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內,吃過簡單的晚餐後。令狐慎望了望外麵的漆黑的夜色,想想黑衣人應該不可能再追殺過來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對景羽和霏柒吩咐道:“你們倆今晚輪番在門口守著,有什麽動靜隨時向我稟告。”


    “是。”景羽和霏柒異口同聲的迴答道。隨後便向廟門口走去。


    “他們今夜會來嗎?”落雲遙有些擔心地抬頭望著令狐慎的說道。


    “不會。”令狐慎肯定的迴答。


    “還有今日救我們的黑衣人又會是誰的人呢?”落雲遙略帶疑惑。


    令狐慎沉思了一會,道:“也許真相很快就會揭曉了。”


    隨後又嘴角含著笑容輕輕的撫摸著落雲遙的頭說“傻瓜,想什麽呢?今日你定也疲了,早些歇息吧,我守著你。”


    “嗯。”落雲遙迴以一笑,緩緩的閉上了沉重的雙眼。


    夜漸漸地深了。


    然而,令狐慎卻似乎沒有絲毫的睡意,擔憂的看著懷中已經睡熟了的人兒,火光有一下沒一下的打在她的臉上,傾城的容顏是那般的平靜祥和。令狐慎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寵溺溫雅而又無可奈何的笑容。


    今日的這一切來得有些突然,這一路也許還會有更多的危險。看著落雲遙有些潮紅的臉色,令狐慎忍不住將自己纖玉細長的手輕輕的撫摸上那張絕美傾城的臉頰,深邃幽遠的雙眸如同古老的深潭,眼底閃過迷戀和狂熱。


    恰在這時,令狐慎懷中的小人難受的扭動幾下,落雲遙使勁地拉扯著自己的衣物,白色的裏衣瞬時暴露在空氣之中,略微蒼白幹裂的小嘴呢喃著:“唔!好熱。”


    令狐慎快速的用自己有些冰涼的手覆上落雲瑤光潔白皙的額頭。冷與熱的相遇立即讓令狐慎的心抖動了一下,迅速地把落雲遙的衣服整理好,對外大聲著急的叫喊道:“景羽,霏柒。”


    景羽和霏柒聽到自家主子的命令第一時間就出現在了令狐慎的麵前。


    “屬下在!”


    “景羽,快!你立刻去打些水


    來。”


    “霏柒,速速準備好毛巾。”


    來不急多想,景羽和霏柒便快速的行動起來。


    “少爺,水到了”


    “少爺,毛巾來了”


    “嗯,你們去門外守著,有事再喚你們。”


    “是。”兩人退了下去。


    令狐慎溫柔地放下落雲遙,快速的將毛巾弄濕,然後輕輕地給她擦身子。如此反反複複的做著。額頭的細細的汗珠漸漸地形成一滴一滴地沿著他堅毅的臉頰滑落。


    不知過了多久,落雲遙終於安靜了下來,體溫也恢複了正常。


    令狐慎擦了擦自己的汗珠,小聲罵道:“你這不安生的小妖精,盡讓人瞎擔心,若有下次,看朕怎麽好好地教訓你。”隨即便將自己的外衣輕輕的給她蓋上,自己則般靜靜的看著落雲遙熟睡的容顏。


    令狐慎不是柳下惠,自己心愛的人在懷中,時不時的扭動,是個男人就會有反應的,說出的聲音也稍微有些嘶啞。


    “你們且先下去探探虛實,等夫人醒來之後我們就出發。”


    景雲和霏柒兩人默契的相互對視一眼,趕忙低頭隱藏住自己想發笑的情緒。畢恭畢敬的就退下了,再次留給兩人私密的空間。


    他們還沒出去多久就聽見自家皇上低吼了一聲:“你個小妖精,叫你別亂動。你簡直就是上天派下來折磨我的。”


    與此同時,那批剛才襲擊令狐慎的黑衣人正被解救令狐慎的黑衣人壓送到了一個小村莊。


    “主人,他們到了。”一個黑衣人向坐在主位的黑衣人稟告道。


    “把他們帶上來!”被喚做主人的黑衣人怒聲說道。


    “跪下!”剛才稟告的那個黑衣人道,隨即隻見那一批剛才襲擊令狐慎的黑衣人齊齊跪下。


    “望主人饒恕。”那批襲擊令狐慎的黑衣人恐懼而擔憂的齊聲道。


    “說,你們是受何人挑唆,盡幹出這種違背吾意的事。”坐在主位上的黑衣人猛地站起,身上流露出滿滿的殺氣,在那修長的身軀下,似乎壓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報告主人,我們並未受任何人的挑唆。”那批襲擊令狐慎的黑衣人頭領說道。


    “別以為你們可以一手遮天,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是那個女人幹的好事。”主位上的黑衣人看向下跪的那批黑衣人。更加怒道。


    “嘭。”主位上的黑衣人拳頭狠狠地砸在旁邊的桌子上。


    “到底疏玉是你們的主子,還是我?”主位上的黑衣人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跪在下方的黑衣人,似乎要把每一個跪著的黑衣人都要盯出一個窟窿似的,嚇得跪在下方的黑衣人把頭埋得更加的低了。


    “我們是覺得疏玉說的沒錯。剛才確實是刺殺令狐慎的好機會啊,錯過這次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成事了……”一個下跪著的黑衣人小聲說道。


    聲音雖小,卻還是傳入了主位上的黑衣男子的耳中,在更大的怒氣將要向跪著的黑衣人襲去的時候,主位上的黑衣男子旁邊的另一黑衣人單膝跪下。


    “請主子手下留情。”


    主位上的人看了看他,眼中閃過一抹複雜和憂傷。


    “今日念在你們也是想盡忠的份上,此事便罷了。”


    眾人齊聲道:“謝主人不糾過錯之恩。”


    “不要高興得太早,雖是饒了你們,不過你們卻也要受些皮肉之苦,以示懲戒!都起來吧。”


    眾人又道:“謝主人!”


    “來人,將他們都帶下去,各領五十鞭”


    隨即有人應聲:“是。”便進來另一批黑衣人,然後浩浩蕩蕩的將那一批此前跪著請罪的黑衣人帶下去領鞭子去了。


    待眾人走後,被換做主人的男子無力的坐下。


    “雲,你沒事吧。”剛才那替眾人求情的黑衣人擔心的道。


    “無礙!”黑衣男子故作輕鬆的迴答。


    今天,如果不是他及時發現了疏玉的陰謀。如果不是他及時的派人阻止。那現在的她是不是已經成為了一具毫無生機而又冰冷的屍體了呢?他不忍繼續想下去,想到這裏他的心都感覺到了抽搐似的疼痛,他愛她。


    “雲,如果你對落雲遙還是這麽心軟的話。可能真的會出事。因為殺了令狐慎會讓落雲遙傷心,所以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心軟。不然令狐慎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被叫做雲身旁的黑衣人說到。


    “小靳別說了。”雲有些無奈的說道。


    小靳是一直跟著黑衣男子雲的侍從,他很了解黑衣男子多落雲遙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也不想他繼續這般痛苦下去。畢竟,他們還有大事要完成。


    黑衣男子看了看遠方,哪裏似乎有她的影子,可想到她身邊的另一個男人,黑衣男子的眼中便充滿著恨與怒的火。


    “令狐慎是我的仇人,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黑衣人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似乎令狐慎就在他手中一般。


    “小靳下去吧,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小靳看了看黑衣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慢慢的走出了大殿。


    黑衣人靜靜地坐著,他也許是時候理一理自己的感情了,一直以來,他都在不斷的逃避著,不想去直視,似乎他不直視它便不存在一般,可是,事情有哪有那般容易呢?


    然而現在,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現在得對自己身邊的手下負責,也得挑起這一直以來逃避的擔子。對,令狐慎是他的仇人,他們有的仇不共戴天,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狠狠地折磨他。


    可是落雲遙……


    想起落雲遙,他眼早顯現出難得的溫柔,那是他此生的最愛啊,不過也因為他的這個此生最愛,讓他放棄了多少次完成大業的好時機。人人皆道紅顏禍水。他卻覺得不然。


    就算即使是禍水,那禍害他他也覺得那是一件及其美妙的事情。如果沒有令狐慎,那也許他們會是最完美的一對鴛鴦情侶。


    然而,一切都沒有如果,一切也再也迴不到過去了。也許,他也不該在感情用事了。黑衣人眼睛裏似乎某種東西卡住了一般,這刻他覺著眼睛是那麽的難受。黑衣男子雲又看了遠方,黑黑的一片,就如她和他的未來,雲下定了決心。


    令狐慎這個人必須死,落雲瑤,落雲瑤,這次是我最後一次放過你們。此後,再也沒有那個喜愛落雲瑤的雲。


    雲強烈壓住心中的那一絲悸動,眼裏閃過狠絕之色。在漆黑的夜中就像一匹兇惡的孤狼,等待著最佳時機撲向自己的獵物。


    廟中的令狐慎和落雲瑤此時還濃情蜜意,根本不知道將有更大的一場陰謀向他們慢慢襲來。


    是的,落雲瑤發燒期間,令狐慎在此沒少吃她的豆腐。特別是在忙碌一陣之後,落雲瑤開始出汗,柔順墨黑的長發貼在美麗蒼白的臉上到有一些淩亂之美。


    令狐慎見慣了落雲瑤慵懶愜意之美和調皮機靈之美。調皮的小貓突然收起自己的利爪乖乖的躺在自己的懷裏可不多見,趁此摸兩把小腰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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