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出出氣,豈不是枉費了他特意進宮來的這一趟。


    “鸞飛,在我心裏,你永遠隻是鸞飛,而不是娘娘。”蕭澤此刻的眸光中,生氣之餘有點晦暗失落,“還有,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本王提醒你一下,你體內的毒,你就不管不顧了嗎?”果然,他是來威脅她的,不然也不會特意進宮一趟。


    眼看著,派其他人來通知她,警告她,已經沒用了。所以,他親自過來了一趟,果然鸞飛是他心目中一枚很重要的棋子。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要是換成一顆不重要的棋子,恐怕他早就滅口了吧。沈憐現在還是慶幸的,她是有用的。


    蕭澤來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鸞飛,你真的愛上皇上了?”


    “不錯,那又如何。皇上他對我,是真心真意的,而且自從我進宮以後,他隻寵我一人。他說過,很快,他就會立我做皇後了。我為什麽不能愛上他呢?”麵對她的故意挑釁,蕭澤闔上了眼睛,一會又睜開後,眼中餘一片堅定之色。


    蕭澤不再逼近,而是轉身往外走去。在他來到門口的時候,“我最後提醒你一句,你體內的毒,發作的滋味,你已經嚐過了。難道,你還意猶未盡,想再嚐試幾迴?我保證,隻會一次比一次更痛苦,你可要想好了,是不是為了皇上,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


    沈憐迫不及待地接了上去,“我不怕,王爺恐怕,白費心思了。”


    蕭澤臨走前,又說了一句,“是嗎?你不怕死,可怕生不如死?”是啊,這毒發作起來,不會要她的命,卻會讓她受盡痛苦折磨。簡直是生不如死,卻偏偏死不了,活不下去。這種痛苦,一次或許能忍住,可是後麵一次次更加痛苦,她又能撐到幾時呢。


    沈憐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由地生氣地跺了一下腳。真是一個討厭鬼,她也真不想再嚐試一迴,那種滋味了。可是她也知道,要是兩日之內不給他一個交代的話,恐怕下一次頭疼再發作時,她一定撐不下去的。其實第一次,也不是她撐過去的。


    而是蕭壁趁她不備,把她打暈了過去。那後一半的時間,她是依靠昏過去了,才撐到底的。如今,要是再發作一迴,她可還能撐得下去呢。她自己,也不清楚,不確定。


    這一日,沈憐在內殿悶了許久日子,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她決定,出去走一走。頭疼沒有再發作,人也沒被操縱控製。可是她的心,一直是不安的。她擔心,不知何時,她就會失去自己的意誌,為人所操控。她也憂慮,再這麽下去,要是內家高手真的找不到。


    那麽,她是不是死定了呢。盡管她與蕭壁說了多次,讓他從現在開始防備於她,因為她隨時有可能被人操縱意誌。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來,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他一定得防備她。這樣一來,蕭壁的武功遠勝於她,哪怕她被操縱了。隻要他有防備她,就不會得逞。


    原劇情中,蕭壁會被劃那一刀,是因為他對中毒之事一點也不知道。並且,他當時並不清楚,鸞飛那時已經被人操縱了意誌,是來刺傷他的。所以,在心愛的女人麵前,他才會疏於防備。也就是因為那一刀,劇毒入體,順著他的血液,進入了他的身體。


    緊接著,當時他又消耗了大量內力,來為她逼毒。導致毒已入肺腑,再也無藥可解了。所以,這一次,無論多麽痛苦,她都不會讓蕭壁這麽做的。也不會讓蕭澤得逞,哪怕用鐵鏈鎖住自己,她也不會放自己去傷害蕭壁的。盡管這一次,他有所防備,但是一麵對她,他總是會心軟。


    這一點,沈憐還是清楚的。所以,她才這麽做,就為了以防萬一了。沈憐坐在床上,手指慢慢往下摸去,來到腳腕處的時候,她摸到了那鐵鏈。光滑牢固,絕對打不開的,沈憐想,就算有鸞飛的武功與內力在,她也是掙脫不開的。


    所以,這樣的她,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嗎?至於頭疼會不會再發作,沈憐想,應該是會的,隻是早與晚罷了。終於,蕭壁還是發現了鐵鏈的存在。當他看到那條拴著她雙腳的鐵鏈時,蕭壁的神情難看到了極致,一臉的鐵青。


    “你這是做什麽,是誰給你鎖上的?”


    “自然是我了,否則其他人,有誰敢鎖住我呢。”沈憐抬起來,仰望著他,“皇上,我說過的,這毒足可以讓蕭壁遠程操縱於我。做出一些不利於國,不利於民,或者是不利於你的事情。所以,最好的方法是,鎖住我。這樣的話,就算他操縱我,要做點什麽,我也掙脫不開的。”


    理雖如此,可是蕭壁怎麽忍心看著她,用鐵鏈鎖住自己呢。可是,她的字字句句,都是在為他著想,為他的江山著想。


    她寧可像野獸一樣被鐵鏈鎖著,不得自由,也不想讓自己傷害到他。所以,蕭壁為此,不由地輕歎了一聲。他在她麵前,彎下腰去,蹲在了她的腳邊。他伸手去摸那冰涼粗壯的鐵鏈,“你的腳,疼嗎?”


    “不疼。”的確是不疼,畢竟她一直在鐵鏈的長度範圍中活動,沒有拉直拉緊,自然不會痛了。而且,沈憐看向他,“這點疼不算什麽的,真的,皇上,你不用為我難過。這也隻是暫時的,等你找到了內家高手,為我逼出了這毒,到時候我就可以把它解開了。”


    到時候,鐵鏈解開了,她自然就可以重獲自由了。所以,這真的沒關係,可是蕭壁不這樣想啊。或許,他可以這樣想,他也明白她所做一切為何,可是他不忍,他會心疼。是啊,他得趕快找到那個能為鸞飛逼毒的內家高手。


    隻要早一點找到,她就可以少受一點痛苦了。蕭壁伸手,把人攬進了懷裏,久久沉默著不語。沈憐靠在他懷裏,還在安慰他。


    “皇上,你不用感覺到愧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隻要你沒事,我做什麽都願意。蕭澤他想要的一切,都隻能是妄想。”這一次,沈憐已經想通了。她不會再和上一次一樣,跟著蕭壁一起,詐死離開皇宮。因為蕭澤是不可能放過他們的,所以蕭壁的皇位不能丟。


    更不能讓蕭澤成為下一任皇帝,否則,他們隻有死路一條。沈憐雖然也不想待在皇宮中,就像置身於一個金碧輝煌的華麗牢籠中一樣。可是,她也明白,在這個時候,在麵對蕭澤那樣的人。隻有把權力牢牢握在掌心,才能保自己平安,改變蕭壁的結局。


    否則,再來一次,也隻能是再一次的重蹈覆轍。所以,這一次,她一定要保住蕭壁的皇位。也唯有如此,才能保住他的命,改變他的結局。


    所以,蕭澤現在所要的一切,都隻能是妄想了。她不會讓他得逞的,他也休想威脅她。就算再痛苦,她也會忍下去的。她相信,柳暗花明又一村,船到橋頭自然直。蕭壁聞言,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鸞飛,我會盡快幫你逼毒的,讓你擺脫他的控製。”


    另外嘛,蕭壁已經決定,要對蕭澤采取一些措施了。慢慢削弱他的力量,到最後,他活著與死,已經沒有分別了。是的,他會讓蕭澤,徹底喪失威脅他的力量。如果他沒走到那一步,蕭壁會選擇,饒他一命。餘生隻要不圖謀什麽,他就會讓蕭澤富貴一生。


    反之的話,蕭澤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了。蕭壁此刻的心,非常堅定,他已經開始在著手打壓蕭澤的一切勢力了。把他的羽翼全部剪除,那麽到時候,蕭澤也就沒有任何威脅的地方了。但願,蕭澤沒有那麽糊塗,走到那萬劫不複的一步。


    沈憐自然是不清楚,他在想什麽。她心裏卻在想,如何把這毒逼出來,隻有不受蕭澤控製,才能更好地去對付他。不用畏手畏腳的,顧忌東顧忌西,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蕭澤了。想起上兩次的失敗,沈憐連忙安慰自己,不要著急。


    這種事情,得一步步來,急不得。否則,容易走錯一步,釀成嚴重的後果。兩個人想的是同一件事情,同一個人。不得不說,這一刻,他們挺默契的。


    這一天夜裏,蕭壁在她身邊,陪著她一塊入睡。可就在半夜的時候,頭疼得厲害,把她從睡夢中驚醒了。她雙手捂頭,真是疼得她,透不過氣來。她擔心吵醒身邊的人,於是,隻能咬牙硬忍著。可是,這一次,如蕭澤所言,發作起來比上一次更加的疼痛。


    她死死咬著自己的手臂,就怕自己發出聲音來。可是,這一陣陣的頭疼欲裂,真讓她生不如死啊。最終,她還是驚動了身邊的蕭壁。


    他坐了起來,看到她這個樣子,立即清醒了過來。他伸手抱住了她,“鸞飛,你又發作了,你怎麽樣......來人,快來人,掌燈。”他喚來了守夜的宮女,點燃了內殿的燈火,然後又命人去召禦醫連夜進宮了。沈憐在劇痛中想著,其實召禦醫也沒有用的。


    這種毒,他們根本束手無策。


    所以叫他們過來,也無法幫她止血的。可是,她此刻,頭疼欲裂,實在是顧不上與他說這些。於是,她在不久之後,看到了匆匆而來,衣衫都有些不整的禦醫大人。果然,他根本束手無策,一點忙也幫不上,哪怕為她減輕一些痛苦。


    最後,蕭壁無奈之下,隻能再次劈暈了她。沈憐終於昏了過去,於是,她暫時解脫了。可是,在半個時辰之後,她又醒了過來。頭依舊疼著,讓她忍不住痛唿出聲。是那頭疼,硬生生把人叫醒了過來。沈憐隻能無奈地繼續忍著,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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