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傳到阿爹耳中,或者阿姐那裏,她要怎麽交待啊。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與擔憂,雲恆替她找好了借口。“就說是,我的傷有點反複,所以你才來看看的。畢竟我救了你一次,你總是要報恩的嘛。對嗎,這個借口,如何?”


    其實也不算借口,這是事實。


    不過雲恆倒不是想她報恩,隻是想多看她兩眼。這個小丫頭,山洞一夜,她徹底照顧發燒的他。讓雲恆心裏,對她,又改變了一些。


    沈憐終於答應了他的這個要求,以後數次都讓舒將軍來接應,從後門進入。盡量不引人注目,沈憐到後來幾次,都喬裝打扮了一番。免得,被熟識之人,看到了。


    三日之後的午後,當沈憐帶著冬夏剛從太師府後門出來,冬夏便道。“姑娘,我們這幾日來了好幾迴,這樣下去好嗎?萬一被有心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不管是南宮家的人,還是其他官員的探子,都是不好的。沈憐把鬥篷戴上,把麵容隱在了鬥篷下。


    “我已經答應了雲恆,要多來幾次看望他的,並且順便照顧他一二。怎麽能反悔啊,而且我們喬裝打扮了,應該不引人注目。就算有人看到了,大概也會以為是太師府的神秘客人或者是雲恆的秘密情人。不會聯想到是我們的,畢竟他救了我,總要報恩不是嗎?”


    冬夏點頭,“也對,隻要姑娘做到了這件事情,就算報了太師這個恩情。以後,就不會被太師攜恩威脅了。也好,總比太師提出更過分的要求,好多了。姑娘,我們迴去吧。”冬夏也戴上了鬥篷,遮掩了容貌。兩人一起往南宮府的方向走去,沈憐在心裏想著,她可不止是為了報恩啊。


    而且雲恆也不是那種攜恩威脅的人,不過這話她隻在心裏說而已。


    不久之後,舒將軍出現在了後門口,望著已經遠去的背影歎息了一聲。主上對南宮姑娘是真的心動了,不然也不會眼巴巴地盼著她來。而且,她出現在主上眼前的一刻,就會看到主上的眸子在發光。他是真的開心,她能來。


    不過,這位南宮姑娘,會是主上的良配嗎?舒將軍想著,如今的情形與之前不同。之前夫人尚在世上,南宮家的姑娘自然不可能給人做小。但是現在,夫人已經離世,太師夫人的位置已經空出來了。或許,主上與這位南宮姑娘,還真的有可能。


    而且她的性情與皇後也不相同,皇後她的野心太大。而南宮月不同,舒將軍覺得,她如果愛上一個人定然不會因為權勢而影響到感情。南宮月相比皇後南宮雪,心思要純澈許多。或許,她對主上來說,不會是一個禍害。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沈憐剛出南宮府門口,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舒將軍。咦,他怎麽過來了。沈憐與冬夏麵麵相覷,然後一起走了過來。


    舒將軍看到她過來,向她行了一禮,“南宮姑娘,主上讓屬下來請姑娘。”本來她就是要去的,可是,這不是太早了點啊。這一大早的,他就等不及了。既然他急,她就不著急了。於是,沈憐帶著冬夏以給雲恆買東西為名,在街上逛了起來。


    舒將軍隻能不遠不近地跟著,免得她們走丟了。當然,不是走丟,而是跑掉了。沈憐一邊在小攤上挑選禮物,一邊眼角餘光還在看向舒將軍。冬夏在一邊,看得捂嘴偷笑。


    姑娘真是,絕對是故意的。


    終於,沈憐在一家珠寶鋪前停了下來。不如買點玉器吧,已經說了要買禮物,總不能空手去吧。掌櫃的一看,就知道來了大客戶。她們身上的穿著首飾,一看就知道定然是大家小姐,來頭絕對不小。“兩位姑娘,想買點什麽首飾啊?”


    冬夏看了沈憐一眼,然後上前一步,“我們要看玉飾,有什麽上好的玉嗎?”


    掌櫃的立刻從櫃台裏麵拿出了一個托盤,托盤上全是琳琅滿目的玉飾。有玉鐲,玉簪,還有玉佩,玉璧什麽的。沈憐仔細看了起來,細細挑選了起來。玉簪,玉鐲什麽的,他肯定用不上。她直接看的玉佩,玉璧什麽的。


    最後,她挑中了一塊羊脂白玉,上麵還刻了一頭狼,就好像一頭銀狼似的。它正在仰天長嘯呢,嗯,氣勢不錯。就是它了,於是沈憐把這塊羊脂玉佩拿了起來。掌櫃的一看,樂得滿麵笑容,“姑娘真是好眼力啊,這塊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啊。而且看這雕功,一看就是出自大家手筆的。”


    沈憐自然也看得出來,不然也不會選中它了。她微微轉頭,看向冬夏,“冬夏,付錢。”她拿著羊脂狼佩慢慢走了出去,冬夏便從懷裏掏出銀子來付錢了。


    看到她們走出來了,也看到沈憐手中的玉佩,舒將軍才走了過來。“南宮姑娘,禮物是否挑選好了,那我們走吧。主上他,已經等得許久了。”他不用猜也知道,主上現在定然是等得焦急如焚了。再不走,他都急得等不下去了。


    當他們來到太師門後門處,正要進去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出現了。沈憐已然把容顏掩在了鬥篷之下,不過看她身上的穿著。她大概也猜得出來,是一個女子,而且容貌定然不俗。她微微低下頭去,一直裝作安靜不引人注目的樣子。


    “她是誰啊?”沈憐聽到一個好聽的女聲響起,聽聲音,定然是一個妙齡女子。


    舒將軍緊接著道:“她是主上的客人,蘇姑娘,主上在等著呢。”蘇姑娘,哪裏的蘇姑娘,想來不是什麽大家小姐吧。不然,也不會態度如此嬌蠻,而且出現在後門。


    果然下一刻,那位蘇姑娘不滿地抱怨道:“憑什麽她可以進去,我不行呢?”


    舒將軍的語氣似有點不耐煩了,“蘇姑娘,這是主上的意思。他要見的是這位姑娘,而不是你,你也不要再來了。”


    她還想再說什麽,卻被舒將軍打斷了。


    “蘇姑娘,你要再不肯離開,那本將軍隻能找來送你走了。”這個送,是如何的送法,就不言而喻了。於是,那個未見過麵容的蘇姑娘隻能灰溜溜地走了。


    等她一走,他們就進入了後門。沈憐打趣道:“看來你家主上,豔福不淺啊,美人主動送上門來,居然拒之門外。豈不是太可惜了嗎,不會是我壞了太師的美事吧。”


    舒將軍聞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倒在地。“南宮姑娘,主上不是那樣的人。是那些人,主動上門糾纏的,主上根本不認識她們。而且,那位蘇姑娘,主上一次也沒有見過她。是她不依不饒地,不願離去,常常過來糾纏。”


    沈憐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跟著她一起往前而去。當她站在雲恆床前的時候,舒將軍正要識趣地退下,就被自家主上喊住了。“你帶著冬夏姑娘,去吃點好的。”省得冬夏老站在一邊,礙著他們說話。有些話,因為有冬夏在,也不方便說。


    沈憐裝作不知道他的意圖,也對冬夏道:“是啊,你去吃一點,剛才走了這麽多的路,你一定累了。”冬夏點頭,跟著舒將軍離開。也隻有在自家姑娘命令時,她才會聽話地離開她身邊。畢竟,放任姑娘與一個男人在一塊,也不太好。


    不過姑娘行事,應有分寸。所以,她讓自己退下,冬夏聽話地離開了。大不了吃得快一點,早點迴來守著姑娘就是了。


    他們倆一離開,雲恆便握住了沈憐的手,放在唇邊輕輕落下一吻。引得沈憐不好意思地抽出手來,轉過了頭去。看到她徘紅的耳朵以及側顏,雲恆壞心眼的再次握住她的手,還伸出舌頭來在上麵舔了一下。這一舔,讓沈憐愣在了原地,真是討厭。


    “太師,你這樣......”不好兩個字還未出口,就被雲恆打斷了。


    雲恆微笑著道:“喚我的名字,太師,也太過生疏了吧。難道,我們之間,還要如此疏離嗎?”


    沈憐下意識地反駁,“難道我們之間有什麽親近的關係不成?”


    “我以為,經過這幾日的相處,我們之間最起碼應該不是如此陌生才對吧。小月,在你心裏,我是什麽,我是你什麽人?”


    沈憐把手再次抽了迴來,頭也沒轉地道:“你,你是我的恩人啊,或者說差點成為我的姐夫嘍。”


    “恩人,姐夫?”雲恆聽了,不甚滿意,“首先我與你阿姐,如今已經橋歸橋,路歸路了。所以,我不是你的姐夫。至於恩人,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沈憐這時才轉頭看了過來,“你以為呢?”


    看到她眨眼的瞬間,略帶了幾分俏皮,雲恆好笑地搖搖頭。“好,你不承認,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承認的。到時候,你再告訴我,我們是什麽關係。叫我雲恆,或者,阿恆也可以。”


    比起阿恆,沈憐選擇了雲恆,“好,雲恆,可以了吧。”


    “好,暫且放過你了。”雲恆大度地放過了她,惹得沈憐扁了扁嘴。哼,得了便宜,還賣乖。不得不說,當雲恆寵溺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會讓人沉醉其中不願醒來。就算是她,也會偶爾不自覺的時候,沉淪片刻。


    此次救命之恩、共度患難,以及如今的溫馨相處,的確讓他們的關係近了一大步。她感覺得到,雲恆對她的感情,已經顯而易見了。而且,他自己親口說過,他與南宮雪已經橋歸橋,路歸路了。也是,現在的事情發展,與原劇情的軌道已經大不相同了。


    而且,如今阿姐腹中的孩子,是聖上的。她與聖上成親以後,基本沒怎麽與雲恆聯係過了。這與原劇情中的藕斷絲連,大不相同。或者說,是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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