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停止大笑,是怎麽了?他在心裏迴響著這句話,可是又不願意在此時,再轉迴來看向她。可是,她剛才的調侃的話,卻沒有錯。剛才那一瞬間,一聽到她說的這句話,他就心跳如擂鼓一般快,臉上直接熾熱了起來。不用看,他也知道,一定是紅了。


    可是,聽到她親口說出來,說他臉紅害羞了,他還是下意識地直接反駁了。可是,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有些燥得慌。這借口,實在是太拙劣了,一聽就是假的。


    可是話已出口,他也收不迴了,不是嗎?再聽到她盡情地嘲笑,他不由地有些惱了,真真是惱羞成怒了。不過,那一刻的動容,他自己很清楚。聽到她說,她對他一見鍾情,所以要討他的喜歡時,蕭傾月無法否認。他的心,已經在那一刻,動容了。


    他自己都沒想到,聽到這話的第一時間,他不是懷疑,而是害羞了。什麽時候起,他對她,如此信任了。之前,他也聽過,不還以為,她是說謊話嗎?可是為什麽,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讓他對她,徹底改了觀了呢。蕭傾月覺得,他得好好想一想了。


    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明月,這個聰明、堅強、多才多藝的女子。“明月,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有事要處理。”沈憐也不強留,直接轉身就離開了書房。


    等她一走,房門一關,蕭傾月便鬆軟了身軀,往後倒去。他倚靠在椅背之上,開始沉思了起來。對於她這段日子以來的所作所為,一言一笑,以及她剛才做的事情,他開始認真琢磨了起來。甚至在腦海中迴想起,她看向他的目光、神情,以及所行所語。


    而沈憐一離開書房,就漫無目的在園中閑逛。這成王府的花園,還是挺大的,並且裏麵的各種花草,都應有盡有,在那裏爭奇鬥豔。


    一進入園中,那撲鼻而來的香味,讓沈憐抬起了頭來。她望向花園,這裏各種花草都有,各種顏色齊聚。紅烈似火、白清如玉、藍雅如水、黃燦似金、粉柔似霞......百花爭豔,的確是美到了極點,並且還伴隨著各種花香。


    沈憐站在園中,先是欣賞了一番園中花草美景,然後才開始低頭沉思了起來。她要用什麽理由,才能說服蕭傾月,帶著她一塊去呢。如果到時候了,她還未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恐怕也隻能,學原主明月一樣,悄悄混進去了。


    可是,她真的不願意,與那些男子住在一個營帳中。而且,女扮男裝,混在男人堆裏,也不是容易的一件事情。很有可能,被人發現,到時候,她的身份一敗露,可就不妙了。蕭傾月絕對不會再讓她,繼續跟下去了。可是,她必須跟緊在蕭傾月身邊,最好能是寸步不離。


    那個戰場上的危機,何時會來,她無法預料。因為原劇情中,對於這一點,並沒有詳細說。而且,因為她的到來,有些細節末枝的會改變,是防不勝防的。


    所以,沈憐隻能緊跟在蕭傾月身邊,寸步不離地保護,才是最好的。對了,明月的武功,她也得盡快熟悉起來,掌控自如。這樣的話,將來,在戰場之上,她才可以運用自如。所以,沈憐這幾日,其實一直過得很充實,很少有清閑的時候。


    這個理由,很重要,而且一定得合適合情合理。否則,隻會引起蕭傾月的懷疑,或者是,他堅決不肯答應她這個要求。到時候已經打草驚蛇,想要悄悄混進去,恐怕也不容易了。


    所以,一但選擇定了,就再也無退路了。可是,沈憐想來想去,卻想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如果謊稱,他軍中有她認識的故人或者親人,不行。他肯定要她說出名字來,到時候一查就露陷。再則,有親人或故人在軍中,也不是她一定要隨軍而行的理由啊。


    不行,這個理由不行,沈憐立即搖頭否決了這一點。她思來想去,在園中沉思了許久,直到天色將晚,才慢慢走迴自己住的地方。


    好在,蕭傾月今日,沒有叫她過去做什麽。不然,找不到她人,又生事端。沈憐坐在房間裏,雙手托著下巴,還在那裏琢磨,那件事情呢。最後,她想到最後,覺得隻有一個理由,最可行。這個理由,最合適也是合情合理。


    那就是,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知於蕭傾月。他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的一切時,便明白,為何她執意要跟隨著他上戰場了。


    當然,她不能直接說成是,聯盟互助。得以情為先,她先是舍不得他,擔心他出事,才執意要跟隨。隨後才是,為了以後作打算。沈憐覺得,她到時候要強調一下,告訴他知曉。她對他的情是真的,她的將來,也必有他一半。


    唯有如此,蕭傾月才可能心甘情願地幫她,扶她上帝位。如今,沈憐得先做好這兩件事情。一是讓他心甘情願地愛上自己,並且深情如海;二嘛自然是,登上帝位,成為本朝唯一的女帝。唯有如此,才能繼續下去。沈憐眼中全是堅定之色,她得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他一切。


    正當她在琢磨,合適的機會,得在什麽時候。這個時候,蕭傾月第二日晚上,約她一敘。還有,共進晚飯,沈憐一聽,就樂了。機會來了,既然是共進晚飯,那麽定然要喝酒的,到時候她來一個酒後吐真言不就得了嗎?


    並且,趁此機會,趁著酒後吐真言的時候,她得好好訴一訴情不可。這樣一來,雙管齊下,一定能讓蕭傾月對她,不一樣,他會答應她的。


    這天晚上,沈憐來到蕭傾月這邊的時候,他已經坐在桌邊,等著她來了。他用眼神示意,她坐到他身邊去,然後命令侍女布菜。沈憐第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放著的酒杯與一壺酒,然後她想,蕭傾月的酒量如何,這一壺酒不知夠不夠。


    算了,不想了,這一壺要是不夠的話,待會還可以再叫人送來。沈憐坐在他旁邊,安安靜靜地等著。蕭傾月呢,見她一直不說話,有些不解。


    “明月,你在想什麽呢,怎麽不說話?”


    沈憐一抬頭,就迎上了他不解茫然的目光,“沒有想什麽,隻是不知道,說什麽好。”是覺得太悶了嗎?蕭傾月心想,然後他環顧四周,也是啊。除了擺了一桌飯菜以外,什麽都沒有,也難怪她覺得悶了。不如,請歌舞助興?可是,他又一起,她現在的身份也是舞姬,再請來歌舞似乎也不太好。


    還不如,叫人來,撫琴吹簫一曲,更添雅致。於是,蕭傾月立即吩咐了下去。沈憐自然是聽到了,不過,她沒有反對。


    反正等時候差不多了,她“醉”得差不多時,再讓其他人退下便是。現在有人助興,也好。於是,兩人就這樣吃了起來。沈憐不習慣,讓侍女給她布菜,她寧願自己來。於是,蕭傾月便讓那個侍女退下了。沈憐一見如此情景,立即道:“殿下,我不用,你可以用啊,讓她給你布菜吧。”


    蕭傾月唇邊的笑容清淺,衝她眨了下眼睛,“我覺得,不如你來,更好。”是讓她給他布菜,或者說夾菜嗎?沈憐一看向他,他向自己微微點頭,看來是這個意思沒錯了。


    於是,她隻好同意了,誰讓她,剛才讓那個侍女下去的呢。於是,她隨手夾了一筷菜,放進了蕭傾月旁邊的空碗裏。蕭傾月低頭一看,這個菜,可不是他喜歡吃的那一種,不過他也沒有說出來。反而是,他把那筷菜夾了起來,嚐了一下味道。


    這麽一嚐,他才發現,這菜的味道也不差,還挺好吃的。


    後來嘛要,自然是沈憐夾什麽給他,他就吃什麽,倒是不挑菜了。沈憐夾了一會以後,看了看那壺酒,便立即放下筷子,去拿那壺酒來。她把兩個酒杯擺放好,然後開始倒酒,那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讓人不飲都醉了。


    光聞其酒味,沈憐便知,這酒肯定醉人得很。


    於她來說,更好一些。她本身的酒量甚好,所以自然不懼喝酒。兩人開始你一杯來我一杯往,喝得十分盡興。到後來,已經很少吃菜了,基本都在飲酒。沈憐總有數之不盡的理由,讓他們互相敬酒,喝個不停。不一會,一壺酒見底了。


    沈憐立即看向蕭傾月,那雙宛若墨玉的眸子,有點濕漉漉,望著他。被這種目光,任誰都會心軟答應下來的。“殿下,我還沒喝夠呢,不如再來一壺酒如何?”


    她的人倒是不大,這酒量不淺呢,剛才她都喝了半壺酒了,居然還嫌不夠。不過,蕭傾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他一直疑慮的事情。本來,他是等著,她自己告訴他的。可是如今這個機會,難得一見啊,不如來一個酒後吐真言。


    反正,這也算是她自己說的嘛。他實在好奇,她到底是什麽人,是什麽身份。還有,她對他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是深是淺。否則,他有些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任意流淌。


    他怕自己愛上不該愛之人,將來後悔莫及,卻還是舍不得,放不下。所以,要是能提前知道她的身份與目的,其實更好一些。今天晚上,是一個好機會。於是,蕭傾月同意了,直接命人,拿了幾壺酒上桌而來。兩人接著喝,喝到後來,已經無需任何理由了。


    沈憐此刻,已經有了六七分醉了,還尚有三四分的清醒。不過,在麵上,她卻表現出已經醉得厲害的樣子。她一手扶額,已經有些要醉倒的模樣,分明看起來有八九分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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