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甘之如飴,讓沈憐微微一愣,好一會,她才覺得,自己的心突然甜了起來。這世上,有這樣一個人,為了你,做什麽都心甘情願,甘之如飴。他的每一次追隨,每一迴相助,每一次解救於她危難之中。無怨無悔,沈憐想到這些,突然覺得,她的心也溫暖了起來。


    她終究與前世的她,是不一樣的。盡管,她重新歸位,也是花神了,可是她終究與前世的小憐,是不同的。她沒有小憐那般冷傲,那般將所有人掌握在手裏。


    她現在,終究是沈憐,而不是那個彼岸花神了。不對,她現在也是彼岸花神,不過她與前世的小憐,不一樣了。這一點,沈憐自己是清楚的。或許在別人眼裏,她與前世的她,並無不同。何況,現在的她,又重新歸了位,恢複了真身。


    那更是一點區別也沒有,對花界眾仙來說,是如此;對天界眾神來說,也是一樣;哪怕是在致遠等鳳山之人的眼中,恐怕也是一模一樣。她感覺得出來,比如致遠,對她,那態度與對前世的她是一樣的。在他眼中,她就是那個多情又負心的花神。


    所以,為了好友著想,他時時刻刻在擔心與提防著。她會再喜歡上別的男人,他唯恐沈憐會再次傷了鳳琰的心。就像當年的她一樣,厭倦了,就另尋新歡了。可是,鳳琰不同,這是沈憐自己的感覺。盡管他對她,對當年的她,都是一樣情深不悔。


    可是,沈憐就是覺得,鳳琰對她,與對小憐,還是不同的。所以,她雖然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不過,當她麵對鳳琰時,她也不會用過去的眼光來看他。


    所以,沈憐與鳳琰,和當年的他們,是不一樣的。或許這個不一樣,旁人看來,並無太大差別。可是,他們自己心中,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到沈憐又在發愣,鳳琰有點不滿意地輕哼了一聲,“小憐,不要總在我麵前,走神好嗎?”


    “那要如何,才好呢?”沈憐微微挑眉。


    鳳琰鳳眸微眯,唇角微揚,突然傾身過來,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就又退開了。不等沈憐反應過來,他的話已經在下一刻響起。“小憐,我要這樣才好,以後我就要你這樣對我。在我麵前,永遠隻能想我一個人,不準想別人,尤其是別的男人。”


    聽到他的聲音,在最後半句時,加重了語氣,沈憐不由地好笑不已。她算是明白了,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大醋壇子。看似溫雅如水,實則裏麵全是醋,一不小心打翻了,就會讓她酸澀不已,多日難消。不過,這話她隻在心裏想想而已,可不敢在他麵前提起。


    免得,鳳琰一聽,惱羞成怒了,就不好了。


    不過,最終,鳳琰也沒與她多說兩句話,他就匆匆離開了。畢竟,這一迴,他沒有附在別人身上,會被人發現。所以,他趁著沒有人發現他時,就匆匆提前離開了。反正,他知道,沈憐的任務,到現在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


    在他離開之前,他提了一句,“對了,那隻九尾狐妖,也沒有死,不過需要時間來恢複。”然後,不等沈憐再問幾句,他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了她的眼前。沈憐望著眼前,一片空白時,不由地歎了口氣。這隻鳳凰,也太著急了些吧。


    好歹也容她,多問兩句吧,比如,九虛沒死,他現在在哪裏呢。可是,她問蘇芙義兄的時候,對方不肯告訴她。想來,在義兄眼裏,九虛恐怕是已經死了,消散了吧。否則,他不會為了,擔心她傷心難過,就不肯告訴她實情。


    所以,他應該是不會知道,九虛在哪裏的。所以,要找他,還得等她養好傷,自己動身去找他。總之,原主求得,是與九虛共度一生的。所以,無論如何,她要先把人找到再說。也不知道,九虛現在傷得如何了,要多少時間才能恢複。


    畢竟,這副身體可是人啊,她沒有那麽多時間,可以用來等待的。比如,要等上幾百年,或者上千年等等。這樣對蘇芙來說,幾乎是說,他們今生無緣了。所以,沈憐覺得,自己得想法子才行。讓他們趕快見麵,讓九虛馬上好起來。


    畢竟人的一生,太短暫了一些,尤其是對於妖來說。想來九虛也一樣,萬一他恢複過來,卻發現自己愛的女人,早不在這個世上了。那樣對他來說,何嚐不是太殘忍了呢。


    所以,沈憐當務之急是,要讓自己趕快好起來。隻有身體養好了,她才能說服義兄離開,然後她自己一個人去找九虛。於是,沈憐這樣想著,接下來幾天,她一直非常配合。該吃藥,她就吃藥,那麽那藥汁很苦,苦得她嘴裏沒味;要她休息,她就立馬閉眼睡上一覺,哪怕她那時並不是很想睡。


    總之,讓蘇芙的義兄覺得,她這個樣子,平靜如水,配合養傷。反而有些異常了,據他所了解的,芙妹對九虛,可是感情不淺啊。如今,他隻是那樣一說,她就當真信了。就算是信了,她難道就不想,去找九虛嗎?哪怕是見上一麵也好啊,義兄覺得,這樣平靜的芙妹,不太正常。


    就算芙妹對他,不是那種感情,可是幾年的相伴之情,也不會讓她如此冷淡啊。這與他記憶中的芙妹,並不相同。所以,他忍了幾日,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而當沈憐聽到他的詢問時,不由地抬眸看向他,“義兄,你不是,不喜歡九虛嗎?”為何老要提起他呢,之前,他看到九虛時,可是針鋒相對的。如今,短短數日,他怎麽就變了一個人呢。居然會主動問起九虛,還問她,為何沒提九虛呢。


    “義兄,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在瞞著我,關於九虛的,對嗎?”她這樣一問,反而讓蘇芙義兄,為難猶豫了起來。


    他在心裏埋怨自己,為何要問呢。她不提,不是更好嗎?如今可好,他一問,她也問了。而且,她一說,就直接說中了問題重點。他最近幾天,不就在擔心這個嗎?怕她問起九虛,問到那日發生的事情,怕她懷疑,九虛出事了。


    如今可好,他自己提起的話頭,讓芙妹抓了個正著。那他是說,還是不說呢。他之前不說,不光因為九虛的囑托,也有他自己的思量與擔心。此刻,芙妹她問起了,而且她好像知道了什麽似的。不知,她懷疑了什麽,自己哪裏露出了端倪來。


    一時之間,他心中數個念頭並起,此起彼伏。好一會,他都是沉默地看著她,沒有說話。可是那緊皺的眉頭,泄露了他的心思。


    沈憐看著他緊鎖眉頭,一臉為難的樣子,不由地不忍了起來。算了,不為難他了,他不肯說,就不逼他了。“義兄,你不說,就算了,但你也不要來問我了。”


    她對一切,都是知情的。盡管那日,鳳琰隻是提及了兩三句,關於九虛的事情。不過,沈憐也大概猜想了出來,那日,她昏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總而言之一句話,是九虛救了她,然後他自己消散無蹤了。不過鳳琰說,九虛沒有死,需要時間恢複,所以沈憐便不怎麽擔心了。


    隻要她找到他,然後想法子,讓九虛恢複得快些,也就是了。至於這位義兄,他大概親眼目睹了,九虛的“消散”吧。不知是因為九虛的囑咐,還是他自己所思慮的,總之,他在她麵前,選擇了隱瞞與撒謊。可是,她這幾日,太過平靜了,所以義兄有些不解了。


    才會有剛才,他的這一問吧。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沈憐隨意一聯想,就串了起來,也明白了前因後果。所以,她才會如此平靜。不過,這些話,她是不會告訴義兄的。


    這些事情,他不需要知道,她的傷,已經恢複很多了。再有兩日,想來就能動身了。沈憐打算,在兩日後,向他告辭。以後,他們就各過各的吧,各自安好,也就是了。蘇芙的義兄,見話至此處,也不知說什麽好了。所以,他順勢走了出去。


    省得,芙妹若是一意追問,他不知如何是好了。畢竟,他從來沒有騙過蘇芙,這一次可算是第一次騙她了。還是讓她靜心養傷吧,想來再過兩日,她的傷也就基本恢複了吧。到時候,他就帶著蘇芙,去找一個地方,安穩度日吧。


    以後餘生,他會代替義父,好好照顧芙妹的。


    兩日之後清晨,當沈憐將自己的話,告訴他時,他是有些懵的。他已經想好了,以後的日子,他要與芙妹如何度過。他想了好多種可能,可是,卻沒有一種,是眼前的情況。芙妹剛才說,她要離開,與他分開,以後各自安好。


    為何,她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就連那隻與她相伴多年的狐妖,如今也是......她還能去哪裏,以後,難道她要一個人,孤零零地過嗎?蘇芙義兄不明白,“芙妹,如今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了,你為何要離開?難道以後,你要一個人過日子嗎?”


    沈憐早就想好了說辭,“義兄,我想去找,九虛。我知道,他也一定在等著我呢。義兄,你不用擔心,以後我都會好好的。你以後,也要珍重,知道嗎?”


    蘇芙義兄不肯答應,讓她就這樣離開。她一個柔弱的女子,又長著這樣一張絕美的臉龐,她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這樣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沒有人在她身邊保護她,怎麽可以。萬一遇到了壞人,她要怎麽麵對呢。她是義父唯一僅剩的女兒,他答應過義父,要好好保護芙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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