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不如人願,在她快要捱過去的時候,有人來了。當沈憐剛剛恢複容顏,恢複到平常的樣子時,一個人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此刻的她,大汗淋漓,還未擦去汗漬。整個人,都有些虛脫,勉強坐在那裏,靠著身後的大樹。


    沈憐抬頭,看向來人。居然是那個,第一個出現,要殺她為妹妹報仇的男人。是他,他又折迴來了,是聽到了什麽消息吧。


    沈憐勉強地支撐自己,站了起來,隻是背還是靠著大樹。“你又迴來了?”


    “是啊,你現在後悔,之前放過我了吧。沒想到,你也有虛弱的時候,居然被我撞上了。那隻能說明,是你的命不好,那些高手,都沒能贏得了你,要了你的命。可是,你現在終究還是落在我的手上了,看來,我不用再等了。”


    他持劍在手,劍已離鞘,一步步向她靠近。沈憐背依著大樹,仍舊是,毫不在乎地看著他,目光淡漠如昔。“你確定嗎?”


    一句輕飄飄的反問,成功讓那個男人,停住了腳步,有些狐疑地看向了她。她明明已經搖搖欲墜,額頭上,全是冷汗,都還沒擦去。她臉色蒼白,還未恢複,分明是剛經過一番痛苦折磨。她現在,還有餘力,對付他嗎?


    可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爛船還有三斤釘呢。他們的實力,相差過大,即使她現在看著很虛弱,可是她真的,沒有力氣還手了嗎?這麽一想,這個男人猶豫了起來,可是要他放過她,這麽好的機會,他也不甘心。


    所以,他猶豫著,沒有上前,卻也不肯退走。沈憐並不指望,他會離開,畢竟這樣好的機會,誰也不不甘心放過的。可是,她要的,就是他的猶豫。拖延時間,讓她的身體,慢慢恢複過來。她需要的時間,其實並不多。


    不用太久,她就能恢複正常了。到那個時候,是要看她,放不放過他了。沈憐一邊站著,沒動一下,一邊還在與他周旋,讓他更加不敢,輕易上前來。


    “我之前說過,下一次再見,我未必會手下留情。你也未必,有那樣好的運氣了。你可還記得,想來,這短短數天時光,你一定是記得的。我已經放過你一次了,是你不珍惜。那麽,可別怪我今日,不留情了。你要動手,就快動手,我等著。”


    她越是這樣平靜,讓他動手,他越是猶豫不決,冷靜不下來,無法做決斷。畢竟,這一次,一但做錯了決定,等待他的,隻有死亡。白梨已經說過了,這一次,一但動手,她不會再留情了。也不會再放過他了,讓他離開。


    他說過,他不怕死,可是,他怕報不了妹妹的仇。萬一,他死在她手上,妹妹的仇,永遠也報不了了。他不甘心,可是,讓他放過這樣好的機會,他也同樣不甘心。白梨如此虛弱的時刻,可不多見,下一次,不知還能不能遇到了。


    如果說,要報仇,現在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等她好起來了,他就一點機會也沒了。聽說,那個赤狐,也快迴來了。她的幫手一到,他是一點機會也沒了。


    那個男人,現在是,往前進,他猶豫自己會賭錯了;往後退走,他不甘心,放過這樣的機會。所以,他此刻,進退兩難,猶豫難斷。這樣性格的人,注定,要失敗的。沈憐心想著,如果換成是她,哪怕賠上自己的命,也要賭這一迴。


    因為錯過了這一次,就再也沒機會了。這樣的機會,難得一見,不會再有下次了。所以,為此,哪怕賠上所有,也要賭這一次。哪怕是,拉著對方,一起死,也算是報了仇了。可是,這個男人,明顯是猶豫難決,時間一再地被她拖延下去。


    又一會之後,正當那個男人,艱難下了決斷,想要再進一步時。沈憐也動了,她慢慢地站直了身軀,用手擦掉了額頭的汗漬,隨手甩在一邊。


    她揚起了唇角,劃出一抹淺笑來,“很可惜,你還是,錯過了這次機會。現在,來不及了......”說話間,她的掌心,變幻出了一團紅色的光芒。“其實,你若是剛才,不聽我說,直接動手。或許,真的有機會成功。可惜的是,你太優柔寡斷了,錯失了良機。現在再後悔,也晚了,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過你。”


    有時候,對敵人,的確不能仁慈。否則,隻會害了自己,這一迴,要不是他,猶豫太久。她恐怕就真的,難逃一死了。


    所以,她明白了一個道理,該狠的時候,隻能狠。過分的仁心與善良,隻會害到自己,與身邊的人。沈憐冷冷地看著那個男人,看到他臉上流露出後悔之色。可是正如她剛才所言,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因為他的命,已經掌握在她的手裏了。


    該決斷的時候,不斷,如今,已經斷不了了。


    當解決了那個男人後,沈憐看著他,眼中越發堅定了起來。她就這樣,慢慢地離開了這裏,就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白梨這個身體的後患,隻有在複發的時候,才會痛苦難當。其他時候,其實她的身體無礙,不影響她的能力。


    比如,當她再遇到仇家時,出手毫不留情。


    既然做了白梨,就該一並接受,她以前作的孽,得的惡果。所以,沈憐後來麵對他們時,已經非常淡定從容了,一點也不意外了。當她再迴到高雪的家中時,虞炎已經迴來了,正與高雪在說話。看他的語氣,挺激烈的,難道他是剛迴來?


    聽說了她失蹤之事,所以,他才會如此激動?沈憐一邊在心裏猜測著,一邊慢慢朝著他們靠近。虞炎是背對著她,站著的,所以還沒發現她。倒是對麵站著的高雪,看到了她,神情也激動了起來。“白,白梨,你迴來了,你沒事吧。”


    她一開口,虞炎立即轉過身來,看向她。不過,此刻的沈憐,有點兒狼狽。她的衣衫,有些髒亂,還有衣擺處,也有些血漬,已經發暗了。當然,這並不是她的血,是那些人的血,沾到她衣服上的。沈憐自己也不曾察覺到,不過,當她看到虞炎的目光,有變化時。


    她想的是,大概是因為,她現在有點狼狽吧。所以,虞炎才會有如此變化。在外麵待了幾天,睡不好,吃不好的。又加上連場惡戰,她現在,肯定有些憔悴了。衣服有些地方,也有點髒,沈憐是想立即換一身幹淨的衣衫的。


    不過,當虞炎來到她麵前,握住她的手,看到她衣袖處的血漬時,眼睛微微一眯。“是誰傷了你,除了這裏,還有別處受傷嗎?”


    受傷?沈憐的注意力,被他引到了衣袖處。當她看到那裏有一塊血漬時,有些嫌棄地瞅了一眼。看來,這件衣衫,不止是髒了,還沾染了血。是不能要了,她得趕快換一身幹淨的,至於這件,丟了吧。沈憐在心裏打算著,然後看向虞炎,“我沒受傷,這是別人的血。”


    “你真的,沒受傷嗎?”


    沈憐確定地點頭,“我沒有受傷,虞炎,你不擔心了,我沒事的。那些人,還不是我的對手,我可沒那麽弱啊。就是,這一身衣衫,有點髒了,還沾染了一些血漬,我想上樓去換一身。”見她確定沒事,虞炎的目光已經上上下下打量幾遍了,所以他這才安心下來。


    “好,你去換一身吧,然後下來,跟我說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沈憐點頭,然後與高雪打了個招唿,就上樓換衣服去了。她不止想換一身衣衫,還想沐浴一次,幾天沒洗了,一定有點髒了。就算不髒,她也覺得,渾身不舒服。於是,後來,她又叫來高雪,讓她給自己在木桶裏,加了一大桶熱水。


    她是沐浴過後,才重新下樓,去見虞炎的。


    “虞炎,我來了,你想問什麽,就問吧。”她也沒打算隱瞞什麽,隻是會換一種方式,全部告訴他。說這些人,都是她昔日的仇家,有些還是她母親的仇家。總之,他們把所有仇恨,都算在了她的頭上。與她一塊算的帳,不過,她覺得,這些人的找來,一定有人在背後指使。


    因為實在是太巧合了些,都聚在了一起,絕對不會是湊巧。所以,一定有人,在幕後操縱這一切,要針對她。消耗她的法力與體力,想置她於死地吧。


    虞炎聽完以後,認同地點頭,隻是不知,這幕後主使之人,會是誰。又躲在了哪裏,他在想,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否則,他還會繼續,算計白梨的。他不會放過白梨的,所以,虞炎也不能放過他。為了白梨的安全,他不能掉以輕心了。


    對了,他差點忘了,說正事。或者說,他這次出去的,收獲。“梨兒,我找到,治療你身體的法子了。等你的身體治好之後,你就不用再受那樣的痛苦了。”


    “找到了,你確定嗎?”沈憐可不想,一時歡喜,一時失望的,這樣落差,太讓人失落了。虞炎重重點頭,他的確是找到了,確定無疑。他迴來,就是要帶她,一塊去找那個神醫的。神醫有法子,讓她的身體,徹底恢複正常。


    不會再受複發之痛苦,她會變得,和以前一樣,安好無虞。沈憐與高雪一聽,也高興極了,這樣真好。她的身體後患,有希望治愈了。


    這樣一來,她就真的,全部都好了。也可以,與虞炎,好好在一起了。高雪自然也是為白梨高興的,可是,高興了一會,目光又黯淡了下來。等白梨的身體一好轉,就是她要離開的時候了。她不能一直待在他們身邊,會妨礙人家的。


    她願意主動退出,讓虞炎與白梨,快樂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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