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遙看著令狐慎,不屑的撇撇嘴。


    令狐慎對令狐彥宇說道:“皇侄隨本王移步正廳吧!”


    令狐彥宇看了落雲遙一眼,沉下目光說道:“是,皇叔請!”


    落雲遙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嘁!一個皇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該死,又讓人給攪和了!明明有機會可以直接動手的!啊啊啊!”


    落雲遙煩躁的跺腳,看著空無一人的亭子,鬱悶的走迴了自己的院子。


    疏玉迴到自己的院子裏鬆開了握著青鸞的手,青鸞關切的問道:“娘娘,您真的沒事嗎?”


    疏玉搖了搖頭,目光冷冽,說道:“該死的賤人,本妃不會白挨這一腳的!本妃定要你千倍萬倍的償還!”


    青鸞問道:“娘娘,您何必為了利用大皇子而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更何況,這大皇子這裏,變數太大!”


    疏玉緩了緩神色,說道:“本妃這一腳並沒有絲毫作用都沒起,多少也會在大皇子心裏留下一些東西!大皇子又因為那賤人被令狐慎壓製了一次,心裏怎能不氣!大皇子成為我們的助力,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青鸞說道:“奴婢明白了,隻是娘娘下次萬不可如此突然行事!若是趙姨娘出殺招,後果不堪設想!還請娘娘不要讓奴婢擔心!”


    疏玉聞言神色微軟,柔聲說道:“青鸞,這世上,恐怕隻有你是真心待我的!”


    青鸞勸慰道:“娘娘不必如此頹喪,這世上什麽都不可靠,可靠的隻有自己!”


    疏玉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啊!”


    青鸞扶著疏玉說道:“娘娘還是上床躺一躺吧,奴婢去拿些藥來!”疏玉無言的點了點頭。


    令狐慎帶著令狐彥宇來到正廳,等到令狐慎揮腿了眾下人,令狐彥宇才緩緩說道:“皇叔,侄兒此次前來正是要告訴皇叔!父皇命人查探到南商國質子是一個女子,特命侄兒前來告知皇叔!”


    令狐慎用微微疑惑的口吻問道:“怎會是一名女子?南商國這是何意?”


    令狐彥宇聞言說道:“父皇也看不透這南商國的用意,還有些不悅!南商國派來質子本是想要和平往來的意願,可派來的是女子卻讓人不得不深思!”


    令狐慎說道:“南商國的用意有待商榷,不過既然南商國不曾與我大周撕破臉麵,我等也不好公然駁了南商國的麵子!”


    令狐彥宇疑惑道:“可這南商國派來的質子是名女子,若讓天下人來看,豈不是侮辱我大周?屆時,我大周顏麵何在?”


    令狐慎看了一眼令狐彥宇,緩緩說道:“皇侄此言差矣!此事隻要處理得當,必然不會引起爭端,自然能避免引起兩國不和!”


    令狐彥宇聞言歎道:“皇叔所說父皇又何嚐不知,隻是苦於無計可施!父皇命兒臣前來,也是想詢問皇叔,此事該如何解決!”


    令狐慎沉思了一瞬,說道:“此事待本王明日入宮麵見皇上,會和皇上麵議商討!”


    令狐彥宇會意,於是起身說道:“侄兒知道了,皇叔,侄兒先行告退!”


    令狐慎點了點頭,道:“大皇子慢走!”


    等到令狐彥宇離開後,令狐慎對侍衛說道:“推本王去書房!”侍衛聞言推著令狐慎向書房走去。


    令狐慎來到書房以後,徐亦前來稟報。


    徐亦垂首說道:“王爺,刺客已經被關起來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有人來打探消息!”


    令狐慎點了點頭說道:“北漠質子今晚應該就會有行動,方才在街上本王已經暗示過他了!如果他派人來,就說明地牢裏那位還有些地位!如果今晚還沒動靜,那就留他無用了!”


    徐亦看了看令狐慎,說道:“王爺的意思是,北漠質子之所以前些天沒有動靜是還不知道他的人被我們抓住!如今從王爺口中得知以後,才會采取行動?”


    令狐慎緩緩說道:“本王早就說過,北漠人生性高傲自大!”


    徐亦垂下頭說道:“屬下明白了!”


    令狐慎沉聲對徐亦說道:“明日本王要去一趟宮中,皇上已經發現南商國質子是一名女子!”


    徐亦聞言抬頭看向令狐慎,問道:“王爺,皇上既已發現南商國質子並非男子,又為何專門告知你?”


    令狐慎搖了搖頭說道:“本王現在也無法看透皇上要幹什麽,但本王知道,他是想讓我入宮參與其中!本王也隻有參與其中,才能知道皇上想要幹什麽!”


    徐亦皺眉說道:“南商國與大周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此次突然派遣質子前來,必定有其目的!皇上怕是無法擔保南商國是否有目的可圖,所以才將王爺拉入這場暗鬥之中!”


    令狐慎低歎道:“結局總要有人來承擔,他身為一國之主,自然要為自身的利益考慮!”


    徐亦默不作聲,令狐慎斂了神色,說道:“等到明日本王進宮以後,靖北王府的動態你要時刻監視著!有任何情況立即向我匯報!”


    徐亦抱拳道:“屬下遵命!”


    翌日,皇帝坐在高台之上。聽下方文武百官奏完要事,朗聲道:“眾愛卿可還有其他事情,無事便退朝吧!”


    眾官跪拜道:“臣等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陸陸續續的從金鑾殿中走出,宰相左右看了看找到了鴻臚寺卿於庚。


    宰相走到鴻臚寺卿身旁,笑著說道:“於大人!”


    於庚看到宰相立即俯首行禮道:“微臣見過宰相大人!”


    宰相虛扶了一把,說道:“哎,於大人不必多禮!本相來找於大人不過敘舊罷了!”


    於庚有一瞬的怔愣,隨即反應過來,諂笑著說道:“宰相大人是否有事吩咐下官?宰相大人盡管吩咐便是!”


    宰相稍稍正色道:“於大人,是這樣的!本相將北漠質子的事宜都交給了你,可還有何不妥之處需要本相出麵?”


    於庚拱了拱手說道:“下官多謝宰相大人體恤!隻是,北漠質子的事宜下官已經安排妥當!暫時不需要再有操心之處,宰相大人可是想吩咐下官些什麽?”


    宰相皺眉搖了搖頭,說道:“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本相聽說靖北王與這北漠質子不太對盤!本相擔心此處乃大周,北漠質子並非大周人。在此處受到排擠,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於大人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不知,宰相大人想要如何做呢?”


    宰相緩緩說道:“本相不便與北漠質子有過多來往,你與北漠質子來往較多!你便替本相多多提示北漠質子,防止二人正麵衝撞!”


    於庚點頭說道:“下官明白了!”


    宰相又說道:“靖北王不良於行,脾氣難免不好!於大人還請多多勸慰北漠質子,盡量避著些靖北王!若是北漠質子問起緣由,你便說這是靖北王的意思!”


    於庚聞言,不懷好意的笑道:“原來如此,還請宰相大人放心!下官定當多替宰相大人留意,同時轉達靖北王的意思!”


    宰相寬慰的笑了笑,說道:“如此,便有勞於大人了!”


    於庚諂笑著拱手說道:“能替宰相大人分憂,是下官的榮幸!”


    宰相笑著說道:“本相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一步了!此事還請於大人放在心上!”


    於庚笑著點頭說道:“宰相放心,下官會辦好此事!宰相大人慢走!”


    宰相離開以後,於庚也匆匆離去。


    禦書房內,令狐慎看著皇帝說道:“微臣拜見皇上!”


    皇上盯著令狐慎沉聲說道:“想必皇弟已經知道南商國質子一事了吧!”


    令狐慎俯首道:“迴皇上,臣已經從大皇子那裏得知!”


    皇帝斂下神色,沉聲問道:“那依皇弟之見,此事該如何處理?”


    令狐慎垂首說道:“微臣無用,此次拜見皇上,也是想聽聽皇上的旨意!”


    皇帝沉沉的看了令狐慎一眼,冷聲說道:“南商國此次別有用心,但朕又無法直接與之撕破臉麵!倘若大周接受了這北漠質子,豈不顯得我大周懦弱可欺!若不接受,便是駁了南商國顏麵,南商國必定要討一個說法的!”


    令狐慎點了點頭,說道:“此次南商國遣來質子,居心叵測!皇上萬不能掉以輕心,還須謹慎對待!”


    皇上點了點頭,說道:“依朕之見,這南商國質子之事交由皇弟你來最適合不過!不知皇弟意下如何?”


    令狐慎俯首道:“還請皇上明示!”


    皇帝緩了緩,說道:“南商國質子來我大周,朕當然會以禮相待!不過朕需要舉朝上下對此發出質疑,隻有這樣,朕才能向南商國國君討個說法!”


    令狐慎麵色不改,問道:“微臣抖膽,想請問皇上具體該如何做?”


    皇上麵色不愉,冷聲說道:“皇弟你休養也有一段時間了,是時候替朕分憂了!早朝是眾官聚集稟報要事的時候,當然也是最能帶動百官的地方!難道這些還需要朕來教你不成?朕相信皇弟的能力,其他的就不需要朕多說了!此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令狐慎垂下頭,拱了拱手說道:“微臣遵旨!”


    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皇帝就好好準備吧,朕還有奏折沒批,就不留皇弟了!”


    令狐慎聞言道:“微臣告退!”說完便轉動輪椅,緩緩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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