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需要的是靜養。


    所以,沈憐在想,她得想個法子來,讓東方鈺能安心地留在小院中療傷。他不用顧忌手下的懷疑,而強撐著去見他們。沈憐看著東方鈺,開始苦思冥想了起來。中年男子那一邊,很快寫好了藥方,其後帶下去熬製起來。


    把房間留給了他們兩人,他走的時候順便把那個礙眼的侍女也一並帶了下去。還貼心地給他們關上了房門,聽到關門聲,沈憐往床邊走去。


    她在他床前,慢慢坐了下來。“東方,都是為了我,你才會傷重至此的。”不過讓她有點奇怪的是,東方鈺此刻並沒有迴答她的話。而是有點臉紅地看著她,然後他開始穿起外衣來了。剛才為了治療外傷,所以他上半身沒有穿衣服的。


    如今,她來了,他就不能再這麽赤裸著身軀,在她眼前。男女有別啊,所以東方鈺不急著迴答她的話,反而開始穿起衣裳來。當然了,他現在身上痛得厲害,傷口還在流血。所以,他隻是隨意地披了一件外衣上去,遮掩了一下身體而已。


    然後,他才看向一邊的人,道:“蘭珊,沒事的,我很快會好的。而且先生的醫術,你還信不過他嗎?就算你信不過他,還信不過我嗎?以我的內力之深,傷很快會好起來的,你不用太擔心了。倒是你,毒剛解,身體還很虛弱,你不該冒然下床來找我。”


    沈憐笑著搖了搖頭,她如今的身體,除了虛弱了一些之外,其他都好了。現在最嚴重的分明是他,是不是這些男人,都喜歡在女人麵前逞強呢。明明身體傷得很重,內傷外傷皆有,可是在她麵前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知道,東方鈺此舉,是怕她太過擔心了。反而影響了她自己養傷,所以他才這個樣子的。沈憐看著他,突然看到他披著的白色外衣上開始有淡紅出現。知道是他身上的傷,染到了衣裳上,所以才會出現淡紅色的。


    “東方,先生他,可有法子幫你止血療傷?”畢竟外傷雖然不及內傷厲害,可是這麽流血下去,失血過多一樣會致命的。


    東方鈺仍舊是淺笑著道:“先生他已經有法子了,你剛才也看到了,他寫了新藥方下去熬藥了。我吃了新藥之後,一定會上血,讓傷口恢複起來的。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太擔心了。好好養你自己的傷,隻要你好起來,我就更安心了。”


    他要是安心了,養起傷來,也會好得更快一點。他的言外之意,沈憐聽懂了。她聽話地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吧。好好養傷,不要再牽掛著我了,我比你要好。”的確如此,她如今的情況,的確要比他好很多。東方鈺聽了之後,笑容中流露出溫柔之色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讓她迴去休息吧。沈憐本不想那麽快迴去的,可是他揚聲唿喚了那個侍女進來。於是,她隻好起身,在侍女的攙扶下迴去了。


    此後幾日,沈憐再沒見過東方鈺。反而是侍女一直陪伴著她,伺候她,養傷。大概是十日之後,沈憐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她可以下床走動了,甚至是,隨意舞幾下劍來。她恢複得很快,因此,也經常過去看望東方鈺。


    他呢,好歹是外傷已經止住血了。她看過一次他的傷口,傷口已經在恢複了。先生說,以東方的武功高強,傷口一但止血,很快就會恢複過來的。他此次傷勢雖重,卻沒有生命之險。因此,讓她不用太過擔心了。他很快會好起來的,兩人的傷都在恢複過程當中。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流言四起。沈憐也是在閑極無聊之下,出去小走了一會。就這小一會的時間中,她聽到了前方兩個教眾在議論著什麽。她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便悄悄上前,躲在樹後偷聽了一會。結果被她聽到,原來近日以來,突然流言四起。


    說是,原來教主寵愛的那個女子,是出自正道中的五大派弟子。而且,還是出自如今五派之首的玉華派掌門的得意弟子。她很可能是下一任的玉華掌門,她如今卻出現在聖教總壇之中,分明是正道派來的內應與奸細。


    教主是被此女迷昏了頭,才會一意孤行留她在總壇之中。還有人說,上次五大派來攻,也有她在內。是她故意接近東方鈺,並且出賣了他們等等。


    沈憐聽了,大驚失色,不好,她的身份敗露了。是誰,揭穿了她的身份呢。要不是她今日出了小院來,恐怕還不會聽到此等議論。看來,是東方鈺他故意壓下了這件事情,所以她才會不知道。可是,流言是禁止不住的。


    既然總壇中的魔教弟子在議論紛紛,那麽恐怕正道五派那邊,也肯定傳遍了。那個,她的師父,玉華掌門見她久久不歸。且流言四起,恐怕已經快信了一半了吧。不行,她必須立即趕迴玉華派,去解釋清楚。否則,一但被正道五派認定,她背叛了師門。


    已經投入了魔教之中,恐怕是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了。於是,沈憐立即悄聲返迴小院之中,她打算悄悄離開這裏。


    因為她知道,要是告訴了東方鈺,他肯定是不會答應的。不過她必須迴玉華派一趟,於是,沈憐留下了一封信在桌上。然後,她就拿了劍,離開了小院之中。東方鈺沒料到她會聽到這件事情,也就更不會想到,她會不告而別。


    於是,沈憐異常順利地離開了總壇。她離開得如此順利,除了東方鈺沒料到,也沒阻攔之外。還有教眾想要她離開,對於自家教主的性情與武功,他們自知勸不了更阻止不了。所以,他們也隻能希望,她自己離開了。總之,正派之人,在總壇待上一日,他們就擔心一日。


    所以,如今看到她要離開了,誰會去阻攔她,豈不是那人有病啊。於是,在所有人的漠視下,她離開得異常順利。


    沈憐顧不得東方鈺知道之後,會如何雷霆大怒,她日夜趕路,前往玉華派。等她終於趕到玉華派時,還在山腳下呢,就看到一行人遙遙而來。距離近了,她才發現,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玉華掌門。她還帶了幾個弟子,一起下山而來。


    當她看到沈憐時,眼中閃過驚喜之色,隨後眉頭緊皺,神情不太好看。沈憐規規矩矩地來到她麵前,先向她行了一個禮。然後,她才道:“師父,我有事要向你解釋清楚。”


    畢竟是自己從小養大,培養成材的弟子,玉華掌門從心裏不願意相信她會背叛師門。她寧願相信,是魔教之人太過詭計多端,把人擄走了。所以才會有人看到蘭珊在魔教總壇出現,並不是她自願留在那裏的。她不會背叛師門正道,更不會背叛她這個做師父的。


    因此,聽到沈憐這麽一說,她就點了點頭。於她一起離開,兩人來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玉華掌門這才看向她,“蘭珊,你說吧,這是怎麽一迴事?”


    沈憐一路上,早已想好了理由,此刻她情真意切地道來,“師父,我本來是外出遊玩。你知道的,我的性子向來待不住,又愛好喝酒。所以,我此次出去,是為了美酒而去的。可是沒想到,在半路上,遭了魔教的道。東方......鈺那個大魔頭,居然擄走了弟子。”


    果然是這樣嗎,玉華掌門示意她說下去。


    “弟子武功遠不如他,自然是抵擋不住,所以被他帶到了魔教總壇之中。那個大魔頭看上了弟子的美色,想要納為已有。弟子自然不肯,可是,他詭計多端,弟子實在招架不住。這個時候,弟子發現了有我們正道的內應在總壇之中,她險些敗露身份。弟子為了掩護她,隻能與那個魔頭演戲。”


    玉華掌門聽了,點了點頭,神情嚴肅。


    沈憐繼續瞎編下去,“為了救那個內應,弟子隻能與那個魔頭周旋著。可是,那個魔頭言而無信,依舊沒有放過那個人。弟子再也不堪忍受下去,於是故意先示弱迷惑於他,然後找機會逃了出來。剛巧此時,弟子聽聞魔教總壇中流言四起,弟子身份敗露。所以弟子此次逃出來,才能如此順利,見到師父。”


    她的神情認真鄭重,言辭懇切,玉華掌門相信了她的說辭。而且她本來也不相信,自己的得意弟子,會沉淪魔教。所以,沈憐的解釋,她當即相信了。並且表示,她會立即把她的說辭告訴其他四派,讓他們知道真相為何。


    她這個做師父的,定然不會讓人冤枉自己的徒弟。然後,沈憐自然是感激涕零,聽話地跟著她迴了玉華派中。果然玉華掌門向眾人解釋了一番,大家就都相信了她。畢竟,這些師兄弟們,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他們本來也不相信,蘭珊會與魔教勾結。


    所以,這一次她迴來解釋清楚,還是很容易的。此後,玉華掌門又發書信告知了其他四派掌門。不管他們從心底是不是真的相信,表麵上卻紛紛表示了相信玉華派與蘭珊的為人。認為這流言是魔教之人故意散播出來的,為的是讓玉華派與其他四派內訌起來。


    是在調撥他們的關係,所以他們紛紛表示,絕對不會上魔教的當的。於是,這流言之事,雖是暫時揭過去了。沈憐才鬆了口氣,東方鈺那一邊,又出事了。


    原來是東方鈺發現,她好長時間沒來看他,便自己過來沈憐之前暫住的臥房裏。可是一來到她的臥房,便看到了她的信。他匆匆一看之後,頓時怒氣衝衝。果然,流言之事,身體敗露,蘭珊知道了。而且,她迫不及待地離開這裏,定是趕迴去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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