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澱市龍井山怨氣衝天、煞氣彌漫,已然行成一方鬼域,第一時間陰氣玄學各派天師注意,距離較近的天師立即動身,使出各種手段前往龍井山。


    一方鬼域已行成,正做龍井山充斥著濃厚的陰煞之氣,已經影響到了山上的生靈,憑借趨利避害的本能,眾多生靈瘋狂逃出龍井山。


    受陰氣的影響,黑夜變的更黑,氣溫急劇下降,九月初的天氣,所似寒冬一般冰冷。


    陰氣煞氣彌漫,氣溫急劇變化,再加上幾分鍾前的地震,眾多學生教師聚在一起,有些人惶恐不安,有些人興奮不已,有些人事不關己。


    當陰陽失衡,普通人也可視陰陽,能清楚的看到龍井山上那直衝天際的怨氣,以及那濃厚的、幾乎形成實體的陰煞之氣,以及一道道猙獰的、殘缺的、血腥的鬼影。


    甚至能隱約聽到,從龍井山上傳出來的刺耳、沙啞的狼哭鬼嚎聲。


    膽小的人閉上眼睛、捂著耳朵,或是和身邊的人抱成一團。


    稍微冷靜一點的,則是組團去找老師,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以往,在這一年一度的特殊夜晚,是莫頓利安國際學院最為安靜的時間,隻是這份安靜隻屬於地麵,而不屬於地下。


    哪怕是現在,哪怕地震剛過,哪怕有受到外麵情況有些不對的報告,也沒能影響到“玩家”的熱情。


    地下拍賣室的拍賣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再過片刻,等莫頓·利安一到,拍賣會即刻開始,“玩家”們一想到那些“待宰的羔羊”,就忍不住興奮難耐。


    這種特殊群體、特殊嗜好的拍賣會,應主辦方要求,賓客都會戴上一張或半張麵具,不過有些人玩嗨了,就會把麵具扯掉,暴露真麵目什麽的,“玩家”們從來沒在乎過。


    拍賣室後台,所有“商品”都已準備就緒,價值高一些的“商品”,主辦方會將其洗洗幹淨,戴上情趣的動物耳朵、尾巴,關進鍍金的籠子裏,提高競拍價格。


    這些“商品”,有些事第一次經曆拍賣的,有些事反複被拍賣過多次的。


    第一次經曆的,反抗的會特別強烈,掙紮、咒罵、恐嚇,所有手段都會用上。


    有過經驗的,會特別平靜,看似安安靜靜的待在籠子裏,實則早已被折磨的沒了希望,空洞無神的眼睛裏隻剩下絕望和麻木。


    被撞出個大洞的高層辦公樓旁,宿白麵對著龍井山,開啟了陰陽眼,眼睛裏的陰魚陽魚遊動,更加仔細的分析著鬼域的情況。


    “怎麽了?”張芷鑰咬咬牙,站起來,走到宿白身邊問。


    “有點麻煩……”宿白轉過頭看一眼張芷鑰,問:“你怎麽樣?還挺的住嗎?”


    看向宿白那陰魚陽魚遊動的眼睛,張芷鑰深覺脊背冰涼,仿佛有種一切都會被那雙眼睛看透的感覺,特別有壓力,甚至有點令她害怕。


    張芷鑰移開了視線,豪邁道:“一點小傷,沒事沒事,倒是你,剛剛麵色那麽凝重,問題很嚴重嗎?”


    “當怨氣、陰氣、煞氣濃度均達到峰值時,會形成一方鬼域……知道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會產生陰兵借道嗎?”


    “知道,陰兵借道分為三種,第一種是指古代或者近代的軍隊敗亡後,因其怨氣不散,再加上天時及地理環境所造成的,第二種是出現在大災難死了很多人後,這種陰兵是指地府來拘魂的鬼差鬼將,第三種則是幽冥地府戰爭。”


    張芷鑰條理清晰的說出三種陰兵借道的可能性,說完後,她心裏突然咯噔一下,宿白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問,難道……


    “死了很多人……你覺得那聚陰鎖靈陣裏拘束了多少厲鬼冤魂?你覺得那位校長這些年害死了多少人?”宿白扯著嘴角,麵色極為冰冷。“莫頓利安國際學院成立二十年,按平均每年死二十人來算,至少有死了四百人,這個枉死數字,足夠引來幽冥地府的鬼差鬼將了。”


    聽過宿白的分析,張芷鑰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方鬼域加上陰兵借道,還有莫頓·利安,以及一群需要逮捕的“玩家”,事情不止嚴重了,而且還向著他們這幾個人無法控製的程度發展著。


    “是我太魯莽了。”華灼垂著頭,蔫蔫的自責著。


    “不是你的錯。”宿白搖搖頭,抬手順了順華灼的毛。“事情的發生是必然,即是必然,就避無可避,而且這裏早晚會出問題,我們在這兒除了問題還是好事。”


    如果他們不在這裏,那些冤魂厲鬼衝破聚陰鎖靈陣,形成一方鬼域,引來陰兵借道,那才是最麻煩、最糟糕的。


    “華灼,你去把莫頓·利安拎出來,盯住了,別讓他溜了。”宿白看一眼樓層的高度,當機立斷,把體力活兒扔給了華灼。


    沒幫上忙,深感自責的華灼,當即用力點頭,表示肯定會牢牢盯住莫頓·利安。


    華灼樂顛顛的縱身一躍,順著大洞,跳入辦公樓,直奔莫頓·利安。


    被華灼拎起來時,莫頓·利安特別想罵髒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他就能恢複的差不多了,結果華灼一過來,他本能的成了鵪鶉,生怕華灼在一腳踹過來,把他的脊椎骨踹斷。


    宿白走到秦摯身邊,抬腳踹了踹他,沒醒。


    接著,宿白瞄準他的屁股踩了兩腳,秦摯還是沒醒。


    “……你說,直接踩臉,他醒的機率有多少?”宿白眨眨眼睛,春風明媚的笑著,問張芷鑰。


    “這……我覺得他已經醒了,踩臉就不用了吧。”張芷鑰抽抽嘴角,心裏有幾分佩服宿白。


    如此情況危急時,宿白還能風輕雲淡的開玩笑,實在不是常人能有的心理素質。


    而且張芷鑰對現在的情況危急,並不怎麽擔心,總覺得有宿白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秦摯確實醒了,是在宿白踩他屁股時醒的,為什麽沒睜開眼睛呢,是覺得被踩屁股時醒來,有點丟麵子。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宿白竟然要踩臉,那可不是丟麵子,而是要毀容的節奏啊!


    “師傅,我是你仇人吧!”秦摯慢悠悠的爬起來,無精打采的吐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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