會。


    一直跟在落雲瑤身後的侍女霏柒卻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將落雲瑤給推開。


    令狐慎不顧生氣,一把將落雲瑤攬進懷裏,等到確認落雲瑤無事,又向霏柒看去的時候,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莫青的手,正扼在霏柒的頸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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