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聽到本國的堂堂公主竟然被別的人陷害進了冷宮之中受了諸多陷害,


    是不會就此歇事寧人的,即便這個公主是剛剛認迴來的新公主,那也是金貴之軀,怎麽容的別人來隨意侮辱?


    東迦國的使者當然不會簡單就翻過了這個事情,聽了疏玉哭哭啼啼的敘述完自己在冷宮之中受到的苦楚折磨,心中的怒火熊熊而起,


    立馬板著臉看向了一旁聽完之後一臉無動於衷的令狐慎,向令狐慎要一個交代;“皇上,本國雖是一個小國,


    不如皇上的國度來的富饒強大,但也容不下本國的公主就平白受了這些委屈,難道皇上就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嘛?!”


    一旁以袖捂嘴哭的梨花帶淚的疏玉從袖子的空隙下偷偷的看向了令狐慎,麵上雖然還是哭的金豆子直掉,


    但重重花色繁複的袖子下麵的紅唇卻勾起了一抹愉悅的笑容。


    她當然明白這些東迦國的人不可能真的能給她討迴些‘公道’,但即便是這樣給令狐慎添一下堵,那也是她樂意看的。


    令狐慎聽完之後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更是疏玉他連目光都至始至終沒給個正眼,


    把東迦國這些使者的質問當得就是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半點沒把他們的怒氣放在心上,甚至在他們怒氣衝衝的質問完後,還揚手打了一個不小的哈欠。


    這足以證明他根本就沒把東迦國放在眼裏,


    不,甚至來說沒把東迦國使者的質問話語放在眼裏了,就是此時此刻東迦國說要和他開戰,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隻會懶懶散散的說一句好啊。


    這就是一個大國的君主麵對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國家的使者的態度,無所謂,無所畏,拳頭大才有生氣的資格,弱者自然隻是自取其辱。


    東迦國的使者哪裏受得了這般視而不見的屈辱,個個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為首的使者就首先站了出來,


    表達了他的不滿,厲聲厲氣質問道;“皇上,難道您真的就這般看著我們堂堂的公主受了這番委屈,卻隻字不提嗎?”


    這下便是瞎子都能看出來要是令狐慎再不說幾句話,估計東迦國的人就要宣布開戰了,一時之間大殿之中竟然有點拔尖怒張的氣氛,便是疏玉都有些期待令狐慎會給出怎樣的交代!


    總不能為了袒護那一個賤人,就讓兩國交戰吧,陛下應該會是顧全大局的啊!疏玉心中雖是這般想著,


    但憑著這些時日看來,令狐慎對著那個賤人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態度,著實讓她心裏充滿了惶然之感。


    果不其然,令狐慎接下來的表現就讓她大失所望,別說是看一場鬧話,就是連個波紋都沒蕩起來,


    令狐慎本是單手隻著下巴,一臉乏味無趣的表情,他本來還不想多去管這些瑣事,想著讓這些人說上幾句口頭話也就罷了,


    卻不想他們卻得寸進尺,這下一聽他們非要自己給個說法,不然就要怎樣的威脅口氣,當即就冷笑一聲,反問道;


    “說法?你們要什麽說法?”


    眾人被這一反問問的一愣,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見著令狐慎鳳目一轉,星眸之中陰沉不定,宛如一張張開的大網,


    隻要獵物一旦自投羅網,這張網就會無情的收緊,直置與其中的獵物與死地!


    正在眾人惶惶不安時,耳邊聽著令狐慎冷漠的幾近殘忍的聲音道;“告訴你們,本王的耐心也是吧有限的,


    我忍得了你們三句兩句的廢話,可忍不了你們接二連三的咄咄逼人,要是把本王說的煩了,


    別說你們區區一個東迦國揚言要和本王怎樣周旋,就是本王要屠殺你們東迦國上下的百姓子民,你們也沒得個什麽求請的法子!”


    眾人紛紛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不僅是因為令狐慎說的冷酷又殘忍,還是因了令狐慎話中的霸氣和自信!


    “現在竟然還跟本王要什麽交代!”瞧著眾人都被嚇得魂不附體,令狐慎臉上一陣鄙夷,“本王看,你們是想交代在了這裏!”


    此話一出,那些東迦國的使者們哪裏還敢多說個不字,立馬通通都跪了下來,個個惶然不知所措!


    令狐慎滿意的瞥了一眼底下跪了一地的人,而後目光在了跪著的疏玉的身上一停,目光越發冷了,陰測測道;


    “疏玉,本王警告你,不管你是誰,有什麽樣的身份,即便是什麽國的公主,或者是卑微的宮奴,而今你成了本王的妃子,


    就沒有那些多餘的條框說法,你隻要好好做你的妃子就好,你聽話點還好,若是不聽話,一心想要再給本王惹出來什麽麻煩事,下次你的命就給本王留在這裏!”


    狠話一說完,令狐慎也不管底下跪著的人們是個什麽想法,


    有個什麽迴答,一甩繡了極其精致的龍紋盤天華紋的袖子,在一幫宮女太監的擁護下離開了,留下了一幹被說的冷汗直流的人們依舊跪在那裏。


    等到令狐慎一走,跪著的眾人才慢慢的起了身,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片蒼白之色,顯然他們都被令狐慎說的恐嚇嚇得不輕。


    而這其中,猶屬疏玉的臉色更為蒼白無色,巴掌大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如紙,但眼中卻是滿滿的憤恨與羞辱。


    重重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攢著,指尖陷入了肉裏,掐出了鮮紅的血絲。


    今日她所受的所有屈辱,來日必當會讓那個賤人全部千倍百倍的奉還!


    夜色涼涼,清冷的月光如流水一般瀉進了殿門之中,數十隻燃的火旺的黃燭把殿中照的


    如同白晝,紗簾幔幔,燭光朦朧,百年難得一見的紫檀木精心雕刻做成的桌子擺在了正中央,而一身紗衣裙嫚的疏玉正坐在了椅上,


    一手按在了桌子之上,一手緊緊握住了一紙紗絹,妝容清雅的臉蛋上卻是極不符合麵容的淩厲狠伐!


    “那個賤人,她憑什麽就能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和維護!憑什麽!”疏玉惡狠狠的揪緊了手中的紗絹,杏眼之中全是滔天的怒火,“我究竟是哪裏不好了,怎麽就比不上那個賤人!”


    下一刻疏玉憤然起身,隨手從桌子之上拿起了一個小巧的杯子就往地上狠狠一砸;


    “可惡,可惡,必定是那個賤人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勾引了皇上!不然她憑什麽能得到皇上的諸多維護!我不服,我不服!”


    她的心裏很啊,前世時候那個賤人就奪去了她的一切,


    而今從來一次,她百般付出,千般阻撓,為什麽那個賤人還是能依舊奪了自己的一切!為什麽她別的不去要,偏是要搶自己的呢!


    她都這樣了,難道那個賤人就不能放過她嗎?!


    她恨啊,她恨!


    “賤人,你個賤人,你憑什麽,你憑什麽!!”


    疏玉一腳踢開了身邊的椅子,心中仍是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垂頭罵道,


    “皇上做什麽要這般維護你,偏袒你!必是你用了些齷蹉不堪的手段,你個賤人,賤婢!”


    正在疏玉兀自罵的個不休,她卻沒注意到身後一陣黑影迅速飛過,帶動的風竟然接連讓殿中的好幾隻蠟燭刮熄滅了,原本明亮的宮殿立刻黑了一大半!


    忽然感覺宮殿黑了許多,疏玉心中疑惑,剛迴過頭想去看怎麽迴事,


    一隻剛勁有力的手卻斜斜插了出來,一下狠狠抓住了疏玉的脖子,使勁往上一提,疏玉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被這隻手硬生生的往上方帶了一些,腳尖微微離開了地麵!


    喉間的力氣使得用力,讓她隻能唿吸到一些殘存的空氣,沒過多久就開始臉紅脹腫的唿吸不暢,


    雙手死死的扒住了掐住她脖間的那隻手,卻根本沒有半點力氣能推開那隻手,


    正在神誌迷蒙的時候,險些命歸西天,那隻手的主人卻突然手上一鬆,任由了疏玉如同破敗的飄絮一樣落在了地上!


    詐然之下得到了放生的機會,疏玉先是大聲咳嗽了好一會兒,才開始大口大口的唿吸空氣,生與死的界限在這一刻鮮明的如同奔流澎湃的河水的兩端,一步即亡,一步即生。


    那人也不再對疏玉出毒手,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任由疏玉在地上折騰殘喘。


    過了許久,躺在地上的疏玉才終於漸漸恢複了神誌,這一清醒之後,她連眼眶之中還有被之前逼出來的淚水她都顧不得擦,


    急忙仰頭去看是誰險些就害了自己性命的罪魁禍首,不想這一看她的眼招子當即睜的渾圓!


    因為這個險些害死她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出現過多次,也幫了她多次的黑衣人!


    不等疏玉開口問他為什麽剛才下手差點掐死自己,黑衣人便先開口道;“疏玉,你最好放的聰明一點,


    你的東西是我給的,但隻要我想要拿走,你也留不住,東迦國的公主的位置我可以隨時把你拉下來!!”


    疏玉聽得一愣,嘴中剛想質問黑衣人的話立馬悉數吞了進去,取而代之的是驚天海浪的震驚!


    原來這一切的背後都是這個人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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