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啊!”秦摯眨眨眼,驚訝著,敢情盜墓賊都走國際化水準了。


    “我們繞路進紅梁村。”宿白懶懶的望一眼窗外的景色,眉間不由自主的微蹙著。


    “人生地不熟的,怎麽繞啊?”秦摯作為不太專業的司機,表示他沒有無地圖自通路的本事,而且現在的導航,還沒有先進到連鄉村小路都能精確指引的程度。


    “走吧,我知道怎麽走。”宿白眼睛望著紅梁村的方向,一邊說右手一邊不停的掐算著。“我可能低估這地方的危險程度了,進入紅梁村後都小心點提高警惕。”她掃一眼其他人叮囑道。


    宿白很少會如此嚴肅,但也正說明等待著他們的危險係數有多高,不過秦摯他們卻沒有因此而緊張不安,隻是單純聽從宿白的叮囑,更加謹慎小心。


    凡是都有兩麵向,危險有弊端,自然也有益處,比如說提升心境、提高實力,拓寬眼界,增強心理素質等等。


    宿白指的路,那是相當崎嶇難走了,但她依舊堅定不移的指著路,秦摯也就隻好堅定不移的開著車。


    不過秦摯覺得,這等待著這輛麵包車,恐怕隻有報廢的結局了。


    一直跟在宿白等人後麵的吉普車,將麵包車突然衝進野草叢裏,還以為是要出車禍,結果麵包車卻歪歪扭扭的越開越遠。


    吉普車裏的三人看向麵包車遠去的身影,在心裏默默說了句“牛x”,那位司機居然能把麵包車開出越野車的感覺,厲害!


    紅梁村後山,是一座沒有名字山,山裏長滿了樹木和野菜,生活著一些不會傷人的小動物,平時那些小動物偶爾會下山,跑到紅梁村村民家裏偷吃點,時間久了,紅梁村村民幾乎每家每戶每天都會準備一盤吃食給那些小動物。


    不過最近那些小動物似乎像消失了一樣,從地震過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後山,以古墓為中心,已經建立起半徑兩百米的防線,隻允許持有工作證件的工作人員進出,不允許任何無關人員靠近,一旦靠近就會遭到警告,繼續靠近,就會遭到驅逐。


    “快滾!哪裏來的臭道士,淨搞些封建迷信蠱惑人心,再來我就把你關起來!”一位身穿統一挖掘服裝,長的肥頭大耳、肚滿腸肥的中年地中海男人站在防線入口處,氣唿唿的瞪著被軍人扔出去的長河警告。


    這已經是長河第十六次被扔出來了,堅持不懈的潛入進去十六次,就是為了組織對古墓的挖掘。


    今天他進去看了一眼古墓入口處,他設下的封印陣法已經快失效了,在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留著長發長須的長河起身,拍打拍打道袍上的泥土,望一眼古墓的方向,搖搖頭,歎聲氣,心裏感歎著,這人要作死,真是誰也無法阻止啊!


    長河的麵目慈祥,身材高挑,攜帶一柄桃木劍,白發白須隨風飄揚,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


    “師傅,怎麽辦?還要繼續嗎?”一位五官精致漂亮的青年跑過來,有點擔心的問著。


    “放心。”長河拍拍徒弟的小腦袋瓜,沒心沒肺的笑著。“要變天了,不過轉機也來了。”


    “……師傅,您還是先去洗洗澡吧,臭死了。”青年捏著鼻子退步三大步,特別特別嫌棄的看了長河一眼。


    “你……孽徒!”長河老臉一紅,邁步快速往山下走。


    “師傅,您慢點走,老胳膊老腿兒的,萬一摔倒了,肯定要骨折的,我們的存款不多了,沒多餘的錢送您去醫院治療。”青年一路小跑的追上長河,想起上次長河掏鳥蛋從樹上摔下來,小腿摔骨折,花了好幾萬治療費,就忍不住叮囑幾句。


    長河被青年這幾句話氣的差點腳下不穩滑道,他迴頭,眼神特深邃呃看一眼青年,心想,他這徒弟哪裏都好,就會腦袋裏缺根弦,講話做事完全沒分寸。


    “快走!”長河瞪一眼青年催促。“我迴去研究研究,晚上下墓。”


    “……師傅,您對生活失去希望了嗎?是不是因為萍雪奶奶拒絕了您的求愛啊?”青年一把抓住長河的手臂,特別特別擔心的盯著長河的眼睛仔細看。


    “你怎麽知道我和萍雪……不對!你個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麽呢!”長河愣了一瞬,意識到青年都說了什麽後,立馬揚起拳頭,準備對青年進行一番“愛的教育”。


    青年瞄一眼長河的拳頭立馬開溜,一邊跑一邊說:“師傅,您冷靜點,生氣會長皺紋的,雖然您已經很老了,師傅,生氣對身體很不好的,我聽醫生說了,您的肝髒不太好,肯定是因為你經常生氣的緣故。”


    “你個臭小子,我經常生氣,還不是因為你太氣人!”長河身姿矯健的追在青年身後,咬牙切齒的決定,他必須把這臭小子逮住,狠狠的教訓他一頓才行。


    “師傅,做人要誠實啊,我這麽正直善良,怎麽會氣人呢,是師傅你胡說八道才對。”


    追著青年追到紅梁村時,長河累的氣喘籲籲,這就是青年和老年的區別啊!他牟足了勁兒,都沒能追上,真是不服老不行了啊!


    長河和徒弟溪陽暫時住在紅梁村的一戶村民家裏,紅梁村的民風淳樸善良,熱情好客,對身穿道袍、仙風道骨的長河格外尊敬,路上的人看到長河和溪陽迴來,逗特別熱情的打著招唿。


    “師傅,您沒事吧?”溪陽看向長河,眨眨眼睛問。


    “……我好著呢,不用你擔心。”長河哼了一下說。


    “您騙人,以前您三兩下就能追上我,為什麽最近不行了?”溪陽緊盯著長河,儼然一副不解釋清楚,他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


    長河在心裏無奈的歎聲氣,這臭小子,腦袋裏明明缺根弦,卻格外的敏銳,總能發現關鍵點,


    “老了,和年輕人比不得了。”長河擺擺手,一邊感歎著,一邊走進村民給他們準備的房間。


    溪陽停在原地,靜靜的凝視著長河的背影,沉默片刻後,他立即跑過去,說:“師傅,其實您還很年輕的,我說您老,那是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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