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看了好一會,才轉身對那個即將離去的中年男子福了福身,“多謝先生了,隻不過,這易容成的臉,可有什麽忌憚的嗎?”比如,不能碰水了等等。


    那個中年男子看了她一眼,平靜如水地道:“易容出來的臉,都隻有一個忌憚之處。那就是,切忌莫要臉碰到水,就行了。我製作出來的假臉,不會對皮膚有害,不過晚上的時候也最好拿下來。總要讓臉上的肌膚,透透氣不是嗎?”


    沈憐點頭,東方鈺看了那個人一眼,中年男子連忙走了。不好,教主好像吃味了,就國因為他多碰了幾下那個姑娘的臉嗎?也是,教主那樣的人,要是愛上一個人,定然是極其占有欲強烈的人。他為了給她易容,必定要接觸她的臉。


    剛才,教主那個微寒的眼神,分明是在警告他嘛。要是他再多停留一會,多看一眼那個姑娘的話,估計教主就要對付他了。


    所以,那個中年男子,連忙離開了這裏。


    至於沈憐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看著這張新臉,好奇與興奮地不得了。易容之術果然神奇,居然可以給她改頭換麵,變成了另一個人。有機會的話,她得向那個大夫請教一下,學一學這易容之術。要知道,她在任務裏學會的技能,是可以為她自己所用的。


    也就是說,隻要她學會了這項技能,就等於變成是她的技能與本事了。對,以後找機會,她一定得向那個人,學一學這易容之術。


    如今,她有了這張與原來完全不相同的臉之後,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了。不用一直悶在院子裏,真是太好了。沈憐興奮地在房間裏轉了兩圈,然後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了。那就是東方鈺還在房間裏,沒有出去呢。那她剛才的樣子,豈不是被他全看到了。


    真是太丟臉了,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興奮成那個樣子。東方鈺看到了之後,一定會笑話她的。不行,她不能讓他笑話自己。沈憐看向了東方鈺,看到他那雙眸子裏果然是似笑非笑的,不由地有點氣餒。不過,她還是走到他身邊,對他道:“不準笑我了。”


    她不就是太開心了一點而已嘛,有什麽大不了的。可是東方鈺唇邊的笑容卻是更加燦爛了起來,蘭珊她,太可愛了一些吧。


    他希望,她能永遠像現在一般,活得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他就喜歡她這個樣子,活得瀟瀟灑灑的。沈憐自從有了這張假臉之後,便開始往外到處轉了。她先是把總壇,也就是崖頂之上,逛了個透徹。然後呢,她開始喜歡角色扮演了。常常扮成不同身份的人,在這裏遊走著。


    有時候,沈憐會扮成一個端茶送水的小婢女;有時候,她會扮成教中一個普通的教眾;也有時候,她扮成一個護衛,守在東方鈺跟前。


    比如,她現在,扮成了一個護衛,站在東方鈺身邊。而他呢,則坐在寶座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下麵的人。此時,魔教正在商議要事,在這廳中的人,都是魔教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而她就這樣,幾乎是光明正大地站在一邊聽著。


    她隻是穿了一身護衛的衣服,以及配了護衛的長劍。可是,她臉上卻沒有絲毫掩飾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很美的女人。當然了,她用得是那張假臉,而不是她的本來麵目。所以,那些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女子就是教主最近寵得厲害的那一個了。


    沈憐也知道,他們看得出來,她是什麽人。所以故意地,懶散地站在一邊,也不在乎什麽身份形象了。她的眼珠子轉來轉去,一直在打量著眾人。


    東方鈺察覺到她好奇的目光,一直在眾人臉上打轉,不由地有點無奈又有點生氣了。那些可都是大男人,她居然當著他的麵,在看別的男人。哪怕不是那個意思,他也不許。隻是,她愛玩,愛鬧,他也由著她去,不忍打擾了她的興致。


    “蘭珊,注意分寸。”沈憐突然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地看向他。可是東方鈺此時不止沒有看她,也沒有開口說話。所以那個聲音是,他用了密音傳耳之術。厲害啊,武功高,了不起啊。她也會,原主蘭珊的內力也不錯,這種密意之術,她也能用。


    致遠這一次,一直待在係統空間裏,他擔心他不在。有人會想法子,進入任務世界當中去。所以,他一直看管著這裏,同時也緊盯著某人。對於沈憐這些日子以來的一舉一動,自然盡收眼底。同時,他也會偶爾看一眼另一邊坐著的男人。


    鳳琰就是坐在另一邊的男人,對於眼前的畫麵,他也隻能幹看著,什麽也做不了。既然進不去,他還能做什麽呢。他隻能在這裏坐著,看著而已。致遠兄他,一直看著他,他根本沒有機會進去。所以漸漸地,他也死心了。


    算了,下一次,再說吧。總之,他還是會進去任務世界中的,也還是會附身在她的攻略目標上的。鳳琰突然很想問一問小憐,在她心裏,他到底算什麽呢。


    沈憐對於這一切,全然沒有覺得。她隻是饒有意思地用密音之術,與東方鈺“打情罵俏”著。同時,她也把其他人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這些人,可個個都是如狼似狐啊,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要知道,簡單的人,在魔教如何能生存地下去呢。


    東方鈺看到她臉上的神情,眼中的興奮,不由地笑著搖頭。算了,她玩得開心,就罷了。把她關在總壇之中,對於她來說,總是不開心的事情。如果能讓她在這裏,開心一些,也無妨。反正,沒有人敢質疑什麽。也沒有人,敢說他們什麽。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底下這些人就算一眼便認出了沈憐,又如何。有教主在後麵護著,他們根本不敢對這個女子做什麽。別說是做什麽了,就算是說點什麽,他們也不敢。教主的脾氣,他們最清楚不過,所以不會有敢去觸那個黴頭的。


    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對吧。所以,他們通通當作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於是,沈憐在這裏的日子,越發過得愜意了起來。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她在總壇崖頂之上,可謂是橫行無忌。反正有東方鈺在身後,沒有人敢質疑她什麽。


    她在這裏,過著大小姐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比在玉華派的時候好多了,在師門的時候,畢竟一切要她親自動手做的。


    玉華一派擅長劍法,原主蘭珊也是一樣。所以,她的劍法,最好。沈憐到來之後,把蘭珊的玉華劍法又好好學了一學。所以,為了不讓人懷疑她不是蘭珊,沈憐一直用的也是劍法。於是,東方鈺理所當然地以為,她最擅長也最喜歡劍法了。


    於是,為了投其所好,他派人找來各種各樣的劍法。有些甚至已經是失傳了的,也有些是別派不傳之秘。然後,他把這些劍法秘籍通通送到了她的麵前。她喜歡哪一套,就可以學哪一種。沈憐也覺得,多學一點,不是壞事。


    以後在別的世界中,隻要不是現代位麵,這種武功劍法都可以用得上。尤其是碰上武俠的世界,就更用得上了。於是,沈憐學得格外認真,又有東方鈺這個絕頂高手在一邊指點。她學起來,事半功倍,比其他人要快上許多。


    這日子,便這樣愜意輕鬆地過去了。轉眼,便是一個月過去了,她在這裏待了一個月了。也代表著,她離開玉華派也有一個月了。


    沈憐想著,她應該要迴玉華派一趟了,否則會穿幫的。再說了,在她沒有正式脫離玉華派之前,她還是玉華派的弟子不是嗎?本來這幾日,她一直在考慮著如何與東方鈺說起。恰逢此時,她聽說了一件事情。東方鈺又抓到了一個奸細。


    聽說是出自正派之中五大派裏的弟子內應,還是一個女子。沈憐聽了之後,在好奇心地驅使下,往事發的地方走了過去。


    聽說東方鈺會當著所有教眾的麵,公開處決那個內應。當她來到魔教處決教眾手下的行罰之地時,那裏已經圍了不少人了。不過他們一看到沈憐過來,立即自動讓到兩旁,讓出了一條通道來。她也不介意,隻是朝他們微笑點頭,然後就不客氣地走了進去。


    她一路順利無阻地來到了最裏麵,才看到了裏麵的情形。東方鈺站在寶座之前,負手而立。長老站在他左下方第一位,其他教眾們則分列兩旁。也就隻有她身邊的這群教眾,因位置不高,所以聚眾站在一起觀望著。不過,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沈憐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內應,也就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此刻正披頭散發跪在正中間。她被繩子綁著,隻能雙手背在後麵地跪在那裏。沈憐看不清她的長相與神情,她一直低著頭,沉默來語。而東方鈺高高在上地看著那個女人。“你是哪一派的人,說不說?”


    那個女人的頭發披散著,所以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隻是聽到了她的笑聲。那笑聲中是數之不盡的諷刺之意,好一會,她才停了下來。那突然響起的聲音有點尖銳,她好像抬起了頭來,看向了東方鈺。不過她是背對著沈憐的,所以沈憐還是看不到她的樣貌。


    隻能聽到她的笑聲,她笑得不可抑製,幾乎前仰後合。好一會,她才停下來,繼續看向那個高高在上的人。那個紅衫男子,比女子更美,卻比所有男人更霸氣。他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亦是這魔教的教主。她潛伏於此,已經數年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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