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琢磨了一會,“我和太師能有什麽交情啊,最多就是當初阿姐未嫁人之前,她與太師相見之時被我撞見了幾迴。有一迴,我還站在房間外麵,幫他們放了風。對了,上一次,阿姐讓我替她去見了太師,最後一迴啊。其他也就沒什麽了呀,他不是喜歡阿姐嘛,說不定隻是愛屋及烏而已。”


    她直接把原由,推到了南宮雪的身上。至於私下見的那幾次,沈憐壓根不打算告訴她們。免得,她們提前來破壞她的計劃。


    秋楓點了點頭,畢竟姑娘之前與太師的確有過一段情。太師為此,還一手扶聖上即位呢。想來是這個原因了,他會出聲幫助月姑娘,可能也是因為她是姑娘的妹妹吧。畢竟姑娘有多疼愛月姑娘,太師是知道的。上一次,姑娘為了救月姑娘,還單獨去見了太師呢。


    秋楓覺得這個理由也算合情合理,而且月姑娘能與太師有什麽交情呢。於是,她迴去複命去了。她一走,沈憐與冬夏兩人麵麵相覷了好一會。她們兩人一迴到房間後,冬夏便主動去關了房門。“姑娘,今日之事,皇後娘娘知道了,估計老爺也很快會知道了。”


    畢竟,這一次的聚會,到場的人不少,而且也不全是太師那邊的人啊。


    沈憐一點也不擔心,“冬夏你記住了,太師會幫我,全是因為阿姐的麵子,知道嗎?”冬夏點點頭,她是不會把姑娘與太師的事情亂說的。她知道,老爺與皇後,對太師有多忌憚。要是他們知道了,肯定會責罵姑娘的。


    後來當南宮軒真的來問的時候,沈憐與冬夏口徑一致。一致說不知道原由,猜測大概是因為他看在阿姐的麵子上吧。


    很好地把這次事情,給唬弄過去了。這件事情揭篇之後,轉眼間,又過去了數日的時光。自從當今聖上即位之後,之前南宮家私養的那支隊伍,就變得名正言順了。被聖上賜了一個名字,從今以後,就屬於南宮月的私兵了。


    這一日,她以訓練私兵為由,帶著冬夏大大方方地出去了。當她們兩人剛剛來到山腳下,便下了馬,牽著馬往上走去。還沒等到她們來到半山腰,又碰見了熟人。雲恆,他與舒將軍二人,一起站在不遠處的涼亭中乘涼。她們一到,雲恆就轉過身,看向她們。


    “小月月,你也來了,這山上風光不錯。”


    一旁站著的舒將軍低下了頭去,沉默不語。


    而沈憐半點麵子也不給,直接揭穿了他的心思與用意。“太師,你會不知,我的私兵養在這山上?你出來郊外踏青,就剛好來了此山?”


    雲恆咳嗽了一聲,“湊巧而已,我隻是覺得此山的風光不錯而已。再說了,我哪能料得到你今日會來這裏啊,對不對?”堂堂太師,掌權朝政,會沒有探子嗎?會不知道她出門了,來了此處?不過,她也沒打算硬要揭穿他。


    何必呢,對不。


    “對,那太師就好好欣賞這裏的景致吧。至於我和冬夏,就繼續往山上走了。”快中午了,再不走,她們午飯就吃不了了。


    不過,雲恆攔在了她的麵前,“小月月,你何必急著走呢,在這裏陪我一會不行嗎?”


    “我們是什麽關係啊,我怎麽可能陪你啊。太師,不打擾了,小女子告辭。”沈憐向雲恆簡單行了個禮,然後,她帶著冬夏繞過他們,繼續山上走去。這一迴,雲恆沒有再追來了。不過,沈憐與冬夏,隻到山上私兵營看了一眼,就立即從另一邊下山了。


    她們本來就是以此為由,另有目的啊。兩人一邊往山下走去,一邊在那裏交頭接耳的。冬夏小聲道:“姑娘,我覺得,太師對你,好像不一般啊。”


    “怎麽個不一般法,我怎麽不覺得啊?”沈憐不以為意地道。


    冬夏認真地道:“我說真的,姑娘,我其實早就發現了。一開始我也擔心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可是後來那一次,我看得很清楚。太師對姑娘你,真的不一般哎。而且,如果說以前是因為皇後的關係,現在,好像並不是這個原因了。”


    沈憐唇角微揚,她豈會察覺不出來。不過,不過是她不承認罷了。冬夏也沒再糾纏這個話題,兩人繼續往山下走去。一個時辰之後,她們就站在了山腳下,係馬旁。沈憐隨手解下了拴馬繩,她們剛剛翻身上馬,就被幾個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黑衣人,個個手持長劍,一看就是練家子。


    他們要做什麽,是衝她們來的,還是另有原因。沈憐率先開口,“閣下是何人,為什麽而來?”


    一個黑衣人往前走了兩步,看似是領頭之人。“南宮姑娘,是嗎?”他們認識她,看來不是衝著南宮家來的,就是衝著皇後來的。沈憐依舊鎮定自若,繼續與他們周旋著。


    “你們是為我而來,想要什麽?”


    “南宮姑娘真是爽快,好,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們是為報仇而來,你要怪,就怪令尊吧。來人,把她們拿下。”南宮月會武功,沈憐這幾月,早就融會貫通了。甚至,她還練習了在其他世界學會的武功招式。也一並練過了,因此她現在的武功並不差。


    可是冬夏卻是一點也不會啊,自己或能衝出去,冬夏是絕對跑不了的。她一個姑娘家落在他們手中,豈會有好下場。


    帶著不會武功的冬夏,沈憐有些顧忌了起來。可以不動手,她也不想。可是如今的情勢,已不容她多想了。她隻來得及對一邊馬背上的冬夏說了一句,“拉緊韁繩,抱緊馬背,我送你先走。”冬夏還想說什麽,已經被沈憐打斷了。


    她從馬背上抽出長劍來,另一隻手在冬夏跨下之馬的馬背上狠狠打了一下。那馬突然被拍了一下,受了點驚嚇,於是它有些狂亂地向前衝了過去。馬受驚了,往前衝,那是多大的衝力。那幾個黑衣人連忙往旁邊閃開,要是被馬蹄踢到,絕不是好受的。


    再則,那個不過是一個丫頭奴婢,他們的目標是南宮月。先把她拿下,最重要。在領頭人的命令下,六七個黑衣人立刻圍住了沈憐。


    沈憐知道,冬夏或能衝出去,但是她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的目標,是她,怎麽可能放她離開呢。於是,她手持長劍,跳下馬來。看來一場爭鬥,在所難免,何必牽累無辜的馬兒。她上前來,他們自然不會去管身後的馬了。


    還好,南宮月不是一個花架子,隻會一些花拳繡腿的。也幸好,沈憐之前的數月之間,好好練過。不然,恐怕三兩下,她就得束手就擒了。


    幾個迴合之後,沈憐便看出來了。他們並不是想要她的命,而是意在抓住她。那麽,他們就是為了抓住她,好去威脅爹爹了。她的身法輕盈靈活,在幾人的圍攻之中,快速穿梭躲閃著。可是這幾個黑衣人,武功也不弱,很快,她就落了下風了。


    沈憐覺得再這麽糾纏下去,恐怕被抓住是遲早的事情了。正當她焦急萬分的時候,一個聲音出現了。“小月月,要不要我來救你啊。”


    是,是雲恆,她抽空往聲音來源處掃了一眼。果然,熟悉的人正站在戰圈之外,雙手插腰看得甚是愜意啊。“你要救便救。”不救,也就算了。


    雲恆在心裏感歎了一聲,真是倔強的小丫頭。“你說求我,我就立馬來救你,怎麽樣?”一句求我,他就來救她的命,總是劃算的一件事情吧。雲恆是這樣想的,沈憐閃身躲避間,簡單思慮了一下。然後,她就痛快地如他所願了。


    “好,我求你,可以了吧。”


    小丫頭這會倒是變通了不少嘛,本以為她倔強的性子,恐怕不會說求這個字的。沒想到,她說得如此爽快。雲恆也不再說什麽,直接拔出隨身的劍,加入了戰局。沈憐很快就發現,一向與雲恆形影不離的舒將軍,這會怎麽不在。


    似是看穿她的疑惑之意,雲恆在打鬥當中還抽空迴答了她的疑惑。“他去做別的事情了,這會,是不在。看來,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沈憐不再說什麽,專心應敵。這時,一劍從她背後而去,眼見著就要血濺當場了,一個人替她擋下了。沈憐一迴頭,就看到雲恆的左臂血流如注。顯然,剛才是雲恆用左臂替她擋下了一劍。然後,他一腳就把那個黑衣人踢飛了出去。


    後來,他們逃了出去,一直到一個山洞裏才停下來。沈憐環顧四周,覺得他們跑得夠遠了,才放心了一些。她這轉頭往雲恆那邊看去,這一看,她連忙上前一步把人扶住了。她剛才看到的正是雲恆捂著手臂,身形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起來。


    對了,他用手臂剛才替她擋下了一劍。再加上,剛才,他們跑得這麽長一段路。現在,肯定是失血過多了,所以才會出現搖搖欲墜的樣子。


    她扶著雲恆往裏麵走去,然後等他坐下後,她才折返把山洞口用野草什麽的擋了起來。當她迴到山洞中的時候,雲恆正捂著手臂看著她。那臉色,立刻蒼白了起來,看來他失的血不少啊。沈憐覺得,當下最重要的是,替他包紮傷口。


    否則再這麽流下去,非血盡人亡不可。


    她瞅瞅自己全身上下,發現一條手絹也包紮不了。於是,她學著以前看到過的,從她身上撕下幹淨的布條來。當然了,她身上的衣裳都是上好的布料做成的。她也不指望用手撕,就能撕下來。所以,她是直接用長劍劃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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