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她已經迴到了家中,就算鄭老爺與鄭夫人無法帶她出去走走,鄭府也不有很多丫頭家丁嗎?鄭夫人像是料到了他在想什麽,立刻補充了一句。“至於那些丫頭們,她們雖然也能陪伴珠兒外出,可是卻保護不了她。”


    唐玉白立即想到了之前他救她之時,可不就是那些家丁保護不了她,讓珠兒遇險了嗎?他沉默了下來,一時之間,不知該說點什麽。


    一邊靜聽著的沈憐終於開了口,“唐大哥,你就帶我出去走走吧,我不想一直悶在家裏。你放心,我一定聽話,不會隨便亂跑的。”見他臉上還有猶豫之色,沈憐再接再厲,“就當是你帶我看看,這邊的風光吧。”這裏明明是她的家,照理說她才是那個應該清楚的人。


    可是,她這樣說,就證明了以前她一直沒怎麽外出過。說不定,她此次外出遇險,是唯一一次外出。因為要帶她去看大夫,所以她才外出了。這麽一想之後,唐玉白心中憐惜之心頓起,她這樣說以及那樣期盼的目光,她一定很想外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吧。


    算了,反正他要在鄭家暫住幾日,就趁此機會,帶她出去走走吧。就當是,他這個做大哥的,對妹妹的心意吧。於是,唐玉白終於答應了。沈憐打蛇順棍上,立馬慫恿他,今日待會用完了早點,他們就出去走走吧。於是,在鄭老爺與鄭夫人的讚成,以及沈憐她的期盼下,唐玉白在稍後帶她出去了。


    望著那一對漸漸遠去的背影,鄭夫人由衷地讚歎道:“珠兒與玉白,果然般配啊,老爺你說對不對?”如果他們真的能成的話,珠兒終生有望,鄭家家業也有可托付之人了。”


    鄭老爺聽了,隻是淡淡地附和了一句,“但願如此。”但願唐玉白,是一個值得珠兒托付終身之人,這樣一來的話,他的心也能放下一些了。畢竟,女兒的終身,一直是他心頭的一塊心病。他也希望,早日找到值得托付之人。


    沈憐與唐玉白二人,緩緩走出了鄭家大門,一起慢步在大街之上。男人的步伐向來是比女子大的,而且,她因身體之故,走得越發慢。可是,唐玉白一直陪在她身邊,隨她一起慢步前行。他是刻意放緩了腳步,在等她,遷就她。


    不得不說,他這個人,的確是溫柔體貼的男子。沈憐一直與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並且在有意無意地打探,他是否有了意中人。雖然明知,他這個時候,是沒有喜歡的人的。不過,沈憐也得防範一二,免得劇情因她的到來,有所改變而她卻未及時察覺到。


    唐玉白並不以為意,隨口答複,“尚未。”


    沈憐點點頭,便扯開了話題,免得他起疑。兩人談得話多了,唐玉白對沈憐的認知,有了一些改變。或許是因為他從心裏,把她真的當成了妹子看待,所以與她的話也多了起來。不像一路上,他一直對她保持著距離,不冷不淡的。


    所以,兩人說的話多了,唐玉白才發現,珠兒她不但琴棋書畫皆通,而且頗有見地。說出來的話,也不是那種煩悶的閨閣之言。一開始,她還與他說了一些詩詞之類的話,後來卻漸漸表現出了對江湖的向往。或許說,她向往的是外麵的世界。


    她這樣一直待在家中,隻能與琴棋書畫相伴,一定很悶吧。特別是,她提到江湖中人與事的時候,一雙眸子裏燦若星辰。


    於是,唐玉白便多向她說了一些關於江湖之事,以及他自身的一些見聞。看她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唐玉白也說得起勁了一些。雖然她不能去闖蕩江湖,但是讓她聽一聽,開心一下也是好的。唐玉白興起之時,也會說到一些江湖中的趣事以及有趣的人。


    當然,這其中,他不避免地說起了自己的事情。比如,家裏的人與事,什麽的。沈憐本意就是如此,為的是多了解他一些。當然了,她也想與他有一些共鳴,讓他覺得,她也不是那種語言貧乏之人。


    果然,這一番話說下來之後,唐玉白對她改了觀。有些事情,也願意與她說說了。當他們經過一家首飾珠寶鋪的時候,沈憐停下了腳步。她臨時起意,想送他一個有意義的禮物,最好能讓他隨身配帶在身上。這樣的話,他以後看到這樣東西,就會想起她來。


    當然了,她在心裏稍稍想了想,決定選一對玉佩。一般來說,一對玉佩,隻能是一對有情人配帶在身上的。不過,她會換一種說法,比如當作兄妹的信物。這樣一來的話,說不定除了讓他看到東西想起她外,還能斷絕他一些桃花呢。


    畢竟,玉佩的含義,多數是對於有情人的。沈憐壞心地想著,然後指著那珠寶鋪道:“唐大哥,我們進去看看吧。”


    唐玉白以為她想買什麽,所以便點頭陪著她進去了。兩人一進入珠寶鋪,掌櫃的就熱情地迎上前來。他看了他們一眼,就覺得大生意來了。這一對男女,男的俊美如玉,女的柔美溫婉。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所穿衣物,均非普通。


    所以,他們進來,一定會買一些好東西的。所以掌櫃的把他們迎進去之後,就直奔放著貴重珠寶的櫃台。要知道,他店裏的珠寶,也是分上中下等的。沈憐心中已有主意,便直接看向了玉佩。然後不一會,她就看中了一對藍田玉佩。


    玉佩上還雕刻著蘭花,甚至是雅致,蘭花品性高潔。於是沈憐便指向了那對玉佩,掌櫃的立刻拿了出來,放到上麵來讓她細看。她伸手摸了一下,玉質堅固、光澤溫潤。不錯,沈憐便道:“我就要這一對玉佩,掌櫃的幫我包起來。”


    她甚至連價格都沒問一下,直接讓掌櫃的包起來。掌櫃的一聽,越發開心了起來,“好咧,姑娘,稍等。”他立即找來上好的包裝盒,把這對玉佩給裝了起來。


    “唐大哥,你覺得,這對玉佩好嗎?”


    唐玉白從進店開始,一直是沉默地跟在她身後,現在聽她問了,才道:“藍田玉,不錯。”沈憐付了錢,然後就把玉佩連盒帶走了。兩人走出珠寶鋪之後,沈憐忽然打開了盒子,從中取出了一塊玉佩遞到了唐玉白麵前。


    “唐大哥,這塊玉送給你。”


    唐玉白微微驚訝,然後委婉拒絕,“如此貴重的玉佩,我不能要。而且此玉佩既是一對,哪有送我之理。”一對玉佩,他也知道,不該送他的。


    沈憐聞言,笑得眉眼彎彎如一小輪新月,“唐大哥想到哪裏去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想把這對玉佩當成是我們兄妹之間的信物,而且玉佩上雕刻著蘭花,蘭花的品性高潔,也與唐大哥你甚是相配。你就收下吧,當作小妹的一番心意。”


    她既然這樣說了,唐玉白也就不好拒絕了。而且她明言說是,這是兄妹之間的信物,而不是......所以,他也沒有理由再拒絕了,除非他沒把她當成妹妹看待。於是,唐玉白便要收下了,不過沈憐持玉佩之手往後退了一下。


    他的手,意外地落了空,唐玉白疑惑地看向她。


    “那我替唐大哥你係上吧。”沈憐本想係到他的腰間,不過轉念一想之後,就改了主意。她伸手摸向了他的劍柄處,把原先的白色劍穗取了下來。然後,她把這枚藍田玉佩係到了劍柄之處。對於他們這些江湖中人來說,劍如同生命。


    所以,她的玉佩係於此處,才好叫他時時看到呢。免得,他以後,就放到了其他地方。沈憐係好之後,抬頭的刹那,莞爾一笑。“唐大哥,你可要看好它哦,不許弄丟了。”


    唐玉白沉默了片刻,點頭說好。其實他在心裏腹誹了一句,不許弄丟,那還不如放在懷裏收藏好更安全一些呢。要知道,他是經常與人動刀動劍的,所以他的寶劍是經常要用到的。係在劍柄之處,他還真得看好才行。


    否則,唐玉白沒再往下想,兩人繼續前行。不過,沈憐在心裏感歎了一聲,這身體的確是太虛弱了一點。這還沒走遠呢,她就已經氣喘籲籲了,手捂著胸口,小臉上蒼白了起來。唐玉白很快看到了她的神情,於是便帶著她迴鄭家了。


    她還想再逛一會,卻被唐玉白嚴辭拒絕了。“不行,你的身體不好,不能再逛下去了。我們下次再來,可好?”下次,最好弄一頂轎子來,她的身子骨太弱了。


    沈憐隻能點頭同意了,畢竟她胸口,越來越難受了。她真懷疑,下一刻,自己就會暈過去了。不能再勉強下去了,免得要是真的暈了,下一次他就不肯帶她出來了。不能得不償失,沈憐點了下頭,於是兩人慢慢往迴走去。


    可是,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一小段路之後,已經是慘白無人色了。而且,她瘦小的身軀,也開始搖搖欲墜了起來。


    唐玉白的眉頭緊皺,不能讓她再這樣走下去了。否則,沒等走到鄭家,她就要暈過去了。而且,她一直捂著胸口,明顯是心不舒服。畢竟她說過,是有心疾的,要是心疾發作,可不是小事啊。於是,唐玉白連忙攔她停了下來。


    迎上她疑惑的目光時,唐玉白道:“我背你迴去吧,你不能再走了,你的身體吃不消。”


    “我,我可以的......”沈憐小聲道。


    唐玉白執意不肯答應她自己走,於是,沈憐小聲地提醒道:“那個,你可以抱我嗎?我心口不太舒服,要是背的話,恐怕會更不舒服。”其實,她隻是氣息喘得有點厲害,心口隻有一點點不舒服。並沒有她說得那樣厲害,不過,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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