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遙白了楚冽一眼,內心對楚冽萬分不滿!這個什麽質子,有毛病吧?人王爺要走了,你來了!人王爺不理你,你還偏要自己找話題!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你是故意找茬,拜托下迴動動腳趾頭行嗎?


    楚冽似乎察覺到落雲遙的不滿,於是轉頭看向落雲遙問道:“相傳靖北王不近女色,身邊更無婢女貼身伺候!現在看來,傳言不可信啊!”


    令狐慎淡淡的說道:“質子知道傳言不可信卻還是深信不疑,這又是為何呢?”


    楚冽不在乎的笑了笑,說道:“是嗎?可傳言就這麽傳了,不知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是在掩蓋什麽?”


    疏玉從始至終不發一言,這時令狐慎看著疏玉溫潤的說道:“王妃坐了這麽久,可是累了?”


    疏玉看了看令狐慎,令狐慎笑意並未達眼底,疏玉點了點頭說道:“臣妾無礙,再堅持一下就好!”


    令狐慎看著楚冽說道:“恕不奉陪!本王先告辭了!”


    楚冽向令狐慎拱了拱手,令狐慎領著疏玉離開了大殿。


    楚冽看著令狐慎的樣子皺了皺眉,宴席中令狐慎明明多看了身後那小丫鬟兩眼!難道自己判斷錯了?可他那麽孤傲的人,怎麽會對一場政治聯姻如此上心?還對自己的王妃體貼入微!


    疏玉跟隨令狐慎走出大殿,心中壓製著對落雲遙的恨意。


    很快,一行人迴到了王府。疏玉迴到自己的院落中,恨恨的握緊了手中的絲帕。


    青鸞看到,皺眉上前問道:“娘娘,可是為王爺的所作所為生氣?”


    疏玉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的賤人!令狐慎,總有一天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青鸞勸慰道:“娘娘,小不忍則亂大謀!”


    疏玉恨恨的說道:“令狐慎竟然這麽對我!他難道連趙府都不願顧忌了嗎?”


    青鸞道:“王爺為了趙姨娘,竟然把娘娘您拉出來當擋箭牌!著實可氣!不過娘娘,這北漠質子看上去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


    疏玉稍稍冷靜了下來,沉聲說道:“從今天的局麵看來,這北漠質子怕是與王爺有些淵源!”


    青鸞低聲說道:“娘娘,既然有王爺在,我們無法對趙姨娘動手,何不借他人之手呢?”


    疏玉看了眼青鸞,緩緩說道:“你的意思是……”


    青鸞附身靠在疏玉耳邊低語了一陣,疏玉目光漸漸轉冷,冷聲道:“好,暫且試試!”


    青鸞低聲說道:“娘娘,此事不宜輕舉妄動!您看,是不是和宰相商量一下?”


    疏玉想了想,說道:“你去給宰相府的線人送去消息,就說明晚我要見宰相!”


    青鸞俯首道:“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疏玉捏緊手帕,目光泛著冷意。


    落雲遙從皇宮迴來就迴到了自己的院子,疏玉最近一直深居簡出,不見蹤影!她正在暗暗發愁,到底怎麽才能除去疏玉,自己還可以後顧無憂的離開!


    令狐慎來到落雲遙的院子,看到的就是落雲遙坐在院裏的石凳上托著下巴發呆的樣子。


    令狐慎來到落雲遙身邊,開口說道:“倩兒不會是被北漠質子迷的丟了魂兒吧!”


    落雲遙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令狐慎,嚇了一跳,說道:“你鬼啊!”


    令狐慎無辜的說道:“我來了好一會兒了!是倩兒隻顧想事情,根本沒注意到本王!”


    落雲遙看著令狐慎的樣子,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說道:“你……你來幹嘛!”


    令狐慎還是那句:“沒事就不能來嗎?”


    落雲遙伸出手製止他,說道:“停!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了!”


    令狐慎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好整以瑕的看著落雲遙。


    落雲遙被看的心裏發毛,忽然想到了皇帝賜給北漠質子的舞姬,於是轉移話題道:“唉,這北漠質子多好的福氣!這一來皇帝就送美女,北漠質子心裏肯定爽呆了!”


    令狐慎淡淡開口,說道:“倩兒怎麽知道皇上賜給北漠質子舞姬對北漠質子來說是好事呢?”


    落雲遙白了他一眼,說道:“難不成還是壞事啊!”


    令狐慎沉聲開口說道:“皇上美名其曰賜舞姬,誰又能知道這舞姬裏有沒有皇上安插的眼線呢?北漠質子畢竟是北漠人,皇上不得不防!”


    落雲遙驚訝道:“這裏麵學問這麽深?那北漠質子真傻,不然怎麽不拒絕呢!就這麽傻傻的讓皇帝給監視了!”


    令狐慎促狹的說道:“倩兒莫要小看了這北漠質子,他若是當麵拒絕就是駁了皇上的麵子!對大周人來說,這北漠質子就是不把大周放在眼裏!他接受了就恰巧說明他不傻!”


    落雲遙愣愣的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這皇帝可真有心機!”


    令狐慎看向遠處天空,淡淡的說道:“身為一國之主,若是連這點手段都沒有,怕是早就屍首異處了!”


    落雲遙感歎道:“所以說,做什麽皇帝啊!自由自在的多好,珍愛生命,遠離皇帝!”


    令狐慎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夜晚,陰暗的地牢。徐亦不耐煩的開口:“不說,就用刑!”


    身後的侍衛上前用鞭子沾了沾桶裏的水,抽打在刺客身上。


    徐亦麵無表情的說道:“沾了辣椒水和鹽水的鞭子,相信閣下一定很喜歡!”


    刺客雙眼通紅的怒瞪徐亦,感受到身上火辣辣的疼,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啊……!”


    徐亦令侍衛住手,上前一步問道:“說,還是不說?”


    刺客咬牙瞪視徐亦,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休想!”


    徐亦不再看刺客,對侍衛揮了揮手說道:“繼續!”


    侍衛繼續對刺客施刑,過了一會兒侍衛對徐亦說道:“徐衛!他昏過去了!”


    徐亦看了刺客一眼,對侍衛擺了擺手示意把刺客放下來。


    徐亦冷聲說道:“等他醒過來,繼續!”說完轉身走出了地牢。


    徐亦來到令狐慎身邊,對令狐慎說道:“王爺,那刺客還是什麽都沒說!”


    令狐慎冷聲說道:“北漠人骨子裏有著天生的傲氣,他若說了,本王才應該奇怪!”


    徐亦皺眉問道:“王爺,是否還要繼續審問?”


    令狐慎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審了,把他關起來嚴加看管!還有,既然北漠質子這麽有耐心,本王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麽叫耐力!”


    徐亦會意,點頭說道:“是,屬下明白!”


    疏玉院中,青鸞伺候著疏玉洗澡。一邊低聲的對疏玉說道:“娘娘,奴婢已經命人給宰相帶去消息了!明日午時,在城西微燃酒居的頂層鎖息閣!”


    疏玉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找的地方靠譜嗎?”


    青鸞嚴謹的說道:“娘娘請放心,微燃酒居的鎖息閣是整個大周最周密的包房!據說,隻要是在鎖息閣交換的消息,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疏玉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第二天,落雲遙看著外麵陽光明媚,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閑來無事,落雲遙便想起來上次林軒逸帶著她去吃過的烤串兒和火鍋。


    可是,自己又沒那麽多錢去預訂!難不成還要去找林軒逸讓他請客?


    就在落雲遙糾結的時候,紅袖走了過來,對著落雲遙說道:“趙姨娘,王爺問您要不要出府?”


    落雲遙瞬間將剛剛的糾結一掃而空,看著紅袖說道:“要!我當然出府!”說完就跟著紅袖來到令狐慎的院子。


    落雲遙直奔令狐慎房間,門口的侍衛看到落雲遙還沒來得及開口,落雲遙就一陣風似的闖了進去!


    此時令狐慎正在換衣服,落雲遙猛地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令狐慎上身的衣服還沒來得及穿上。


    落雲遙忽的轉身,訕訕的說道:“對不起!我什麽都沒看到,你繼續!”說完便抬腳準備往外走去。


    令狐慎看著落雲遙忽然開口說道:“難道倩兒每次都這麽不小心?不會是在向本王暗示什麽吧?”令狐慎邊說便把衣服穿上了。


    走到落雲遙身邊,落雲遙猛地閉上眼睛,令狐慎扯了扯嘴角說道:“你閉上眼睛又是在暗示什麽?”


    落雲遙聞言一下子把眼睛睜開了,瞪大眼睛看著令狐慎,耳根微紅,辯解的說道:“你開什麽玩笑!我暗示你什麽了?我隻不過尊重你,而且,我怕辣眼睛!”


    令狐慎不在意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本王誤會你了?”


    落雲遙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爭辯,反正到頭來也說不過他,於是問道:“你不是說要出府嗎?還不走!”


    令狐慎看了一眼落雲遙,轉身走到裏麵坐在了輪椅上,對侍衛喊道:“來人,推本王出去!”


    落雲遙看著令狐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真不明白為什麽活的這麽累!


    侍衛推著令狐慎走出王府,落雲遙跟在令狐慎旁邊。


    等到令狐慎帶著落雲遙離開王府,青鸞迴到疏玉院中對疏玉說道:“娘娘,王爺已經帶著趙姨娘離開了王府!”


    疏玉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一會兒你換上我的衣服躺在床上,我會給你易容!”


    青鸞俯首道:“是,娘娘!”


    等到疏玉給青鸞換上趙素琴的容貌,又將自己的麵貌露了出來,才悄悄溜出了王府。


    落雲遙跟在令狐慎身邊漫無目的的亂逛,漸漸走到了微燃酒居的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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