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些補血的藥,他是需要喝的。他剛想走出去,就被玄霜按著坐了迴去。“你就在這裏,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走動。其他的,就交給我處理吧。”


    玄霜很堅決,長寧也不再固執了。反正,他也沒什麽要事,需要現在即刻處理。於是,他便靠在床邊,閉目調息了起來。他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失血有點多了,再加上之前在極寒之地,他也被凍得不行。身體還未全部複原,所以,長寧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看他果真在調息了,玄霜才拿著空碗出去了。她打算,弄點吃的來,兩人都需要吃東西的。不過,當她來到廚房,那裏的師傅問起做什麽時,玄霜愣了好一會。做什麽吃的,星星與長寧,現在身體都是虛弱的。那麽太油膩的食物,肯定是不行的。


    還得忌憚生冷與辛辣的食物才行,那就,隻能熬粥了。對,煮一點粥出來,不過也不能是白粥。太沒有營養了,玄霜琢磨了一下。“師傅,那就煮兩碗雞肉粥好了。有點肉可以補身體,又不顯得太油膩了。”那個大廚師傅點了下頭,便立即開始準備了。


    後來,等兩碗雞肉粥煮好了,玄霜便它們放在托盤當中,正準備要走的時候被人叫住了。隨後,這盤子上又放了兩小碗雞湯。“玄霜姑娘,喝點雞湯,會更補一點。”玄霜點頭,然後她端著盤子走了出去,一直往側殿走去。


    玄霜走進側殿的時候,長寧已經醒來了,不過他還坐那裏看著南星。她端著盤子走了過去,在桌上放下。“長寧,來吃粥吧,雞肉粥,補身體的。對了,還有雞湯呢,星星她還沒有醒來嗎?”


    長寧看了看桌上盤子裏的四小碗食物,兩碗雞肉粥與兩碗雞湯。然後看向了南星,“她還沒有醒呢,要不把她的那一份先拿到廚房去溫著,免得涼了。”


    沈憐早就聞到了那香味了,所以,她順勢睜開了眼睛。“師父......”一聲輕輕地唿喚,成功讓兩人相視一笑。


    “南星,你的鼻子挺靈啊,一聞到雞肉粥與雞湯的香味,你就醒了。”玄霜笑嘻嘻地道,“來,讓你師父吃吧,我來喂你。”


    星影這一邊,經過多日休養,已經恢複了一半了。他一聽說,殿下迴來了,正在東宮。他便想去看看殿下,隻是皇宮不是那麽好進的。所以,他隻能耐著性子等著。


    容傾雪也不在,不然可以讓她帶著自己進宮去看殿下的。如今,星影隻能等著先生出宮了。不然,他根本進不了宮。他總不能硬闖吧,他隻能在聖女府邸裏,等著盼著。


    聽到玄霜的話,沈憐點了點頭,坐了起來靠在床邊。可是,長寧把玄霜手裏的碗接了過去,用勺子攪動了一下雞肉粥。“師父來喂你,可好?”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人家剛剛喂她喝了大半碗血,沈憐實在不好拒絕地太生硬。


    所以,沈憐有點無奈地答應了。他一勺雞肉粥遞過來,她聽話吞下。然後,一勺接一勺,直到把大半碗雞肉粥都喂給了沈憐。沈憐吃了大半碗粥之後,覺得飽了好多。然後,她又看到長寧把盛著雞湯的碗拿了過來。“星兒,再喝點雞湯,潤潤喉。”


    “好,多謝師父。”沈憐的客氣與疏離,讓長寧的手微微一頓,心裏有點不舒服了起來。他們之間,何需如此客氣多禮啊。


    他始終不明白,是什麽事情,讓她變成這樣。她對其他任何人的態度,都與之前一樣,並無不同之處。可是,唯獨她麵對他時,態度與以前大變。甚至有時候讓他有點恍惚,好像之前那個與他親密無間,形影不離的小徒弟沒有存在過一樣。


    他想問,卻怕她不會告訴他原因。否則,以她的性子,早就該告訴他了。可是,這麽多日子以來,她一直沉默不言。長寧這樣想著,手下卻沒停,繼續喂她喝雞湯。如果他問了,她會告訴他原因嗎?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才會讓她變成如今的樣子。


    為何唯獨疏遠於他呢,長寧不明白,真的一點也不明白。當他把手中的雞湯喂完之後,才把碗在桌上放下。他裝似不經意地問道,“星兒,在你心裏,我是誰?”


    他突如其來的詢問,讓沈憐微微一愣,“你是我師父啊。”他怎麽了,為何突然嚴肅了起來,而且問起這個來了。


    長寧看向她,那目光看似平靜無波,實則牢牢盯著她,不容她有絲毫的躲閃。“那在師父麵前,是不是不該有所隱瞞?”他這麽一問,沈憐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突然的異常,卻隻對著他一人如此,長寧定是要問的。這是遲早之事,沈憐對這一點很是明白。


    “師父想問什麽,就問吧。”


    長寧道:“星兒,我是你的師父,你若有難處,都可以告訴師父。師父會幫你解決的,所以,你不用瞞著師父,知道嗎?”果然如此,沈憐看了看他,目光平淡之極。


    “師父,你多慮了,我沒有事情瞞著你呀。”南星已然忘情,自然什麽也不記得了。所以,不記得的事情,不算隱瞞。沈憐的迴答,顯然不能讓長寧滿意。


    長寧慢條斯理地把桌邊剩下的另一碗雞肉粥,拿了起來,自己慢慢吃了起來。好一會,他才道,“星兒,你從前,什麽事都會告訴師父的。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你變成這樣。不要再用之前那番說辭來敷衍於我,師父要你說實話。”


    沈憐自然是想讓他知道原由的,雖然忘情是假,不過南星之前為了救他,的確付出了代價。可是,她已經忘情了呀,怎麽可能告訴他原由。於是,她隻好繼續裝傻充楞。“師父,你想多了,真的沒事。”她下意識地看了一邊站著的玄霜一眼。


    玄霜在心裏急得抓耳撓腮的,她知道原由,可是她答應了南星,不會告訴長寧的。如今,她自己忘了,那麽玄霜在想要怎麽給長寧暗示呢。隻有他自己去查,查出來的原因,才不算是她違背承諾的。再者,玄霜心裏還有一個顧慮,就是長寧對星星的是師徒之情。而不是男女之情,這並不是星星所期盼的感情。


    如果長寧注定迴應不了星星,告訴了他,隻是徒增他的愧疚而已。其實,於事無補啊,玄霜歎氣。聽到身邊人傳來的歎氣之聲,長寧轉過頭來,看向了她。


    他忽然有一種感覺,玄霜或許是知道原因的,隻是她卻不肯告訴他。為何,她們都要瞞著自己呢。越是不知道原因,長寧心裏越發不安了起來。這隻能證明,事情的嚴重性,恐怕遠超他的想象。否則,她們不會一個兩個的,都瞞著他。


    長寧很想知道原因,既然星兒不願意說,不如找機會試探一下玄霜。玄霜雖然比人類來說,年歲較長了,可是她心思單純。或許,能從她嘴裏套出什麽話來。長寧這樣想著,便不再繼續追問沈憐,而是慢條斯理地繼續吃著雞肉粥。


    沈憐雖然有點奇怪,他為何不再追問了,不過她也不好問不是。她隻能裝沉默了躺了下去,準備閉眼休息一下。她如今的身體,虛弱不堪,傷勢雖有好轉,卻沒有真正治好。所以,她還是多休息,最重要。恐怕再過不久,容傾雪就該迴來了吧。


    妖族之亂,一解決,容傾雪必然會迴來的。如果到時候,她還不能讓長寧有所改變的話,以後有容傾雪在,就更難了。


    所以,沈憐準備,再搞點事情出來,現在得養足精神。最好是,能與長寧來一場相依為命的戲碼。她能與長寧單獨相處,這樣,才能改變點什麽。不過,她要怎麽做才好呢。沈憐一邊閉目休息,一邊腦子轉得飛快,正在想辦法呢。


    於是,就這樣,她慢慢地睡過去了。直到,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沈憐看著窗外已經全黑的天色,默默地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房間裏沒有其他人時,她開始抱著被子琢磨法子。這時機,也得恰當,這法子也得看著順理成章才可以啊。


    否則,定會引起長寧懷疑的。沈憐慢慢地想著,房間裏一片安寧。直到,她忽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雖然這聲音很是輕微,可是在這樣寂靜的夜裏,在她還清醒的時刻,聽著甚是清楚。不過,沈憐卻閉上了眼睛,她想看看,這麽晚了是誰。


    當腳步聲慢慢響起,靠近床邊的時候,她默默握緊了拳頭。防人之心,不可地啊。她感覺到來人在床邊坐了下,然後好像在看著她。沈憐雖然閉著眼睛,卻感覺到一道目光正注視在她臉上。而且,這人的氣息,甚是熟悉啊。


    是,是長寧,他來做什麽。


    又過了一會,房間裏響起了一聲歎息,然後她便聽到了長寧的聲音。“星兒,你到底,怎麽了?”沈憐有點詫異,他半夜跑她房間來,就是為了問這個。而且還是在她睡著的時候問的?下一刻,一隻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慢慢地滑落。


    他要做什麽,“睡著”的人在心裏想著。


    而坐在沈憐床邊的長寧,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他半夜醒來,不放心便過來看一看。當他在星兒床邊坐下時,便不自覺地想起了白天問過的事情。星兒她,到底發生了何事,她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可是,無論他如何問,星兒她就是不願意說。


    為何要瞞著她,難道如今在她心中,他已經不值得她信任了嗎?這幾天以來,長寧一邊為她的傷焦慮不堪,一邊卻一直為此事而失落不已。長寧幾乎想著,如果他不是她的師父的話,恐怕現在的星兒會徹底陌視於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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