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鍾軼頷首,並不意外梁警官會知道。


    海角村的異狀已經持續了十幾年,能瞞的住平民老百姓,卻忽悠不了經常接觸各類案件的警察。


    “根據縣誌記載,陳家村於十六年前更名為海角村,在這十六年間,每到4月24日,海角村都會莫名有一人暴斃,年齡性別不等,均已暴病身亡下葬。”在齊刷刷的目光注視下,梁警官將知道的大致說了說。


    “海角村的事太過詭異,警方暗中做過多次調查,發現死者雖死狀詭異,但確實並非謀殺,當時派下來的同事例行詢問過海角村村民,所有人都說不知道怎麽迴事,調查無法展開,無奈之下隻能暫停調查,不過這些年對海角村的關注也沒有疏忽。”


    梁警官看了一眼秦摯,他知道這位就是秦氏集團繼承人,不過市局派他來,卻不是因為秦氏繼承人,而是趁機繼續深入調查海角村的詭異案件。


    “我從警幾十年了,知道這世上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不過現象無法解釋,我卻希望死者能死的瞑目。”他看過海角村案件檔案,十六年死了十六人,其中有五人是未成年的孩子。


    那些孩子還那麽小,不應該莫名其妙的死掉,還死的那麽淒慘。


    “梁警官知道的不少啊。”宿白笑眯眯的盯著他,眸光明亮又狡黠。


    梁警官略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不知道怎麽迴事,他總覺得宿白的眼睛有點……嚇人。


    盯了一會兒,宿白收迴了視線,不管這位梁警官隱瞞了什麽,總歸人是正直的。


    “梁警官,你確定海角村的詭異現象隻持續了十六年嗎?或者換個問法,不管是縣誌村誌,有關於陳家村的記錄嗎?”宿白翹著二郎腿,懶懶的倚靠著華灼接連問道。


    宿白的問題,足足令梁警官愣了好一會兒,迴過神後,他終於發現被忽略多年的疑點。


    距離戰亂年間已過去幾百年,關於海角村的記錄怎麽會隻有十六年?就算更了名,海角村和陳家村也會被放置在一起,但是梁警官翻閱檔案時,卻隻有海角村的,關於陳家村的記錄,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不可能是人間蒸發,極有可能是被人為銷毀了。


    那麽是誰,出於什麽樣的目的,銷毀陳家村村誌呢?


    梁警官麵色凝重的翻來覆去思考了很久,有些問題始終想不明白,但他有種直覺,綁架案極有可能成為突破口。


    “梁警官和海角村也有些關係吧。”張芷鑰湊過來,盯著梁警官的麵相說。


    最近她也算學有所成了,從對麵相一竅不通,升級為多少能通過麵相,看出一點因緣、因果。


    梁警官並不覺得意外,畢竟這幾個人一直神神叨叨的,還一點都不加掩飾,看不出來才怪。


    “不是我。”梁警官搖搖頭。“前些年,小侄子到海角村玩,恰逢四月二十四日……”這也是他執著於調查海角村的主要原因,小侄子突然離世,還死的那麽淒慘,對全家的打擊都很大。


    “嗯……晚上兵分兩路吧。”宿白摸摸下巴,提議道。


    “幹嘛?”秦摯問。


    “我和華灼夜探祠堂,你們去海角村公墓。”宿白拍了拍桌子,表示計劃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去公墓幹嘛?”秦摯堅持問。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啊。”宿白憐憫的看了一眼秦摯,無奈的搖搖頭,歎息著有徒如此,實在悲哀啊。


    “過分了啊!”秦摯眼睛一瞪,配合著劍眉,倒真有點威嚴。


    “陳村長等人孽債在身,染了不止一條人命……前輩是懷疑最近幾年四月二十四日死的人和陳村長等人有關?”鍾軼思索片刻問。


    “瞧瞧,瞧瞧,這就是別人家的徒弟。”宿白歎息著,順便瞪一眼不開竅的秦摯。“氣息泛黑孽債纏身,十惡不赦,泛黑卻帶血紅光,說明他們近期沾染了人命,最近你沒少看這方麵的書啊,怎麽就不會學以致用呢。”說著,她特聲情並茂的惋惜的捶桌子。


    秦摯就靜靜的看著宿白演,他倒要看看,宿白能演到什麽時候。


    “前輩,別這樣說,秦摯很聰明……”


    “別……別為他辯解。”宿白出手,打斷鍾軼的話。“被人家的徒弟啊,永遠隻有羨慕的份兒,哎……”又是一聲歎息,宿白憂傷的開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宿白時不時的就要諷刺諷刺秦摯,並以此為樂,通常情況下,秦摯都會陪她戰上幾迴合,不過他今天沒那心情,就拽著鍾軼和張芷鑰、薑宇泓撤了。


    “他需要機緣開竅。”華灼餘光看一眼離去的秦摯,抬手摸摸宿白柔軟的頭發說。


    “我知道,不過改學的知識一樣不能少,否則等開竅了,再去學,就晚了。”宿白將頭頂的手拿下來,放在手心裏仔細把玩著。


    華灼的手指白皙纖長,十分漂亮,很難想象,這雙手不止能徒手撕鬼子,還能徒手把人當球摔,仿佛蘊含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華灼雖然沒有記憶,但卻有喜愛偏好,比如說他喜歡曬太陽,比如說他喜歡穿黑色的衣服,比如說他喜歡喝烈酒和茶,比如說喜歡蜷縮著睡覺。


    一旁的梁警官眼露幾分疑惑,他怎麽覺得這兩人的氣氛很像老夫老妻呢?還是那種為晚輩操碎了心的老夫老妻。


    “梁警官,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宿白伸了伸懶腰問。


    “繼續調查。”不管是綁架案,還是海角村的秘密,都需要繼續調查。


    “也對,那就辛苦梁警官了。”宿白笑了笑,拉著華灼離開了這戶人家。


    梁警官皺皺眉,他怎麽覺得宿白那句“辛苦”說的有點莫名其妙呢?


    事實上,那句“辛苦”不是莫名其妙,而是希望警官們加加油,努力調查,雖然調查不到啥,卻能成為一道不錯的防火線,足以分走陳村長等人的一半心神。


    秦摯帶走薑宇泓是因為人生地不熟,需要薑宇泓帶他們去海角村公墓,並且不能白天去,隻能晚上去。


    傍晚時,薑宇泓駕駛著商務車迴了一趟生態基地,帶著幾個裝的滿滿當當的食盒迴來,不止有宿白他們的份兒,連帶著警官們的也一並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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