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慎淡淡的看向窗外,今年的祭祀大典恐怕要比往年熱鬧許多!


    翌日,靖北王府的侍衛急急的跑去向令狐慎稟報。


    侍衛跪下說道:“王爺,宮裏來人了!”


    令狐慎聞言細細思索一番,隨即問道:“可有說是何事?”


    侍衛俯首,迴答道:“迴王爺,不曾說明!”


    令狐慎微微點頭,說道:“本王知道了!”


    令狐慎被侍衛推著來到正廳,看到前來傳話的公公說道:“有勞公公,不知公公此次前來靖北王府,所為何事?”


    那位傳話的公公聞聲忙對令狐慎行禮,說道:“奴才見過靖北王!”


    令狐慎虛扶一把,說道:“公公不必如此多禮!”


    公公直起身,緩緩說道:“不瞞靖北王所言,奴才此番前來確實是來傳達皇上旨意的!皇上命奴才告訴靖北王,希望靖北王出席此次的祭祀大典!”


    令狐慎聞言頓了頓,隨後說道:“本王可否問公公,皇上為何突然令本王出席祭祀大典?”


    那位公公不急不慢的說道:“是這樣的,皇上覺得靖北王身為皇族子嗣,理應出席大周的皇家盛典!若說修身養性,已經過去三年了!皇上也希望靖北王能早日放下心中鬱結,通過這次盛典讓靖北王重現於人前!”


    令狐慎聞言沉默了一瞬,過了一會兒說道:“本王知道了!有勞公公了!”


    那位公公見狀鬆了口氣,真怕靖北王不答應自己沒法複命不說,還要承擔皇上的怒火!


    令狐慎淡淡開口說道:“公公可還有其他事情?”


    那位公公急著迴去複命,忙說道:“沒有其他事情了!靖北王,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令狐慎點了點頭,對侍衛說道:“來人,送公公!”


    宮裏的人走後,令狐慎坐在那裏沉思!皇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隻是不知道皇上具體準備怎麽做?


    疏玉院中,青鸞向疏玉匯報著從前院打聽過來的消息。


    青鸞低聲說道:“娘娘,奴婢聽前院的丫鬟說,剛剛宮裏來人了!好像是為了祭祀大典的事情!”


    疏玉微微一愣,對啊!祭祀大典就要到了!


    疏玉沉聲開口說道:“這一次的祭祀大典令狐慎會參加!”


    青鸞有些疑惑,問道:“可是往年王爺都沒有參加啊!娘娘怎麽料定今年王爺一定會參加?”


    疏玉緩了緩,充滿自信的說道:“不信,就看好吧!”


    青鸞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娘娘,我們是不是要借此機會動手?”


    疏玉沉思了一瞬,開口說道:“不用我們動手,不過我們要從中助力!”


    青鸞有些不明白,問道:“助力?怎麽助力?”


    疏玉揚起頭,緩緩說道:“別忘了,北漠質子和南商國的封平公主可都在大周!想要取他們性命的人很多,能不能化險為夷要看他們的本事!”


    青鸞疑惑的問道:“可北漠質子與封平公主和趙姨娘又有什麽關係?”


    疏玉冷聲說道:“和趙姨娘是沒有關係,可是和令狐慎有關係!如果沒了令狐慎,趙姨娘還不是任由我們處置!”


    青鸞似乎有些明白,細細的思索疏玉話中的意思,但疏玉所說的令狐慎會參加祭祀大典和北漠質子與封平公主遇害她還是有些無法理解!


    疏玉頓了頓,繼續說道:“你找個時間告訴宰相,我要和他見麵!”


    青鸞聞言嚴肅了神色,俯首說道:“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疏玉臉上滿是誌在必得的冷笑,細細迴想起了上一世的祭祀大典!


    上一世的她尚且有些懵懂,對於一些朝堂之上的事絲毫不懂!而且那時隻顧著滿心歡喜的等待令狐慎,一次次的失望讓她漸漸心寒!可她除了日漸憔悴,什麽都不能做!


    最後呢,換來的隻有令狐慎和那個賤人的圍攻!亂箭射死的痛遠遠比不過心裏的那道悔意和恨意!


    疏玉雙眸漸漸泛紅,狠厲的盯著前方!撰緊拳頭狠聲說道:“賤人,我定要你百倍償還!”


    落雲遙院裏,紅袖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對落雲遙說道:“趙姨娘,剛剛宮裏來人了!”


    落雲遙淡淡的迴答道:“哦!可是跟你有什麽關係?”


    紅袖迴答道:“當然跟奴婢沒有關係,可是跟王爺有關係啊!”


    落雲遙看向紅袖,問道:“令狐慎?跟他有什麽關係?”


    紅袖雖然對這種對話方式感到很不適,但還是說道:“宮裏來人告訴王爺,說是皇上請王爺參加今年的祭祀大典!”


    落雲遙點了點頭,反應淡淡,說道:“哦!是嗎!那很好啊!”


    紅袖疑惑的說道:“難道這不讓人驚訝嗎?”


    落雲遙白了紅袖一眼,說道:“傻孩子,這有什麽好驚訝的!”


    紅袖被落雲遙的思維打敗,認命的說了句:“好吧!”


    事實證明,當皇帝向天下昭告靖北王也會參加此次的祭祀大典時,人們都很驚訝!


    畢竟靖北王曾經在人們心中是神祗一樣的存在,自從上次一戰退卻北漠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麵前!


    看樣子,今年的祭祀大典人又會多了!


    靖北王府,徐亦看著令狐慎閉眸沉思的樣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王爺,您當真要同意皇上參加祭祀大典嗎?”


    令狐慎睜開眼睛,緩緩說道:“早晚都會有這麽一天,與其讓他逼著本王現身,不如本王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也好過他總是心神不寧的防備著本王!”


    徐亦遲疑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一來,靖北王府怕是又要熱鬧起來了!有些人若是誤會皇上準備再度啟用您,會再對靖北王府下手的!”


    令狐慎淡淡道:“又不是沒有經曆過,靖北王府豈是那麽容易就被擊垮的!”


    徐亦憂心道:“話雖如此,可今時不同往日!靖北王府裏還有一個王妃和一個趙姨娘,這二位都不是安分的主兒!”


    令狐慎淡淡說道:“行了,事到如今還能怎麽辦?本王不過將計就計,如若不然隻怕會更麻煩!”


    徐亦細細思索一番,點頭道:“王爺所言不無道理,還請王爺慎重!”


    令狐慎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的人都安排好了嗎?有任何動靜都要隨時向本王匯報!”


    徐亦俯首恭敬的說道:“王爺放心,屬下已安排好一切!”


    微燃酒居鎖息閣,疏玉早早的等候在那裏。


    宰相進到鎖息閣裏,疏玉起身行禮道:“宰相大人!請!”


    宰相拱了拱手,坐下以後說道:“不知疏玉姑娘如此急切的要見本相,所為何事?祭祀大典將近,本相實在是抽不開身啊!”


    疏玉看著宰相,認真的說道:“宰相大人,疏玉此番前來正是因為祭祀大典一事!”


    宰相皺了皺眉,問道:“祭祀大典?疏玉姑娘莫不是準備在祭祀大典上動手吧?不瞞疏玉姑娘所說,祭祀大典是皇上交由本相一力所辦!若是當中出了差錯,本相難逃其咎啊!”


    疏玉安撫似的笑了笑,說道:“疏玉當然不會讓宰相在祭祀大典上動手,眾所周知,祭祀大典何其重要!別說是宰相不允,就是借疏玉十個膽也不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啊!”


    宰相稍稍寬心,問道:“那疏玉姑娘所為何事呢?莫不是預知到了什麽?”


    疏玉溫婉一笑,說道:“宰相不必擔心,疏玉所做之事對宰相並無害處!相反,還能讓宰相不用提心吊膽!”


    宰相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問道:“疏玉姑娘不妨明說?”


    疏玉愣了一下,點頭說道:“宰相大人,祭祀大典期間京城並不會安生,這些你我都知道!可是若是有人對北漠質子和封平公主動了心思,您覺得這嚴不嚴重?”


    宰相聞言皺了皺眉,問道:“對北漠質子和封平公主動了心思?何人?”


    疏玉搖了搖頭,說道:“具體是何人疏玉暫時不能告訴您,畢竟真的天機是不可泄露的!您不要怪疏玉現在說出這番話,有些地方或許宰相並不清楚!疏玉想要告訴宰相大人的就是,宰相大人萬不可插手此事,引火燒身就不好了!”


    宰相眉頭動了動,看了疏玉一眼,說道:“多謝疏玉姑娘的提醒,本相會多加注意的!”


    疏玉俯首道:“宰相大人能明白再好不過,疏玉還以為以一己之力幫不了宰相大人!畢竟宰相大人與疏玉是合作關係,疏玉不能眼睜睜看著宰相大人卷入這場本不屬於宰相大人的洪流之中!”


    宰相點了點頭,說道:“如此,本相知道了!本相還有事情要做,不知疏玉姑娘可還有其他事情?”


    疏玉搖了搖頭,說道:“宰相大人先請吧,該說的疏玉都已經說了!宰相大人多加注意就是了,疏玉恭送宰相大人!”疏玉欠了欠身。


    宰相大人拱手說道:“本相告辭!”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疏玉看著宰相大人走出房間,臉上漸漸掛上一抹笑意!隻要宰相大人不插手此事,令狐慎必定會被皇上降罪!這次,本妃倒要看看,你還逃不逃的掉!


    宰相出了微燃酒居的鎖息閣,悄悄迴到了宰相府!


    跟隨在宰相身旁的老管家上前問道:“大人,可是見到了那疏玉姑娘?”


    宰相點了點頭,說道:“她告訴本相,此次會有人在暗中刺殺北漠質子和封平公主!還要本相不要插手此事,否則會引火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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