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玉聽令狐慎的語氣不像是在隱晦的暗指什麽,於是漸漸放下心中的石頭,柔聲開口:“臣妾也是為了靖北王府,為了王爺!”


    令狐慎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說道:“王妃有心了!本王有些乏了,先迴去了!”


    疏玉起身恭送令狐慎,令狐慎被侍衛推著走遠。疏玉緩緩站起身,陰沉著麵容看向令狐慎的背影。


    青鸞慢慢走上前,低聲說道:“娘娘……”


    疏玉抬手打斷青鸞欲說的話,沉聲說道:“先迴去,從長計議!”


    青鸞俯首說道:“是!”


    話說落雲遙被壓著前往大理寺,路上落雲遙越想越來氣!這到底怎麽迴事,怎麽就突然被當作兇手給抓起來了呢?想到令狐慎,落雲遙心裏有一瞬間的不舒服!隨即就被憤怒替代,落雲遙沉聲嘀咕道:“該死的令狐慎,虧的老娘那麽相信你!真是瞎了眼了才會相信你會幫老娘,到頭來還不是站在疏玉那一邊!”


    想到疏玉,落雲遙更加不爽,更加惱怒!恨恨的說道:“該死!老娘一定不會放過你!疏玉,老娘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啊!!!”


    落雲遙忽然大聲吼出來,看押落雲遙的侍衛嚇了一大跳,衝落雲遙吼道:“叫什麽叫!老實點,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落雲遙聞言狠狠的瞪了那侍衛一眼,侍衛見此怒瞪落雲遙,說道:“喲!你還敢瞪大爺我?你是不是真想嚐嚐皮肉之苦!”


    落雲遙不屑一顧的看著那侍衛,侍衛見落雲遙並沒有怕的念頭,當即就想對落雲遙動手。


    另一個侍衛見此拉住那名惱怒的侍衛,小聲勸慰道:“算了算了,這個是從靖北王府送出來的!據說想要下毒毒害大皇子,結果沒成功!但是上頭的人吩咐了,這人不能輕易動!咱們還是少招惹她了,看樣子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


    惱怒的侍衛聞言看著落雲遙嗤笑道:“大爺我當是哪來的刁蠻小人,原來是靖北王府送來的!那你還怕什麽,送到這大理寺有幾個可以活著出去的?”


    那個謹慎的的侍衛聞言直唿不可行,說道:“千萬別這麽想,靖北王府出來的又被上麵的人專門通知過了!要是真在咱們這出了事,咱們倆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侍衛嘀嘀咕咕的在交談著,落雲遙聽不到具體內容,於是開口說道:“喂,你倆說什麽呢!不是說要讓我受苦嗎?老娘等著呢!”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那位之前揚言要落雲遙吃苦頭的侍衛說道:“行了,你以為你進來這裏還有機會出去嗎?要不是上麵有人打過招唿,你現在早就不是這麽跟我說話了!”


    落雲遙聞言皺了皺眉,上麵有人打過招唿?是誰,令狐慎嗎?不,不可能!怎麽會是他,就是他送自己進來的,何必多此一舉!那會是誰呢?落雲遙皺眉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是誰!


    落雲遙直接開口問道:“喂,你們知不知道是誰跟你們上麵打過招唿?”


    落雲遙沒想到那兩名侍衛賞她一個白眼,嗤笑著轉過身走開了!落雲遙看著兩名侍衛,握緊拳頭低聲說道:“等老娘出去了,要你好看!哼!”


    靖北王府,疏玉迴到自己院中。


    青鸞看著疏玉有些緊繃的麵容,有些不安的問道:“娘娘,怎麽迴事?”


    疏玉目光陰沉的看著前方,冷聲說道:“本妃懷疑令狐慎察覺到了什麽!但是本妃想不通,令狐慎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何用意?”


    青鸞聞言,皺了皺眉說道:“娘娘,王爺或許並無他意!如若不然,王爺為何眼睜睜看著趙姨娘被送往大理寺!”


    疏玉深唿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本妃暫時還不能確定令狐慎到底有沒有看穿!若是令狐慎真的查明事實真相,本妃一定會被波及!屆時,怕是本妃自身難保了!不,本妃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青鸞沉思了一瞬,小心的說道:“娘娘,我們做的天衣無縫!王爺就算查得到也不會那麽快就能查到我們頭上的,而且,趙姨娘現在人不再王府!王爺的手恐怕沒那麽長能伸到大理寺,沒了王爺的保護,對趙姨娘動手肯定容易多了!”


    疏玉細細思索了一番,開口說道:“你說的沒錯,在府外動手比在靖北王府內動手要容易的多!隻是,我們也不能任由令狐慎查下去!如果我們不阻止,遲早有一天會查到我們頭上!這次在王妃下毒是鋌而走險的事情,雖然不出我們所料扳倒了趙姨娘,但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青鸞聞言看向疏玉,開口詢問道:“王妃的意思是我們出手,幹擾王爺的視線?”


    疏玉點了點頭,聲音中泛著冷意:“替死鬼我們可以找趙姨娘做,自然也可以找其他人做!”


    青鸞細細思索疏玉話中的意思,不一會兒青鸞會意道:“奴婢明白了!那王妃,我們需要的這個替死鬼該找什麽人呢?”


    疏玉聞言胸有成竹的說道:“本妃覺得,這個人選已經早早的就為我們準備好了!”


    青鸞看了看疏玉,瞬間領會到疏玉所指何人,微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娘娘高明!”疏玉眼中冷光乍現,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令狐慎書房,徐亦拱手站在令狐慎麵前。


    令狐慎淡淡開口詢問:“查到什麽了?”


    徐亦俯首說道:“屬下派暗衛去查探了廚房李廚在宴會那天請過的那些幫廚,發現並沒有可疑之處!離開王府之後也並沒有接觸過什麽奇怪的人,所以屬下覺得不像是這些人所為!”


    令狐慎意料之內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其他地方呢?有沒有別的進展?”


    徐亦搖了搖頭說道:“宴席那天府內來來迴迴較多的下人,都忙於晚宴事宜,並未有人注意到什麽奇怪的事!”


    令狐慎像是忽然想起什麽,問道:“讓封平公主中毒的是那碗鯉魚湯,裏麵放了大量甘草!難道身為廚子不知道這兩樣生性相克嗎?那為什麽又故意做了這麽一道菜?”


    徐亦忽然抬頭看向令狐慎,低聲說道:“王爺的意思是要我們直接去審問那些廚子?”


    令狐慎思索了一下,點頭說道:“你派人去詢問這些廚子有關這方麵的情況,記住,不能派暗衛去!暗衛在暗自繼續監視這些人,你帶上王府侍衛前去!”


    徐亦正了正神色說道:“屬下明白!”


    令狐慎頓了頓繼續說道:“或許我們之前的方向都錯了,一些細節被我們忽略了!”


    徐亦聞言有些疑惑的問道:“王爺,難道我們還有遺漏的地方?”


    令狐慎沉思了一瞬,忽然開口說道:“看來本王小瞧了你,王妃!”


    徐亦有些驚訝,問道:“難道這些真的都是王妃做的?可是王妃為何要這麽做,又是怎麽做到滴水不漏呢?”


    令狐慎恢複了淡然的神情,開口說道:“這一切還須查明之後才知道!在未查明之前,一切都隻是猜測!”


    徐亦俯首抱拳說道:“屬下知道了,屬下這就去辦!”徐亦說完轉身離開書房。


    令狐慎緩緩站起身走向窗前,想起落雲遙白天對自己的態度。令狐慎低聲呢喃道:“怕是對本王失望至極了吧!”


    落雲遙被關在牢房裏,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默默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丫的這天慢慢都冷了,都不知道給送床被子嗎?還是現代比較人道,起碼不會挨餓受凍!


    落雲遙小聲嘀咕道:“早知道就讓紅袖多給備兩件衣服了!丫的,還真有點兒冷!”


    皇宮,淇貴妃帶著令狐彥宇迴到宮中。令狐彥宇看著淇貴妃擔憂的神色安慰的說道:“母妃,兒臣無礙了,還請母妃不要憂心了!”


    淇貴妃看著令狐彥宇歎了一口氣說道:“母妃怎麽可能不擔憂!你是母妃唯一的孩子,也是母妃在這皇宮裏的依靠!你若是出了事,母妃還怎麽活下去!”


    令狐彥宇柔和的笑了笑,對淇貴妃說道:“母妃,兒臣不會讓您無依無靠的!父皇不是還要見您嗎?兒臣陪您先去我父皇那裏複命吧!”


    淇貴妃搖了搖頭說道:“你身體還沒恢複,就不要亂走動了!母妃一人去見你父皇就行了!”


    令狐彥宇執意要去,說道:“母妃,兒臣出事到現在還未見過父皇!讓您和父皇為兒臣擔心,實在是兒臣的不孝!現在迴宮了,理應要去拜見父皇!況且,兒臣不礙事了,毒已經解了!”淇貴妃見此不得不點頭同意了!


    淇貴妃同令狐彥宇一起拜見皇帝,皇帝看到令狐彥宇除了麵色有些蒼白其他並無大礙,於是緩了緩神色開口說道:“彥宇,你此番出事可是令你母妃和父皇擔憂不已啊!怎的如此疏忽大意,竟讓那些賊人鑽了空子?”


    令狐彥宇聞言俯首跪下迴道:“父皇,兒臣不孝!竟讓父皇和母妃替兒臣擔憂多時!”


    皇帝看了一眼令狐彥宇,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父皇隻是覺得這到底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竟然連大皇子都敢陷害!”


    淇貴妃聞言說道:“迴皇上,此次靖北王府家宴是靖北王的妾室趙氏負責!靖北王妃一口咬定是趙氏所為,依臣妾看趙氏的確有極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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