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聽她這麽說,不由地笑了起來,然後他迴了一句。“我在。”過了一會,他才迴了自己的房間。沈憐也迴了房間,然後她坐在床上的時候,說了一句。


    “走吧。”


    當她迴到係統空間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中間的係統君。他一身藍袍,長身玉立,一頭青絲用玉冠束起一半,其餘盡披泄在身後。其實他的長相也不賴,不過對於見慣了美男的沈憐來說,卻是不怎麽稀奇了。而且還有那個容貌足可以稱冠絕三界的鳳琰呢,在他麵前,係統君的容貌也不算什麽了。


    所以,沈憐對此,一點反應也沒有。她直接來到床邊坐了下來,可是卻覺得有點口渴了。於是,她又起身來到桌邊,發現桌上放著一罐可樂。咦,統統什麽時候起,開始喝可樂了,這麽跟得上潮流。這畢竟是現代人才喜歡喝的飲料嘛,沈憐拿了起來,直接打開喝了好幾口。


    係統君也沒說什麽,等她喝完之後,他才道:“是繼續任務嗎?”


    沈憐放下空的罐子,抬頭看向係統君,“如今我c級任務已經全部完成,是要進入s級任務了嗎?”她進級了,這一點,她還是記得的。


    係統君致遠點了點頭,的確如此。“等你把s級任務也全部完成之時,就隻剩下最後一個終極任務了。等把終極任務也完成了,你就可以迴你的時代去了。”話是這麽說,可是這最後的s級任務世界,還有好幾個呢。最後還有一個超難的終極任務,沈憐覺得,她還得在任務世界中待上幾百年不可。


    畢竟有些仙俠的位麵,時間是沒什麽概念的。


    沈憐走迴到床前,坐了下去,淡定地道:“去下一個世界吧。”係統君致遠立即長袖一揮,就送她去下一個世界了。


    當沈憐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一個世界。這是一個武俠的世界,自然有正派和魔教的存在了。原主是正派的弟子,正派中以五大派為首。她所在的門派在五大派中排名第三,也算是名門大派了。而她又是掌門最疼愛的小弟子,也是最有希望繼承下一代掌門的人選。


    就這樣一個名門弟子,有一次外出曆練之時,遇到了魔教教主。原主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一身紅衣,容貌比女子還美的男人,居然會是魔教教主。原主雖是正派弟子,其他時候也算規行矩步,但她有一個愛好,就是愛喝酒。


    對此,她因酒結識了這個魔教教主。一開始並不知道,眼前的紅衣男子,就是魔教的大魔頭。她隻以為,他們是同為酒道中人。而且他手中還有極其醇香的美酒,於是她便與他稱兄道弟了起來。其實,她從小到大,被門規以及正派的規矩所束縛。


    看似聽話,其中心中還藏著另一麵,瀟灑不羈,豪爽通透。隻是平常在師父及眾師兄弟姐麵前,不顯現出來而已。所以原主一但出來,就會把這一麵本性顯現出來。


    在他麵前,原主開始放浪形骸,一些平常沒做過的事情,這段時間裏她都做了。她對這個同樣不把規矩看在眼裏的紅衣男子,是有好感的。而且兩人都愛喝酒,也十分談得來。她對他還隻是停留在有好感,合得來的階段,可是對方卻明顯喜歡上了她。


    本來嘛,隻要他不是什麽大魔頭,他們是可以在一起的。她就算要繼承掌門之位,也是可以婚娶的,這並不影響。


    可是,偏偏他的身份,根本為正道所不容。而且,他雖有心隱瞞,也終有揭開的一日。當原主知道,這段日子以來跟她喝酒聊天的人,居然是魔教那個大魔頭時,她開始避著他。倒也不是她固執迂腐,認為魔教的人就該死。


    可是,他手上卻真的沾染了太多的鮮血,殺了太多的人。尤其是正派之人,魔教與正派勢不兩立。百年來,屢屢發生爭鬥,雙方死傷都不少。如此血仇,他們怎麽可能在一起呢。況且,原主對他的喜歡,還不足以讓她背叛師門,投往魔教。


    於是,他們開始對立了起來,終究是立場不同。如果說一開始還隻是因為立場不同,無法相容的話,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讓原主對他徹底恨了起來。


    那就是,這個魔教教主居然在無意中,殺了她很多師兄弟。為了給師兄弟們報仇,她與其他四派弟子一起攻上了魔教總壇。他對她的確情深,次次手下留情。可是那麽多師兄弟死在他手下,她如何能放過他呢。於是,她隻能與其他四派弟子一起,在五位掌門的帶領下,一起攻向他。


    當那一劍刺向他時,她以為憑他的武功,輕而易舉就能躲開的。所以,她這一劍,用盡了全力也不擔心。可是,他沒有躲開,當看到她一劍刺中他胸口時,原主愣了一下。隨即,其他人立即補上,重創了他。麵對他的聲聲質問,原主沒有解釋什麽。


    他們之間隻能有恨,聽到她的話,他淒涼地笑了。他最後發出,最厲害的一擊時,還是對她手下留了情。可是正派因此,也是元氣大傷。他跌落懸崖身死,而正派弟子因為大損元氣,也隻能退了迴去,休養生息。原主沒有再迴師門,她一直沒能忘了他。


    所以,她開始闖蕩江湖,不再迴師門。三年之後,沒想到他未死卷土重來。同樣攪得江湖不得安寧,可是原主也沒有選擇迴師門與他作對。


    對她來說,昔日之仇,她三年前已經報了。如今,他的事情,再與她無關了。她也沒有麵目,去見他。畢竟當初,是因她之傷,才讓他重創落下懸崖的。他們之間,不如不見為好。後來,她聽說,他還是失敗了,不過他離開了。


    從此以後,就沒有他的消息了。有人說,他可能重傷死了,也有人說他隻是離開了。說不定,幾年之後,他還會再迴來。


    原主就這樣一人一劍,闖蕩江湖,過完了這一輩子。隻是,在她臨死前的一刻,不禁在想。如果當初,她能阻止,他誤殺師兄弟們,是不是一切都可以挽迴了。他們之間也不用走到那一步了,她此後餘生也不用孤獨地過完了。


    這一輩子,她看似瀟灑度日,實則寂寞難言,追悔不已。所以,她的心願是,阻止他誤殺師兄弟們,最好能與他一起逍遙江湖,再不過問江湖中的是非。


    如今,沈憐過來的時間,正好是他誤殺師兄弟們的前一夜。也就是說,等到明天晚上,他就會誤殺了她的師兄弟們。她要阻止他,就隻能趕在明天晚上之前找到他,阻止他。可是,她連他現在在何處都不知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守株待兔了。


    她知道原劇情中,師兄弟們是死在哪裏的。所以,她隻要提前趕到那裏,等著他們便是了。無論如何,她得先阻止他們。不能讓他殺了他們,否則這師門之仇,就再也解不開了。沈憐也不管天亮了沒有,立即動身,趕往那個地方。


    沈憐趕了半夜的路,天亮了。此刻,她距離那個地方,也不遠了。等天亮了,她才低頭看清了自己的一身裝扮。是一身藍色的衣衫,然後用一根藍色的發帶簡單束著她的頭發,紮成了現代馬尾的樣子。江湖中人嘛,自然怎麽方便怎麽來。


    自然不可能像閨閣的女子一樣,梳什麽發髻了。江湖中人,隨時有可能麵臨打打殺殺的,這樣的打扮幹淨利落,才適合行走江湖。


    當沈憐趕到那個地方時,時辰尚早。所以,她便順勢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萬一他們趕過來的時候,已經與那個魔教教主對上了。她也好方便帶他們逃走啊,沈憐相信,隻要她出現。那個邪魅的男人,一定會放他們離開的。


    她是擔心,有些不識實務的師兄弟們,會出聲叫囂。為避免到時候,造成悲劇,沈憐覺得先觀察好地形是應該的。到時候,讓他們趕快逃走,她留下來攔住他。


    所以,沈憐花了一個時辰,所周圍的地形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了。然後,她才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休息片刻。


    東方鈺,就是那個魔教教主的名字。名字倒是挺文雅的,一點不像是一個大魔頭的名字。不過,就算是大魔頭剛出生的時候,他父母也不知道,他會成為魔教的教主啊。所以,取一個文雅的名字,也不算奇怪。而且據原主記憶所述,東方鈺坐上這教主之位,也不過數年而已。


    蘭珊,則是原主的名字,一個很美的名字。是她師娘取的,特別好聽,原主自己也很喜歡。沈憐也是一樣,念起來也好聽。她忽然想起,原劇情中,東方鈺喚原主名字時,那個聲音微微低沉,卻潺潺如流水相擊,清澈悅耳。


    光從名字來看,他們兩個,誰都不像是江湖中人啊。江湖中人,刀口舔血,經常打打殺殺的,陷入血雨腥風之中。哪怕是名門正派,那五大派的人說是同氣連枝,一起對抗魔教。可是他們私下也有名利之爭,為了自己的師門,那些弟子也常常會相互比較與爭鬥的。


    隻不過是在魔教來犯之際,他們才會同氣連枝,攜手合作,一起抗敵。這世間對錯與是非,其實也不是非黑即白的。名門正派中,何嚐不是樹大有枯枝,照樣有名行不端的弟子為患。沈憐想著,原主其實也不是迂腐固執,看不透這一切。


    魔教中人有窮兇極惡的,也用重情重義的。所以說,正派弟子,未必個個正義;但是魔教中人,也未必個個是惡徒。原主蘭珊之所以最後與其他派聯手,一起攻上魔教總壇。說到底,她隻為了一個原因,那就是為師兄弟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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