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由著他,握著自己的手,也不抽出來,也沒掙紮。而是順從於他,讓他握著自己的手,放在他雙腿之上,麵對他的話,她隻是輕聲迴道。“明煦,我覺得,身體好了一些了,看來他開的藥,還是有效果的。所以,讓他繼續替我看病吧。”


    既然有效果,明煦自然不可能反對,於是也應和了她的話。正當兩人,在一起,有說有笑時,一個人端著藥碗,進來了。正是鳳琰,他端著剛熬好的藥,就來了。一進入內殿,就看到,床邊正在親密說笑的兩人,於是,他的頭微微低下。


    不去看他們,還有那麽刺他眼睛的畫麵。他還是眼不見,為淨,不看為好。鳳琰端著這碗藥,慢慢走了過去,然後在床前不遠處,停了下來。他恭敬地道,“太後娘娘,攝政王殿下,該喝藥了,這藥是草民剛熬好的。”


    明煦一聽,接了過來,用勺子攪動了幾下碗裏的藥,然後舀起了一勺藥汁來。他放到嘴邊,輕輕一吹之後,才送到她嘴邊。可是,鳳琰還站在麵前呢,沈憐有點別扭。


    當著他的麵,與別的男人,如此親密,真的有點別扭不自在。可是,鳳琰此刻,低著頭,沒有看這邊。沈憐猶豫了片刻,還是把那勺藥汁,吞了進去,咽了下去。不就是喂藥而已嘛,這幾天中,這種事情,做過無數次了,也沒什麽的。


    明煦不知情況,自然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的。這個大夫,他沒有那個膽子,把看到之事,到處去說。而且,他的勢力在,誰敢亂說話。


    所以,他喂藥喂得,隨他自己的心意。沈憐呢,也是小心吞咽著,隻覺得這藥好苦,其他倒沒什麽。兩人旁若無人,當麵前的鳳琰,不存在似的。鳳琰在這裏,又站了一會之後,才告辭退了下去。算了,那個明煦在,他也就不說什麽了。


    畢竟,這人是小憐的目標人物嘛,事關她的任務,他就不去破壞了。隻是,看著那樣的畫麵,他還是會覺得,心裏不舒服而已。不過,這終究隻是,任務而已。他相信,小憐行事,有分寸的,不會與別的男人,過於親近的。


    剛才,那個男人,隻不過是喂藥而已。在這個宮中,主子讓宮女或內侍,伺候自己吃藥,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所以,他想得太多了,不用計較什麽的。就當作,剛才那一幕,他沒看到好了。鳳琰是這樣安慰自己的,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裏,迴到了自己的住處。


    內殿之中,床塌之邊,一個坐著,一個躺著。隻是那兩隻手,還交握在一起,不曾鬆開過。明煦溫柔地看著她,“玉兒,好好養傷,你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其他事情,都不用你操心,交給我與明元好了,那個孩子,他現在長大了,能獨當一麵了。”


    “真的嗎?明元現在,能自己處理那些要事了,你要不在一邊看著他,免得他出錯。”她對於明元這個兒子,始終還是有點擔心的。


    明煦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他溫聲細語,安她的心。“有我的人,在一邊幫著他處理,你不用擔心什麽。而且,我偶爾,也會去看一眼的。他處理得很好,我很滿意,你就不用擔心他了。其他事情,都交給我們去做吧。你隻要在這裏,安心養傷就好了。”


    沈憐溫順地點頭,“好,我聽你的,好好養傷。我現在這個身子,也做不了什麽,其他的事情。隻是,隨意一問而已。”


    明煦輕撫著她的頭發,“玉兒,有我在,你不用操心這些事情。好好地養傷,趕快好起來,比做什麽都好。我與明元,現在最擔心的,都是你。你的身體,你身體中的毒,如何,才是我們最擔心的事情。隻要你好起來,我們就都安心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明煦才道,“玉兒,你睡一會吧,現在你累了。你安心睡一會,我在這裏,守著你。”他不會離開的,讓她安心睡一覺。


    有他守著,沈憐自然安心地,闔上了眼睛。於是,她睡著了,明煦繼續守在她身邊。他輕握著她的手,一直沒有鬆開過;他溫柔地看著她,一直沒有移開過目光,一刻也沒有。他心中,眼裏,隻有她一人而已。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人,都沒有她一人來得重要。


    所以,他甘願把國家大事,交到明元的手上,讓他去處理那些要事。自己卻一直守在玉兒身邊,與她說話談心,鼓勵著她堅持下去。如今,這個大夫的藥,有了效果,明煦心中,才安心不少。等玉兒的身體恢複如初,他就與明元,去長談一番。


    說說他們今後之事,比如,他要帶著玉兒離宮,去隱居起來,過他們的日子。至於朝廷這方麵的事情,他的人,會繼續輔助明元的。以後,他們還是會見麵的,他會帶著玉兒迴來,每年最少一趟。讓他們母子相見的,所以,明元應該不用擔心什麽。


    玉兒在他身邊,明元什麽也不用擔心的,他會照顧好玉兒的。而且,他們每一年,都有機會相見的,所以也不用,太舍不得了。


    明煦是這樣想的,也打算,這樣與明元去長談一番。這一次,明元應該會成全他們,在一起的吧。他看著她的臉,那種目光傾盡了此世溫柔,如水蕩漾,讓人心折。沈憐睡著了,並沒有看到這一幕,這一覺她睡得很好,很舒服。


    於是,當她舒服地醒來時,發現明煦已經不在床邊了。他是,離開了嗎,有要事處理?她在心裏猜測著,各種可能。這個時候,珍兒帶著鳳琰,進來了。或者說,那個年輕的大夫,進來了。他又拿來了一碗新藥,這是他剛開的藥,才熬好的,就端來了。


    珍兒領著他進來了內殿,然後珍兒從他手中,接過了這碗藥。來到了她的床前,珍兒道,“娘娘,藥來了,您趁熱喝吧。”


    她攪拌了幾下冒著熱氣的藥汁,然後才坐了下來,用勺子舀了一些藥汁,送到了蕭玉兒的嘴邊。沈憐低頭看了一眼,這藥,肯定很苦。她看都,看出來了,可是,她必須得喝下去。否則,她體內的毒,如何解掉,排出體外呢。


    毒不解,她的身體,如何會好呢。所以,沈憐隻能,忍著喝了下去。一口咽了下去,她差點吐出來,好苦,真的好苦。比之前的藥,還苦數倍,不會是鳳琰吃醋了,故意這樣開藥的吧,故意地整她吧。她看向鳳琰,他在不遠處站著,看都沒看她一眼。


    沈憐有點不確定了,他是故意的,還是新藥方真的這樣苦。沒有辦法,沈憐不知道,卻隻能忍著惡心,繼續喝下去。真的要她的命啊,沈憐苦笑不已,卻無計可施。於是,她就這樣,勉強地喝下一碗藥,然後差點再次吐出來。


    珍兒早有準備,立即掏出幾個蜜餞,塞到了她的嘴裏。讓蕭玉兒能好受一些,別把這藥,給吐出來了,不然就白喝了不是嗎?她剛才那番辛苦忍著喝下,也白費了心血。所以,她不能把藥,吐出來的。有了蜜餞,沈憐覺得,果然好受許多了。真不容易啊,這些苦藥喝得她,都快吃不下去東西了。


    嘴裏一直是苦的,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她找了個借口,讓珍兒退下,內殿隻有他們兩人了。見他還是,不遠不近地站在那裏,不近前一步,哪怕是珍兒不在了。沈憐沒好氣地道,“鳳琰,還不過來,你今日新開的藥,怎麽這樣苦啊,你不會是在整我吧?”


    鳳琰倒是過來了,隻是臉上,似是不悅。“我沒有,不管你信不信。這藥,本就是苦的,有什麽好奇怪的,我怎麽可能惡整於你呢。”他是那樣的人嗎,他才沒那麽幼稚呢。


    見他不承認,又看到他的神情坦蕩,沈憐信了一半有餘。也許,是她多想了,他應該不會故意整她的。可是,這藥也太苦了些。要什麽時候,她才喝到頭啊。這毒,什麽時候,能真正地解開啊。她的身體好起來,就不用繼續喝這些藥了。


    “鳳琰,我的毒,什麽時候能真正地解,我的身體何時能恢複如初?”


    聽到她的疑問,鳳琰隻是平靜地迴了一句,“該好的時候,自然會好。該解的時候,自然會解,你等著便是了。”他有盡快啊,隻是,有時候快不起來而已。


    聽了他的話,沈憐有些無語,說了,等同於沒說。於是,她也不問了,順其自然吧。反正,他說的,該好的時候,自然會好。她也就不用多問什麽了,不如,保持沉默好了。見她不說話了,鳳琰有點,不自在了起來。


    他剛才那樣說,似乎不太合適,小憐好像,真的生氣了。都不理會他了,當他不存在一樣,小憐躺在床上,都沒再看他一眼。


    鳳琰正想說點什麽的時候,卻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有人來了,鳳琰看向外殿,是,是明煦來了。他一來,鳳琰立即退後,站迴原來的位置。沈憐也收拾了一下自己心情,再看向明煦。當明煦來到她床前時,沈憐輕聲地道,“明煦,你迴來了。”


    明煦用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然後寵溺地道,“我迴來了,玉兒,你剛吃了新藥,是嗎?”然後,他又看向一邊站著的大夫,問道,“大夫,你這新藥,效果如何?”


    鳳琰上前一步,恭敬地道,“迴殿下的話,草民這新藥,一定會比前麵用的藥,更有作用的。太後娘娘的身體,一定會很快複原的。她體內的毒素,已經被草民用藥,排出了一小半了。剩下的,不會危及生命了,再有一些時日,娘娘就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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