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飛,辛苦你了,等解決了蕭澤,朕一定補償你。”他說話間,握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落下一吻。“到時候,我會立你做皇後,你會是朕唯一的妻子。”唯一的皇後,盡管他還有幾位妃子妾侍在,不過妻子的位置上,永遠隻有她一人。


    當然了,他這一生,也隻會有一個皇後。


    沈憐靠在了他的懷裏,不再說什麽。


    就這樣,又無聲無息地過去了幾天。這幾天,在後宮之中,或者說在蕭壁的寢宮裏,倒是挺安靜的。外殿的一切忙亂,都與內殿的安寧無關。沈憐一直陪伴在蕭壁身邊,陪著他說話聊天,或者是下棋等等。反倒是外殿,顯得十分忙亂。


    比如說,幾位禦醫頻頻進出,還有內侍們,轉來轉去,忙成一團。以及藥的濃烈味道,血腥味等等。那一盆盆的血水,常常由一個小內侍端著,往外走去。而且,寢宮之中,守衛森嚴,其他人根本進不來,也窺視不到任何情況。至於進出不斷的禦醫們,也一直由專門的侍衛保護著。


    所以,蕭澤想要派人,來查探蕭壁傷得真實情況,可是一直不得其門而入。偏偏僅有的幾位知情者,也讓一些武功高強的侍衛保護著。他的人,根本近身都不得,就別說是查探或者試探實情了。於是,越是不知情況,情況未明,越讓人心中不安。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如果情況不明,會讓他做出錯誤的判斷來。他隱忍了這麽多年,不是為了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的。可是,蕭壁的寢宮,守得如鐵桶一般,根本無縫可入。所以,蕭澤這幾天,盡管在朝堂上頻頻有動作。


    可是,他一直走每一步,都是謹慎小心到極致的。可是這樣的行動,讓蕭澤心裏實在不痛快,而且費盡了心神。如果能知道,蕭壁的真實情況,那麽他就可以大展手腳了。於是,就在這種時候,突然,他在宮中潛伏多年的一個探子有消息來報。


    據探子密信所言,他一直在寢宮不遠處徘徊,哪怕他不在,也有派心腹手下繼續幫他盯著。終於,讓他有了一些端倪。那就是,他派出的一個手下,在無意中聽到了隻言片語。盡管是一句被打斷了,隻有一半的話,不過從中還是看出了點什麽。


    這句話的原話是,“以後我們要怎麽......”後半句被打斷了,自然沒有了。不過探子仔細思量了一番,他覺得,這句話應該是,以後我們要怎麽辦才好。為何那個小內侍會這樣說呢,又為什麽他身邊的人立即打斷了他。如果這隻是一句平常之極的話,另一個人根本不需要如此緊張的。


    可見,這句話,現在連提都不能提。所以,另一個人才會在聽到之後,匆匆打斷了小內侍的話。那麽,這句話應該不會錯,以後我們要怎麽......接下來,理所應當是,怎麽辦。仔細想想,為何他這麽說,他本是皇上寢宮之中的小內侍。


    按照一般說法,自然是繼續在寢宮裏伺候下去了,還能是怎麽辦。可是,他既然這麽說了,是不是代表他的以後有變故。他是犯錯了嗎?看另一個人的反應,應該不是這個可能。如果是小內侍犯了錯,會被貶出宮去,那麽另一個人不該如此緊張與驚慌。他與那個小內侍既然一起進出,就代表他們的關係不錯。


    知道好友要被貶,要受苦了,另一個人的反應應該是擔憂與焦慮。因為他無能為力,幫不了好友小內侍。可是,他的反應是緊張不安,所以才會匆匆打斷小內侍的話。那麽他們即將麵臨的變故,恐怕不是因為這個。而是,他們是蕭壁寢宮的奴才,如果他們沒有犯錯,卻在未來會發生變故。


    那麽似乎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的主子出了事情。恐怕以後將不能再庇護他們,所以小內侍才會發出這樣的感歎來。以後他們要怎麽辦,何去何從呢。所以,探子及時把這個消息迴傳,並且把小內侍原本的話,也一並轉述過來了。


    或許主子會有另外的想法呢,蕭澤看著信上那句話,他的猜測也與探子一樣。小內侍會有這樣的感歎,不知今後怎麽辦才好,那就是他對未來迷茫與不安。如果不是他自身犯了錯,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他的主子,他賴以生存的靠山出現了問題。


    換句話說,是不是代表了,蕭壁的傷情不樂觀啊。如果隻是輕傷,他不必一直躲在寢宮中不出現,甚至於早朝也停了幾天了。但如果是重傷,這一切,又會不會是專門做來迷惑他的呢。也許,對方想要引他,做出一些什麽事情來,也不是沒可能的。


    於是,他傳信探子,讓他繼續監視寢宮的一切。仔細注意觀察,出入皇上寢宮人的表情或動作。一定要觀察仔細了,不能隨意做出判斷來。


    這到底是真的,還是迷惑他們所為,他們不能衝動行事,以防上了他們的當。於是,蕭澤對此,並無太大動作,他一直在悄悄安排一些細微的事情,可是大的舉動,卻一個也沒有。後來,又過了幾天,在一天的傍晚,蕭澤的探子又聽到了一個消息。


    事情是這樣的,他們的人,跟著一個進入寢宮的禦醫,一直到宮外。雖然禦醫身邊有兩個武功不錯的侍衛,一直保護著他。不過探子一直小心地遠遠跟在後麵,一直來到禦醫的家裏為止。後來,他成功潛進了禦醫的府中,終於聽到一個有用的消息。


    那就是,那個禦醫的母親,禦醫很在乎他的母親。因為探子聽到,禦醫在向侍衛請求,能不能分出一個人,專門保護他的母親。他擔心,有人會傷害他的母親,用來威脅他。畢竟,他是可以出入皇上寢宮的禦醫之一。難免有心人,會把主意打到他母親身上。


    所以,其中一個侍衛表示,會把他的顧慮稟告上去。到時候,派出人來,保護他的母親。探子迴信,告知於蕭澤。既然,那個禦醫如此在乎他的母親,並且也有此顧慮。不如,他們就讓他的顧慮,成真了吧。如果他們能拿捏住他的母親,定然可以逼迫那個禦醫,說出他所知的實情來。


    他可以出入蕭壁寢宮,定然對蕭壁的身體情況,有所知曉。於是,蕭澤告知探子,一定要想法子,成功混進那個禦醫的府中,然後挾製住他的母親。並且,他們不可以打草驚蛇,讓皇上的人知道。一切都要悄無聲息地進行,不能驚動其他人。


    在又兩日後,蕭澤的人,成功了。把一個頭發半白的婦人,挾製出府,帶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他們的據點之一。


    於是,下一步,他們就通知了那個禦醫。讓他不能告訴任何人,一定要一個人來找他們。如果他們發現,有人跟著他一塊來,或者說有其他人知道了,那麽他的母親定然必死無疑。至於他要忠心於皇上,還是要孝順他的母親,就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結果嘛,自然是如他們所願。蕭澤隻是派了一個心腹前去,他自己沒有露麵。蕭澤一直在王府裏等著,什麽也沒做,一直到心腹迴轉。書房之中,心腹是一個年過中旬的男人,容貌平平無奇,沒什麽特別。從外表看,他更像一個說書的先生。


    他迴轉王府,來向蕭澤稟報,他逼問出來的一切事情細節。“王爺,屬下用禦醫的母親相迫,起初他還是不肯說。一直到他母親受了不少苦,他終於忍不住,痛哭流涕之餘把他知道的告訴了屬下。他說,皇上的傷,一直由院首大人負責。他隻是一個打下手的而已,所知並不多。”


    蕭澤本來一直負手,背對著他。聽到這裏,他才緩緩轉過身來,看向那個心腹。“說下去,把你逼問的過程,事無巨細地告訴我,一點也不許漏。”


    因為有時候,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有可能是致勝的關鍵。“他說,他一直在外殿伺候,並沒有近身伺候過皇上。能夠進入內殿的,隻有院首大人,他們其他人,隻能在外殿協助或者是熬藥什麽的。光從他經手的藥材來判斷,皇上這一次,似乎傷得不輕。“


    蕭澤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


    “而且血水一盆盆被內侍端出來,院首大人一直在與其他幾個禦醫商討著什麽。他並未能參與,不過他有觀察過其他人的神情與反應。從中判斷,皇上的傷雖重,不過並非不治。從藥材,到其他情況,得出的結果。不過,他覺得,有一點不對勁。”


    蕭澤聽到這裏,眼中有了光芒,“說。”


    心腹咳嗽了一下,似乎是說多了話,喉嚨有點幹了。不過,他還是接著往下說,“那個禦醫說,他在太醫院的時間並不短,所以對於院首大人還是比較了解的。因此,對於院首大人的一些習慣與動作,還是有些看得懂的。他說,院首大人的神情似乎與其他人並無太大差別,可是有一點不一樣。”


    心腹抬頭看了蕭澤一眼,繼續往下說,爭取把那個禦醫說過的話逐一還原。


    “那就是,據他了解,院首大人一但遇到難解之局時,總是會不自覺地皺眉。他的皺眉,也有區別,如果隻是麻煩不大,那就是微微皺眉。如果是很難解的,那麽他會皺眉很緊。而這一次,他在與其他禦醫商討的時候,眉頭一直沒有鬆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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