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慎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模樣,他們很輕鬆的就逃出了地牢,在景羽和霏柒的建議下,他們逃到了一個不遠不近,卻又不太容易被現的小村莊。/p>


    但是村莊畢竟是村莊,就連客棧都隻有一家而已,小地方自然做什麽都是不方便的,點了一間最好的最幹淨的房間,令狐慎將自己的外袍蓋在落雲遙的身上,落雲遙現在渾身濕透滿是血跡的模樣是絕對不能見人的。/p>


    霏柒將令狐慎的外袍拿下鋪在床上,緊接著令狐慎小心翼翼的將落雲遙打橫放在床上,霏柒趁著令狐慎還沒火之前轉身看向在一旁呆立著的景羽。/p>


    “還愣著做什麽?快去找大夫啊!夫人若是出了什麽意外,拿你試問!”/p>


    景羽雖然不喜她說話的口氣,卻也怕耽擱了落雲遙的病情,轉身二話不說的衝出了房門外。/p>


    霏柒鬆了口氣,迴頭看向令狐慎,隻見他麵無表情的看著落雲遙,落雲遙原本就白皙的小臉如今更是蒼白到虛脫,一看就是失血過多。/p>


    原本白色的外衣,無數個破碎的口子,有些地方還很新,蒼白的口子不斷的流出鮮血,霏柒不忍地迴頭:“我先去給夫人準備熱水。”/p>


    說著就頭也不迴的往外走。/p>


    令狐慎緩緩地坐在落雲遙的床邊,執起她的手放在臉頰上,蒼白的手指一點兒血色都沒有,冰冰涼涼的,他開始怕了……/p>


    都怪他,都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他明知道她自己一個人不安全,卻還是放任了她,最終的結果還是她被人弄成了這個樣子!令狐慎越的自責。/p>


    就在這時,原本昏迷的落雲遙悠悠轉醒,令狐慎猛的睜大眼:“遙兒!你醒了!感覺怎麽樣?身體是不是很疼?”/p>


    落雲遙突然笑了:/p>


    “你這麽多問題,我要從哪裏開始迴答呢?”/p>


    她笑的很蒼白很無力,粗重的喘息聲,她看著令狐慎現在的模樣,越地心疼,看著他眼中的紅血絲,歎了口氣:“我不在,有沒有好好吃飯?”/p>


    “令狐慎點了點頭,景羽和霏柒他們勸我吃了很多。”/p>


    落雲遙突然滿意的笑了,他們終於有點兒用了。/p>


    落雲遙突然伸出了手,撫摸著他的臉頰:“不怪你。”/p>


    令狐慎一愣,他沒想到她會說這種話,都這種時候了這個女人竟然還在安慰自己?/p>


    令狐慎剛想迴話,可落雲遙卻沒了力氣,手緩緩的從令狐慎手中滑落,眼皮實在撐不住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p>


    “遙兒!別睡!”/p>


    他知道她這是昏過去了。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被推開:/p>


    “少爺!大夫來了!”/p>


    令狐慎立刻讓開了作為,大夫走了過來。/p>


    霏柒這時也端了熱水和毛巾過來,大夫看著落雲遙搖頭歎道:“這女子究竟做了什麽,竟然被打的奄奄一息?”/p>


    令狐慎越的冰冷,大夫冷地打了個噴嚏:“你們幾個能否幫老朽把門帶上?這麽冷這女娃娃若是再得了風寒可就不得了。”/p>


    景羽和霏柒齊齊看向令狐慎,令狐慎也察覺到了失禮,想到對落雲遙不好,立刻走了出去去門外等待。/p>


    此時的地牢空氣中滿滿濃重的血腥刺鼻味,就連地牢中牆上滴的水都仿佛是紅色的,而當疏玉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場景。/p>


    滿地的死屍,鮮血留在一起嵌入泥土裏仿佛一場祭祀天地的大屠殺一般,妖嬈的紅色襯得疏玉越詭異。/p>


    越看疏玉心中便越是氣憤,她千方百計如此不易的終於讓落雲遙落在她的手裏了,可這幫沒用的廢物卻連一個人都看不住,本來已經到嘴的鴨子,就這樣插了翅膀飛走了!/p>


    疏玉憤怒地看向地上的死屍,恰巧看見她走的時候托付給的那個下屬,正在一堆死人裏慢慢地爬了出來,疏玉一腳踩在那人的手掌上。/p>


    “落雲遙呢?”疏玉咬牙切齒的瞪視著他。/p>


    趴在地上的人一副見了鬼的模樣:“被一個好像閻王的男人救了……”/p>


    疏玉拿起旁邊掉落的鞭子,緩緩低頭看著他:/p>


    “再給你一次機會”/p>


    下屬更加害怕了起來,他好像忘了,剛走了一個活閻王,這兒又來了一個早就瘋魔的人!/p>


    疏玉甩起了鞭子大吼道:“我特意選了這個地方來綁她!如此完美的地牢!如此完美的時間!全部!全部都為了落雲遙!可你們這些蠢貨!不單單壞了我的好事!還暴露了我的地牢!最最重要的是!竟然放走了疏玉!”/p>


    下手開始打顫,她知道一旦被拋棄,注定隻有死路一條。/p>


    “主子!主子饒命啊主子!”/p>


    疏玉充耳不聞,怒火燃燒,執起鞭子就是一頓亂抽。/p>


    “該死!你們真該死!一群廢物!垃圾!”/p>


    啪啪兩聲,她用了十成的力。/p>


    隻聽啊啊兩聲,人早已斷了氣,可疏玉還是沒有停下來,轉頭接著一個屍體一個屍體的抽。/p>


    “廢物!全部都是廢物!啊啊啊啊!要你們何用!”/p>


    跟進來的下屬麵不做聲,隻能低聲下氣地站在最不顯眼的地方,生怕那鞭子一個不小心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p>


    “病人是失血過多,倒是沒傷到內在,隻是外麵的皮外傷頗多,打的人很講究,不至於弄死,手很有輕重。”/p>


    霏柒挑了挑眉,難道還要感謝把落雲遙打成這樣的人不成?/p>


    大夫起身走到桌子旁,一桌的筆墨紙硯,大夫拿了毛筆,寫完後起身晾了晾剛剛寫完的宣紙。還細心地吹了吹。/p>


    轉身交給了令狐慎:/p>


    “年輕人,陪我去抓個藥吧。”/p>


    霏柒立刻上前搶過藥方拽過大夫:/p>


    “少爺,抓藥就交給我們了,你好好地陪著夫人吧!不是你親自陪著我們都不放心!”/p>


    說罷轉身另一隻手拽著景羽就走。/p>


    “哎!哎!拽我幹什麽啊!”/p>


    霏柒看著景羽那傻呆呆的表情,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還真想當一盞大蠟燭啊!”景羽一臉懵逼地看著她:“什麽大蠟燭?”/p>


    霏柒直接拉著景羽離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行了行了,別管什麽大蠟燭了!我隻知道再不走夫人就要死掉了!”/p>


    景羽這才不情願地跟著她去抓了藥。/p>


    過了一會兒,霏柒和景羽抓了藥迴來,霏柒把藥交給了令狐慎,令狐慎拿著藥走近裏屋,看著床上麵色蒼白的人兒,走了過去,景羽見水涼了,就又端去想換盆新的熱水。/p>


    所有人都識相地退了出去,令狐慎緩緩解開落雲遙的衣服,一點點的掀開衣服,卻現衣服和血肉已經黏在了一起。/p>


    每動一下落雲遙都抽痛的即使在昏迷中都痛的皺眉呻吟,令狐慎卻現他越下不去手了,但是還是堅持著極其輕柔地脫掉她一身的衣服。/p>


    當他終於全部脫掉的時候,充滿血腥味還黏著她身上血肉的破碎衣服扔了一地,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個好地方,拿著濕毛巾他竟然都不敢下手。/p>


    看著她滿身猙獰的傷口,令狐慎氣的整個人都在顫抖,他知道他現在不能幫她上藥,顫抖的手難免會再次碰壞她的傷口。/p>


    霏柒見令狐慎這麽久都沒有一點兒聲音有些不安,緩緩的推開門卻看到令狐慎渾身都在顫抖,當即一愣。/p>


    看到床上滿布瘡痍的落雲遙,霏柒頓時明白了,輕輕走過去從他的手中抽出毛巾,勉強著微笑著說:/p>


    “少爺你先去休息吧,我來給夫人上藥。”/p>


    說罷走了過去投換毛巾。令狐慎剛想說些什麽,門外正好響起扣扣的敲門聲,令狐慎將手裏的藥給了霏柒,轉身開了門,現是景羽正端著新的熱水,令狐慎接過了熱水關上了門,輕輕地將盆子放在床邊。/p>


    霏柒迴過頭,柔聲說:/p>


    “少爺放心吧,夫人這裏就交給我,一個女孩子怎麽的也比大男人輕柔的多。”/p>


    令狐慎想想也是,而且他越看腦子越像充了血一般,氣的想立刻衝過去揪出那個把她害成這副模樣的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都死不足惜!/p>


    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出了房間。/p>


    景羽見令狐慎出來是這副表情,怎麽想落雲遙的情況也不會是很好,隻得在一旁靜靜地站著不敢吭聲。/p>


    霏柒看著緊閉雙目的落雲遙,細心的擦著傷口旁的血漬,生怕碰到了哪裏,就會讓她疼的生不如死。/p>


    擦著擦著,熱水換了一盆又一盆,毛巾換了一條又一條,霏柒終於忍不住了,滾燙的眼淚流了下來,可她怕掉在落雲遙的傷口上,又不敢哭,隻能憋著,就這樣抽泣著一點點的擦拭完,上好藥。/p>


    過了許久,直到令狐慎都想要進去看看怎麽樣的時候,霏柒終於出來了,眼眶紅紅的,一瞧就是憋了好久快憋壞了的。終於放鬆了下來大哭出了聲。/p>


    “少爺!您一定要為夫人討迴公道啊!夫人身上的傷口都是被鞭子打的!上麵還有倒刺!肯定很疼的!嗚嗚嗚……”/p>


    霏柒邊擦著眼淚邊哽咽著說。/p>


    景羽一聽落雲遙竟然被打成了這樣,頓時砰的一聲拳頭砸在了桌子上,憤憤道:/p>


    “一定要那人付出代價!”/p>


    令狐慎寒著臉,起身迴房間陪著落雲遙……/p>


    一定,讓他付出代價!/p>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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